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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弟休恼,你我皆有深仇大恨不得其法,灭家之恨待查,仇家穷追不舍,何惧一试?”唐琦伸臂拦阻他兵戎相见,黑面晦暗,蹙眉凝视王玵劝说贤弟,他适才施展的绝世身法或许可以探查怒江之底,况且他双目纯净不似邪恶之人试试无妨。
“可是……”汤韫见他态度坚决紧蹙眉头,侧头怒视王玵惬意的背影吼道:“你口出狂言也不怕凉了牙齿,哼,既然唐兄执意一试我舍命陪君子,不过你无法达成承诺又当如何?”
“贪心不足蛇吞象,平心静气,我带你们去逛逛!”王玵懒得与他废话,告诫一声身形一幻,左右手各揽二人一臂消失不见。
“啊,咳咳,噗……”汤韫正要反驳他不自量力强收打手、才是人心不足蛇吞象的时候现身怒江之底,一口江水呛得面红脖子粗,加上突如其来没有运转内劲抵御水压、身体险些被江水压碎。
不,食人鲨,好多食人鲨,近了,跑啊,唐琦略微好一点,不过刚调整抵御姿态便感知食人鲨雷霆撕咬而来,那一张张布满两尺多长的锯齿牙就要咬下来,一颗心几乎跳到嗓子眼,双目爆凸,遍体协力遁逃可无论如何也动弹不得,混蛋,这是谋杀,他存心迫害我们,要死了吗?
啊,汤韫在锯齿牙临近身体时反应过来,吓得张嘴惊呼,一张脸煞白一片,比灰白色的食人鲨还要白,咬下来了,要死了?
忽而眼前一花,二人潜意识里几乎听到身体碎裂的声音,可是疼痛迟迟不来,怎么回事?刚回过神来又见到食人鲨撕咬下来,遍体再次惊悸起来,毛毛然,为什么食人鲨才咬下来?
如此三番五次,二人明白了,惊诧地侧头瞅着王玵发呆,不再理会食人鲨那森寒的锯齿牙,他是怎么做到的?这种轻身功法堪称奇迹,世上怎么会有这种身法?
王玵微笑不语,也无法言语,微微仰头翘下巴示意二人向前看,本大师不好这一口,用得着双目冒星星觊觎吗?
到了,这么快?那是什么地方,怎么都是晶亮的洞口,咦,食人鲨,好多食人鲨,一条比一条白皙,这是食人鲨的老巢,不,真正的宝藏所在,十六年前决战的主战场?
咦,这是哪里?白得晃眼,不,这不是真的,怎么会有这么多圣玉?难道圣玉出自此地并非是南方火山爆发的产物?
哇塞,晶鲨,八条晶鲨,不好,它们杀过来了,好快,快躲开,呼呼,吓死我了,他真厉害,不,又来了……
王玵感应二人吓得惊悸连连也很无奈,若是换成武师境界以下的习武之人前来、不被吓死也会被水压辗轧而死,初步估计深入怒江之底万米左右,其寒冷度数大约在零下三百度左右。
绝地藏重宝,即使被武林人士发现也得不到,晶鲨同样在努力获得宝藏,可惜无法撼动八卦阵,那八卦台就是入口、本大师迟早会占为己有。
一边虚渡穿越避让晶鲨袭击一边搜寻钻石壁垒,一些残破的兵刃扎入壁垒,腐朽残破,几乎被钻石同化唯一,外表包裹一层白色的铁锈,大部分已被消弭。
仔细搜索,辗转穿梭,终于在一处石壁上发现九枚针孔,依据感应孔洞起初约手臂粗细,深五米,而孔洞仅被一根幽蓝色牙签大小的针造成,可见出手时的威力非同凡响。
唐琦见到幽蓝追魂针的刹那间遍体颤悸,双目赤红,泪如泉涌,惊回头凝视他求助,喉结哽咽,张嘴咕噜咕噜全是气泡。
王玵见他悲切至诚微微点头,介入左右手不空,以及晶鲨瞬闪袭杀不能挖掘而继续搜寻,几经努力在边缘地带发现一对判官笔,齐根没入石壁,紫金色,汤韫的表情比前者还要强烈,甚至于伸手去拔,可惜那是不可能的,在八条晶鲨暴动袭杀下无能为力。
“哗啦啦”王玵携二人破水而出,以森寒的江水冲刷他们情感崩溃的思绪,踩踏金芒映玉珠飞临冰晶山峰,抛下二人归坐,自顾自品茗,旁若无人悠然自得。
“咔嚓”唐琦单膝跪裂冰晶,双手抱拳过头,泪洗黑面,红肿着眼眸朦胧的凝视他说道:“主公再上请受唐琦一拜,自今日起生死追随、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若有二心必遭天谴、不得善终!”
