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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梦想搬到了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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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走过了一条又一条的街道,身边的小情侣们也少了许多。一路上,我和老九都没有说话,也找不到话题。想想,在认识陆泽瑄之后,我和老九之间的谈话多半是围绕着陆泽瑄。

    在穿过第四个红绿灯后,我们来到了一家名叫天空之城的书店门口。透过玻璃窗,里面的灯光是我喜欢的暖色。老九推开门,这时我才发现店里竟然没有其他人。

    我回头看老九,老九只是笑了笑,跟在我身后。我走进店里,里面的装饰十分简单。吧台、吊兰、藤椅和放慢书的白色书架,熟悉却又陌生,我想我来过这里......

    沿着熟悉的路线,穿过一排排书架。在书架的中央,里面是两张吊起的藤椅,藤椅的中间放着椭圆形的双层茶几。藤椅上,是白色碎花椅垫;茶几上,藤壶里插着满天星和一朵蓝色妖姬。靠近藤椅的书架上,放着徐志摩、鲁迅和朱自清的书.....

    我突然明白了过来,这里不是我来过的地方,而是我写过的地方。在我第一本短篇小说当中,这里是男主角向女主角求婚的地方。我拂过白色的圆形书架,书架的每一层都贴有便签纸:

    第一张:我只相信我看到的现实,我只听得见我想听到的故事。只因为爱你,我从自己的世界走了出来。——《爱你,在心口难开》

    第二张:我的世界里有个家,里面有爱我的父母,能看见我的爷爷奶奶,永远疼我的外公和外婆。这个家里没有人会离开,没有心会受伤......只可惜,我的世界里没有真实的我,真实的世界里却没有那个家。——微博2012年3月17日

    第三张:如果有一天,我说再也不见,你真的不会心疼吗?——《玫瑰花丛中的葬礼》

    ......

    第二十张:我对他一切的愤恨和不满全部都消失了。我这才明白,她对我而言,早已经不再是那个重要到会伤我心的人。——《我在那边等待你》

    ......

    第三十一张:如果有一天,全世界都背叛了你,可我想要你知道,还有我。哪怕陪着你的代价是背叛全世界,我也愿意。——微博2015年6月29日

    ......

    第四十七张:让你成为我的习惯,不是因为你有多爱我,而是我太过爱你。如果我成为你的习惯,而你却从我的习惯中抹去,那么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一再的纠缠不是因为我占据了你心里多重要的位置,而是你暂时没有找到比我更好的人。——《千年之恋》

    ......

    第五十五张:以前我不懂,以为爱是一颗心。离开你才发现,我要的不只是你的心,还有你的全部。——《宫掖如梦》

    ......

    第六十四张:喜欢是种感觉,说消失就消失,不经间的一句话都有可能让这种感觉瞬间迸裂。爱则是种责任,拿起来便要放下些什么。可当你选择拿起,就请不要轻易放下。因为一旦放下,失去的不仅仅是原先放下的那些,还有你的心......——《晚秋,枫叶飘落》

    ......

    第七十九张:是非原本便不是能分的清楚明白,无非是在众人所能接受的角度上去衡量对与错!——2011年6月26日

    ......

    第八十三张:我的世界很小,容不下你跑来跑去。——《如果你愿意离开》

    ......

    第九十九张:喜欢一个人很简单,看一眼便知道;爱一个人很难,因为没有多少人愿意交出自己心里全部的位置——《我喜欢的那个人》

    “夕阳,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把这句话放在最后面吗?”陆泽瑄出现在我面前,我看着这些便签贴,全部是一个人手写下来的。这些话、这些句子都是我的微博、博客、小说中出现过的,甚至有些是我从未发表过的手写小说当中的对话。

    我看着陆泽瑄,他抱着一本书站在便签贴的终点,就像小说当中的一样。手捧着精装版本的红楼梦,靠在圆形书架的一头。刘海随意散落,在暖色的灯光下,刘海遮住了他半边脸。他穿着白色的衬衫,黑色的牛仔裤,白色的板鞋,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慵懒却又邪魅。

    当女主跟随着便签一步步走近时,他合上书,“因为我是那个愿意交出心里全部的人,所以嫁给我,让我成为你的家人吧!”

