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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又按来时的原路线撒退,****的炮声依旧断断续续响起,大家的心情是万分欣喜激动,特别是肖云光,营长等****官兵,那激动的心情简直难以诉说,与日军对峙作战一年多,从来都是被日军的炮火压着挨打,今天总算能够扬眉吐气,压着日军揍得它无还手之力。
众人顺利完成任务,心情轻松惬意,日军又被****的炮火打得抱头躲藏,那里顾得上周边的巡逻放哨,众人又没有了来时炸药手榴弹的负荷,速度就比来时轻快了许多,可是走着走着就有人痛哼起来。
陆采汀,肖云光忙命令队伍停下来,队伍正行进在齐腰深的河水里,大家忙停住脚步,隐身在岸畔芦苇蒿草丛里,一经查看,原来是特务排的几名士兵肩部和胸腹部中了枪伤,可能是在消灭日军警戒小队时中了流弹,刚才的场面一直惊心动魄,都处于高度的亢奋中,现在放松下来,才知道自已负了伤。
立刻有另外的士兵替他们接过枪支,拿出纱布进行包扎,又搀扶着他们继续前行。
到达****前沿阵地时,天际依稀透出一抹光亮,****的大炮已经停止了轰击,山林和大地又恢复到平和的寂静中,搀扶着伤员行走,速度自然缓慢了许多。
前沿阵地的官兵们见英雄们胜利归来,立刻欢呼雀跃,上前接住英雄们,前呼后拥地把他们迎进工事掩体里面,待众人落坐,大家又把早已经热滚了的菜肴端上桌面,同时倒满大碗里的酒。
盛情难却,特战队员和特务排士兵立即端起酒碗与众官兵碰杯,大声喧哗说笑,开怀畅饮,此时众人的耳朵才消除嗡鸣声和疼痛,恢复正常,欢乐热闹的气份立刻弥漫工事掩体里面。
陆采汀,肖云光也喝了几碗酒,马上向阵地的官兵们告辞,因为伤员们急需做手术,几个伤员也因高兴激动,喝了几碗酒,此时,血液速度加快,伤口处鲜血汩汩渗透出来,染红了包扎的纱布。
见此状况,众官兵不好意思相挽留,只好依依不舍地送特战队和特务排辞行。
特战队与特务排乘坐骑兵连留下来的马匹疾驰,到达师部时,天已经大亮。
师长方治维亲自率师部上下部属偕同林枝凤,宁臣龙在师部大门处迎接凯旋归来的英雄健儿们。
一阵急骤的马蹄声,马队疾驰而来,随即群马勒住缰索停止,骏马扬起前蹄,一声声长嘶,马上骑士纷纷滚鞍下马。
迎接的人们立刻响起热烈的掌声,伴随着喝采声,方治维几步窜上前去,张开有力的双臂紧紧抱住师弟单薄的身子,那一刻,激动得不知说什么好,这个小师弟上次在日军阵前消灭了日军的狙击队,已经不易,而这次却是在日军的腹地深处,虎穴之中,炸毁了日军的重炮主阵地,而且完好无损地胜利归来,这不但让自已与师门在同僚和全师面前长足了脸面,更主要是让****出了一口长长的窝囊气,打破了横滨旅团战无不胜的神话,滋长了****斗志士气,实在不易。
迎接的军官们纷纷上前围住归来的将士们,问长问短,热情扬溢,既惊叹又羡慕,归来的将士们已经忘记了疲乏,甚至忘记了伤痛,口沫横飞,滔滔不绝地讲解那炸毁日军重炮主阵地的惊险过程。
方治维松开陆采汀,肖云光乘势上前,举手行军礼报告道;“师座,属下与陆副大队长不辱使命,已经将鬼子的重炮主阵地炸毁,重型榴弹炮和所有轻重步兵炮悉数炸毁,连同鬼子的二十多辆军用大卡车也被炸毁,消灭鬼子警戒小队数十名,炸死炮兵不计其数,整个重炮主阵地夷为废墟,那惊人的场面简直出于我们预料。”
方治维一拳擂在他胸脯上,高兴地夸奖道;“好,干得漂亮,我这就向战区长官部和军部为你请功。”
“还有,”肖云光继续补充道;“战斗中,特战队毫发未损,我****特务排有四名士兵受了枪伤,望师座马上安排医生为他们取出子弹,把他们送往后方医生休养,另外,我们完成任务往返都是走的水路,现在裤裆都还是湿漉漉的,望师座安排伙房烧些热水,大家洗一个热水澡,换换干净的衣裤。”
