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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啦……”水花飞溅四散而开,两道人影踏着金芒玉珠飞临岸边,一南一北剑拔弩张,诧异地窥见他盘坐冰晶山峰,一脸微笑,平凡无奇的脸颊在乌发飘洒下宛如邻家友人不忍兵刃相见。
“敢问阁下何事相邀?探情搭伙免开尊口!”汤韫黑瞳一凌盯着他抱拳一礼,微带怒气询问,此人深藏不露尾随追踪,他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君子之交淡如水,二位莫非做贼心虚想杀人灭口?”王玵莞尔一笑,抬手一挥抹平前方三米处两块冰晶、示意他们坐下谈,轻松写意淡雅相邀,貌似他们颇有心机、不妨一探情形再做定夺,但凡各势力偷奸耍滑者必死无疑。
话中有话,他必然尾随跟踪而来,为何自己二人未曾发觉?随手一挥抹平硬如坚石的冰晶、且抹除部位消弭无痕,唐琦内心惊诧暗咽一口唾液,暗运内劲黑面一闪,梭动眼珠示意汤韫、迈步率先行至蒲团冰晶上坐下,蹙眉凝视王玵说道:“明人不做暗事,阁下有话请讲当面?”
戒心暗藏、以退为进不失行走江湖之老辣,王玵心中一动,环视二人已动了杀心,微微一笑说道:“二位策应白发浪子煽动武林人士杀入怒江,不知可分重宝几成?正所谓见者有份,多一人分享无伤大雅,二位意下如何?”
“咻咻咻……”、“嘭嘭”二人爆燃发难,一蓬毒针天女散花,双笔乱点命门穴,骤发如电,狠辣如斯,噗噗噗,毒针穿过身体炸裂十米外的冰晶,哗啦啦,冰晶碎片纷飞坠落,判官笔如影随形贯穿身体,内劲喷吐搅碎两道冰晶深槽,哗啦啦、冰晶沸沸扬扬。
咦,人呢,不好,他,他怎么还在原地,二人双目惊张,遍体内劲磅礴运转拉开殊死搏命架势,内心中宛如翻江倒海,他是怎么做到的?他施展的是什么绝世身法?
“二位杀心过重,袭杀不成还想再试试?考虑清楚再动手也不迟,这欠人一命的人情可不好还?”王玵端坐如故,无视二人剑拔弩张之态戏言,煽风点火,狠辣无情之辈非奸即盗,看来本大师要开杀戒了?
不过二人目光坚毅不似油滑之辈,难道他们不是某个势力的走狗?如今这种局面唯有大势力才会推波助澜、极力促成武林人士屠杀食人鲨,待适当时机介入力挽狂澜,坐收渔人之利,他们二人的表现有些另类,有意思。
“你究竟是什么人?有种划下道来、唐门后人唐琦……”唐琦双脚虚步以待,双手紧扣千机盒,黑脸上杀气腾腾,双目仇视他一张笑得让人心底发虚的面孔说道,此人年岁不大却身怀绝技、必定出自名门,穿着怪异而华丽,难道他是某一大势力的后辈?
“唐兄不可明言,此人窥视我们久已,既然被他们追上了大不了以死相搏,鹿死谁手犹未可知,藏头露尾之辈报上名来受死!”汤韫微侧身金鸡独立,双笔一上一下,黑瞳灿灿怒视王玵打断话头喝斥,若非刻意尾随他如何跟踪?上百万人之地被他盯上绝非一日之功,这种人定有爪牙暗探协助,既然躲不过那就杀了他!
王玵初闻唐门二字颇为讶异,心中了然微笑摇头,见二人蓄意搏杀说道:“正所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二位不问名姓突下杀手、杀人不成反索姓名,设身处地如何作答?”
唐琦一愣,见汤韫示意下杀手微微摇头,疑惑的审视王玵从容的姿态说道:“抱歉,适才多有得罪,只因结仇势力追得紧而莽撞出手,在下唐琦,这位结伴同行的兄弟姓汤名韫,敢问阁下贵姓?”
