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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聊到半夜,彦坤酒也醒了不少,这时困劲又上来了,我劝他在我这里对付就宿[xiǔ]算了,他看了看我这像被掏了的鸟窝似的屋子,“算了,我还是回家睡比较好点,跟一个大老爷们睡一起好说不好听”。
你说都成神了说话咋还这么难听呢,俩老爷们睡一起咋就好说不好听了,我也没拦他,爱咋咋地,出了门我在三楼冲他喊:“你身上连分钱都没有咋回去?11路都得跑到天亮喽”。
他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你不会用脑袋吗?打车到家再给钱啊”,说完还冲我笔划了个白痴的表情,钻进一旁的黑车跑了。
难怪都说现在的流氓都是有文化的,你别看他文邹邹的样子,流氓起来比我还可怕,看来以后我也得补补书本了,得跟得上潮流,做个有文化、有知识、有学问、有才气的四有流氓,啊不是,是四有上帝。
转天天刚亮,我还没起呢,就有人咚咚咚敲门,我骂骂咧咧从床上起来开门,“你TM的要不给我个合理的理由,看我不弄死你”。
没想到门外站着一个长的瘦不拉几的小个,二十岁出头,我看着有些眼熟,一时还想不起来,在他一旁还有两人,一人是司亮背个包,另一人是老狗。
看到我把门打开,老狗一副欠扁的样子笑着对我说:“疯哥,早啊,人我给你带来了,怎么处理你自己看着办吧,昨晚你可把兄弟我吓的不轻,我还有事先走了啊,有事呼我”,说完笔划了一下走了。
老狗走后小个扑通一声跪下了,我看了看他也猜出个大概了,“怎么着,这还没过年呢,一大早上的就磕头拜年啊,先进屋来吧,跪在门口算怎么回事,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一大早上的收了个干儿子呢”。
司亮把小个拎起来推进屋里,我进卫生间冲洗了一遍,等出来小个还跪在地上呢,我也没搭理他,这种人不给他点颜色是不会怕你的。我找出烟点着一根坐在沙发上,“说说吧,是谁主使你的,连我的窝也敢偷”。
小个结结巴巴的也没说出个三五九等来,司亮在一旁过去给了他一个大嘴巴子,“你个找死的玩意儿,偷东西都敢偷到你爷爷家来了,白跟着我混了,我咋教你的”,司亮这一嘴巴子可不轻,打的小个嘴角直流血,但跪在那还是不敢吱声。
之后司亮才和我讲了事情的经过,小个叫二彪,原本是司亮新收的小弟,也是老家从小玩到大的伙伴,没事做才来投奔司亮,在司亮手下跟了些日子,跟着司亮来过我家几次,对我家也熟悉些,我说咋看着有些眼熟呢。
在得知我出事后,司亮决定离开这里加老家找份像样的活干着,二彪不想再回老家干那些苦力活,他对我家也熟悉些,知道家里除了我也没人,偶尔也只会带个女伴回来解闷,这才想捞点便宜,也就发生了我回来后看到的那一幕。
可是都是圈子里混的人,你这点事能逃的过人家法眼嘛,老狗被吓着之后立马叫人追查这事,没想到一查就查到他头上了,老狗做事也算讲究,既然二彪是司亮带来的,司亮又是跟我的,索性做个顺水人情,天刚亮就叫着司亮带着二彪来我这了。
我看着跪在地上的二彪有些好笑,要说这人的胆子也够大的,要换成以前这样的人不打断他两手都是轻的,我吐了口烟圈问道:“社团的规矩咋定的?”。
“偷自家兄弟物件剁双手,偷自家兄弟媳妇剁双手双脚外割JJ”,司亮在一旁回道,说完走进厨房找来一把水果刀,那可是我以前办事时用的家伙,花我500多块买的呢,仗着它没少立功。