方治维笑笑,转头大声喊道;“副官!”待副官过来,他吩咐道;“马上安排医生护士给受伤的弟兄做手术,取出子弹,然后用车把他们送到后方的战地医院疗伤,再通知伙房大火烧一些热水,准备一些干净衣裤,让归来的英雄们洗个热水浴,换换衣裤。”
待副官走后,方治维又对陆采汀道;“庆功宴我已经准备好,待会儿去洗个热水澡,换换衣裤,中午咱们好好喝一台酒,一醉方休。”
陆采汀迟疑片刻,才回答道;“原本想也多在大师兄这儿呆些日子,与你们****上下促进一些感情,甚至还想顺便拜访一下新编第八师,与他们也达成联合抗战同盟,新编第八师的师长殷鹏是我双集镇的邻居,他的父亲和弟弟都是十恶不赦的汉奸,可他却是真心抗日,我也想了一下,以他的清高和傲岸,咱们的抗日纵队还未成气候,他肯定看不上眼,一定不予合作,原本想请大师兄出面协调一下,现在想来还是暂缓一步,待咱们的纵队再壮大一些再说,再者,咱这纵队刚刚成立,家里还有很多事情等着办,这次把特战队拉出来历练一下,感觉还是力量太小,回去后再扩充人员,强化训练,所以师弟无意再逗留,归心似箭,中午饭后就告辞回山,望大师兄体谅担待一些。”
方治维思索一会,点头答应道;“也好,师兄也早日盼望着你的特战队强大起来,更加成熟完善,战斗力更强,到时候一举端掉横滨旅团的集中营,把我新编第六师的弟兄们和其他的人员解救出来,师兄我决不失言,这就叫人去准备奖励给你们的武器装备,午饭后给你们送出去,你选一个地方,不能太远,这种事动静不宜过大,还有,新编第八师的师长殷鹏,此人虽然有血性,但是也刚愎自用,要与他合作,你必须得有一定的名气后,再找合适的机会方可以洽谈,师兄再敲敲边鼓协调协调……”
陆采汀秀目转动,略加思索才道;“大师兄的话,师弟谨记在心,武器嘛,就送到附近芦苇丛里的御马河畔,我安排人运回山里。”说后,他冲人群大声喊道;“陆小虎!”
“哦,来了——”陆小虎从人群里面高声应诺道,一边风一般的来到陆采汀面前。
陆采汀看看他,笑笑道;“只有又辛苦你一趟,马上过河赶到马蹄湾,通知朱猛,叫他准备人手船只,划过河来,在岸畔芦苇丛里等候,中午饭后,****兄弟就要将武器装备送到那里,咱们先将武器装备运到马蹄湾,天黑后再运回将军岙,东峤村山里。”
待陆小虎走后,陆采汀又对方治维请求道;“大师兄,师弟走后,我还有几个学习电讯技术的人将继续留在这里学习一段时间,望大师兄担待一些。”
方治维爽朗一笑,拍拍他肩膀道;“师弟放心,你的人安心留在这里继续学习,什么时候合格结业,我就什么时候送他们回山。”说完,他又掉头对肖云光吩咐道;“肖科长,军需库房已经将奖励给特战队的武器装备准备好,你仔细一点,再去检查一遍,不要有什么疏漏。”
肖云光立刻领命而去。
陆采汀与特战队员和****特务排的士兵们都痛痛快快地洗了个热水澡,大家顿时感到疲乏消除,轻松精神起来,特战队的人洗完澡后,他们没有换干净的****衣服,还是穿上自已的衣裤。
庆功宴会上,大桌丰盛的菜肴,大坛大碗的白酒,大家心情欢畅,喝得热火朝天,频频相互敬劝,你来我往,高呼低吼,酒水飞溅,似流虹悬泉,热闹的场面胜过大年初一的节日。
方治维喝得满脸通红,一刻也没有消停,这里又要喝敬别人,或者别人相敬的酒,那里又要接战区长官,军部打来的祝贺电话,电报,或者是邻近友军发来的祝贺电报,忙得手忙脚乱,但心情异常舒坦爽快。
酒席桌上,醉倒好多人,大片的国军官,特别是参加炸毁日军重炮主阵地的特务排官兵,几乎全体趴下,特战队这边,林枝凤,宁臣龙,虽然有众多队员替他二人挡酒,但还是喝得两眼发直,东倒西歪。
陆采汀喝得有些醉意朦胧,面对****的友好殷情,盛情难却,而且他又代表新四军独立纵队回敬人家,****毕竟人多,几圈下来,碗碗口干,虽然喝得****将领们由衷佩服得举起大拇指,起哄喝采,但是自已也扎扎实实喝了不少酒,他不敢再贪杯,怕耽搁下午的事情,忙起身向方治维和众多****将领告辞。
