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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肯嫁人,但她最大的心愿却是想要看着修筠能够娶妻生子。
上一世,她为了往修筠那里送美人,不知花掉了多少心思。可如今再瞧着修筠的这一副模样,皇姑就觉得这是天道轮回。
锦瑟心里还哀叹着,却没留意已经与武昭一起到了大殿上。
上面的吕皇后只看着门口的两人,顿时便笑了起来。
“庄妃你瞧。”吕皇后扭头看着旁边的庄妃,只指着下面的两人说道:“这莫不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的么?”
听了吕皇后的话,庄妃也往下看了看。待她看到了同样是冷着脸的两人,又不禁掩着嘴角轻轻地咳了几声。
“姐姐说的极是。”庄妃扯着嘴角冷笑着,又颇为违心的说道。
吕皇后也不管她究竟是违心还是真心,当下就只觉得自己离国公府的兵权又近了一步。
走近了大殿里,锦瑟只对着皇帝与吕皇后福了福身子。待她得了吕皇后的应允,这才走到崇远侯的身边坐了下来。
崇远侯看着锦瑟,刚想要对她说些什么,却又眼见的瞧见了她手上的一丝血迹。
“这是怎么了?”崇远侯惊叫了一声,当即便攥住了锦瑟那只染有血迹的手。“可是伤在哪里了?”
锦瑟微低了头,看着手上的那丝血迹,也不由得皱了眉头。
这只怕是先前在昌平那边不小心沾染到的。
看着一脸担忧的崇远侯,锦瑟也只得从袖口里扯了一方帕子出来。
“又不是您闺女的血迹,您瞎担心什么呢?”锦瑟捏着手里的帕子,一边擦着血迹又一边对崇远侯说道:“别人受了伤,不过是叫我不小心沾上的罢了。”
听她这么说,崇远侯的一颗心终于又重新被放回了肚子里。
“那倒还好。”侯爷松了一口气,而后又拉着她的手叮嘱道:“只是日后,可不能再这般的不小心了。”
见他这么说,锦瑟也只能笑着点头应下了。
过了昌平那件事,宴上倒是毫无风波。
锦瑟才感叹了一声,就看见修筠身边的一个男子站了起来。
梁轻言端着手里的酒杯,直面看向了旁边的武昭王,而后又笑着说道:“早在凉国的时候,本世子就曾听闻南越的武昭王是战场的常胜将军。今日才见王爷尊容,就觉得王爷果真是如传闻里的那般。”
被点名的武昭王抬头,看着眼前这个一脸笑意却又未达眼底的凉国世子爷,他也当即端着酒杯站起了身子。
“梁世子过谦了。”武昭王勾了勾嘴角,只看着美如冠玉的世子爷说道:“只是世子却是不如传闻中的那般啊。”
听见武昭王的话,梁轻言却是挑了眉头。
“哦?是吗?”梁轻言轻笑了一声,待他一口喝尽了杯子里的美酒,这才又道:“不过只是传言罢了,若是又那么几分的误差,倒也是无可厚非的。只是这世间人无完人,真就如王爷这般的,还真是没有几个呢。”
是了,真如武昭王这般一把年纪还身边无有侍妾美人的,这世间还真是少有。虽然南越只说这位王爷是不近女色,可这样的说辞,却是不能叫他相信的。
冷不丁的听见梁轻言说出了这么一番话,一旁的武昭王却是不禁皱起了眉头。还没等他想明白,梁轻言就又开了口。
“就是不知道王爷是不行呢?还是不行呢?”他说着,脸上的笑意又是更深一些。
梁世子笑的畅快,却是忘了,他也那世间少有的,只不过却又是比武昭王好一些罢了。毕竟,他是比这位王爷小了那么两岁的。
旁边,看着一脸得意的梁轻言,武昭王却是恨不得将手里的酒杯直接丢到他的脸上。
“说本王不行?难到梁世子就行了?”武昭王捏着手里的杯子,大手上的青也筋蓦地显现了出来。“本王可是听说,梁王府的世子爷可也是个未经世事的雏儿呢。”
这话才出口,那边本来还笑得欢快的梁轻言,顿时犹如吃到了苍蝇似的黑了一张俊美无俦的脸面。
见他黑了脸,武昭王的心里却是觉得舒服了不少。
梁轻言看着已经缓和了不少的武昭王,不禁冷冷的哼了一声。只见他张了张嘴,还准备再说些什么。可是还没等他出声,坐在他旁边的修筠就已经扯住了他的袖子。
被扯住的梁轻言当即回头,看着边上的修筠,叫他皱起了眉。
抬头瞧着一脸不悦的梁轻言,修筠自得掩着嘴角。只见他假意的咳了两声,而后又小声的对他提醒道:“这个王爷,可是敏锐的很。你可要当心一些,切不可露了什么马脚出来。”
听修筠这么说,即便是有再多的不悦,梁轻言也只得拂袖坐下了。
锦瑟坐在崇远侯的身边,只看着这个凉国来的世子爷,就叫她觉得熟悉的很。可是又瞧着他那张全然陌生的脸,锦瑟又觉得自己怕是认错了人。
锦瑟默默地潋了一下眼帘,待她再睁开眼,却不小心与梁轻言对上了眼。
看着对面那个千娇百媚的姑娘,梁轻言忽然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而锦瑟瞧着他那邪魅而又狂狷笑容,不由得又潋上了双眼。
不远处,正巧也看见了这一幕的和夷当即便啐了他一口。
“呸!”和夷看着梁轻言,但一双眼睛却又瞟到了别的地方。只瞧着梁世子身后的人,和夷又咬牙切齿的低声言语道:“登徒子!”
正坐在和夷旁边的乔宇看着她如此的模样,也不禁叹了一口气。
这样的插曲在热闹的宴上也不过是一闪而过,待帝位上的皇帝又说了些正统的话,就又是一阵轻歌曼舞。
看着眼前的那些个歌姬舞妓,锦瑟就觉得无趣的很。许是今日在护国寺与玉华宫这两处地方闹的狠了,竟叫她的头又疼了起来。
只见她低着头,待对崇远侯说了明白,随即便起身悄然离开了。
看着那道正悄无声息退了出去的身影,梁轻言也放下了手里的酒杯。只见他寻了一个借口,而后也起身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