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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大雨过后,南黔市这几天依旧淅淅沥沥的下着绵绵细雨,屋内空气反倒有些干涩。
姜景阳靠在二楼凸出来的阳台上呼吸着湿润的新鲜空气,顺便打量对面场景。
街上行人较少,这个天气能够出来的人,谁都是有事在身,顶着各式雨伞,走的匆忙。
阳关路32号是南黔市天宗局的所在,因为大概知道天宗局的权力,所以姜景阳在到来之前还以为这里是一个什么高大上的地方,结果惊掉一地鸡皮疙瘩的是,阳关路32号是一栋只有两层的七十年代老楼。
除此之外,一楼住有街坊邻居,二楼才是天宗局办公和住宿的地方。
老旧的木地板,踩在脚下咯吱作响,仿佛什么时候就会给踩踏似地。即便现在姜景阳靠在阳台的木栏上,也不敢过分用力。这种老旧建筑,还是小心保护为妙,起码还有些值得怀念的的价值。
姜景阳侧头瞥了一眼屋内,一个看上去老实木讷、沉默寡言的男子,正在电脑上浏览着新闻。
此人留着短寸头,目光炯炯有神,不喜欢说话,是姜景阳在这天宗局的师兄,名叫秦伟。据姜景阳了解,秦伟的实力应该在凝气中期,不过一直未见他出过手。。
即便在偌大个南州省,凝气境也本就难得,如果不是出自隐藏宗门,又或者如璇玑宗那等帮派,一个凝气境中期,已经算是极为不错的实力了。
如此看来,南黔市天宗局局长,那身形佝偻的光头老者耀仲,实力应该更强才对。那天试探姜景阳时,应是压低了真正实力。
此刻一名女子正在屋内忙碌,此女身材高挑饱满,面容姣好,身穿一套职业女装,齐膝的黑色短裙,肉色丝袜,勾勒出修长圆润的美腿。
此女名叫王姣,天宗局的秘书,只是一名普通人,一切与上级的往来文件都是经她手出入。她一边忙碌手上的文件,一边与秦伟交谈着,而秦伟则是半天才搭理一句。
王姣似乎已经习惯了秦伟的反应,并不觉得有何不妥,依旧面带微笑,有一搭没一搭的忙碌着。
姜景阳收回目光,重又投向街对角的一家老式茶座内。
耀仲的光头在店内的灯光下很是显眼,他一手握着拐杖,一手抬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后,将桌上盘里的一块茶点轻轻拿起,小心放入对面一名上了年纪的阿婆口中。
阿婆满嘴牙齿掉了不少,艰难的磨合掉这块茶点后,灰白色的眼瞳中泛起笑意,点了点头,对耀仲说了什么。耀仲也露出笑容,回了几句。
这一幕,让姜景阳生出了几分感触,一丝细腻的感觉触动着他的心。
赵阿婆是个瞎子,老伴早就过世多年,神智有时不清,不知怎地把耀仲认作了自己当年的老伴,而耀仲也就将错就错,每天准时与赵阿婆在这家老式茶座内相会。
耀仲说是为了不让一个老人伤心,但天宗局的其他人都看得出来,他明显对赵阿婆升起了怜爱之意,想要照顾这老人走完一辈子的想法怕是早就有了。
凝气境的寿命大约一百五十岁左右,耀仲看上去年老,但据姜景阳看来也不过八十,再活个七十年不成问题。漫长的岁月,足够陪着赵阿婆走完一生。
自从到了天宗局后,非但没有想象中那般整日与修士打交道,甚至平息厮杀,反倒让姜景阳感受到了从没有过的恬静。这是他所意想不到的。
天宗局所沿袭的一套玄法名为天武真诀,总共十八式,姜景阳加入后耀仲也给了他一本,不过看过之后,姜景阳便直接抛弃。
这所谓天武真诀只是一套最为基础的凝气境玄法,十八式修到天了,也不过凝气境巅峰,自然不能和姜景阳的小天灵功所比。
耀仲其实也并不强求,以他对姜景阳的猜测,既然一个人能修炼到天人的地步,说不定是有了什么造化,就如千河镇的古行之。不修炼天武真诀,有更好的玄法修炼,自然最好不过。如果有可能的话,改天问心情好的姜景阳讨来了这门玄法,加入天宗局的藏武库中,也是好事一桩。
楼下两个老人之间的亲密动作,不知不觉感染了姜景阳,让他心生感叹,轻轻叹息。
就在此时,电话响起,却是钟诗雅打来的。
匆匆说了鎏金园书法展览的时日已到,晚上七点,展馆门口不见不散。
姜景阳挂掉电话,耸了耸肩,目光再次投向茶座方向,思绪沉入其中。
……
晚上七点整,一辆出租车停在了全市最著名的鎏金园展览厅门口,姜景阳只是刚刚下车,一名保安立刻将这辆出租车赶走,害怕给后面陆续而来的诸多豪车造成拥堵。
豪车一辆辆停下,车内西装革履、雍容华贵的男男女女相挽而出,更有穿着朴素清雅、但不怒自威的业内人士径直而入,这些人交上请帖后,保安都是一一恭敬对待。
刚刚靠近椭圆形状的鎏金园,门口右侧一名盛装女子立刻跳了几下,挥手对姜景阳道:“景阳,在这边。”
正是钟诗雅。
钟诗雅今晚穿了一件淡紫色的连衣裙,脚蹬酒红色高跟鞋,手里拿着一个白色小皮包,一头长发也经过精心打理,用一个精致典雅的发夹别住,整个人就如一个娇小公主,配上其绝色容貌,使得附近男人频频投来目光。
刚一靠近,钟诗雅立刻皱起了可爱的小鼻子,对姜景阳道:“我的姜大警官,你这身西服怎么这么老气啊?还有皮鞋,也是最老款的。不行,改天我得让沐涵给你好好参谋参谋,买一套最帅的西服。”
姜景阳耸肩笑道:“有穿的就行了。还有,现在别叫我警官了。”
这身西服是天宗局的制服,他刚才穿着就一直没脱,加之想到钟诗雅说这书法展内上流人士居多,为了不至于丢这姑娘的面子,只有这么一套正装所以就穿着来了,哪知仍是没能入她的法眼。
“为什么?”钟诗雅却是对他最后一句话感兴趣。
姜景阳道:“我换单位了,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们。”
“什么?”钟诗雅讶道:“不做警察,这么大的事也不告诉我!”
“谁说我不做警察了,现在的权力……更大。”姜景阳故作神秘道。
钟诗雅一脸狐疑,不过随即她就挥了挥手:“待会儿再说,你的那幅佳作就在里面展出呢!快,咱们先进去。”
拉过姜景阳在门口给安保递了早已准备好的两张请帖,快速步入鎏金园展馆中。
就在此时,一名身形萧索的青年出现在门外,随着众人正要走入展馆大门时,被安保给拦了下来。
“对不起,先生,您的请帖?”
那人一怔,随即愠怒道:“我是刘清明,这里面就有我的参展作品,我本人进来还需要什么请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