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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请教殷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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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晁翰和连柏桐二人自然不敢违背太君下达的命令,马上唯唯诺诺地应承下来。

    下午的时候,殷霸带领的特务队将中统的两个秘密据点进行围捕,打死俩名负隅顽抗的人员,抓捕季小楼,安云樵和另外三名中统人员。

    宪兵队审讯室里,北仓冈简单地审讯了一下季小楼和安云樵二人,二人匪性大发,顽固凶暴,北仓冈不在理会他二人,派人把他俩人单独关押在一间房屋里面,桌上摆满丰富的酒菜,随后就让晁翰和连柏桐二人去陪同喝酒,劝说利诱他二人归顺皇军。

    三名中统人员,北仓冈凭感觉和经验知道其中一名人员有更深的背景,于是单独审讯,严刑拷打逼供下,中统人员经受不住宪兵队的酷刑,终于招供,他是潆浠县中统站的站长助手,中统站在潆浠县的秘密使命,包括上次袭击南京高官的行动,其实中统站并不寄予希望这些土匪能够拦截成功,只图他们听命于中统的命令,拦截狙杀造造声势,他们在潆浠县的使命也只是监视共产党,不能够让共产党坐大是他们蒋委员长的宗旨。

    北仓冈让他签字盖手印后,马上派人找来医生,替他治疗伤处,随后又叫人替他换上新的内外衣衫,吩咐手下到天黑的时候,就将三名中统的人员秘密释放。

    夜幕垂落,华灯初上,北仓冈在樱花俱乐部里单独招待殷霸,俩个人在灯光柔和的宽大房间里,曲膝跪地而坐,长条矮桌上摆满日本的寿司料理菜和清酒,四壁木格壁门上都是日本的仕女樱花图案,色彩鲜艳,衬托着柔和的灯光,让人有些眼花缭乱。

    房门缝隙里偶尔飘进来一丝丝软绵绵,有气无力的日本歌曲,俩个人已经各自喝下了两瓶清酒,酒性也已经油然而生,只是殷霸不太习惯日本人这种跪着曲膝喝酒,使人感到特别的别扭憋屈不自在,菜和酒同样不适合他的口胃,只是没有办法,只能应酬。

    北仓冈到是特别的惬意,他高高举起酒杯道;“殷桑出手到底不同一般,轻而易举就拔掉中统的两个据点,中统在党国里毕竟占有一席之地,深得他们蒋委员长器重,他们的人员也是经过严格地训练过,在殷桑的眼里,太微不足道,祝贺你,干杯!”

    殷霸也举起酒杯来,示意回敬,然后一口喝完杯里的酒,放下酒杯,不禁问道;“课长阁下,属下有些不明白,咱们费一番劲才抓捕的中统人员,阁下为什么就轻易地释放掉?”

    北仓冈诡谲一笑,回答道;“中统是直接替蒋委员长办事的,蒋委员长最大的心腹之患不是我们大日本帝国,是共产党,留着他们中统的人去跟共产党人干吧!我们只坐收渔翁之利,目前倒是军统的人会给我们带来麻烦,军统的情况调查得怎么样?”

    殷霸马上回答道;“目前锁定监视的两个地方也只是怀疑是军统的秘密据点,但是他们没有任何的行动与动静,我只能继续观察监视,还有就是共产党的秘密联络点倒是活动频繁,几近猖狂。”

    北仓冈自已端起酒杯来喝一口酒,意味深长地道;“共产党的秘密联络点就任由他们暂时猖狂一时,只能监视,决对不允许轻易动他们,不妨告诉殷桑,我有卧底内应在里面,我要的不是小鱼小虾,而是大鱼,时机成熟,我会收网的。”

    殷霸听说课长有卧底内应在共产党里面,心里立刻明白这是课长要放长线钓大鱼的做法,马上恭维道;“属下明白课长阁下的深远用意,对共产党的秘密联络点我就只负责监视,决不轻易动他们。”

    又喝一阵酒,北仓冈忽然想到什么,不禁问道;“有一个问题,想请教殷桑,前不久我大日本皇军南下派遣军军部大本营的斋腾上将参谋次长来咱们潆浠县传达战略精神和视察地方安靖,可是将军一早离开潆浠县返回苏州的途中,却无故突发心脏惊悸衰竭,经抢救无效而荣殊殉国,苏州帝国陆军总医院的山本教授认为,将军有被人暗施银针淬药刺杀的嫌疑,原因是将军尸体上莫明有三个很不起眼的细小针孔,将军白天从来没有脱离过我的视线,夜晚也有吉野美,小笠原,姿三俊他们诸多高手的近身保护,行刺者不可能冒着极大的风险潜入到将军的寝室里刺下这三个不起眼的细小针孔?殷桑和以前的令先师都是江南武林中的泰斗,所以我想请教,中国的银针真有那么神奇吗?杀人不见血,更令死者毫无知觉?”