    陆泽瑄半跪在我面前,将书重新打开。一枚简单的戒指出现在书页之间,一颗心也在灯光下出现。我的幻想在这一天全部变成了现实,真的成为了现实。

    我深吸一口气,赶紧蹲了下来。抱着膝盖,将头埋在双膝之间,“一、二、三......”数到十,再抬起头时,陆泽瑄的姿势竟然没有改变。不仅是陆泽瑄,周围的一切都不是我在做梦。

    “林夕,嫁给我,好吗?”陆泽瑄十分认真地看着我,我再度笑了,泪也溢出了眼角。

    这一刻,我突然觉得自己是幸运的。幸运地在电梯里遇见了陆泽瑄,幸运地在被丢出门的那一天遇见了陆泽瑄,幸运地没有真正离开他。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的眼泪,陆泽瑄慌乱地站起来,将我抱在怀里,“夕阳,是我不好,是我说错话了。我不该说今天去工作,这些天不该不陪你。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别哭,好吗?”

    “好。”我紧握着陆泽瑄的衣服,“好。”

    陆泽瑄低头吻了吻我的额头,“是我考虑不周,是我......”

    “好,我答应嫁给你。”我咬紧嘴唇,努力控制住眼泪,“只要你不离,我便不弃你。”这次,换陆泽瑄愣住了。一分钟后,陆泽瑄高兴地抱着我又跳又笑,像个孩子一样。

    这夜,我们坐在吊椅上,欣赏着右手无名指的戒指,不大不小正好。陆泽瑄搂着我,嘴角的笑容比任何一次都要阳光。

    “喜欢吗?”陆泽瑄的下巴顶着我的额头,“这个戒指可是牺牲了的名声才找到的,你要是不喜欢,那我得多冤啊!”

    “牺牲名声?”我挑了挑眉,“上次你跟尼格迪丽在后台牵手照,是为了买这个戒指吗?”

    陆泽瑄赶紧点头,“我是看她手上的戒指还不错,就让她给我推荐一下首饰店。尼格说那里都是钻石戒指,可以订制,她是代言人,有订制优先权,她手上的就是特别订制款。我本来让她拿下来给我看看,结果PD过来提醒我们要上台了,所以我就.....不过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碰其他女人。”

    “那拍电视剧要是遇到吻戏呢?”我其实对这件事并没有陆泽瑄想象中的生气,不是因为我不爱他,只是相信陆泽瑄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花花公子。

    “必须问过老婆。”陆泽瑄信誓旦旦地举手发誓,“只要老婆不让接,我绝对不接。”我笑了,想着估计老九要是还在,一定会气得跳起来吧!

    握住陆泽瑄的手,“如果只是工作那倒还好!就怕你因戏生情,假戏真做.....”

    “怎么可能!”陆泽立刻反驳道,“娱乐圈就是娱乐圈,她们跟你是不一样。况且,就算是吻戏,除了近拍需要,我们都会借位的。我从今以后可是有家室的人,哪能总亲别人啊!”

    第二天,我才知道。这家店原本是一家咖啡馆,陆泽瑄为了还原书中的求婚场景,用一周时间买下了这里。从二月起,陆泽瑄和老九就着手装修,书架、咖啡杯、吊兰和书都是陆泽瑄亲自准备的。有工作时,陆泽瑄就会带着便签纸,空闲下来就开始抄写句子。一笔一划,都包含了他的心。

    送我回家后,陆泽瑄和老九又去了别的城市。这一次,他们是真的出门工作了。我补了个觉,刚睡醒就收到了陆泽瑄的信息。我回了个笑脸,很快又投入了码字的乐趣当中。

    半个小时后,敲门声响起。吃着外卖,刷着一段时间没上的微博,这次的热点换成了昨天的书店。因为陆泽瑄一张照片,书店成了热门的人气地点。拿出手机,给安静发了条信息:我也要结婚了!