****将领都在兴头上,但是大家也明白,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虽然心里不舍,但还是作罢,能够站起身来的将领们都起身依依不舍地恭送客人。
宾主们走出师部大门,一名副官和一大群士兵等候在那里,旁边堆码着武器弹药装备,两门迫击炮,一挺马克沁重机枪,四挺捷克轻机枪,清一色的中正步枪,子弹,手榴弹,炮弹,一应俱全,还有上次消灭日军狙击队缴获的战利品和****奖励资助的枪械装备全部都在那里,真有点大获丰收,看得特战队员们心花怒放,酒顿时醒了一大半。
宾主别过,互道珍重,诚挚的感情和难过都溢于言表上,大家都在欷嘘惜别中抱拳告辞,直到已经看不见特战队员的身影,方治维才重重吐出口长气,低声吟道;“百壶载酒游凌云,醉中挥袖别故人。依依向我不忍别,谁似峨嵋半轮月?”他以南宋陆游的‘舟中对月’诗来表达此刻的难过心情。
副官与众士兵搬运着枪支弹药,直将特战队员们送到芦苇丛中的御马河岸边,只是一路上陆采汀心里很纳闷,那位热心干练的少校侦察科长肖云光没有来送行,刚才在酒席上还与他喝过酒,莫非他喝醉了不成?这种事又不便开口相问,总而离别时没有见到他,心里怪难受,说不出的滋味。
陆小虎,朱猛,朱彪早已经在河岸边停靠着三只大篷船,带着几十个人等候在那里,见陆采汀他们到来,大家一拥而上接住武器弹药,陆采汀忙从口袋里掏出一些银元,又叫陆小虎掏出一些银元,他合在一起,一并递给副官道;“感谢弟兄们,辛苦了,回去喝点小酒。”
副官推辞不过,到也大方,立刻分给士兵们,士兵们得到小费,千恩万谢地告辞而去。
武器弹药很快分别装在三只大篷船上,朱猛也催促大家快上船,陆采汀抬腿正要跨上船去,背后芦苇丛里传来一道喊声;“陆副大队长且慢!”
芦苇丛里窸窸窣窣一阵响动,从里面钻出七八个人来,为首一人正是肖云光,他身后的士兵们手里扛着两门迫击炮和一挺重机枪。
陆采汀忙上前迎住肖云光,惊奇地问道;“肖科长,我是说离别送行中,没有见到你,心里怪别扭的,你怎么这才赶来?”
肖云光哈哈笑道;“兄弟是受师座的特别安排,早就在这里等候你了。”说罢,回头指着迫击炮和重机枪又继续道;“这两门迫击炮和重机枪是师座特意安排再加送给你们的,为了避人耳目,故尔兄弟提前来到这里,这送武器给你们新四军,如果传到战区长官部,终究不妥,师座也是担着很大的干系。”
陆采汀忙吩咐陆小虎等人接过迫击炮和重机枪,陆采汀拉住肖云光的手,感激地道;“多谢大师兄和肖兄的支持,有道是大恩不言谢,这份情兄弟铭记在心,日后有机会必当厚报。”
肖云光谦虚回答道;“陆副大队长说这话就见外了,咱们都站在抗日的战线上,同仇敌忾,能够相互帮助也是应该的,好啦,兄弟不便久留,这就告辞,下次再携手痛歼鬼子!”说完,抱拳作别,带着七八个士兵匆匆返身钻进芦苇丛里。
目望肖云光消失的身影,陆采汀浑身血液沸腾,心里充满无限感激,他与对方也不过是初次相逢,但彼此间能感受到相见恨晚之意,他长期受道宗内家高深武学的熏陶,修为厚实,性情谦和平静,但骨质里却是性情中人,此时,初得知已却又分离,心里难免若有所失,神情怅惘,直待船上的人不停地催促他,他才返身上船。
船到马蹄湾后,众人将所有武器弹药悄悄搬运到朱家大院后院里面,关上大院门,又杀猪宰鹅,安排晚饭,以示庆贺,卧马滩的朱蓬盛,朱燃,朱可一家人早已得到消息,也带着人在院里等候。
大堂房里,众人落坐,丫鬟替众人送上滚烫的香茗,林枝凤,宁臣龙二人一番疾走,又加上船上河风劲吹,而且毕竟年青气盛,此时酒意完全消失,只是感觉有些口干舌燥,忙端起热茶来慢慢浅喝。
朱家父女与林枝凤,宁臣龙不曾相识,陆采汀,朱猛忙一一引见,朱家父女见独立纵队的政委,名震潆浠县的‘银凤凰’,‘四凤姐’竟然是一位端庄贤淑,风姿绰约的姑娘时,心中好生佩服,忙站起身来抱拳恭行大礼。
林枝凤,宁臣龙也忙站起身来拱拳还礼,真所谓,英雄相见,惺惺相惜,几句言语寒暄中,彼此间竟似多年的故友一般。
朱可眨眨眼睛,不停地打量林枝凤,她已经被对方卓约的风姿和大度大气所震服,不禁开口称赞道;“姐姐,你就是潆浠县家喻户晓,百姓们拥戴和传颂的新四军的‘银凤凰’,‘四凤姐’,看年龄比妹妹大不了多少,真了不起!”
