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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个小徒弟,张五行是越看越满意,心情也跟着格外愉悦,甚至一时兴起,调侃起一旁的亓官皖书。【零↑九△小↓說△網】
“皖书,你千里迢迢赶到顾安成,可是预感到老夫要收徒,特来祝贺?”
“师叔,皖书来之前并不知道小师妹的事情。”亓官皖书面色一赧,略微严肃地说道,“是爹命我来回寻师叔的。”
“哦?发生了什么事,竟派你亲自前来。”
张五行不禁有些疑惑,按理说,寻常事情是无需他们几个老家伙参与的。更何况亓官皖书的身份是何其特殊,能让他亲自跑这一趟,看来此事非同一般。
闲淡的日子过久了,突然发生点不平静,倒引起了他的兴致。
院中的石桌被夜澈的一剑斩碎,碎石已经被店小二找人清理干净,原来的位置重新摆上了一张紫檀木桌,仔细一看,样式竟与剑隐阁商铺内那张一模一样。
木桌上放着一盏紫砂茶壶,牧天正悠闲地坐在一旁品茶。对于他们谈论的事情,既不回避,亦不插言,似乎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张五行不仅完全没有避讳牧天,反而一同坐在木桌旁,等着听亓官皖书的下文。【零↑九△小↓說△網】
“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清楚。”亓官皖书缓缓说道,“不过似乎发生了很棘手的事情,爹不仅请师叔回红岛,更是将我师父和师伯也都请出山了。”
“什么,连那两个闭关的老家伙都叫出来了……”
亓官皖书的话显然出于张五行的预料之外,原本只想凑个热闹的他,此时也终于严肃起来了。
数百年来,红岛上下的大小事宜一直被现任岛主掌管得井井有条,从不需要他们三个老家伙操心。像这种需要他们共同出山商议的事情,好像还没有过……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张五行捋了捋胡子,若有所思地对阮九舞说道:“小九,你去跟家人告个别,准备一下,我们今日就离开顾安。”
“师父,我父母早亡,并无牵挂,只是……”她有些为难地看了看不远处的悯月,轻声说道,“悯月是我哥哥,是唯一的家人,我可以带他同行吗?”
“你是说,那只小狐狸是你哥哥?”
张五行将眼珠子瞪得滚圆,不断在她和悯月之间打量,时而挤眉,时而弄眼,全然一副老顽童的模样。
“……是的,他是我哥哥。”
她硬着头皮点了点头,既担心他不同意,又担心他继续追问自己的身世。
对张五行这个师父,她并不想说谎。可是心中有个声音告诉她,关于身世,她应该保密。
如今狐族的人一心想要除掉她这个“余孽”,在没有足够强大之前,越少人知道这件事,她就越安全。
可是话说回来,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若师父一定要刨根问底的话,她应该欺瞒吗……
正当她陷入犹豫与不安时,亓官皖书突然说道:“师叔,红岛还有一群捕来的妖兽没有被驯化,师兄弟们对这件事非常棘手。皖书认为,不如将他一同带回红岛,请他尝试驯服那些妖兽,毕竟妖与妖之间的沟通,或许更容易。”
“哈哈,皖书,老夫还是头一次见你管闲事呢!”张五行既没有说同意亦没有不同意,只是笑着调侃起亓官皖书。
“师叔……”亓官皖书无奈地扯了扯嘴角,正欲说些什么,却被张五行抬手打断。
“好了,我方才是有些诧异,可又几时说过不允许他同行了?”张五行挑眉说道。
“师父……”阮九舞顿时明白过来,连忙俯身说道,“多谢师父理解。”
当她站起身时,清楚地感受到一道视线落在身上,而视线的主人,正是亓官皖书。
“多谢大师兄。”她轻声说道。
“师妹客气了,不过,你的哥哥看起来似乎有些不正常。”
其实不用他说,阮九舞也看出悯月的异常了。
她缓缓走到悯月身边,与其四目相对,将身子背对着张五行与亓官皖书,皱眉唤道:“悯月?”
悯月没有任何反应,仍是一副目光涣散,神情恍惚的模样。
她深吸一口气,眼眸渐渐变为淡红色,同时低声说道:“悯月,醒过来。”
“五行长老,九儿自出生就生活在顾安城,对外面并不了解,今后恐怕要你多费心了。”夜澈说道。
“小九是我的徒弟,老夫自会照顾好她。只是……不知妖月宫主与我这徒儿是何关系?”张五行左右打量着夜澈与阮九舞,目光中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意。
“师父,我与他……”阮九舞正想解释,却被夜澈抢先拦下。
“她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人。”他一字一顿地说道。
张五行捋了捋胡子,露出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没有继续追问。
“五行长老,本宫还有其他事情,就先行离开了。”夜澈面无表情地对张五行点头示意,又对阮九舞沉声说道,“记住我说过的话。”
“你……”阮九舞欲言又止,转身对张五行说道,“师父,我出去送送他,很快回来。”
“去吧。”
阮九舞带领着夜澈与青影顺着临街的小门走出别院,很快便来到繁华的街道。
确定离别院足够远后,她终于忍不住问道:“夜澈,方才你为何那般对我?”
“本宫只是在告诉张五行,即便拜入红岛,你的背后也有半月宫撑腰。”夜澈冷声答道。
“……你为何如此为我着想?”
“哦?”夜澈挑眉看了她一眼,“难道你忘了我们之间的交易?”
“自然没忘。”她皱眉思索片刻,轻声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他特意做出一副在意她的样子,是为了给她撑腰,让她在红岛的日子更加好过。而这么做的目的,归根结底,还是为了更顺利地寻找幽寐。
罢了,罢了,他们之间本来就是一场交易。
天空愈发得阴沉,铅灰色的乌云连成一片,将阳光挡得严严实实,似乎随时都会降下倾盆大雨。
“我要走了。”犹豫一下,夜澈解释道,“宫内临时有急事,所以要提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