“呃!”王玵浅啜一口灵茶险些噎住,内心无奈,早先这二位犹豫推脱,即便是答应也是敷衍了事,这会儿本意想听听他们心中隐藏的故事,不曾想这家伙心思缜密来一个先客为主,貌似本大师不想做什么主公打天下,这事整得心里咋就不痛快呢?
“咔嚓”汤韫有样学样,跪裂冰晶抱拳行礼,黑瞳泛紫凝视他沙哑着嗓子说道:“主公再上汤韫拜见,适才多有得罪万望主公不弃收于麾下,追凶灭贼,斩将夺旗在所不辞!”
哟呵,这根直肠子话里有话,和着本大师揽下一个烫手山芋,还得帮他们查出凶手,杀完人之后才能得到他的效忠,貌似天上没有掉馅饼,上哪儿去找这好事?王玵听着很不爽。
初闻唐门之后心生好感,介入与圣玉有牵连才跟他们开了一个玩笑,试探二人颜面变化确定是否与圣玉有关,不曾想旁敲侧击惹出一身骚,本大师找谁说理去?
福尔摩斯不好当,查个案子、开个小玩笑只为听故事惹出拜主公的场面,哎呀,本大师可没有心情做皇帝,不过平定三国还是要得,那就将就着收下?
“啊呀,天好蓝,盛满星月凑一盘,就数太阳大饼惹眼馋,也不知道是烙饼还是烧饼,这俩饼还能吃否?”王玵品茗观天,答非所问,心中一动人去影飘散。
这是唱哪一曲?先前他明明招打手,这会儿摆谱……咦,人呢?汤韫心中不痛快,突见人影消散一惊侧头瞅着唐琦说道:“他这是什么意思?不是说得好好的帮我们追查线索,申冤报仇……”
“贤弟休提,主公之言暗指我们心不诚,刚出炉的烙饼与烧饼吃着烫嘴,太阳饼能吃吗?”唐琦面色微暗点醒,跪姿行礼不变,内心却不好受,这位贤弟太耿直,出言无状得罪人啊!
“那怎么办?唐兄,以我看他不会再搭理我们,他明显就是大势力的后辈,刚才没把我给吓死,那是真的吗?”汤韫迷茫了,适才走马观花怎么那么假?边说边欲起身,人都走了,跪劳什子?
“别动,心不诚则志不达,贤弟,你我二人虽未焚香结拜,但也算是同病相怜有仇难报,一起出生入死多次、过命的交情,听为兄一句劝,跪迎主公回归!”唐琦一脸严肃,义正词严规劝于他,主公绝非一般人,那遨游水底的绝世身法闻所未闻。
“嚄!”汤韫遍体一僵,刚离地的膝盖又跪了下去,呼呼深呼吸,凝视身旁救危多次的兄弟感触颇多,义兄说得对,自己太耿直,即便意识到适才诡异的旅行为真、可心神无法接受,父亲那对紫电夺命笔是真的吗?
实事求是,理性判断,这位贤弟心中必有隐痛造成如此性格,超越理解范畴的一切皆不相信,哎,让他陪自己跪迎主公难为他了,唐琦心思缜密揣度不断,正要张嘴开解他几句,风动。
“圣子活佛护佑,孽障赎罪跪迎,师兄弟结阵捉拿余孽,胆敢反抗除魔卫道、杀无赦!”衷禅子豹眼环瞳寒光闪闪,杀气腾腾盯着跪地之人,独臂持佛光珠立于东方戒备,衷玄子与衷济子在他的喝令下拉开捕捉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