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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也旁边陪笑道;“风雷门的先门主也是老朽的金兰拜把兄弟,团座大人也给老朽一个面子,小事一桩吗。”说罢,老人又环顾四周扬声道;“明天晚上,潇雨轩大酒楼,老朽做东,芝麻大点事,咱们在酒杯中化解。”
老人乃潆浠县城中的豪义门老门主,豪义门在潆浠县城根深蒂固,其实力远比飞鹰堂雄厚,只是日本人来了后,飞鹰堂投靠日本人,借日人势力崛起,豪义门处处让着飞鹰堂,避退三舍。
殷昆自然不好过份拂这位江湖宿老的面子,也就顺势下场道;“好吧,风雷门也是江湖名门,咱们就看在金老的面子上,明儿晚上有什么恩怨在酒桌上说清楚。”说完,带着他的人怏怏离去。
一场过节暂时化解平息,观看的人们陆陆续续离去,陆采汀无心再看戏,对殷莺,珺莲说道;“你们二人继续去看下半场戏,我和虎儿兄弟要会一个朋友,可能要晚一点才回来。”
殷莺顺从地点点头,珺莲却不依,阴阳怪气地道;“二少爷莫非要会女戏子不成?如果是朋友,我们完全可以一道吗,我想肯定是嫌我们碍事?”
陆采汀忙笑着解释道;“珺莲妹妹想到那里去了,我们要会的自然是江湖儿郎,在一起谈的也都是江湖趣事,怕你们在一起会感到无聊别扭。”
珺莲满脸笑意,却笑得有点邪乎,眼睛斜瞥陆小虎,猛然一把向陆小虎后背抓去,想好生使劲拧他一把。
陆小虎早从她邪乎的笑意里看出她的动机,见她伸手抓来,忙向陆采汀身背后躲去,珺莲这一抓没有抓着他,却狠狠抓在陆采汀后背上。
陆采汀疼痛得挤眉咬牙,几乎叫出声来,珺莲见抓错了人,赶紧松手,连连道谦道;“不好意思,抓错了,二少爷痛吗?”
陆采汀耸耸肩膀,叹口气道;“好,让我体会一下阿虎兄弟的感受,阿虎兄弟确实不容易呀!”
殷莺忙拉起珺莲,说声;“别闹了,咱们看戏去。”二人返身就往前台而去。
陆采汀见她二人已经离去,这才转身对风雷门众人喊道;“祁兄弟!”
祁连虎在人群中听见有叫人他的名字,忙掉头张望,一眼望见是潆浠县双集镇青龙堂的二少爷,他生平仰慕曾经拜会过的人,当下大喜过望,从人群中挤出来,一把拉住陆采汀,惊奇地道;“二少爷,怎么会是你?你也来看戏。”
陆采汀连连点头道;“是我,自从上次双集镇分别后,心中甚是想念贤弟,今晚有空就顺便来看看戏,也好会会贤弟,那次在双集镇咱兄弟俩人酒没有喝好,今晚好好喝一顿,不醉不归。”
祁连虎满脸高兴,拉住陆采汀转身对蓟雷霆引荐道;“门主,这位就是潆浠县双集镇青龙堂的二少爷陆采汀,江湖都传文武双全,玉质绵绣,堪称人中龙凤,确实为我辈年青人中的偶像。”
蓟雷霆闻言,忙凝神打量眼前这个清秀的少年,同时拱拳行礼道;“青龙堂誉满江湖,蓟某早就仰慕,今日得以认识青龙堂中人,幸会,幸会。”但是目光中却有一丝疑惑,意思好像是说;‘青龙堂堂主大青龙名播江湖武林,江南人无不钦佩敬仰,只是没听说过什么二少爷?’
陆采汀也抱拳还礼道;“晚辈久仰风雷门大名,今天有幸瞻仰门主尊颜,如沐春风,无甚荣幸,江湖中事还望门主前辈多加指教,晚辈洗耳恭听,受益终生。”他从对方的眼神中已经明白对方的心思,故尔说话十分卑谦,这也是看在祁连虎的面子上。
蓟雷霆见少年温文有礼,说话谦虚,全无年青人那种浮躁轻狂的气势,一时间也喜欢起这个年青人来,赶紧摆手道;“好说,既然是拙徒连虎的朋友,今后有的是机会相互讨教,今日有缘相逢,咱们就找个地方喝酒去。”
陆采汀陪笑道;“这样吧,前辈,今日相见甚是仓促,还是改个时间,另择期地,晚辈一定宴请前辈,晚辈也好聆听教诲,今晚晚辈就冒昧与令爱徒小酌几杯,前辈鉴谅!”