    “...下一次,你也来吧!”陆泽瑄在电话里撒着娇,酥酥的声音让我想起了他唱情歌的样子,“我想你了,真的很想你。如果你现在能在我身边,那该有多好啊!”

    “你不是只录制一天吗?”我看着屏幕,移动鼠标,“再有两三天不就回来了?”

    “小胖,你怎么一点都不关心你老公我呢!”陆泽瑄拖着尾音,我把手机拿远了一些,震的我耳朵疼,“不是跟你说了这次要录制三天吗?今天还是准备期,明天才正式录制……”

    “嗯嗯嗯,我知道了。”我打开免提,“下次我一定记得。我还有事儿,先挂了。”没等陆泽瑄哀嚎,我率先挂断电话。

    十分不到,陆泽瑄就发来了短信。没有抱怨,没有嘟囔责怪,仅仅只有一句简单的叮嘱:一定要按时吃饭。

    我拿着手机,却没有给他回一句话。打开网页,拨通了老九的电话。二十分钟后,我开始收拾东西。

    晚上十点,我走出高铁站。老九挥了挥手,跑来接过我的行李,在我耳旁悄声说:“他不知道,我偷溜出来的!”

    上车后,老九跟我讲了许多关于陆泽瑄的事儿。其中最多的一句就是:我是有家室的人,别靠我太近,我怕我老婆误会……

    我笑着没有接话,想着陆泽瑄看到我会是怎样的表情。老九见我出神,话题突然转了,“…我之前还觉得林贝儿才是泽瑄喜欢的那种,没想到……”我看了一眼老九,视线随即又转回了无名指的戒指上。老九嘴角微扬,“喜欢吗?泽瑄为了买到,可是花了很多心思。”

    “能跟我说说吗?”这一次,我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老九身上,“泽瑄他不会告诉我这些~”

    “他给了你一张银行卡对吧!”老九在一所学校门口停下车,绅士地打开了车门,“那张卡是他目前为止,能流动地所有积蓄。为了求婚戒指和还原场景,这段时间的广告是一个接一个地拍。我劝他休息一下,以前还会听,现在……”

    我看着老九,不知道自己脸上是个怎样的表情。老九拍了拍我的肩,“最好玩的是每天早上和中午,他的手机准时准点地会响起来。不为别的,就是喊你起床,给你定外卖。我从来不知道爱一个人,可以连续一个星期追着老板买他店面,只为营造最完美的求婚现场;为了一个人,可以没日没夜的工作,只是为了早点回家。原来,谁都会为了爱的人疯狂。”

    “你还不知道手上的戒指花了多少钱吧!从你刚刚的神色上看,你恐怕连那张银行卡的余额都没去查询过!”老九领着我在学校内穿梭,校园里都是穿着校服的学生,“八十四万,你手上的戒指花了八十四万,是请珠宝设计师加急特别设计的。而陆泽瑄给你的卡,里面余额超过了八千万,而且每次接的工作酬劳的百分之四十都会打入这张卡里,还不包括公司的盈利分红。剩下的百分之六十都用在了工作室的运转和影业投资上面,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我蒙圈了,从口袋里取出银行卡,“意味着要还给他,我不能拿这张卡。”我一说完,老九突然停在了我面前,看着我的眼神带着惊异和好奇。我回视老九,“怎么了?我的脸上有什么吗?”

    老九摇摇头,“没有,我只是对你的想法有些惊讶。”老九继续带路,我们很快出现在了一栋教师公寓前,“一般女生听到,首先是震惊,其次是高兴,最后是购物。可我在你的脸上只看到了震惊,没看到后面两种,所以就觉得有些奇怪。”

    我笑了笑,“我也购物了,买了一块想吃却没舍得买的蛋糕。那一块花了二十三块钱,够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