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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鬓各一缕白发飘洒,交织在一头乌发中飘逸特别显眼,这是急怒攻心、进阶太快内劲冲顶的体现?
灿星般的眸子变得血红,妖异嗜血,杀意蒸腾,显露出走火入魔的征兆。
遍体内劲鼓荡不宁,武士服多处被内劲崩裂,竭力挥霍内劲,圆润不息,像是借力打力又似邪功、吸星大法?
身法如幻,游走在刀尖与暗器的刃口之间,险象环生,不惜轻伤自身掠杀敌人,杀心入髓?
萧泰飘然而下,感知王玵的变化,冷峻的面色逐次变为凝重,最不想见到的一幕还是发生了?
大意了,这小子的感知力不亚于武宗,只不过没有杀伤力,可特么的就坏在这里、感知力啊!
本座在金斧坊中的表情瞒不过他,三人商讨处理玉玺一事,最终知会白发浪子盗取玉玺,他一定有所猜测。
神斧帮内闹出这么大的动静,高层不闻不问本身就有问题,孤立,排斥他昭然若揭。
最要命的是郑尚迂腐不花,认死理,不知变通掩饰,在白发浪子偷盗玉玺时迟疑不决,阻止被盗窃的招式打到一半又收回,那小子贼精得要命,这是告诉他彼此相识而任人盗取。
程妍嫉恶如仇,脾性火爆,焦虑之下跺足、给郑尚抛去一个责备的眼神,那小子什么都明白了。
误会越来越深,隔阂已成天堑,他绝对不会再相信萧氏一族,真是混账!
贼老天,你特么的瞎眼了?降下圣斧却又如此戏弄世人、设置神木消抹戾气,神木落入龙氏之手如何索取?
龙的传人努力经年欲夺天下,恢复往昔的荣耀,告慰祖宗,自强不息,此为立世之本、无数族人共同奋斗的目标。
如今准备不足,尚欠火候,萧氏面临外忧内患,灭亡在朝夕之间,玉玺现世神斧山岂不是天绝萧氏一族吗?
三大帝国窥视,江湖人士掠夺,仅凭萧氏之力如何抵挡?
神斧帮是龙的传人兴盛之地,一旦被歹人占据再也没有希望收回,复兴计划功败垂成,本座又能怎么办?
那小子不甘赴死,一心针对龙氏,逼迫龙氏奉送神木,做法太激进也没有错,谁又有错?
神木难以获得又必须获得,萧氏也绝不能亡,本座的难处他又怎么会理解?
无名啊无名,你们一族就该灭绝,放出谚语害人不浅,难怪你们一族人丁不旺,旺起来也会惨遭灭门,活该!
尼玛,什么是一飞冲天、顺其自然?你特么的又不说清楚,难道想让萧氏做陪葬品?
萧氏死不足惜,龙的传人失去这块宝地还有机会复兴吗?滑天下之大稽,萧氏一族一定坚守使命守护神斧山!
这小子不是一飞冲天吗?那就熬吧,但愿他不要走火入魔而夭折,就算他死于非命本座也无愧于心。
“住手,够了,你小子想杀光所有人吗?”
“滚,死!”王玵对他的喝斥不理不睬,闪挪于廖氏子弟群中展开杀戮,所过之处腥风血雨。
伴随境界飙升至武士巅峰,实力完虐武师以下之人,宛如割麦除草一样随手拈来,再无一合之敌。
廖氏武师在帮主喝斥下退避三舍,担心蛮狠的帮主一怒杀人,对于武宗来说挥手即可办到,退至一边怒视王玵。
鹰犬被王玵掠杀殆尽,仅剩下三名锦衣人与郑尚夫妇对决,现已岌岌可危,死亡只是时间问题。
廖氏子弟死伤惨重,一千多人被碎尸在雪地上,横七竖八,残肢断骸遍布视野,宛如人间炼狱,血染上百米、汇流盈盈流淌。
武林人士退出战场,远在一百五十米外观望,人人遍体惊悸,喉结涌动,双目呆滞地瞅着那道幻影杀神掠杀。
萧琪与萧巧二女已吓得面色煞白,瘫软在金斧坊门口依靠门框得以支撑,思维逻辑混乱,小宝,小宝入魔了?
萧龙褶皱的面皮抽颤不宁,一向古井无波的眸子闪烁不断,思绪一塌糊涂,难道保护萧氏一族做错了吗?
玉玺现世神斧帮,必然招来一切掠夺者,对复兴之路百害无一利,萧氏一族又岂能就此灭亡?
什么狗屁一飞冲天,圣物执掌神斧帮,都见鬼去吧!
萧氏绝对不能灭亡,死他一个不足惜,一根搅屎棍子不值得可惜,陷萧氏于绝境之人都得死!
萧毅的心境却与他截然相反,懊恼没有阻止二人知会白发浪子参与此事,致使那小子意识到绝望而疯狂。
无名大师的谚语从未出错,原本就该顺其自然,神斧帮扼守天梯道固守三年无忧。
神斧宫中有玄机,食物与水源储备足够萧氏挥霍三年无忧,破釜沉舟赌一次又有何不可?
历代先祖太过谨慎,兢兢业业,小心翼翼布局谋划,力求稳妥之法,殊不知武道一途旨在逆天而行,死中求存,复兴之路何尝不是一样?
十几年前,无名家族惨遭屠戳,如今想来应该是龙氏对龙的传人有所察觉,铲除异己保全自身,否则龙氏为什么毫无顾忌,宁愿背负暴君骂名也在所不惜?
人生多磨难,仕途艰辛,皇路血腥,这世上就没有一帆风顺之事?
萧泰小子欲求千古霸业,虽然他没有表现出来,但是已经在筹谋实施。
萧龙族老殚精竭虑,一心只想兴旺萧氏一族,暗合萧泰小子的野心,二人不谋而合。
可惜自己劝不动任何一人,也希望萧氏昌盛不衰,但心大炸肝,真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事?
如今那小子彻底恨上萧氏一族,一旦被无名大师的谚语说中,萧氏一族何去何从全在他一念之间。
圣斧认主,无名剑追随,他绝非池中之物,苦难只不过是他成长路上的试金石,一飞冲天?
场内场外人心纷纷,好坏暂且不论,牵扯目标却全指向王玵,纠葛算计不得安宁。
血斗中心,王玵掠杀八方,无所顾忌,令萧泰愤怒莫名,旋身在空探手握捏。
一股无形的力量衍生,血雨飙射凝空滞留,王玵也在其列,陷入三米方圆的囚笼之内。
廖氏子弟乘机退避,惊悸欲死,遍体颤抖出波纹,跌碰、爬行、滚进等等毫无形象地窜逃圈外。
“哼,滚尼玛的,死!”王玵挣开囚笼,身形一闪逆反杀向萧泰,袖珍板斧出击,无名剑华光挥斩。
“小子,你作死?”
“死你祖宗十八代……”
“死!”
“你敢,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