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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热。”
这个热度,就好像从突然被人丢进了桑拿房一样让人坐立不安,毛孔已经全部张开,热汗一点一点从体表流出抽干身体内的水分。
“好热啊,这特么是在做梦吗!好热!”在灼热的温度下萧柏佰终于被热醒,他咚的一声从烫得不像话的地面上跳起,口中还一个劲得念叨着“烫”。现在他就像是一只快要煮熟的龙虾,全身都红彤彤的,萧柏佰认为自己再醒得晚一点的话就会被煮熟,也不知道清焖人肉是什么样的味道,总是一定不会很好。
“终于醒了,只是两年不见儿子居然被那个蠢男人教成这样,下次见他一定要把他按倒岩浆里好好刷洗一下。”
萧柏佰一清醒就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不敢置信得将视线转到了那个声音传来的方向,然后他就看见自己两年不见的老妈,于是更加确信自己是在做梦了。
“儿子你傻了,你看自己老娘的眼神怎么和你爸看我洗澡时一个样。”
眼前的女人向他伸出的双手,那张他无比想念的脸露出了和蔼而亲切的微笑。萧柏佰认为就算是做梦也是一个美好的梦境,自己的老妈早就在两年前就失踪了,父亲对她的行踪却缄口不言就,任他一天到晚胡思乱想。
而现在,萧柏佰认为自己是思念母亲到了病入膏肓,只差一步就可以让脑洞突破世界的境界线让幻想干涉物理现象。这个环境根本就不是人能够存活的地方,灼热的凝固岩地,到处都流动着刺眼的岩浆,空气里也充满了硫磺的味道。他甚至看见了一条骷髅鱼在岩浆中欢快地游动。
这个梦太特么奇幻了,这个地狱场景还混合了类似深渊的设定,有着一条又大又宽的黑色河流,不会就是冥河吧?萧柏佰是一个伪宅,用中国的术语就是是家里蹲,所以虽说知道很多的ACG设定但一点也不精通,也就是堪堪知道的程度。
“儿子你还不过来!”老妈拍拍自己的胸口将自己伟岸的胸怀向自己的孩子敞开,萧柏佰忍不住想要捂脸,心中暗想就算是在梦境里老妈还是老妈,那种毫无做作的豪放一直是他无语的地方。
不过是梦的话和久违的母亲近距离接触应该没有什么问题。萧柏佰主动将自己脑袋贴在了老妈的肩膀上,母亲的味道从他的鼻腔进入他的肺中,给予他满满的安全感。
“算你识相,要是你老爹他一定会抓到我胸上。”老妈的声音还是那么熟悉,和两年前没有什么两样。这个梦好真实,萧柏佰不想说话打破此时的宁静,他希望这个梦就这么持续下去,然后等他被自己饿醒才挥挥手和梦中的老妈道别。
“对了儿子,今天是你的生日吧。”
生日,好像确实是这样吧,新年过后不久就是他的生日,他从来都没有记住自己的生日,每次过生日都是老爹帮他庆祝的。
“啊哈哈,儿子都十八岁了,说起来我都两年没有给你带礼物了。”老妈的声音很正常,但萧柏佰却突然浑身一颤。“礼物”这个词在萧柏佰的人生中留下过的巨大的心里阴影,这个说是豪放还不知是脑袋缺根筋的老妈总是给她带一些奇奇怪怪的礼物。
三岁的时候送给他一只螳螂,结果脑子还没发育完全的他就被螳螂割伤了手指。
六岁的时候送给他一罐口香糖,结果他把口香糖当做一般的糖果吞了下去,然后就被送去洗胃,萧柏佰还记得自己的肠子在洗胃后痛得要死的感觉。
十二岁的时候最过分,老妈送他了一颗宝石,结果他那颗宝石就是一个充满放射性的辐射源,他在拿到礼物的第二天就浑身起泡,被送到了当地医院接受了长达一个月的治疗。谢天谢地,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
除了生日礼物他还在其他的节日收到过各种各样的礼物,每一次都是一个小冒险。即使到了现在,因为母亲的礼物试炼让他的神经无比粗大,可只要收到新的礼物不管是谁的都会让他浑身起鸡皮疙瘩。
萧柏佰立刻就有一种要完的感觉,然后他就感到肚子一痛,整个人都被老妈踹飞了出去,噗通一声掉进了那条黑色河流旁的岩浆带中,连挣扎都没有就沉到岩浆中。
然后萧柏佰的老妈就站到了岩浆旁低头看着岩浆,身上燃烧起了赤红的火焰,头的两侧也长出了黑色的弯角。最吸引人视线的还是那条从屁股上方长出的黑色尾巴,长长的尾巴尖端是一搓燃烧着火焰的绒毛,火焰随着尾巴的摇晃也左右摇摆。
……咕嘟
从萧柏佰沉下去的地方冒出了一个气泡。
……咕噜咕噜
又冒出了两个气泡。
“你还要愣到什么时候。”似乎是等得不耐烦了,这个完全不像是正常人的女人伸手插入了附近的一块石头中,地面轰隆隆地开始颤动。
轰隆!