林枝凤款款一笑,落落大方回答道;“妹妹豆蔻妙龄,正值风华正茂年代,江湖上已经饮誉‘千手百灵’,要不了多久,你的名头就会超过姐姐。”
朱可听到这个话后,如饮蜜汁一般,心里甜滋滋的,在一旁呆着傻笑。
林枝凤看了看朱燃,这位姑娘头挽鱼尾波发状,白净的梨形脸旦,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温情脉脉,浅翠绿色的衣衫更映衬得她如出水芙蓉般清新娇嫩,林枝凤心中暗忖;‘看姑娘文静柔弱,怎么会是威震御马河两岸和沨泠荡水上的巾帼英雄?就是让她成立了水军营,又如何驾驭那些劈波斩浪的豪杰好汉?……’她心里虽然存着疑惑,但还是抱拳行礼,嘴里恭敬说道;“想必这位妹妹应该就是搅动滔天巨浪,敢与水泊梁山里的‘浪里白条’张顺教劲的‘浪里芙蓉’朱燃!”
其实大多数人都已经看出林枝凤眼睛里面的疑惑,朱猛忙替她解说道;“林政委,不错,我堂妹就是御马河与沨泠荡水上水里的第一条蛟龙,日本人没有来之前,我们御马河上每年都要举行龙舟赛,其中有一样比赛项目,夺龙珠,就是最精彩,最剌激的,那是一只用羊皮缝纫做成的彩球珠,将它抛至水面上,数十个争夺者在水里争抢它,并最终将它游泳运到几里外的奖台上披红挂彩,方算得胜者,得胜者不但可以得到丰厚的彩红赏赐,而且可以占据龙珠一年,并被尊称为第一蛟龙,如果连续三年夺冠,就可以永远得到龙珠,享受桂冠尊称,这些争夺者都是水里钻,浪里漂的水上高手,不但是御马河,沨泠荡方圆数百里的高手,就是御马河流出去汇合的杨子江上的高手也纷纷前来参加……”
林枝凤清澈的目眸,波光涌动,喃喃自语道;“可以想象,那场面一定空前壮观,喝彩声一定响彻数里河岸,戏水者争夺间也一定精彩激烈,而且人在水里,体力的消耗要比在陆地上大几倍……”
朱猛继续道;“而且这些戏水健儿们在争夺间,明施暗放,会使出各种武功路数,就算你水性再好,武功不济,也会落水而败,我堂妹年年夺得龙珠,以至于后来参赛者纷纷要求我堂妹只能出席仲裁,不准参赛,永远享受第一蛟龙尊称,我堂妹最精湛的就是与那些竞争者在争夺龙珠时,突然不见了龙珠,大家范然四顾,待龙珠再现水面时,已经被我堂妹掠去一两里以外,众人那里追赶得上?所以放眼杨子江两岸,御马河,沨泠荡,芦苇蒲水上,未遇敌手,我堂妹可算是称得上独领水洼风骚之人……”
“哦,”林枝凤何等乖巧之人,马上改过口气,对朱燃再行礼仪,小心地赔礼道;“都怪林某看走眼了,妹妹温文儒雅,想不到竟是一代风云人物,真是人不可貌相,林某给妹妹赔不是了。”
这番话到也唤起朱燃的豪情,她粉脸一红,还礼道;“姐姐见外了,”说罢,挽起右臂袖子,对手下人呼唤道;“取我的鲨齿来!”
她话音未落,身后转出来俩位姑娘和一位年青汉子,俩位姑娘都在十八九岁妙龄中,一位姑娘也身穿湖绿色衣裳,腰扎丝绦,另一位姑娘则穿青墨色燕形衣裳,腰扎铜板铆钉宽皮带,二人杏眼盼顾,清澈明亮,青春活泼中犹带几分飒爽豪姿。
那年青汉子身段颀长,目光炯炯有神,相貌清奇俊朗,一身雪白衣襟,敞开胸怀,肌群突兀的胸膛上剌绣得有一个银栗色的白龙搅海图案,随着呼吸蠕蠕而动,年青汉子冷漠的清秀中隐隐飘散杀气,他白衣,白裤,皮肤也很白皙,站在众人面前格外的显眼,他从后腰间取下一件物什,恭敬地递给朱燃。
朱燃接过物什,众人仔细凝睇,那是一件乌钢铸造的,长约一尺二寸,筷子粗细的两支连体,呈锥度的细剌钩,上面带有两个半圆形状的袢衬,细剌钩乌黑的锥体上阵阵寒芒游动,足见它的精淬与锋利,其它也看不出有什么特长,朱燃将细剌钩戴在右手前臂上,袢衬呈半圆弧度形状,钢片附有弹韧性,口径刚好与她手臂大小相适,恰好箍住手臂,朱燃又将细剌钩翻折朝前,手掌前面无端多出一截细剌钩,钩尖下弯,好似野兽爪齿,森森恐怖。
