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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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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等她追上去,就看瞧见秀儿进来传话了。

    “郡君。”秀儿走到了和夷的面前,待对她福了福身子,而后又说道:“乔公子来了,现下正与侯爷在前厅里等着您呢。”

    一听是乔宇来了,和夷当即便从绣墩上跳了起来。

    “我大哥来?”说着,和夷又抓上了秀儿的手,只问道:“他有没有说些什么?”

    见和夷如此的激动,秀儿也是不禁流了一把冷汗。可低头看着自己那双已经被郡君抓出了瘀痕的手,又叫秀儿不得不回答了她。

    “回郡君,乔公子只是在与侯爷说话。关于郡君的事,乔公子却是什么也没说。”秀儿猛地用了一些力气,这才将自己的一双手从和夷的手中给解救了出来。待活动了一下手腕,秀儿这才又说道:“不过,奴婢却是听见乔公子说,是来接了郡君与我家姑娘一起回伯府的。”

    听了秀儿的话,和夷不由得愣了一下。

    若只说是来押送她回伯府的,那她倒还是能够理解的。可今日竟然说是要来“接”她回伯府的,这就叫她有些不明白了。更何况,按着秀儿的说法,这要与她一起回去的,可还有一个锦瑟。

    和夷还在想着,秀儿就已经转身去禀报了锦瑟。

    待锦瑟消了心中的怒气,这才与和夷一起去了前厅。

    还没等着走进前厅,就听见了崇远侯与乔宇的谈笑声。等锦瑟迈过了高高的门槛,又给崇远侯行了礼,这才与和夷坐了另一边。

    看着一旁那个钟灵毓秀的姑娘,不禁叫正与崇远侯相谈甚欢的乔宇收敛了一些。

    “江姑娘。”等锦瑟稳稳地坐下了,乔宇这才起身对她抱了抱拳,而后又说道:“实在是对不住,和夷怕是又给姑娘添了不少的麻烦。”

    还没等锦瑟如何,旁边的崇远侯就已经挑起了眉头。

    先前不是与他聊的挺好的么?怎么这才一眨眼,就又找他家的贵女搭上话了?

    崇远侯想着,不禁又抬了抬头。看着眼前这个正对着他家贵女还一脸歉意的小将,侯爷摸着已经有了少许胡茬的下巴,又不由得默了。

    见乔宇这么说,锦瑟也只得又站了起来,只对他客气的说道:“乔公子说的哪里话?叫锦瑟瞧着,郡君今日可还是安静的紧呢。”

    听着锦瑟的话,乔宇不禁扭头看了一眼正坐在她身边和夷。

    看着那个扭着头正极力避开他的姑娘,乔宇又是轻撇了一下嘴角。

    安静?她要是能安静的下来,那他还真就是要青天白日的见了鬼呢!

    虽然心里如此的想着,可乔宇的面上还是带上了几分笑意。

    “江姑娘就不必再为她遮掩了。”乔宇轻笑着叹了一口气,待他又直指着她身边的和夷,这才又说道:“若是给江姑娘添了什么麻烦,江姑娘大可以直说。尤其的这个丫头,当真是个被宠惯坏了的。别说是父亲,就连外祖也是要让她三分的。只是如今,也就姑娘能够帮忙约束她一些了。”

    看着还是一脸歉意的乔宇,锦瑟是很想说“其实这个姑娘是已经给她惹了麻烦的”。但是等她扭头又看了一眼正在扮可怜的和夷,这话也就被她咽进了肚子里。

    “乔公子严重了。”锦瑟回头瞧着乔宇,待她摇了摇头,而后又对他说道:“只是乔公子能够如此的信任锦瑟,也实在是叫锦瑟受宠若惊了。”

    说什么受宠若惊?其实受宠若惊的人该是他才对。

    看着眼前这个过分谦虚的姑娘,乔宇当即就想要对她摆了手。可还没等他把手抬起了,就又纠结了了起来。

    拒绝吧,是不给人家姑娘面子。若是再惹得人家姑娘生了气,那日后怕是就更不好相处了。可要是就这么认了,倒又显得他太拿乔了些。

    正当乔宇还踌躇着的时候,一旁的崇远侯就直接站起了身子。好似看穿了见乔宇的为难,侯爷只对着锦瑟说道:“正巧你也来了,父亲也刚好有话要对你说。”

    见崇远侯开了口,锦瑟的目光自然便从乔宇的身上又转向了他处。

    “您有什么话,也直接说了就是。”看着一旁的崇远侯,锦瑟只中规中矩的说道。

    锦瑟正对崇远侯说着,另一边的乔宇却是对侯爷投了一个感激的眼神。

    感情这侯爷,也不是如人前所说的那般不堪呐。

    乔宇心中想着,对崇远侯的好感不禁又多加了几分。

    可他旁边的侯爷却还只顾着看着自家的姑娘,哪里还能分出一双眼前来瞧了他一个大小伙子?

    “倒是也没什么。”看着面色平常的锦瑟,叫崇远侯不安的搓了搓手,只说道:“不过是乔夫人想要瞧瞧你,想叫你去宁西伯府去住上一段时日。父亲也已经答应了,今日正好你与郡君都在,不如就随着乔公子一起过去吧。”

    崇远侯嘴里说着,可是心里却又是一万个不情愿的。

    要不是宁西伯家那个夜叉般的乔夫人拿他的亡妻来说事,他能答应了她?

    侯爷还想着,一边的锦瑟却是抬起了手。待她拢了拢头发,这才又对着侯爷问道:“这一段时日,究竟是要住几日?”

    听见了锦瑟的问话,侯爷不禁又有些支吾了。

    “也就是……到郡君成亲的那日。”

    崇远侯说着,心底却是已经开始不舍了起来。

    一想到他家的姑娘要离开这么些日子,他忽然又觉得今日他就不该陪着陈太傅去宁西伯府保媒。而且什么叫过河拆桥?就只瞧宁西伯这一家子,便也就知道了。

    见他这么说,锦瑟却是挑起了眉头。

    如今才不过是十月初,只是现下就叫她去了宁西伯府,这是岂不是想要叫她在伯府里头常住了?

    况且,她又不是没有住处的,凭什么要去了他们宁西伯府?即便是要久居,那她也是该去了国公府的。若是去了与她毫无干系的宁西伯府,那岂不是显得她太不懂得规矩了?

    想着,锦瑟便不由得冷下了一张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