体积超过了五十立方的巨大石块就被她轻松抓起,然后拋入了岩浆带掀起了巨大的岩浆潮。
“老妈你想要杀了我吗!”
被丢入岩石后燃烧的岩浆带突然发生了爆炸,爆炸的余波让岩浆潮更加巨大,比水更加有质量和破坏力的岩浆向着她扑来,但萧柏佰的老妈只是举起了一根手指,眼前的铺天盖地的岩浆潮就从她的眼前一分为二。
然后她挥动着手指,狂暴的岩浆和到处坠落的岩石统统分散到了两侧,让岩浆带平静了下来。
“谁叫你一直都没有反应,我的儿子可不会死在这种地方。”埃姆路亚尔自豪得双手叉腰,一点都没有中年迹象的脸蛋上映着岩浆一样的红光。
“还不是老妈你这么突然,我都没有反应过过来。”萧柏佰把脑袋从岩浆中伸出,一些残留的液体还挂在他的脑袋上,黑色的头发也被染得发红。他好奇地将手伸出了岩浆让后再放下,泡在这种高温液体中的感觉还真是奇怪,比水还要粘稠,明明是岩浆却感觉不到灼人的温度。
他开始感叹:“这果然是做梦啊。”可是为什么衣服全部不见了?就算是现实还原也不带这样的,岩浆就可以区别对待他的衣服吗!
“做梦,现在你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吗?”埃姆路亚尔打了个哈欠,她可不想再陪儿子玩下去了,“你感觉一下自己的尾部,发现什么没有?”
“胃部?那里是可以随便感觉到的地方吗?”萧柏佰伸手摸摸自己的肚子,什么都没感觉到,不过他好像有点饿了,在这样下去他马上就会醒过来了吧。等一下,他是不是看漏了什么。
萧柏佰抬起头就看见自己的老妈一副上世纪恶魔打扮,还有抖S的皮衣套装!
“是尾部啊尾部!”埃姆路亚尔直指自己的身后的尾巴,细长的尾巴晃了晃,赤红色的火焰很是显眼。
“尾……尾部?”
被老妈这么一说萧柏佰发现自己的屁股上方有些异样的感觉,有一段不应该出现的知觉的延伸,就要像……尾巴?
不信邪的萧柏佰把手伸向了自己的屁股,然后他就摸到了一条奇怪的绳子,在微微用力后就有种被抓到命根子的感觉。
尾巴!尾巴!尾巴!尾巴!
他赶紧松开了自己的手,身后尾巴就开始不由自护地晃动起来,和埃姆路亚尔一样的尾巴伸出岩浆暴露在空气中,燃烧着赤红的火焰。
“啊啊啊啊啊!”
“啊哈哈哈,儿子生日快乐!”埃姆路亚尔捂嘴大笑,她最喜欢看儿子不知所措的样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