朱燃皎皎清波里面闪过一道冷寒的光芒,她豪气干云地对众人说道;“御马河上众英雄戏水夺龙珠,不过是略施技艺,小儿挠痒一般,未见真功夫,先师传授我一身水里绝艺,更传我这一支镇水神兵‘鲨齿’,本想这一身绝艺和这一支神兵埋没江湖,闲老水畔,但是现在侵略者来了,践踏着我的家门口,本姑娘岂能再坐视不闻?现在本姑娘已经决定出山参加新四军巘蒙抗日独立纵队,成立御马河,沨泠荡水军营,这支神兵‘鲨齿’也将惊骇现世,它一旦得见天日,就会饮血噬肉,痛杀东洋鬼子……”
众人长长出口气,人均在想;‘哦,原来这细剌钩叫鲨齿,听朱姑娘凝重的口吻,这应该是一支十分厉害的水里兵器……’大家好奇的目光不停地打量着‘鲨齿’细剌钩。
朱燃将细剌钩翻折回原来位置,取下手臂递回给白衣男子,她知道众人诸多疑惑,浅浅笑笑,不紧不慢继续解说道;“这是我师门历代相传的独门兵器,它对付木船艨艟战舸那是大显神威,一般船只,不足半袋烟功夫就可以凿穿船底,使其漏水沉没,大型船只也就一袋烟多功夫,也叫它漏水沉没,水里杀人嘛,那更是一击必中,所向无敌,当然,受历史局限,它要和今天鬼子的钢铁炮艇相斗,就显得力不从心了,但是我们只要把鬼子弄下水,它在水里杀鬼子一样得心应手……”
林枝凤对她说的话很感性趣,听到这里不禁问道;“鬼子的炮艇都是相当厚的钢板锻铸而成,根本无法凿穿,那么鬼子就不会下水,炮艇上还有大炮机枪,就是想接近它都很难……”
朱燃看看林枝凤,平静地回答道;“是这个理,但是我们可以用拦河的鱼网绊住炮艇的螺旋浆,让鱼网绞缠住螺旋浆,这样一来,炮艇就会进退不得,只会在河中心打旋转,鬼子就会作急,就会用篙杆去掏绞缠住螺旋浆的鱼网,他们只要一露面,我们就会钻出水面,用鲨齿钩将他们钩下水,即便他们不露面,我们也可以跃上船舷用手榴弹招呼他们……”
“好,好。”林枝凤听她说得有理,也被她的豪壮气氛所感染,连声称赞道。
这时,宁臣龙忽然开口道;“朱姑娘,现在的科学发展可谓日新月异,就说鬼子的海军水兵吧,他们有专门的潜水服装用具,有潜水镜,水里可以看得清楚,背着氧气瓶,可以潜水几个小时……”
朱燃哈哈一笑,打断他的话道;“宁参谋长,对御马河,沨泠荡水域来说,就是十来岁的孩子下水,眼睛都是睁得大大的,咱们不需要那些什么潜水镜,再说弄些东西在脸上也不自然舒服,还有鬼子那些潜水服装用具,氧气瓶什么的,到是可以帮助他们潜水几个小时,但是也怪笨重的,如果水里相遇,那有本姑娘凝聚一口真气那么轻松随便,本姑娘在水里可能完成了几个动作,只怕鬼子一个动作都还没有完成。”
朱燃口吻轻松,充满自负,宁臣龙不好再说什么,随意笑笑,不再开口。
朱燃手指着湖绿色衣裳和青墨色燕形衣裳的俩位姑娘给大家引荐道;“这是我属下姐妹,‘凌波蜻蜓’柳三妹,‘抄水燕儿’容珠儿,水里功夫决不落下男子汉。”
朱燃又指着白衣男子继续引荐道;“这位小哥就是威震御马河与沨泠荡的‘小白龙’池令冲。”
白衣男子名号报出,众人不禁一阵暗自惊叹哗然,白衣男子虽然清秀俊朗,甚至略带几分儒雅的书卷气,但那眉宇间与那冷寒的目光中却隐隐透出凛然的萧杀之气,‘小白龙’这名号太响亮,巘蒙一带水域上,不但驰名白道,就是那些水泊强徒,草潴悍匪,听到这个名号,也要惊惧七分,特战队中成员多是江湖帮会中人,自然听到这个名号,大家纷纷向他抱拳行礼以示友好。
陆采汀也抱拳对他行礼道;“久闻搏浪击水的英雄名号,响彻云空,一直未曾拜识而引为遗憾,今日有缘得以相会,足慰宿愿,三生有幸!”
