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击倒了黑衣保镖的嬴大桨还没来得及放松,一股冷风便裹挟着腐毒的气息从他的身后袭来。
他本能的向下一弯腰,那危险的东西“啪叽”一声落在了地上,朝着嬴大桨“咝咝”的吐着信子。
这是一条一米来长的蛇,口中的毒牙却有成年人的一个小指长,苍白的身体上隐约有紫黑色的魔力光芒闪过,散发着致命的气息。
毫无疑问,这种违背了常理的存在正是魔术师的杰作。
由不得嬴大桨仔细思考,更多的“咝咝”声在这一层的走廊响起,一条条拥有锋利尖牙的蛇自墙壁和地砖中缓缓游出,仿佛它们一直就住在那里,越聚越多,密密麻麻。
嬴大桨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这些蛇虽然非常的逼真,但它们恐怕都不是真正的活物,而是被这座魔术工房的主人制造出来的魔术傀儡,是这座魔术工房里真正的守卫。
看着这一双双亮红色的眼睛,嬴大桨慢慢的,慢慢的,向后退出了一步。
蛇群如同海水一般,刷刷地向前逼近。嬴大桨再退,蛇潮依然步步紧逼。
“是这样吗……”
嬴大桨似乎明了了什么,他看着满地的群蛇,大吼一声:“那就来吧!”
他猛地向蛇群冲去,蛇群却像躲避火焰一样让出了一条路,然后迅速的游动到他的身后,将他的退路封死,更多的蛇从角落中游出,将他困在这茫茫蛇潮之内。
一条条毒蛇纷纷立起了细长的身子,锋利的毒牙上闪烁着寒光。
嬴大桨一咬牙一跺脚,正把拳头高高挥起的时候,一个声音在身后的走廊上响起。
“小伙子,何必搞这些小动作呢。”
嬴大桨慢慢的放下手,一边保持着警戒一边转过身。
站在那里的正是高天明,他依然穿着笔挺的西装,胸前别着鲜艳的红花,手中拿着一支小巧精致的蛇头手杖。
“这里是我的魔术工房,不要妄想在这里还能逃走,美杜莎的蛇发会将你逼至死地。”
“把和氏璧给我。”
高天明伸出手,语气是如此的不容拒绝。
“美杜莎的蛇发?应该就是说地上这些蛇了,看来这老鬼确实是魔术师,下了不少工夫呢。但他越是这样虚张声势,就越证实了我的猜测——他不敢杀我!”嬴大桨的脸色苍白如纸,心里却有如明镜。
“这种魔术蛇的毒牙不只可以储存致命的毒液,麻痹性的毒液也应该会有,但他却并没有第一时间让它们攻击我,让我失去战斗力,这说明他暂时甚至不会选择让我失去意识。这样的话……他是什么要问我吗?”
想明白了这些,嬴大桨越发的心安。他才不关心对方想要问他什么,此时他只想好好地出这一口恶气。
“高老板,这样就是你的不对了,生意人可是要诚信的,你现在这不是伸手明抢嘛。”
听到这句话,高天明气得牙根直痒痒。谁不讲诚信?是你小子自己先拿空包耍我们,然后又偷偷跑掉的吧!
但现在他没有心情和这小子斗嘴,只是将魔力注入手杖中,让蛇群的包围圈逐渐缩小。
老家伙很心急啊。嬴大桨见状,也不打算再浪费时间,他挺直了腰板,脸上开始浮现笑容。
“高老板,别装模作样了,明明知道我的名字,为什么还要装作一无所知呢。”
“你们注意我已经很久了吧,H诡术沙龙,还有夜家。”
“但你难道不好奇,为什么我没有找夜家,而是找上了你们吗?”
“为什么你们调查了我这么久,却一直不知道我会使用实战魔术这件事呢?”
“因为我让你们和夜家看到的,根本就不一样啊。”
此时的嬴大桨完全没有一个俘虏应有的样子,而是怡然自得,仿佛一切尽在掌握。这最后的几句话,落在高天明的耳中,自然是别有一番意味。
今天的行动计划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意外,就是因为对嬴大桨实力的错误判断,高天明对此事当然是耿耿于怀。H诡术沙龙和夜家虽然没有什么太深的过节,但毕竟辽海市资源有限,同为魔术势力,自然也免不了小来小去的摩擦。虽然两方还有合作,但也一直互相提防,暗中较劲。
对于和氏璧的事,之前他还一直因为自己抢在了夜家的前面而沾沾自喜,没想到此时被嬴大桨说破,一贯谨慎多疑的他顿时暗叫不好。
“你……难道……”高天明又惊又怒,嬴大桨看了真是心情舒畅。
“对对对,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理由嘛,咳,你知道,夜家的继承人和我就在一个学校,还是个可爱的小女生,我又这么英俊潇洒,所以,我俩……咳,你懂的。”
看着高天明快要喷出血来的样子,嬴大桨觉得半真半假的瞎话编得差不多了。夜家和H诡术沙龙在调查自己,他一直都知道,所以他刻意在两者面前表现出不同的实力,并不是针对谁,只是单纯的不想让他们知道自己的真实实力,无论是哪一家,知道的都不是全部。
夜明玉那小丫头就是有时候为人骄狂了一点,但本性不坏,勉强也算不打不相识。和氏璧这东西到底有没有危险自己也无法保证,随随便便就交给夜家,将来说不定会给小丫头带来麻烦,所以自己才选择没什么交情的H诡术沙龙作为交易对象。
至于高天明脑补的到底是什么狗血的剧情,嬴大桨才懒得管,口头上的便宜能占就占嘛。
就在瞎话编完的下一秒,嬴大桨再次从原地消失。
无视了遍地的蛇潮,在异次元空间中穿行的嬴大桨一个冲刺便到了高天明的身边,他猛然跃起,举起右手,然而高天明慌乱的脸上却闪过一丝轻松。
仿佛从惊奇盒子里弹出来一样,四条巨蛇从高天明的身上迸发而出,每一条都有水桶粗细,那暴张的巨口透着腐毒的气息,犹如吞噬船只的深渊,从远处看去,就像歌颂死亡的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