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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驿望着少女那冲满灵动之意的背影,竟一时之间看呆了。
告别了贝儿,黎驿走出怡心亭,虽有几分困意,但现在可不是睡觉的时候,虽然也没有地方可睡。
雪后的杭州城,在这初升之阳的照耀下,显得那么的神圣不可侵犯。
只见黎驿身后留下一行歪扭的脚印,神圣就这么被践踏在了四十三码的鞋下。
话说黎驿这身行头都还是前世穿过来的,虽说这装备更能完美地展现出他黎某的英俊潇洒,但他懂得在未知的世界里,要隐藏实力。咱可不是爱装逼的人,专搞特殊化。
要给自己弄身行头,这一米八的身材,可需要不少银子。
说道银子,那苏小姐可还欠他一百两,只是那娘们也真是的,地址都不留一个,鬼知道你苏府在哪,这鬼地方可没有导航。
不过那苏小姐倒是生得漂亮至极,可与我家贝儿平分秋色了。黎驿满脸淫笑,臭不要脸地把贝儿抢到了他黎家。
走过一座桥头,进入了街道。只见商家们早早地便开了门,都在清理门前的积雪。
黎驿两天没吃,早已饿的前胸贴后背了。看到有卖包子的,快步向前:“给我来十个肉包子”。
“十个!好,好嘞,您稍等”,伙计明显很是惊讶,这十个肉包子,且看他这幅模样,显然不是要与他人买,一个人能吃完?他打开蒸笼,便要包上十个肉包子。
黎驿看到了那蒸笼里的肉包子,眼睛瞪地老大,这么大!
“别,别,我不要十个,是四个,四个,你听错了”,黎驿连忙说道。
前世活了二十四年,什么包子没吃过,肉包子,菜包子,毒包子,可是三包子加起来都没人家一个大,也许就只有波老师的才有的一拼。
“客官,您的包子”
黎驿双手接住包子,给了银子,转身欲行,想到不知这苏府如何走,便又回头向伙计打听:“这个,请问这苏府怎走啊?”
伙计张嘴欲言,音还没出,便是听到身后有一声音:“你也是去这苏府应聘的吗,跟我走就行了。
闻言,原来这苏府还在搞招聘会啊,不知是应聘什么职业,坦克,adc,还是奶妈,要是我也混进去,不就有饭吃了,而且还有大美女,黎驿心里开了花。
赶忙答道:“正是,正是,我叫黎驿,不知这位大哥怎么称呼?”
这人一身灰布衣,鞋子已经磨得见不着低了,闻言,答道:“我乃杭州以西祁济人士,名吴福顺,听闻这苏府灯坊招人,便赶来一试。黎兄弟就随我一同前去吧,说不定咱便是吃一锅饭的人了。
黎驿口中塞满了肉包子,别说这包子还真是好吃,馅多味儿棒。
他奋力咽下嘴里的包子,吐了口白雾,道:“福顺兄弟知道这苏家的情况么,能否给我介绍一下”。
结果福顺像是做过笔记一样,条条道来:“苏府现在的主人是苏天依苏小姐,年芳二十,长得天仙般美丽。其有一表弟,年十一,是其逝去的小姨所生,苏小姐的母亲苏择熙见其可怜,便收在了这苏府抚养,只可惜苏母苏择熙在去年年底也寻她妹妹去了。苏小姐出生便无父,是苏母一人养大的。这苏母可谓是一代强人,面貌年轻时就如这苏小姐一般,且一女子独办灯坊,烛灯,花灯,油灯,无灯不有,几乎独揽了杭州灯市,一手创办了苏府和这苏家灯坊。至于其来历,则无人知晓,当初杭州苏府也就仅此一人。现在苏母一走,这苏府又只有苏小姐和其表弟了。不过听说这苏府灯坊要招人,赶去参加的可多了去了,因为这苏母和苏小姐对待下人可都是出了名的好,没月俸禄也都比别家多。嘿嘿,黎兄弟,咱们可得使出点本事,才进得了这苏府。
黎驿包子才刚吃完,两天没吃东西,四个包子竟然吃撑了。
不过这苏府倒是挺有意思的,值得去看看。答道:“那是,要进苏府,没有点本事怎么能行,福顺兄弟等下看我的,这苏府我是进定了”。
走过一个转角,“黎兄弟好志气,看,前方便是苏家灯坊,苏府在其后不远。”
顺着吴福顺所指方向看去,果然,“苏家灯坊”四个鲜红大字悬挂在大门上。
苏家门庭若市,显然都是来应聘的。
二人行至门前,只见门外出来一华服大肚子之人。
张口便言:“感谢诸位来我苏家灯坊应聘,我乃苏家灯坊总管,我苏家因故流失了大量生意,在新的一年里,我们苏小姐欲重振苏家,招收伙计三十名,月俸禄二十两,有才干者,再赏”。
众人顿时沸腾了起来,二十两,果不其然,这苏小姐是真的好。且出力多者可加禄,这更是其他地方所没有的。若是有幸进了这灯坊,可得好好干。
与众人不同,黎驿一听二十两,倒不是觉得多,而是觉得太少了。他那天卖给苏小姐的那花灯,岂不是值半年多的工资了。妈呀,一定要把那剩下的一百两给追回来,这苏小姐家卖灯的,这么壕,也想坑我钱!