蓟雷霆听后哈哈大笑,豪迈地道;“义气相投,肝胆相照,蓟某也年青过,能够理解,好,去吧!”说完,对祁连虎嘱咐道;“连虎,这陆兄弟不错,好生陪他喝几盅,替为师款待好,改天为师再与他尽性畅饮。”
“师傅,那徒儿就去了。”祁连虎见师傅发话,高兴地与师傅告辞,拉起陆采汀就走。
祁连虎,陆采汀与陆小虎三人走出戏院,在街边寻到一家小店,就一头扎进出,选好一张空桌,点上几样菜,要来一大坛酒,三人随意坐下,陆小虎忙提起酒坛,替每人面前的海碗里面斟满酒。
店家很快端上来几碟荤素冷盘,一大盘卤鸡,一大盘卤牛肉,祁连虎端起酒碗来敬向陆采汀,陆小虎道;“双集镇匆匆一别,不觉已过多日,兄弟白天黑夜无时不在思念二位哥哥,来,今夜有幸得以相会,咱们先干了这碗酒再说。”他性格坦率真诚,十足的性情中人。
三个人都端起酒碗来一饮而尽,祁连虎放下空碗,用手擦擦嘴角溢出的酒水,张开嘴巴嘻嘻笑着夸奖道;“好酒,清冽醇厚,有劲头!”
见他这副高兴的样子,陆采汀与陆小虎放下空碗,不由笑了,其实这酒只一般,只是他心情好,喝什么吃什么都感觉香。
陆小虎又替三人空碗斟满酒,陆采汀也端起酒碗来回敬祁连虎道;“来,兄弟,哥哥也是一样想念你,一切思念尽在酒中,再干一碗!”
三人又豪兴利索地干下第二碗酒,酒劲上冲,带起几分燥热感。
陆小虎拿起筷了对二人道;“二位兄长,吃点菜,这样猛喝容易伤胃。”
三人都拿起筷子随意地吃一些菜,祁连虎口中一边咽嚼着菜,一边看着陆采汀道;“在双集镇的时候,兄弟就跟陆哥说过,兄弟在这潆浠县每天只有陪着门主看那戏娘们演唱戏,无聊枯躁得很,哥哥却身在双集镇,这么近的路程,这段时间也不来看兄弟?”
陆采汀笑笑,压低声音对他说道;“兄弟莫怪,哥哥这段时间可做了一些大事情……”
祁连虎见陆采汀的笑意深沉,似乎有些神秘感,不觉心生好奇,赶紧催问道;“哥哥做的什么大事情,说来兄弟听听?”
陆采汀端起酒碗来浅抿一口酒,却不开口答话,他只用眼睛看一眼陆小虎。
陆小虎会意,附在祁连虎耳旁小声嘀咕一阵,这一番耳语只听得祁连虎瞪眼扬眉,张口吐舌,激动得忘乎其形。
待陆小虎刚刚把话讲完,祁连虎就炸呼呼地问道;“你们说的可都是真的?那为什么不叫上兄弟?”
“嘘——”陆采汀忙用手指在嘴唇上压着意示祁连虎降低声音。
祁连虎不好意思一笑,赶紧降低声音,刚才陆小虎给他讲的就是巘蒙山抗日独立纵队的成立,以及他们配合****新编第六师消灭日军横滨旅团的狙击队,炸毁横滨旅团的重炮阵地,这样的事情冒险刺激,怎不叫‘小豹子头’热血沸腾,跃跃欲试。
陆采汀将头凑近他面前,低声道;“这不,我现在一大堆事情要做,百忙之中抽出空来找你,就是要你也参加我们的独立纵队,一同打鬼子,怎么样?”
祁连虎马上拍拍胸脯,压低声音坚定地道;“那还用说,咱就跟定你们了,咱也是有一腔热血的男儿,总不成一天到晚跟着那娘们的屁股后面转,打鬼子多痛快!”
