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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晓迎清风,礁畔观日出。
天边乍亮,一抹鱼肚白绽放、橘黄、浅红逐渐渲染了东方。
彩光绽放,黑暗退避,沐浴朝阳曙光遍体舒爽,心旷神怡。
霞彩升腾,天空红彤彤,金灿灿,半紫半黄,徘红,火烧云,一片绚烂,璀璨……
忽而一抹幽光划破天幕,无声绽放,天空黯淡,刹那间漆黑一片。
霞光日出赛天堂,黑暗笼罩如地狱。
景物不可见,心中莫名的惶恐不安。
阴冷侵入,汗毛倒立,遍体颤抖而麻木,恐慌刹那间袭侵全身每一个细胞。
遍体寒颤,惊悸不宁,冷汗迸流,仅剩下双眸惊动,左顾右盼,漆黑,阴寒与惊惧攀升……
世界末日?
刚泛起一丝疑虑,身后的岛屿“轰隆隆”爆炸,瞥眼间,炙光纵横,火海如涛,惊雷,碎片,尸山血海……
王玵“啊”的一声惊呼,遍体惊悸,冷汗淋漓,惊睁双眸,呢喃自语:“噩梦,又是这该死的噩梦,难道与身世有关?”
噩梦来得蹊跷,自从与明星新秀邂逅,一次床笫之欢便烙下病根。
致使几次潜伏任务暴露,三位袍泽兄弟因此而遇难。
恨与愧交汇,他记忆犹新,终究被特警队辞退,也被那个女人隔绝在外。
如今想来,一切都是阴谋。
清楚的记得,鱼水之欢醒来之后头疼欲裂,胸口上的胎记火辣辣的疼痛,随后便噩梦连连。
在地球上没有亲人,他就像是从石头缝中蹦出来的一样,受尽凌辱,孤苦无依。
一次饥饿昏倒路旁,因晨跑的军人路过而得救,自此便被连队供养,成长,学习,参军入特警。
往事堪回首,泪珠儿盈眶。
一生的梦想、三位生死兄弟皆断送在那女人手中,她该死……
“朽木人,接生意,一个烂人也敢打着雕龙刻凤的幌子、招摇撞骗,侮辱我们神斧帮的金字招牌、当死!”
王玵蓦然抬头,瞅见廖丕率领二十名弟子气焰嚣张地走来,心中一把火腾腾燃烧,三天不开张、你们来得正好。
三天前他绝情赏花,斩断了情愫。
萧琪与萧巧二女自此以冷漠相待,成为门神,变为陌路人。
萧大师以他无情无义为名收回了金斧坊,仅留给他一副招牌,一副对联。
人性本污,画地为箍,他沦为孤独之人。
情断风雪,自力更生,他浑不在意,不过尝到了孤独的滋味,引发出心海深处的孤寂,噩梦不断。
“朝阳普照,豺吠挡道,真晦气,划下道来,本大师接单!”
廖丕双目一缩,阴郁地瞪着他,从牙齿缝中蹦出一句话:“朽木雕刻,有辱门庭,廖氏一族驱逐癞皮狗……”
少爷怀疑这小杂种玩阴招,介于他对半年后的大比有阻碍,授意废了他,但要占理、除祸根。
“呱噪!”王玵斜睨众人,不屑地鄙视:“廖氏就是一个屁,你放还是不放?”
找茬也这么多废话,不就是畏惧画皮人吗?至于吗?
“大胆!”廖丕怒气勃发,恨意冲顶,厉声吼道:“杂碎,你竟敢侮辱廖氏一族?仅凭这一条就是死罪……”
该死的小杂种,仗着有萧氏为他撑腰当众辱骂廖氏一族,真可恨,罪该千刀万锅。
“好臭!”王玵挥手扇风,侧身避让,戏谑道:“豺狗狂吠,长舌头、蛤蟆嘴,小心把舌头咬折了,你的廖屁就放不出来了。”
羞辱你算是轻的,你们廖氏一族带给老子的仇恨得慢慢算。
廖丕气息不稳,深呼几口气,恨意十足地说道:“这是五根神木,就以你的招牌雕龙刻凤,你没本事雕刻就滚到神斧潭去值守潭水。”
小杂种,你特么的真不知道死活,一味地逞口舌之利,这一次若是雕刻不出来看你怎么死?
王玵微微侧转身,撇眼五根米余长的檀木,不咸不淡地说道:“生意上门精神爽,接了,凡木一千,灵木十万,神木一百万,童叟无欺。”
小样,想讹诈本大师,你们廖氏一族还嫩了点。
廖丕瞳孔一缩,倒吸一口凉气,特么的真敢开口,一百万你怎么不去抢?
这小杂种不上套,看来少爷的计划难以实现,真该死。
“杂碎,你分明是在漫天要价,三天前的神木你只收一千……”
王玵莞尔一笑,提醒道:“傻狗,本大师仁义雕刻,你们廖氏一族的腐朽货色不值钱,最后不是化作齑粉了吗?”
廖丕恨得遍体青筋暴突,憎恨的说道:“你……好,很好,这是五根檀木,要求雕龙刻凤,你敢接吗?”
王玵不以为意,戏谑道:“接,但要按等次论价,龙凤位列食物链顶端,雕刻在檀木上一万元晶起价,先钱后货,豺狗勿扰!”
廖氏一族的子弟惊瞪双目,额头上直冒冷汗,这也太能扯了吧?
“你……你们在干什么,给钱!”廖丕侧脸吩咐,随即转头邀战:“廖一,你上去试试雕刻大师腕力够不够雕刻的力度,硬碰硬!”
廖氏子弟行动迅捷,疾步上前交付费用,生怕王玵反悔一般,把五袋元晶搁在王玵身边转身就走。
有备而来,王玵也不在意,反倒一扫三天不开张的郁闷之气,微笑着站起身来走入场中央。
廖一早已蓄势待发,遍体内劲酝酿,青筋律动,瞅见王玵上场也不搭话,抬腿左弓步上前,右直拳悍然出击。
但见偌大的拳头“呜”的一声直奔王玵的面门,爆音破空,势如奔雷。
廖氏一族贼心昭彰,幻想杀死本大师,那是做梦。
王玵待蛮狠的拳头临近面门,双脚一错,微侧身、扭腰偏头避开致命的一拳,右摆拳击打廖一的肘部。
廖丕授命观看王玵的招式与步伐,此刻看得分明,当即大吼一声:“杂碎,你违规了,硬碰硬……”
正在这个时候,廖一的肘部“咔嚓”一声碎裂,疼痛席卷神经中枢,全身鼓胀的内劲崩散殆尽,张嘴欲呼……
王玵的后招跟进,右脚蹬天踢,脚跟直接蹬在廖一的下颚上,致其痛呼不出声。
蛮狠的蹬踢,廖一的牙齿崩碎,身体不由自主地后仰,双脚“噔噔”连续倒退。
王玵跟进追击,右手昙花一现,五指一转,一道流光溢彩触及到廖一的丹田部位,一闪而逝。
廖一“嗷呜”闷声痛呼,口吐血沫碎牙,轰然倒地翻滚不断。
王玵拍了拍手,在众目噬人的眼神下漫不经心地说道:“哎,腕力还是差了点,一拳没有击断肘部,惜哉、悲哉!”
廖丕双目皆赤,暴戾的吼道:“杂碎,规则是硬碰硬……”
王玵斜睨,挥手赶苍蝇一般,戏谑道:“豺狗,傻逼,这就是硬碰硬,力量的对决,又不是拳拳对轰,猪就是这么笨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