白衣男子池令冲忙抱拳回礼道;“陆大哥言重了,小青龙二少爷面前,兄弟不过是山峦则旁石,仰峰渴慕,能够与陆大哥相识,兄弟实再是久逢甘霖,惊喜交集。”
朱蓬盛手捋胡须,在一旁乐呵呵大笑道;“龙虎会际,英雄齐聚,这真是一个英雄出少年的年代,与你们这些娃娃们在一起,老夫返老还童,起码年青了二十岁。”
林枝凤见陆采汀与手下人都对池令冲礼仪相加,佩服与尊重的神态都溢于表情上,知道这个白衣男子一定是个江湖人物,如此厉害的江湖人物都甘心情愿地在朱燃手下听命,看来朱姑娘确实是深藏不露,豪气干云的言语决非泛泛空话,瞬刹间,她也对朱姑娘另眼看待了,她上前拉住朱燃的手,温和地道;“妹妹,你提出组建水军营的申请,陆副大队长已经代表我们独立纵队同意了,我们党委和队领导也经过研究决定,一致欢迎你们加入我们的队伍,今天晚上你与你父亲就随我们到山里指挥部,接受正式水军营领导的委任,另外,你们现有的情况如何,有多少人?有些什么武器?”
朱燃眨眨眼睛,想了想回答道;“人员大概有四十多人,武器嘛,有驳壳枪十二支,老式勃朗宁撸子手枪六支,两支王八盒子手枪,长枪有三八大盖五支,汉阳造十来支,其它老套筒,火药猎枪二十多支,就这点家底,不过以后我们会从鬼子那里缴获吗。”
林枝凤满意地点点头,又语重心长地继续道;“这场战争是持久性的人民战争,我们要充分发动,组织起群众来,只有调动起全国的老百姓,才会使侵略的鬼子们陷入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中,到时候他们就会处于瘫痪状态,动弹不得,日本一个弹丸小国,物资财力受限,它注定会输掉这场战争,而我们却有广大的百姓群众支持作后盾,我们会在战争中发展壮大起来,我们会夺过敌人的武器来武装自已,坚持一下,到时党组织会派指导员来和你们一起工作战斗,会带来党的指导,同时,还会在各村组建村支部党组织,妇女救国会和儿童团,那时候,就是鬼子来了,咱们会有组织地疏散百姓群众,咱们的部队也会阻击牵制敌人,村庄里面坚壁清野,不给敌人留一粒粮食,叫敌人什么也得不到……”
说到这里,林枝凤略显激动,停顿下来,她从腰间抽出一支崭新的手枪拿在手里,环顾一下大堂,一挥手继续道;“同志们,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咱们巘蒙抗日独立纵队已经与****新编第六师达成同盟抗战协议,这次咱们独立纵队的江湖特战队与****新编第六师合作,首战告捷,全歼了日军王牌精锐横滨旅团不可一世的狙击队,而且炸毁了它的重炮主阵地,炸毁轻重炮一百多门,军用卡车二十多辆,歼敌两百多人,****为感谢咱们江湖特战队的援助,特地奖励给我们一批武器弹药……”
她话音未落,满堂群情激动起来,爆发出一片热烈的掌声。
待掌声渐渐平息,林枝凤又将手中的手枪高高扬起,大声道;“这是一支美制式M191手枪,****里面也只有立有战功的校级军官才会给予配发,这是新编第六师方师长亲自赠送给我的,现在为了支持咱们水军营的成立,我把它配发给水军营营长朱燃同志,同时咱们还将从奖励的武器中留一些给水军营。”说完,她把手枪郑重地递给朱燃。
朱燃激动地接过手枪,掌声再次响起,而且更加激烈,林枝凤的声音,她的大度,方佛天性中就充满了煽动鼓舞性,堂屋里气氛高增,炽热如火。
陆采汀会意,立即吩咐陆小虎,应小羽,秦四锤,童闯四人道;“你四人去后院取十支步枪,两支狙击步枪,一挺轻机枪,一箱子弹,两箱手榴弹来留给水军营。”
陆小虎,应小羽等四人欣然领命而去。
朱可立刻尖声嚷道;“采汀哥,消灭鬼子的狙击队和炸毁它的重炮主阵地一定是万分惊险,剌激得很?快给讲讲!”