陆采汀叹一口气道;“说得也是,风雷门毕竟也是江湖名门,现在国难当头,贵门自然应该承担起挽救民族的责任,兄弟只要跟随我独立纵队一起打鬼子,贵门的名声就会一下子响彻江湖,恢复到以往的地位,说真的,现在非常时期,当哥也有些为贵门主遗憾……”
祁连虎听出陆采汀话中的意思,端起酒碗来猛喝一大口,放下碗,摇摇头,叹息一声道;“其实门主也有他的难处,他是入赘的女婿,在风雷门里威信没有他夫人高,所以有些消极,另觅温柔乡,夫人看在眼里,也知道他有些抱怨自卑,所以任其他放肆胡来,当然,门主也是一个有武功,有能力的人,身处这样一个境地,自然有些无奈,兄弟们也理解他,同情他。”
“哦,是这样,”陆采汀点点头,表示理解,忽然又问道;“你如果离开风雷门,你们蓟门主能够答应吗?还有你们门主夫人在贵门有很高的威望,她也能答应吗?”
祁连虎瞪瞪眼睛,坦然一笑,豪爽地答道;“其实夫人的胸襟和见识要比门主高远得多,在大是大非面前更是透彻不含糊,我想她应该不反对,她可是浦城县响当当的人物,算得上是女中豪杰。”
“说来听听——”陆采汀也有些好奇地问道。
祁连虎眉飞色舞地道;“在浦城县只要说起风雷门的文四姐,谁个不知,谁个不晓,她深得她爹爹以前的先门主一身武功,为人豁达仗义,门中的兄弟们个个都钦佩她,嗬,兄弟也正想跟陆哥说,参加你们独立纵队不止兄弟一个,我在门中还有俩个拜把兄弟,也就是夫人文四姐的弟弟,一个叫文灏,江湖人称‘半天雷’,一个叫文豹,江湖人称‘天边雷’,到时恐怕还有一些兄弟要参加,只要愿意的兄弟都带来。”
陆采汀一听这话,马上高兴地应承道;“欢迎,欢迎,我代表独立纵队热烈欢迎风雷门的兄弟们加入,有风雷门人的加入,咱们独立纵队更加壮大强悍,同时风雷门也将在江湖上扬名立万。”
“那好,就这样说定!”祁连虎迫不急待地又道;“既然这样,待明天的事情一了,陆哥就随兄弟一道前往蒲城县敝门中见咱文四姐,说动敝门中更多的兄弟参加你们的独立纵队。”
陆采汀亲自拿过酒坛,替每人碗里斟满酒,然后端起酒碗来慷慨说道;“来,为我们的合作,为我们的明天强大的独立纵队干杯!”
三个人情投意合,性趣高涨,一声重重的陶瓷碰撞声响后,三个人都豪爽地喝完碗中酒,然后相视哈哈大笑。
这一顿酒直喝到下半夜月亮偏移方才散去,陆采汀与陆小虎告别祁连虎后才摇摇晃晃地回到殷莺的住处,殷莺和珺莲都还没有睡觉,殷莺在沙发上看书,实则是在等待他们回来,珺莲却倒在沙发上已经熟睡。
听见门玲响,殷莺赶紧起身,珺莲也醒来,二人忙出来开铁栅大门,迎接住陆采汀,陆小虎二人,看见二人喝得脚步趔趄,俩人赶紧扶住二人进房里休息。
下半夜已经离天亮不远,可是陆采汀躺在床上毫无睡意,他太兴奋了,有了风雷门人的加入,他的特战队更加充实,心中的蓝图正在一点点实现,他当然高兴得睡不着觉。
第二天下午,殷莺带回消息,接到命令,明天中午将在城北门外的麻雀垭地段伏击从南京来的伪政府视察小组,那麻雀垭距离城北门一两公里,山势低矮,树林密茂,灌木野草丛生,道路弯曲,到真是个伏击的好地点。
陆采汀将地点和时间默记在心,待要吃晚饭的时候,他们四个人一起往潇雨轩大酒楼走去,陆采汀自然关心风雷门与飞鹰堂之间的过节能否平顺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