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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不得不让他,要重新审视一下这位羊丹师了。
如果是一个这么年轻,这么有能力的丹师的话,就算利润低一些,他们九丹堂也是可以接受的。
毕竟灵源丹药,只要品质上佳,根本就不愁卖不出去。
“若羊道友真能拿出一百枚的话,路某做主,三十金币一枚,我们九丹堂全收了。”
窦小羊的心都快跳出来了,但他脸上仍旧古井无波,又开口说了句。
“那一千枚呢?”
“额……”路执事张开嘴巴,下巴已经掉下去,抬不起来了。
“羊丹师,莫不是在与路某开玩笑?”
“羊某,从来不苟言笑。这玉盒里,有五百多枚这种丹药,今天出来的仓促,只带了这些,若是生意能够谈成,我明天就可以把剩下的丹药送来贵所。”
说话间,窦小羊拿出一个玉盒,当着路执事的面,将玉盒盖子轻轻打开。
“嘶……”
路执事倒吸一口凉气,他一眼就看出,这玉盒中所装的丹药,品质竟然每一颗都不输之前那枚样品。
一般人卖丹药,都是拿最好的货色做样品,博一个高价。
但想不到,这羊丹师竟然完全没有如此做。
若是这些丹药都是这种品质,那这每一枚丹药,起码能卖到五十金币以上,哦不,六十金币也不算高。
一想到这是何等一笔大买卖,他顿时脸色一变,一咬牙,仿佛下定了某个决心。
“一千枚的话,四十金币,羊丹师以为如何?”
窦小羊当然是对这价格一万个满意,但他脸上又立刻露出难色。他掐指一算,自己手头的五百多枚丹药,四十金币一枚,竟有两万多枚金币之多,这……
“价格是不错,只是这么多金币,有点不方便拿啊……”他喃喃说。
“羊丹师没有储物法宝么?”
路执事一说出此后,顿时就后悔了,不管对方有没有储物法宝,自己这种问题都是大忌,岂可当面问出。还好他思路灵活,立刻加了一句。
“若是羊丹师觉得金币麻烦,我们也可以用博望城贡献点交易。”
窦小羊心头一喜,他知道,博望城贡献点,那可是比天兽学院贡献点,还要好用的东西啊。
天兽学院的贡献点,只能在天兽学院贡献堂使用,但这博望城贡献点,却是整个博望城内,所有商家通用的。更是可以直接在博望城中心的博望阁中兑换物品。
而且,很多金币不一定能买得到的东西,博望城贡献点,却都能买到。
“这个不错。”
“那就烦请羊丹师出示一下玉牌,我这就将贡献点给羊丹师划过去。”
“额,这……”
窦小羊深深蹙眉,他倒是忘记了这一点了。他改头换面而来,就是为了隐藏身份,如果把自己身份玉简交出去,万一将来有人从他丹药里看出端倪,那就可以很轻松地从九丹堂这里查到他的身份。
这种险,他窦小羊,肯定不愿意冒。
路执事毕竟是个老江湖,一看见窦小羊的神情,就猜到了对方不想轻易透露身份。
这种事,他也早就见怪不怪,毕竟丹师身份特殊,任何一个丹师,都必定会成为各方势力争夺的焦点,他们想要隐藏身份,也是合情合理。
“若是羊丹师不嫌弃,我这里倒是可以为羊丹师办理一份不记名的身份玉简,专门用来存放博望城贡献点。”
“这样也行?”窦小羊惊讶不已。
“是的,只是这办理这种身份玉简的费用,会比较高一些。”
“无妨,无妨。”
他窦小羊,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钱了。
不多时,一份空白的身份玉简被送到了窦小羊面前。
“羊丹师只需随意填上一个姓名,这玉简便可以用了。”
窦小羊点头,他拿起玉简,心念一动,就在玉简上刻录下了一个名字。
路执事悄悄看去,先是感觉这名字有些凡俗,不由摇头轻笑,但笑着笑着,忽然一愣,好像想到了什么,顿时哑然。
那玉牌上的姓名一栏,赫然写着,窦泥丸。
一个时辰之后,窦小羊笑盈盈地走出了九丹堂。
这一次,他卖了五百九十枚灵源丹丸,除了换取了少许金币之外,绝大多数,都换取了博望城贡献点。
“卖丹药得来的两万三千金币,却只换到了两百三十点博望城贡献点,这博望城的贡献点,还真是贵啊。”
“不过没关系,只要我窦小羊愿意,赚贡献点,还不是跟玩一样。”
“嗯……先去买个一百斤灵肉,回家跟狗呆庆祝一下再说。”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窦小羊绝大多数的时间,都花在了制作灵豆跟丹药上面。
而他的博望城贡献点也逐渐累积到了六万多点。
就在窦小羊沉醉于赚取贡献点的时候,他的玉简忽然红光一闪。
期中大考,三天之后,就要到了。
窦小羊心中咯噔一下,他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得干干净净。
不过他转念一下,也没太把这当一回事。
如今他溪流境修为,又有四门功法护身,想要通过这次大考,应该不至于有什么难度。
至于大考中的名次,他早已经看得极淡。
要是换做一个月之前,他或许还会想办法去争取一个名次,赚一些学院贡献点,但现在,他连博望城贡献点都能轻易赚取,哪里还会在乎那点学院贡献点。
“果然,人到了不一样的高度,看事情的方式都不同了。”
“咳咳,以我窦小羊现在身处的高度,怎么好意思去跟一帮年轻人去争夺什么名次。”
“这次期中大考,我只要混个及格,保证不被学院除名便好。”
天兽学院深处,几位仙师围坐在一张圆桌前。
他们虽然神色各异,但眼神之中,却都带着一丝惊疑不定。
这其中,有一个人窦小羊也认识,这人正是之前在灵植园外看门的老婆婆,余婆婆。
余婆婆稍稍睁着眼睛,她眼窝深陷,眉头略有有些紧蹙,他对着摆在自己面前的一个小玉盒凝望了许久,最终长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