二彪这时已经吓的直哆嗦,毕竟一个乡下来的小孩,平时跟团里的人吃吃喝喝,打个架平个事什么的,团规他也知道有多严,看团里的人受罚不怕,可是临到自己头上还是非常害怕的。
没人指使就好办,也无非是个人想图点便宜,我摆了摆手,吓唬吓唬也就得了,我还真能把司亮带的人给办了啊,再说司亮跟着我没少立功,俗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
“你贾爷我今天心情好,看在亮的面子上放过你这一回,把东西送回来滚回老家去吧,别让我在这城里再见到你,不然我可不再这么好说话了”。
小个还跪在那有些发呆,估计是有点吓傻了,司亮在一旁又踹了他一脚,“还不快谢谢你贾爷”,小个这才反应过来连连磕头,“谢谢贾爷谢谢贾爷”。
司亮又踢了他两脚骂道:“滚吧,回去别提我,省得给我丢脸”,小个连点头再道谢的起身离开了屋子。司亮将背包放在我面前,“谢谢疯哥,替二彪谢谢你了,东西都在这里,除了现金少些外都在,少的那些我会替他补给你的”。
“都是兄弟,客气啥啊,也给你长个记***人要小心点,少的钱也不用你补,那点钱哥还是丢得起的”。
整理了下背包里的东西,银行卡、链子首饰什么的都在,现金少了有一半吧,没想到才一天就让小个子折腾出去好几万块。
我让司亮呆会,起身去冲个澡洗漱了一遍,我刚冲洗完一转身,在浴室里的马桶上坐着一个人,还是那一身的阿拉伯白的衣裳,长的粉嫩粉嫩的,从头发到胡子、鞋子一身白,吓了我一大跳,差点没喊出来。
“我艹,你个老神棍,你除了看人死外还有这嗜好,光着屁股的大老爷们有啥好看的”,我一边快速的擦着身子一边问他,洗个澡被一个老头这么看着真不舒服。
没想到他像小寡妇招汉子进门似的那么坦然自若坐在那,“我来是提醒你今天有位新客人要去接,别被人抢走了,你以为我愿意看你那脏巴拉叽的屁股,有啥好看的”,说完还特意又瞅了一眼。
我怀疑这老神棍有严重的性取向问题,也不知道在天界让不让他们这些神棍结婚找伴侣什么的,要是没有那不还得憋死。
我急忙围上澡巾,“怎么神仙也干起拉皮条的活了?啥样的客人还要去接,神界也有大夜色小姐抢客吗?”。
他一本正经的对我骂道:“你个瘪犊子玩意儿,能不能正经点,我告诉你说,这是你第一位客户,能不能尽快转正就看这一回的表现”,说完还末了自言自语道:“唉呀妈呀,在你们东方东北那嘎达呆惯了,说话都飘了”。
我一听就乐了,刚想要再骂他两句,一抬头人没了,这真TM跟鬼一样,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啊,“你TM还没告诉我人在哪呢?我上哪去接?”。
空气中传来一句话:“你那本实习手册上有提示,唉呀妈呀,我得赶紧回去,要不赶不上飞机了……”,之后声音越来越小消失不见。
我正在琢磨他说的话呢,浴室门突然被推开了,司亮探个脑袋往里看问我:“疯哥,咋了?你喊啥呢,什么人在哪呢?”。
我一把将刚围上的浴巾扔了过去:“你们都是一个学校毕业的吧,都TM喜欢往浴室里钻都不带出声的”。
快速穿戴好,我从兜里拿出那本小实习册子,这玩意还真不怕丢,不管你换什么衣服,只要心想手一伸口袋准能摸着。
在小册子中间的某一页上列着几个小金字:“时间:08:15分;地点:西城区TJ大厦;性别:男;死因:自杀”。
我一看表,七点半了,胡乱的装了点东西就往出走,司亮有些莫明其妙的在后面问我:“疯哥,今天有啥安排啊?这是去哪啊?”。
“抢人去,晚了就没了,你忙你的去吧,完事我找你去”。
“疯哥,拐卖良家妇女的活咱可别干啊,这妈说这活可缺德了,生儿子会没pì眼儿的”,司亮在后面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