    殷霸端起酒杯来喝下半杯酒,思索一阵回答道;“银针杀人是专刺人的经络脉路和穴道,虽然不见血,但也不可能让死者无知觉?这倒是有些夸大谣传,银针淬药伤人也应该只能在二十四小时之内有效,而且银针刺入人的肌肤也应该是有知觉的,课长确定参谋次长将军在死前的二十四小时之内没有接触过任何陌生人,那怕是短暂的接触?”

    北仓冈想了一下,点头应承道;“有,参谋次长将军在离开潆浠县的头一天晚上在浔园里曾经听过俩个女子的古筝琴,看过其中一个女子的舞蹈,女子在舞蹈中曾经向将军敬过酒,只是很短暂的时间,而且也是在我眼皮底下,应该没有什么可疑的动作行为……”

    殷霸继续问道;“那女子的舞蹈一定轻灵舒展,婀娜飘逸,美丽惊艳到极点?一定吸引住满场的观众目不暇接,忘情地投入在她的舞蹈中?”

    “是的,”北仓冈也陷入到回忆的迷茫中,点头道;“那女孩不但美丽漂亮,灵动可爱,舞蹈更是神奇优美,那也是我一生中见过的最优美的舞蹈……”

    殷霸继续道;“正因为她的舞蹈优美,身段灵性活泼,那就说明她身俱一流的柔术功底,还有她的舞蹈中有不有什么道具?”

    北仓冈猛地一拍桌面道;“有,她肩上披的一条淡绿色透明纱巾和头上发髻上插的两支长长的白色丹鹤尾羽,纱巾和尾羽在她手中运用自若,宛如是流霞云彩和飞翔的悠悠白鹤,太美丽神奇,太不可思议!”

    “飞羽杀人!”殷霸也猛地一拍桌面,惊骇地叫道。

    北仓冈蓦地惊醒过来,不禁追问道;“什么飞羽杀人?殷桑说得清楚具体一些。”

    殷霸将酒杯中剩下的半杯酒一口气喝完,重重叹口气道;“我也只是以前听先师说起过,江湖内家门派中的一种高深莫测的杀人手法,纯粹以精湛独特的内家真气柔和劲力驾驭鸟禽的翅翎,或者尾羽杀人,可以让人不知不觉地死去,真的是杀人不见血,取命不留任何痕迹!因为鸟的翅翎和尾羽的茎部上面装有细小的银针,针尖端在强大的真气贯注和柔和的内家劲力催动下,刺入人的经络脉路穴道里,其手法特快,快得让人无法分辩,也让人感觉不到丝毫的异样,人的经络脉路及穴道被针尖端刺入受伤,血液循环至此,就会凝滞淤阻不通,人的心脏也会因为淤阻不通的瞬刹间而导至惊悸收缩死亡,所以被害人就有可能在莫明其妙中死去,如果针尖端淬有毒液,手法和劲气再施以适当的程度,也可以让人间隔数小时,甚至十多小时再发着死亡……”

    北仓冈大脑‘轰’的一声嗡嗡作响,甚至听不见殷霸后来在说些什么,他心里翻腾扑倒,堵塞得几乎窒息,他心里一直隐隐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事情,今天就得到证实,斋腾上将参谋次长就是在潆浠县浔园里面遭遇人刺杀,刺杀的手段就是刚才殷霸所描述的,江湖顶级的杀人方式‘飞羽杀人’,联想小小的将军岙江湖特战队的诸多战例,他们藏龙卧虎,恐怕就有这样的江湖高手……

    殷霸忽然间看见北仓冈脸色骤变,神情古怪变化,他赶紧关心地问道;“课长阁下,你怎么啦?”