一旁的常玉玲忙抢上前做个鬼脸回答道;“姑娘有所不知,那简直太万分惊险了,”说罢,扭动身躯,横展手臂,扬眉睁目做一个戏剧中的亮相,放开喉咙唱道;“穆桂英我轻舒缰绳,信马缓慢,锦袍银甲红樱闪,绣鸾刀横鞍桥上,抬眼望,辽军大布天门阵,十里营帐相连接,铁骑骙骙战马嘶,刀枪森森映霄汉……”他江湖人称‘玉蝶儿’,自幼就在戏班中唱旦角,不但身段功夫娴熟,音调字正腔圆,而且人也白净俊俏,带几分姑娘模样,这一唱开,有板有眼,惹得众人一片喊好喝彩。
那朱可却是男儿性格,不吃他那套,当下娇嗔吼道;“唱什么,不男不女的,谁要你讲,本姑娘只要听采汀哥哥讲。”她性情虽然刚烈,但是对陆采汀却是一口一个哥哥的,谁都明白她心中的那点小九九,众人又是一阵开怀大笑。
陆采汀忙替她解围道;“好,好,朱姑娘,我说给你听,那日军横滨旅团是日军陆军里面的王牌精锐部队,在中国的土地上横行无忌,它不但装备好,而且军队整体素质优良,嗜血凶残,****部队都惧怕它几分,它有一个狙击小队,二十多人,就是专打冷枪,几百千米就可以击毙人的神枪手,他们狙击小队消灭了****新编第六师,第八师两个师的狙击队五六十人,曾经使****阵地上中下层军官不敢在阵地上露头,日军狙击小队的队长叫一征郎,确实是个凶残狂妄的家伙,但是射击技术十分高超,他手中的狙击步枪被他们日本国的天皇御封为‘帝国神箭’,但是这次遇上了咱们江湖特战队,咱们利用他的狂妄傲慢,直捣它训练基地心脏处,巧布埋伏,不损一兵一卒,全歼它狙击小队……”陆采汀当下就把如何消灭鬼子狙击小队和炸毁重炮主阵地的经过源源道出。
不单是朱可,满堂的朱家人都听得抓耳挠腮,津津有味,士气大振,一时间,人人都恨不得马上上战场痛宰鬼子。
陆小虎,应小羽四人将枪支弹药如数搬进大堂里面,崭新锃亮的枪支直看得满堂的人眼睛发亮。
柳三妹,容珠儿俩人迫不急待地上前拿起枪支捣鼓,喜形于色,爱不释手,特别是那挺机关枪,在那个****的年代,其价质远远胜过黄金白银,珍珠玛瑙。
池令冲的目光一直盯着那两支狙击步枪,不由好奇,上前拿起一支狙击步枪,反复打量着背上凸出的远程瞄准镜。
宁臣龙见状,上前给他解说道;“这是远程放大的瞄准镜,通过它可以将几百米,上千米外的敌人清晰地瞄准,通过镜片倍率地放大,可以瞄准敌人的任何一处射击点,一枪毙敌,简单地说,你们隐藏在芦苇菖蒲的水草深处,鬼子在河中的炮艇上只要一探头,你们就可以轻易地射杀他。”说完,就把如何调节运用远程瞄准镜的方法和原理仔细讲解给他听。
没一会功夫,池令冲就把握熟了远程瞄准镜,高兴地惊呼道;“好,真是太好了,其实它跟望远镜一样,只是比望远镜更加精确,更容易聚积瞄准一点,有了它,保管打得御马河炮艇上的鬼子跟缩头乌龟一样,不敢伸头。”
朱燃此时也是目眸放彩,两颊绯红如朝霞一般,她抱拳对林枝凤,陆采汀,宁臣龙感激地道;“多谢政委,副大队长,参谋长鼎力相助,我水军营上下将士一定不会辜负纵队兄弟们和父老乡亲们厚望,一定痛杀鬼子,切断鬼子的水上交通线。”
大家都在高高兴兴地聊天,满室笑语风生,不觉之间,晚饭已经做好,大盘肉,大坛酒,主人忙催促众人依序入席落座。
朱家大院前院闭门插闩,后面院落里,屋里屋外院坝中却摆下三十多张海桌,宾朋满座,大家举碗高扬,豪饮酣畅,笑声如雷,痛快淋漓,朱姓家氏人很多就要上山加入抗日队伍,情绪自然激动高涨。
酒席间,林枝凤忽然忧虑地对朱篷盛道;“大叔,您们朱家祠堂突然撒走这么多人,又尽是青壮男丁,这对您们的庄稼耕作是很大的损失,再者,如果鬼子得知消息,派兵来清剿,您们多是老弱妇女孩子,又该如何应对?”
朱篷盛听完,端起碗呷一口,不以为然地回答道;“林政委,你们放心,老夫已经做好了安排,上半年的军粮已经缴纳齐了,鬼子汉奸一时半会儿还不会到这里来,我已经派人在后山深处里面寻找岩洞,打扫出来,做好掩体,如果鬼子汉奸来,咱们全村老幼就带上牲口一起躲进后山深处,村子里面不留一粒粮食,叫鬼子汉奸什么也捞不着,这就是你们说的什么坚壁清野,平日间,我们也会把多余的粮食鸡蛋和可以存放的黄豆,土豆等蔬菜储藏在后山岩洞里,村里只留可以糊口的粮食,一旦有情况也便于带走,好在巘蒙山山高,潆浠县和双集镇一马平川,鬼子如果有行动,老远就能瞧见,我已经在山峦上布下了瞭望哨,一旦有情况,立刻放飞鸽飞回村里和飞到你们那里告急,同时点燃桐油树枝报警,咱们老远就能得到消息,立刻向后山转移……”