“好说,免贵姓王,单名一个祥字,二位不介意坐下一谈如何?”王玵不习惯抱拳礼节,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坐下说话,邀请之余内心讶异,唐门为什么流落在外?
“唐兄,他在拖延时间……”汤韫紧锁双眉,黑瞳中寒光闪闪,遍体外杀气不减反增,一边开口提醒一边凝练内劲意图发难却霍然而止,这,这是景山灵茶的香味,热茶,这怎么可能?
眼瞅着平飞而来的热茶内心震颤,木然地接过茶杯,手心一阵阵温热,香气扑鼻勾起馋虫,口腔生津吞咽几口,惊抬头见唐兄一般惊诧的模样心中迷茫,他是谁、怎么可能拥有景山灵茶?
景山灵茶即便是身居景山的龙人也只有极少一部分人可以享用,而他像变戏法一样抛出灵茶,这怎么可能?
“莫非王兄来自景山?”
“是也不是,这很重要吗?”
“是啊,这个不重要,真正洁身自好、心怀抱负之人皆独自隐居在外以待天时,只可惜……”唐琦持杯神往,双目泛潮,突感失言霍然而止,低头把玩梨木茶杯、闻香怀旧,父亲一去查无音讯究竟死于何人之手?
“看来我们没有话题,不如聊一聊白发浪子此次为何搅动武林人士屠杀食人鲨,二位有何高见?”王玵浅啜一口香茗,抬头眺望北方惊涛骇浪中的杀戮提议,他们应该在寻找什么,既如此想必在圣光城滞留的时间不短,或许他们知道一些隐秘?
“为情所困,追根问底,同是天涯沦落人,只可惜太难,太难!”汤韫卸去杀气静立一旁,黑瞳中流露出疑惑与戒备之色,自言自语,他究竟有什么目的?
王玵感应明锐洞察入微,心中一动,侧头瞅着怀念中的唐琦说道:“我有个提议二位不妨考虑一下,但有言在先成与不成不许动怒,如何?”
“王兄不计前嫌赐予灵茶,有话请讲当面,只要不违背道义与隐私不妨直言?”汤韫抢在唐琦开口之前说道,见他微蹙眉瞪过来微微摇头,暗示眼色王玵不可信。
王玵微笑啜茶,见唐琦面显尴尬说道:“圣玉出自晶鲨栖息地,其内腐朽的兵器不少,二位可有意一观?”
“大言不惭,就凭你也能深入怒江之底探查食人鲨栖息地,说出去也不怕人笑掉大牙,不就是……”汤韫听得火冒三丈,怒视他张口鄙视,白发浪子对食人鲨都一筹莫展他以为自己是谁?
“贤弟不要再说了,哈哈,汤贤弟向来口直心快从不遮掩,若有不当之处万望海涵一二,请你提出条件,倘若力所能及赴汤蹈火在所不惜!”唐琦置杯冰晶地面,弹身而起肃然一礼说道。
王玵感应汤韫急得团团转,挤眉弄眼,额前见汗也不在意,审视唐琦正容静听的模样说道:“无他,只需二位终身追随即可,当然,我会帮你们查清一切,有冤必申有仇必报,如何?”
“唰唰”汤韫亮出判官笔,杀招酝酿,怒视他喝斥:“你口出狂言究竟抱有什么目的?武宗望而却步之地、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有什么本事招摇撞骗,从实招来留你一个全尸!”
唐琦被王玵的话惊得膛目结舌,待回神时汤韫已把话说绝,焦虑迷茫之下闪身拦阻他下杀手,一边拦阻一边说道:“君子一言?”
“哈哈,快马一鞭,不过有人心不甘情不愿,辛劳一次仅收一个打手不合算,不如权当是一个笑话……”王玵啜茶戏谑,貌似他们知道不少隐秘,或许牵连圣玉谜案也说不准。
“岂有此理,唐兄你闪开,他存心戏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