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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对不起,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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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搬走?”陆泽瑄的手更加用力,“为什么要搬走?难道就因为我说不要再联系了吗?还是因为我......”

    我皱了下眉头,从陆泽瑄的话里听出了什么,“因为我不想住这儿了,跟你没什么关系。”

    “......”陆泽瑄咬了咬下唇,盯着我看了很久,突然一个翻身将我压在身下,“小胖,既然你说跟我没关系,那能不能不要搬走?”

    “不.....”话还没说完,陆泽瑄直接吻住了我的唇。我用尽全力去推陆泽瑄,不但没能推开他,反而别他抓住手腕,按在了我的头顶。而陆泽瑄的吻越来越霸道,就想要将空气全部掠夺一样。

    在这场攻防战中,我落败了。陆泽瑄的舌尖撬开了我的嘴唇,挑逗起我的舌尖来。我狠狠咬住他的舌头,直到血腥味在我嘴里蔓延开,陆泽瑄依旧没有退缩。我放开了他的舌头,抵触也慢慢少了。陆泽瑄似乎也察觉到我的变化,动作也轻柔起来。

    舌尖滑过我的嘴唇,染上点点鲜血的嘴唇慢慢移至我的额头、脸颊、耳垂、脖子,最后停留在锁骨旁没有再向下移动......半个小时过后,陆泽瑄才松开了我的手。我赶紧起床冲到镜子前,脖子和胸口上方留有大大小小十多个吻痕。有的颜色很深,有的颜色很浅,可就算再浅也要两三天才能消退。

    我很是不高兴,甚至可以说是生气,“陆泽瑄,这次你太过分了!马上给我出去,离开我家......”

    陆泽瑄见我不高兴,抱着被子在床上滚来滚去,“我不走,我要是走了,你肯定会搬家的。我不走,打死也不走!除非你答应我不搬家,或者...或者是做我的女朋友......”

    我转身就走出房间,钻入厨房里熬起粥来。陆泽瑄现在的表情就像是个要不着糖的孩子,答应他无疑自寻烦恼。况且,我不是看不出,陆泽瑄只是在开玩笑而已。

    煮好粥,我拿着衣服到洗手间换好。陆泽瑄依旧赖在我的床上,抱着被子一副不肯松手。我也不去看他,将钱包收拾好,顺便把贴好密码的银行卡塞进陆泽瑄的外套里。喝完粥就出了门,天气不热不冷的,正好走路去超市。

    提着两大袋蔬菜和零食,三步一歇地从公交车站挪到单元楼下,正好遇见了老九。

    “给我吧……”老九主动伸手帮我,我也没有拒绝。虽然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更没有免费的帮忙,可想到我这个一穷二白的矮矬穷也没什么让他惦记。于是乎,两袋东西都给了他。

    下了电梯,老九帮我将东西放在门口,转身去按1201的门铃。我也没想再见他,掏出钥匙打开门。然后,我石化了……

    “老九,来我这边吧!”我转身后退,无奈地叹了口气。老九一脸不解,我指了指门内,“他在这边……”

    老九愣了愣,回神后就大步流星地走进门,我跟在老九身后,把两大袋食物挪进门。陆泽瑄就像没看见老九一样,直接走向了我。

    “小胖,辛苦你了。”话音一落,直接将我搂进怀里,又一次毫无征兆地吻住了我。虽然这一次,他的动作十分温柔,可确实惹火我了。

    我一把推开陆泽瑄,“你丫的有病啊!”冲到茶几前,狂抽纸巾擦嘴。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会这么火大,可心里那种说不上来的躁动确实很难受。就像是知道了男朋友喜欢的是男人一样,胃不停翻滚却又吐不出来的难受。

    “是,我是病了!”陆泽瑄红着眼睛,“从遇见你开始,我就病了……”

    “我们是不可能的!”我知道他下面要说什么,我却不想听下去。明知道走不到最后,又何必在一起呢?

    我一说完,陆泽瑄就愣住了,自己都没想到会拒绝的这么直接。我别开脸,不去看陆泽瑄慢慢露出的受伤的表情。老九越过我,插入我和陆泽瑄之间。

    “泽瑄,我…我有点事儿,我们先进去谈吧!你们两个也好冷静一下,再谈一谈!”老九拉着陆泽瑄进了厨房,我深吸一口气后,回了房间码字。

    每一次码字,我的心情就能平静许多。不论是被家人无视,还是被朋友怀疑,我都能在文字里找到慰籍。之前江浩问过我为什么不肯放弃?那时,我说谎了。我写小说的目的并非是为了追逐梦想,而是因为这里是属于我的世界,这里有爱我的家人,永远不会说背叛的朋友,没有相爱却要离别的爱情……

    不知不觉中,眼泪滴在了手背上。我擦干泪,却不知道它为什么会流下来。就像当初先和吴涵说分手的我一样,明明不想分开,可那些舍不得之类的话到嘴边还是说不出口。分手之后,仅仅三天我便又是一副阳光正好的样子。然而,只有我自己知道,那些不过都是为了避开她们关心的面具罢了。

    那年的圣诞夜里,我崩溃了。就因为吴涵的一条祝福短信,我就抱着手机躲在被子哭了。没有声音,宿舍里只有安静发现了。安静总说:‘夕阳,你就是只没有安全感又善良的刺猬。人家刚刚伸出手,你看都不看就缩成一团,刺伤别人的同时又心疼那只流血的手......’