    北仓冈镇定一下情绪,端起酒杯来喝下一口酒,解释;“没什么,我忽然想到了将军岙游击队的江湖特战队,他们合同国军新编第六师,第八师最近袭击了横滨旅团的集中营,救走了两百来个战俘,为这件事情,横滨将军很生气。”他当然不敢承认斋腾参谋次长将军是在这潆浠县遭害的,那种后果他就是有十个脑袋也负不起这个责任,只顺便说些其它事情来搪塞。

    横滨旅团是日军陆军里面的野战王牌部队,将军岙姓陆的小子敢在横滨旅团驻防的腹地里面救出战俘,确实有些手段和胆量,也难怪横滨将军生气,殷霸不好说什么,只是端起酒杯不停地喝酒。

    北仓冈到底也是镇定果敢的特高课课长,片刻功夫就恢复自若,他又对殷霸问道;“听说国军新编第八师的师长是你亲哥哥,叫殷鹏,你们毕竟是亲兄弟吗,说说他的性格和嗜好?”

    殷霸看一眼北仓冈,回答道;“我们虽然是亲兄弟,但是由于年龄有些悬殊,我很小的时候,他就外出求学去了,平常难得见一次面,没有多少感情,我只是和二哥感情好些,大哥这个人在我的眼睛里面,他是那种不多说话,城府很深的人,不轻易暴露感情,有些执着偏傲,没有多少心眼,只属于职业的军人范围内,战迹上力求稳固,循序渐进,不会有太大的突出表现。”

    “哟西!”北仓冈称赞道;“殷桑评价得好,我看过他的个人资料,此人性格中恳稳重,略带一些偏执轻狂,虽然没有大的突出表现,但也力求务实。”说罢,又问道;“那么殷桑对将军岙游击队的领导人有何评价?特别是他们的江湖特战队,可有什么应对的良策?”

    说到将军岙游击队,陆采汀那张面孔又浮现在殷霸的眼前,他‘哼’一声道;“据我得到的情报,将军岙就是一个共产党在县城里面搞宣传的女人蛊惑煸动起那些习蛮的村民组织起来的队伍,本来一群乌伙之众,根本成不了什么气候,恰逢时机,我那邻居青龙堂的二少爷陆采汀参加进去,就把水搅混啦,不得不说这姓陆的确实有些功夫,也有些名望,他凭借他的名望招揽了些江湖门派人组成什么江湖特队,还有一个人,一个不起眼的眼镜,从小的时候就看见他老跟在姓陆的屁股后面转,因为也是我妹妹的同学,我也略有些了解,没有想到这个眼镜现在挺厉害的,出谋划策都是出自他的手,因为他以前有个国军正规军的少将师参谋长哥哥,倒是受了些熏陶,说实再的,这三个人的组合到成就了将军岙游击队的气候,游说山民有那搞宣传的女人一张嘴,武功与名望有姓陆的,策划军事步骤有眼镜的,不过我们也有对付他们的办法,目前他们躲藏在山里,只派出一些手下的江湖人在潆浠县搞骚扰,我们就是抓住这些人也起不到什么作用,咱们还得从共产党在潆浠县城里面的交通联络站着手,一旦抓住重要的共党头目,再设下一些陷阱,不由他姓陆的不往里面钻,就是他不来,那搞宣传的女人也会不顾死活地催促他来。”

    北仓冈马上端起酒杯来,高兴地夸奖道;“殷桑一语中地,说得非常正确,擒贼先擒王吗,只要擒住他们的头目,江湖特战队和将军岙的乌伙之众就会不攻自破。”

    俩个人都举起酒杯来,相互会心地一笑,然后开心地畅饮而下。

    潆浠县城日军驻屯军守备队,新近从苏州调来一个整编大队,大队长森谷大佐与原来的守备队长渡边中佐是同乡好朋友,渡边见到老朋友到来,自然非常高兴,热情地款待老朋友和新上级,虽然同是守备步兵大队长,但是森谷的军衔要高上一级,这在军衔等级森严的日军里面,差别就相当大,渡边只能完全服从于森谷大佐。

    森谷大佐五短身材,黄桶腰板,一脸横肉,粗鲁凶暴,倒是有一身过硬的相扑和空手道功夫,生平酷爱喝酒,喜欢狂饮烂醉,他自然对同乡老朋友热情的款待非常满意,也时常与渡边和手下人一起喝得烂醉。

    渡边心胸狭窄,气量小,心里一直惦记着上次在将军岙被皇协军三营官兵暗杀的手下,他一直是这么认为的,因为那个手下也是他的家乡人,酒喝得迷糊的时候,常在新上级和老乡面前提起此事,森谷大佐听明白事情后,哈哈大笑,拍着胸脯对渡边中佐说,此事包在他身上,他一定找机会报复,替渡边中佐出这口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