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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关小毛琢磨着读者之眼这个新奇玩意的时候,一辆豪车,便骤然停在他的身前。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以及几名黑西装,从车中走了出来。
这老太太却正是茂三姑的得力手下,盛姑。
关小毛皱了皱眉头,接着一笑:“是盛姑前辈啊,找我有什么事吗?”
盛姑微笑道:“关先生帮助我们夫人疏导蓝晶能量,帮了我们夫人大忙,还没有重重酬谢过,我们夫人在天华大饭店,为关先生准备了一桌庆功宴,就此元旦之日,对关先生表示谢意。”
关小毛挠了挠头:“可是我吃过饭了。”
“没关系的,只要关先生能到,我们夫人就倍感欣慰了。”
“那好吧。”关小毛在盛姑的相让下,钻入豪车,豪车启动,向南疾驰而去。
关小毛却皱了皱眉头,琢磨了起来,所谓酒无好酒,宴无好宴,不过元旦请吃饭,倒似乎也合乎情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子停了下来,关小毛四下扫了扫,目光便落在天华大饭店五个金光闪闪的大字之上。
这豪华,这气派,这服务质量。
走过玻璃转门的时候,关小毛还在左右看,看着那金碧辉煌的大厅,一副屯老二进城的模样,他心中却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
如果说白天的时候,茂三姑宴请他,倒是合情合理,现在晚上八点都过去了,这茂三姑又是抽得哪门子风。
在服务员的引领下,关小毛跟着盛姑,走入一个豪华的单间之中。
一个玻璃大转桌上,摆满了琳琅满目,色泽鲜美的各种菜肴。
关小毛看了一眼,发现没有一道是他认识的,只是觉得花花绿绿的新鲜。
餐桌的主位上,坐着一名戴着眼镜,头发雪白的老年贵妇,正是茂三姑。
“关小友请坐吧。”茂三姑笑得很和善,伸手一让。
关小毛一笑,便坐在了茂三姑的正对面,与茂三姑一桌之隔。
室内只剩下三个人,其他人,都守在门外。
关小毛轻轻摇了摇头,笑道:“三姑老人家现在请我,我也只能闻香味了,所谓早上吃饱,晚上吃少,我已经吃过晚饭了,现在恐怕没地方容纳这么多东西。”
“哈哈哈哈。”茂三姑爽朗一笑:“关小友说话直白,我喜欢,我也吃过了,不过看着这一桌子菜,也是赏心悦目,吃不吃没关系的。”
关小毛笑道:“要是能打包的话,我可不可以带回去慢慢享用。”
“可以啊,关小友这么实诚的人,我喜欢,一会儿就派车,全部送到你的住处。”
“那我谢谢了。”关小毛脸上挂着笑容,心中却嘀咕,这些菜,他拿回去,也只会倒入垃圾桶,他才不会吃上一口呢。
此时,盛姑拿过一个装满香槟的长颈瓶来,起了开来,给茂三姑倒上一杯,绕过桌子,又给关小毛倒上一杯。
只见紫色液体之上,液滴翻滚,隐隐有宝色散发,一股香浓之气扑鼻,沁人心扉。
色泽璀璨,鲜艳欲滴,让人闻而生津。
“这是红意志香槟,在法国曾竞拍到320万欧元的价格,一般人可是喝不到的。”茂三姑将杯子举起。
关小毛笑着也拿起酒杯:“没关系,我是二般人。”
“哈哈,关小友果然有趣。”
关小毛心中暗暗嘀咕:老家伙,请我喝这么贵的酒,就是给我庆功,怎么都感觉不那么对劲。
关小毛有心不喝,不过现在好像是推脱不过了。
关小毛将酒杯在空中一让,便倒入口中,可是那杯中之物尚在喉管之时,九阳内功骤然发动,竟贴着脏壁,将那些液体重重包裹,最终落入腹中,却形成一个被内气包裹的液球。
关小毛虽然脸上笑得灿烂,可是这酒水,他却是根本没尝出究竟有何滋味来。
“真是好酒啊,我能不能再讨一杯。”关小毛吧唧一下嘴巴,笑道。
“我就知道小友是爱酒之人,盛姑,快满上。”茂三姑哈哈一笑。
盛姑走上前来,又给关小毛满了整整一杯。
“刚才喝得太快了,我都没品出什么滋味来,这回我得一口一口抿,这样才不浪费这几百万的名酒。”
“好,小友自便。”
关小毛笑意盈然,内气却急速运转,将口鼻喉管,胃壁,团团护住,而他每抿一口,便用内气将酒包裹。
而随着杯中之酒缓缓下降,他又将腹内的全部酒水,凝和成团。
关小毛之所以如此,可不是因为胆小怕事。那天他和茂三姑去疏导那蓝晶能量,便吃了个小亏,故此他再面对这老太婆之时,心中不免有所防范,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对于一个老谋深算的家伙,多一分算计,才能多一分安全。
关小毛一连干了三杯,连称好酒。
茂三姑和盛姑相互对视一眼,脸上的笑意却是更浓了。
盛姑送关小毛离开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了,关小毛捂着脑袋,一句话也不愿意说,似乎是醉了酒。
盛姑则是始终挂着笑,把摇摇晃晃的关小毛,扶上楼后,几个人才坐着车子离开了。
关小毛却快速跑到卫生间,口一张,一股紫色液线,便从他的口中吐出,向着便桶吐去。
片刻,那便桶便冒着泡,被染成了紫色。
关小毛又漱了漱口,这才离开卫生间。
他随即,又将从饭店带回来的菜肴,全部倒入马桶之中,长舒了口气。
虽然茂三姑不大可能对他下毒,不过关小毛却根本不觉得有丝毫的可惜,这些名贵菜色,就让它们像浮云一样,烟消雾散吧。
关小毛坐在卫生间的地砖上,望着棚顶的灯光,忽然感觉心底有一种酸涩的感觉,以至他的一对眸子,都有些湿润了。
关小毛捂着胸口,舒了两口气,愣愣的出神。
为什么这世间,算计总是这样多,纷繁的事情总是过过往往,没有一刻停息,没有一刻清闲,而忙忙碌碌的去扑捉,去攀援,最终会得到什么,又会到达哪里呢。
他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不由得有些好笑,感觉自己倒是有几分像迂腐文人一样,多愁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