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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计白想起之前自己中了一枪的事。
虽然说当时有她故意的成分在，但却是实打实地被弄晕了，她不由点了点头，同意了小旭的话，人类的高科技有时候的确很厉害。
两人没有耽搁很久，计白跟在男人身后，看着对方十分神奇地从各个地方找出她根本就没能发觉到的门，然后用着一张仿佛万能的卡畅通无阻地通过这些门，通向未知的地方。
一路上，计白除了在观察周围环境外，还在默默感知着青狐的气息。即便心里清楚青狐应当不会那么容易被人发现，但是还是有些担心，说白了，她总是觉得没有亲眼瞧见就心底不放心。
“到了。”
计白顿住脚步，然后侧了下身，从男人的身后走出来，目光打量着前方的情况。这是一个巨大的房间，她根本就瞧不到四周的边际，但目光所及的两侧却放着她遇到男人时看到的那些玻璃柱，里面漂浮的“人”要比之前那些编号长得更夸张，有些几乎瞧不出人的模样。
“这里是地下城最底下一层。”地下城有多大，这个地方就有多大。男人没说的是，他所感知到的极具威胁性的东西也在这里，不过距离他们的位置挺远的，只要等会小心避开应该就不会有事。
一直以来，计白对“地下城“这个词只有一个很模糊的概念，此时此刻才隐约察觉到了这个词所蕴含的东西究竟是怎么样一个叫人惊奇的存在。她脚步微微一顿，侧头看向男人，将自己所知道的最大的地方拿来做对比，“这里有容江市那么大吗。”
容江市虽然是个二线城市，但占地面积也仅仅比首都小上那么一圈而已，是计白所知道的最大的一个城市了。
“抱歉，你说的不在我的知识范畴里面。”
男人的话一出，少女的目光便染上了不解的神色。像是知道她在不解什么一样，男人开口解释道：“我没出去过地下城，一般只有需要出去办事的“人”才会被灌输这些外面的知识，继而加大完成任务的成功率。”
只不过每一次出去的“人”，回来基本上都不会活很久，大都出去的都是一些瑕疵品，除了被榨干仅有的价值外，面临的便只有被销毁。
“任务？”听到男人这么说，计白稍稍抬起眼，眸眼回转，往四周看了一圈，抿了下唇角，“虽然我不是很懂，但是我还能感觉到你们这里，不像是一个好地方。”
有一段时间，计白沉迷于看电视剧，而且还是那种烧脑剧情，不过大多情况下她都是一边看剧透一边追剧的就是了。这些剧中，反派大boos基本上都是各种反人类的组织什么的，而这些坏人都有同样的特点，那就是都有着看着很高端洋气的实验室。
如今在地下城里看到了那么多寻常情况下不容易瞧见的东西，自然就将其带入了电视剧的剧情中，不由地脑补了一出戏。
想得多了，她便将自己遇到的人和事都给揉杂了起来，结果反而越来越觉得自己脑补出来的东西很真实，弄得她差点就拍板确定了。
“你在想什么？”小旭皱着眉盯着计白看了许久，终于没能忍住出声打断计白的走神。他在心里开始怀疑起来，他选择跟计白搭伙的决定是不是太草率了，这姑娘明显脑回路跟普通人不同，并且十分爱走神。
这一路走来，他常常都不确定对方有没有在听自己说话，是不是又神游到哪里去了。或者是，对方到底有没有听明白他的话，是不是又脑补到了哪里去了等等。
总而言之，他感觉相当心累。
“嗯？”计白回过神，茫然无辜地看向男人，然后理所当然地问：“我们还要在这里站多久？”
“......”
小旭决定放弃跟计白沟通，两人沉默着大概走了十来分钟的路，他想了想还是认为有些事情还是要说一说的，不然到时候某人把锅甩到自己头上那就不好笑了。
关于之前计白说的那句话，其实并不正确。
“别看地下城里的情况很坏，实际上这里可能要比外面好一些，而且这里也不是那种非法组织。”计白愣了下，半晌才反应过来男人说这些话的原因，这是在回应她之前的那句话？
当计白才有点反应过来的时候，那边的小旭却压根不管她有没有反应过来，唇角微动直接继续说了下去，“你可能想不到，这个地方，你们上面的人可是知道的。人类就是如此，永远都是表面一套背面一套，为了利益什么都能做，虚假得很。”
小旭这一番话一下子把全部人类都给扣上了帽子，简直就是一竿子打翻了一船人。左右他自己就没有把自己当成一个人类，就如同称呼那些瑕疵品“怪物”一样，他也是如此称呼自己的。
一个人为制造出来的怪物，一个只能够活在地底下的怪物。
听闻小旭的话，计白蹙了下眉，没有立即出声反驳。因为她根本就还没有这个意识，在她的潜意识里，她也没有把自己当成一个正经人类，平时都是把自己放置在妖怪的角度上对待事情的。
不过她不傻，仔细琢磨了下就明白了小旭的话。她在人类社会中混迹的时间不短，看得狗血剧也不少，对这方面多多少少知道那么一点。
而且，迟旭说过，他被拉去做实验也是因为国家上层的人的命令。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转动起自己许久没用过的脑经，计白的智商终于上线了，“你不是说你是一个实验品吗，你说的这些不是应该都是很隐秘的内容？”
难不成在地下城里，所有的资料都是那么容易瞧见的。
小旭没想到计白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顿时将对其的印象上升了那么一点点，形容起来就是一开始计白在他的眼里只是一个空有力量智商不发达的呆傻儿，现在嘛，大概就是一个稍微有了点智商的普通小孩。
他细细地瞅了几眼计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