朱篷盛的一席话说得有理有序,叫人听着放心,满桌的人都无不点头赞许,林枝凤听后也觉得悬着的心一下子踏实下来,她端起碗来敬向朱篷盛道;“大叔未雨绸缪,把一切都计划得有条有序,叫人听着放心,大叔,您这一番作为,老当益壮,教晚辈们好生敬佩,不过您老请放心,我们在山上一旦得到您的飞鸽传书消息,就立刻派部队下山阻击鬼子支援您们,您的这个提议到是给我很大的启发……”她喝完酒,放下碗,略略沉吟一会,又继续道;“我们现在虽然拥有了一些武器,但是装备还很简陋,没有电台,各部队之间不能及时联络,对,我们就用朱大叔的提议,采用古人的飞鸽传书的办法,把东峤村,马蹄湾,卧马滩,沨泠荡,芦苇蒲,葫芦峪联络起来,这样,鬼子一有行动,咱们就会及时得到消息,四周策应,一处有难,八方增援,独立纵队与新四军支队同时出击,就会加大我们的打击力度,不但能够狠揍鬼子,也能为乡亲们转移嬴得时间。”
林枝凤话音一落,大家立刻七嘴八舌议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都认为这是一个实际奏效的办法。
林枝凤‘嚯’地站起身,伸手轻轻理了理额边的鬓发,环视一下满堂众人,铿锵有力地继续道;“同志们,我们眼下仍有不少困难,独立纵队刚刚成立,虽然得到了一些武器,部队也在紧张地训练,但是毕竟没有上过战场,跟敌人真刀真枪地拼搏的经验,也缺乏组织性和机动应变能力,但是这没关系,谁也不是天生就会打仗的?所以我们要相信,充分地相信,人民的智慧,人民的力量,我们的队伍很快就会在战争中学会战争,只需要一两次战役的锻练,我们的队伍就会强大成熟起来,就会使鬼子闻风丧胆,只有我们的队伍强大起来,才能真正保卫我们的乡亲们和家园,鬼子汉奸决不敢轻易踏进我们根据地半步!同志们,我们独立纵队的江湖特战队这次就做出了表率,他们也是第一次上战场,他们一出手,就叫日寇鬼哭狼嚎,他们这次做出的成绩,起到了一个团的作用,就连训练有素,屡建战功的****兄弟们对他们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满堂中立刻响起一片热烈的掌声,经久不息,群情激动,看得出,那些没有上过战场的小伙子眼睛有一种迫切的焦灼。
陆采汀会心地笑了,端起酒碗一饮而尽,酒沁脾胃,感觉特别地香甜舒适,这个四凤姐姐,声音是那么的悦耳动听,却具备十足的鼓惑煽动性,自已当初就是一听到这个声音,就被深深吸引,此生当追随这个声音,不弃不移,她很美丽,美丽中更具阳刚遒劲的魅力,这是其她女性所没有的,他还年青,情窦初开,分不清楚自已是乎已经爱上了这个女人,感情这东西太玄乎微妙,但可以肯定自已对她已经十分的崇拜……
“陆副大队长在想什么?莫非刚才我的话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不知什么时候,林枝凤已经坐下身来,对愣在一旁发呆的陆采汀问道。
陆采汀从遐想中回过神来,连连陪笑道;“那里,那里,你讲的话太对了,太鼓舞人心了,”他又转对宁臣龙道‘“参谋长,咱们今夜回山后,从天明起,你要再拟定一些计划,对特战队再进行一些全面的强化训练……”他说到后面的词语时,声音拖长减弱下来,似乎有些言不由衷,魂不守舍。
满桌的人都惊愕地盯住他。
陆采汀意识到自已有些失态,立刻定定神,笑笑补充道;“我是说,特战队员不但要求技艺本领高,还要耳目灵,要有很好的消息渠道……”他见大都出神地盯住自已,好像没有听懂他的话,他尴尬地摇摇头,站起身来抓起酒坛替众人与自已碗里斟满酒,然后坐下,深吮一口酒,继续解释道;“特战队要想把潆浠县城闹个底翻天,就必须组建一班搞情报消息的人手,随时掌握鬼子的动向,在鬼子的薄弱环境处搞破坏,任意调动鬼子,让他们城南城北疲于奔命,鸡犬不宁,同时,我们也便于隐藏和保护自已……”
这一次大家听懂了,都投来敬佩会意的目光。
陆采汀再吮一口酒,长长吐口气感叹道;“神偷燕子门,他们个个身手不凡,飞檐走壁,勾梁揭瓦,那都是一流的绝世罕见轻功,他们搜集情报的手段,更是捕风捉影,无孔不入,令人称奇,要是有他们加入我们这个江湖特战队,那真是如虎添翼,便可以纵横巘蒙一带,放眼皖东苏西,谁敢与争锋?”
林枝凤听完后,惊奇地问道;“哦,有这样的传奇人物?那我们就应该想办法让他们加入我们队伍。”
宁臣龙轻抿一口酒,悠悠叹口气道;“燕子门掌门人燕飞,不论白天黑夜作案,都是穿一身白衣白裤,所以江湖人称‘锦燕飞’,他行侠仗义,扶贫济弱,专偷大富贪官豪绅,纵横江湖数十年,那些巡捕干探莫不谈虎色变,唉,只是这些江湖人物大都恃才傲物,性格孤僻怪异,要想请他们入伙,恐怕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