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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为念洗好脸也走了出来,收拾干净的他看上去更加丰姿潇洒,气宇轩昂,张昭昭仔细打量着他,唔,这人很讲究衣品,穿的是意大利ErmenegildoZegna限量版西服,领带是阿玛尼,脚下的鞋子是法国Berluti牛皮鞋,这一身身价真心不菲。
赵澜得为了堵住各自的嘴,赶紧分别介绍:“这是我大学同学张昭昭,这是宋为念。”
“你好,听说你是她哥?”张昭昭向他招招手打了声招呼后问道,脸上是狡黠的期待表情。
宋为念皱了皱眉头,回头看了眼赵澜得,马上就明白怎么回事了,“吃早饭了吗?一起出去吃?”他不解释算是默认了吗?
“这个点早餐恐怕已经没有了,我知道这附近有一家不错的茶餐厅,不如去吃早茶吧?”赵澜得见话题已经转移,心中很是窃喜。
“你们去吧,我怕待会儿会堵车,现在就过去机场。”张昭昭看了看时间说道。
于是一行人一起下楼,宋为念拉起赵澜得的两个箱子走在了最前面,赵澜得本想自己提一个,被他拒绝了,按照他的习惯,有男生在,就不该让女生干体力活,要不是因为腾不出手来,他是连张昭昭的行李箱也要帮忙提走的。
张昭昭见她也带着两个行李箱,心中更加奇怪,问道:“还说不出远门,这会儿拿行李箱做什么?”
“东西不是放不下嘛,寄存到我哥那去。”赵澜得飞快地想了个理由,此刻她忽然很佩服自己的反应能力,这谎圆得漂亮!
电梯到了一层,张昭昭和他俩一番告别后,赵澜得和宋为念继续往负一楼停车场下去。
早茶在北方不是个特别流行的习惯,所以他们并不担心会因爆满而没位置,选了个靠窗位置能晒到太阳的地方,吃早茶在于类多量少,一屉就两三个点心,但可以来好几份不同的,所以基本上一顿早茶可以吃到中午,吃完顺带连中午饭也可以不用吃了,但乐趣也在这里,为的就是享受这休闲时光。
餐全部上齐后瞬间便摆满了一桌,这个餐厅生意一直不错,现在还有三三两两的人群进来,也不知是谁喊了句“师姐?”然后赵澜得的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她回头一看,发现压根儿就不认识这个人,只见一个一头漂染银发,身着机车款皮衣的——小鲜肉,把脸凑到了她的跟前。
“咦,你不是池暖年师姐啊,不好意思,我认错人了。”银发少年正准备失落地离开,这时忽然抬头看到坐在对面的宋为念,他正强忍着剧痛盯着他,银发少年也转过身来盯着他,两人就这样一副“你瞅啥,瞅你咋滴”的姿态对视着,忽然宋为念站起身,紧握的拳头往桌上一砸,晕了过去。
众人惊呆了,赵澜得最先反应过来,她赶忙过去把他扶起来坐到了椅子上,“是不是又发作了?你到底怎么了?拜托你告诉我好不好?”赵澜得慢慢发现了问题。
宋为念这次没有昨晚那么严重,但从他紧皱的眉头可以看出,还是相当难受的,“下次,别在我面前提她的名字。”提谁的名字?池暖年?原来这个人是他的禁忌,他和那个女孩到底有什么关系?或许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会令他这样痛苦?
赵澜得脑袋里一堆问题,她把目光投向了这位不速之客,“还不快过来帮忙。”
“什么?等等,我先开下直播,好证明这事确实跟我没关系,万一你们碰瓷呢?”他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了手机准备开直播。
“你紧张什么?我的意思是帮我把他抬到外面的车上去,就这么简单,我又没说要你担什么责任。”赵澜得差点哭笑不得。
银发少年单手架起宋为念走出餐厅,放到了赵澜得早已放平的座椅上,关上车门后,赵澜得拦下他,把她心中的疑问一股脑儿的向他全抛了过来。
少年叫李秀贤,也是A校的学生,池暖年毕业时他才入校,和她仅有一面之缘,就是这一面却也让他终生难忘,宋为念作为学校的风云人物,尽管他没见过,却也有所耳闻,所谓虽不在江湖,江湖却有他的传说,于是李秀贤把他们传奇般的故事全都向赵澜得讲了出来。
“说实话,你和她真是太像了,第一眼我真没认出来,还以为她……”后面尚在人间四个字他没再说下去,拿死人和活人做比较,对谁都是不尊重的。
“你知道里面那个是谁吗?他就是宋为念。”赵澜得不得不向他坦白。
“什么?他就是宋为念师兄?那我刚刚在他面前提师姐……怪不得他那么大反应。”
顿时大家仿佛都明白了,两人没了话题之后便沉默了下来,李秀贤确定没事了之后和她互留下电话号码便离开了,赵澜得也拉开车门钻进了车里,刚坐下发现宋为念睁着眼睛正看着她,发现撞上她的眼神后又立马转移视线。
“回家吧。”他直起身子松了松领带,启动了车子。
回去后,两人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晚上赵澜得洗好澡,穿着睡衣坐到靠近落地台灯的沙发上看清史,剩下的时间不多了,多看些说不定能保住自己一条命。
这以后的几天她都在费劲地啃历史,比当初考研时还认真,没办法,以前看书是为了应付考试,现在看书那完全是为了拼命啊,随着约定的日子越来越近,她的心也变得紧张起来。
终于到了最后一天,宋为念将要用的道具全都打包好,嘱咐赵澜得只要带一天的用品就行,多带了也无用,准备好后他们便出发了,空乘四五个小时睡个觉的时间。
这是赵澜得第二次来沈阳,虽然都是去故宫,但却和生离死别没多大差别,入了崇政殿,宋为念停了下来,回头看向赵澜得:“就在这里吧,等到天黑闭宫门后再行动。”
“那你怎么出去呢?”
“我可以等到明天开放后再出去。”
四月的东北夜晚来得特别早,晚饭时间还没到就已经天黑了,宋为念拿出藏于包里的一个像投影仪一样的机器,站到殿外用罗盘找阴阳穴,当他在紫微星正对的方向站定时,示意赵澜得过去,当她站定后,他把仪器打开调好,两人对望一眼后,赵澜得冲他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已准备好,得到肯定后他按下了启动键。
赵澜得闭上眼睛只觉得天地一片混沌,耳边狂风呼啸,她的身子早已离开地面漂浮在空中,速度快到整个身体仿佛被风撕得粉碎,她终于体会到凌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不知要坠到什么时候才会停下来,她的意识越来越模糊,最后终于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