那总管继续发话道:“不过诸位要想进我苏家,可要有点本事才行,我可苏家不要无用之人”,其脸上两片大肥肉强挤出些许威严,“接下来请欲参与者挨个,有序随我入内,说完便两袖一拂,转身向里走去。
黎驿闻言,赶忙拉着吴福顺紧随其后而跟入。
进入时,黎驿见门口两小厮似在数数,嘴角便微微扬起,果然如此。
小半会儿后,两小厮,双手一拦,阻止再有人入内。
总管走到门前,对着门外的人,道:“尔等皆已丧失资格,都回去吧”。
众人躁动,不明所以然,嚷嚷着为什么,这不公平。
“我苏家的人,都应该先行于人,要伺机而动,我既是同时说与你们入内,但是你们却为什么走在了别人的后面?”总管说完,便不再理会。
黎驿在心里得瑟着,跟我玩套路,还是太年轻。
这应聘有三大法宝,眼,言,演。眼睛要留意周围一切事物,垃圾,脸色,等等。嘴巴得要能言善辩,以没有道理的道理说服负责人。还有重要的一点就是要会演,--该配合你演出的我尽力在表演,我该变成什么样子才能应聘通过--
回到眼前,总管对众人说道:“现在,你们这里还有六十人,当中的三十个可以留下来干活,至于是走是留,就看你自己接下来的表现了”,总管拍了拍树上掉下来的雪花,“苏家,经营灯行,在我苏家干活,要干的起粗活”,管家用头指了指盛满染料的大缸。“也要干的起细活”,又指了指用毛竹结成的灯骨架。
“我苏府后院有一水池,因大雪结冰或有一尺之后,尔等且随我去,各自取冰,雕刻成灯,一炷香时间,择优者三十入我灯坊。”
众人汗颜,竟是这般考核之法。
跟在总管后面,福顺说道:“这一尺厚的冰,要取之谈何容易,此乃力气活,而这冰雕,又是细活,黎兄弟,你可刻过冰雕没?”
黎驿前世可是土生土长的农村人,小时候没少捏泥人,而且还是村里一等一的堆雪人高手,虽然这冰倒是没雕过,但想来也是同样是道理。
面向福顺,嬉笑道:“没娶过媳妇儿,还没吃过馒头啊,这等小事,不成问题。
福顺一愣,旋即哈哈一笑,露出一个男人都懂的微笑:“黎兄弟好生有趣,既如此,一起努力吧。”
话语间,只见两尊怒狮披着雪袍,守护着中间的朱漆大门,烫金大字“苏府”高其上。
进入大门,总管带领众人直往后院赶。小路两旁满是花花草草,在雪中探出头来与众人打招呼。路上的积雪则早已被家丁丫鬟们清理干净。
路上的丫鬟们对众人好是好奇:“看,那个人穿的衣服好奇怪啊”。
“对啊,不知道眼睛前面那镜子又为何物”
“不过,这人长得倒是挺俊俏的”,一小姑娘红着脸说道。
黎黎驿闻言,心中暗呼低调,低调,虽然黎某人长得的是帅了点,但从不张扬。
“到了”,总管开口道。
众人望去,只见一汪清水早已冻成厚厚的冰面。
有家丁送来大量小刀,六十人每人一把。
总管点燃一炷香,喝道:“开始”。
众人立马分散在了冰面上,黎驿略作思考,向家丁又要来了一把刀与两根细绳。
在众人都在用各种器物敲打冰面时,黎驿却把两把刀牢牢地绑在了脚下,在众人怪异的眼神下,踏上冰面,双腿齐蹬,便如离弦之箭般飞了出去,在冰面上旋转,跳跃,动作行云流水。
开玩笑,作为一个北方人,滑冰还不是像走路般简单,我黎驿高中时也是拿过市里滑冰冠军的,冠军你懂吗,就是你们所说的状元。看到众人惊讶的目光,黎驿心里甚是得意。
这时,后方小路上行来一道靓影,看到这冰面上的舞蹈,华美而优雅,竟是呆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