    关门声将我拉回现实,我看着被眼泪打湿的键盘,赶紧抽纸擦干。提着垃圾走出房间,厨房里已经没有一个人了。我看着大门,心里的那种失落感又一次出现了。

    深吸了口气,出门丢掉垃圾后,回厨房开始往冰箱里塞东西。整整两大包,可却还没塞满冰箱。蹲在冰箱前,我又不知道该去干些什么。上一次出现这种情况的时候,是吴涵一句话没说就转身离开的那一天。

    “主人,那个家伙又来电话了......主人......”手机铃声响起,我赶紧回房去找手机。翻了一分钟,才从被子下面摸出来。可刚想接听,来电就挂断了。我看着手机号,印象中有过来电。“主人,那个家伙又来电话了.......主人,那个家伙又来电话了.......主人......”

    铃声再次响起,我一回神赶紧按下了接听键,“喂,您好,您找哪位?”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那种沉重的呼吸声是我一辈子都忘不了的。十年前一个中午,外婆去世的那一天,我同样也接到了这样的电话。

    “...小胖,你...你现在能过来一趟么?他想见你,他......”老九的话还没说完就哽住了,这种语调是那种哭不出的心伤。我没有说话,电话那头的老九又吸了一口气,“之前是我自作主张要你搬走的,他不知道这件事,所以......”

    “你们...在哪里?”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翻出钱包就往背包里面塞。

    老九停顿了片刻,“第一人民医院骨科。”

    出门前,确定带了钥匙后乘电梯下了楼。小区内,我几乎是以百米跑的速度冲出小区,直接冲到挂着空车的计程车前。计程车司机吓了一跳,及时刹住了车。

    “姑娘,您这是碰瓷儿,还是找死?”司机探出头,“碰瓷儿可是找错对象了,我可没钱。如果您是找死,这么年纪轻轻的有什么想不开?”

    我尴尬地打开车门,“师傅,第一医院……”

    司机大哥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姑娘,这事急不得,急不得~”

    司机大哥虽然嘴上说的不能急,可车子却是一辆一辆地超。我看着车窗外,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傻。

    第一医院门口,我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丢下一百元跑向门诊大楼。我没有停下问路,这里我很熟。有段时间,我常来这儿,就因为他说:‘因为这座城市有你,所以我选择和你站在同一片大地上……’

    走进门诊,我开始调整呼吸。离吴涵越来越近的时候,我才知道自己原来放不下的已经不再是吴涵了。

    “美女,请问吴涵吴医生在吗?”走到咨询台前,略带紧张地看着身穿粉色护士服的女孩儿。

    女孩儿笑了笑,“在的,吴医生现在正在值班。您找他是有什么事儿吗?”

    我舒了口气,“我是他同学,我找他有点事儿需要他帮忙。”

    护士听完,从咨询台后面走了出来,“我带你去吧!”

    我跟在她身后,每走一步都能感觉到心脏跳动地越来越快。“……姐,我发现你真的是越来越年轻了!怎么样,晚上一起出去吗?”刚刚靠近骨科门诊,吴涵的声音就从办公室里传了出来。

    小护士敲了敲门,“吴医生,有人找~”吴涵还没有出来,我已经转身离开。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吴涵的声音,我却想起了陆泽瑄。心脏紧缩,我在担心。我怕了,我怕再也见不到他的人,听不到他的声音。我也曾在什么时候这样依赖过吴涵,可终究脑海里的人换成了陆泽瑄。我,已经不想等了……

    后面响起匆忙地脚步声,吴涵追来了。我深吸一口气,转身进了电梯。电梯门关上的一刹那,吴涵看见了我,我也看见了他,他眼眸还是一如从前。我想我后来才明白自己为什么当时会选择离开,我是害怕,害怕陆泽瑄误会我和他复合,误会我对他旧情未了。

    五楼,我一进电梯就按下五楼的按钮。然而,一出电梯,听着病房里传出的哭声,我的眼泪竟然掉了下来。我知道躺在那里的不是陆泽瑄,可我的眼泪就是止不住。好在这里是医院,你笑也好,哭也好,没有人会用奇怪的视线盯着你,一切都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夕阳~”掏出手机,正要给老九打电话时。吴涵的声音还是在我身后响了起来,他的脚步声也慢慢朝我靠近。

    我愣住了,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他。赶他走吗?我该怎么开口呢?就在我想转身拒绝吴涵时,一只手突然出现抓住我的手腕,将我搂进了怀里。我听着他胸口的心跳,突然觉得很安心,思念的疼痛也慢慢得以缓解……

    一个吻落在我的额头上,“对不起,我错了。我保证下次不会再让你难过,不会再让你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