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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姑娘,我说了你别生气,我觉得你妹妹好像疯了。”
那保安看着楚梅的脸色,见她并没有生气才接着说,“我常见她在院里溜达,跟她问好时,她总是说和老公一起散步,可明明就她自己。”
“还老是一个人自言自语。你说她这不是疯了吗?”
周天一和楚梅告辞出来,两人把事情理了理,是这样的,这个怀鬼胎的女人太好强,弄巧成拙逼死了婆婆。
又压迫老公,结果老公成了植物人,还不愿意离开女人,回来照顾女人和孩子,女人和鬼在一起时间长了,阴气侵体,胎儿月数已经够大,阳魂变阴,成了鬼胎。
分析完,楚梅问,“这男人得有多爱这女的,被欺负成这样还愿意呆在她身边照顾她?”
天一摇摇头,揽住她肩膀,带她回医院。心里在另做打算。
在驱鬼中有几种情况特别难处理,其中一种就是鬼胎。
鬼胎是阴魂得了实体,可轻松变煞,凶戾难收。
鬼胎还是邪修法师做灵药,或做护身灵的上好材料。
要么抢在邪修法师之前送走鬼胎,要么直接让小鬼胎死腹中。
不管哪一种都离不开楚梅的帮助。
晚风中楚梅的脸在路灯下楚楚动人。天一把她拉向自己,楚梅突然问,”咱们要把真相告诉这女人,会说服她吗?“
天一摇头,“知道什么叫鬼迷心窍吗?她要能相信你就不叫迷了心窍喽。”
楚梅还是没听周天一的劝告,第二天下班前特意留下,打电话叫女人过来。
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看到自己的老公还在病床上,跟本不可能出现在家里。
电话虽然有人接,女人却说不舒服不愿意来,还有些敌意,“楚大夫,你先前一直说我儿子有问题,现在又说我老公有病住院,什么居心啊,我老公就在身边好不好。”
电话好像电波乱了似的,一阵“滋滋”乱响,接着一个低沉粗重的男声在耳边响起,“大夫,管好自己的事,小心后背。”
这话说得阴森森,楚梅背后一冷,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还好窗外阳光灿烂。
这一天她休息。心里放不下这件事,又找到天一,天一见她心情不好,两人一起看了场电影,又请她到自己家吃午饭。
楚梅上了一夜班,又逛了一个白天,天一洗个手的功夫,她躺在天一床上就睡着了。
天一拉上窗帘,关上门,自己去买菜给楚梅做饭。
楚梅只感觉自己睡醒了,找不到天一自己下楼来,院子时空荡荡的,本来阳光灿烂的天空变得阴沉昏暗。
她前面走着个老太太,走得很吃力,弯着腰,边走边哼哼,好里拿着个布包。
“老人家你去哪,我帮你叫个车吧。”楚梅赶上前去。
“又不远,前面就到。谢谢你。要不你背我两步吧。”
楚梅没想到老太太提出这种要求,还没愣神,小老太太纵身一跳竟然跳到她后背,指着不远处,“就在那里。”
前面有个院子,院门推开,里面有两个老头儿在争吵,楚梅看到两人吵架却听不到吵的内容,只觉得两人都很激动。
吵了几句竟然撕打起来。
老太太压在她背上,越来越重,压得她直不起腰,汗水直向下淌,老太趴在她身上哭喊,“造孽!造孽呀——”。
边说边拍打楚梅的肩膀。每拍一下,楚梅就感觉背上又沉了几分,腰就更低几分,已经快站不住了。
快跌倒时,身后突然一轻,她喘着气回头一看,一个男人把老太太从楚梅背后抱下来,“妈,别闹了。”
楚梅感激地看了他一眼,那男人戴着眼镜,文质彬彬,眼神却冷冰冰的。
“楚大夫,这是最后一次警告,别再管我家的事。”他上前推了楚梅一把。
楚梅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睁开眼睛,自己好好躺在周天一的床上,门外一股炸葱花的香气已经钻入了鼻孔。
她想起来帮忙,刚一坐起来,身上一阵疼,她诧异地走到穿衣镜前,查看疼痛的地方,肩膀上有一块青手印,她顾不得这是在天一家,脱下了连衣裙,整个后背都是青的。
“天...一。”她颤抖着叫了一声,周天一乐呵呵开门,一看女神竟然只穿了内衣面对自己,愣愣地站着,蜂腰长腿。
他“咕噜”咽了口口水,“你这...干嘛呀,咱们发展太快了吧。”
楚梅慢慢转过身把后背展露给天一。
天一“呀”了一声,走上去,仔细看了看,表情变得很严肃,“这是...阴气啊。”
听楚梅就在刚才,大白天竟然趁着睡觉时,强行勾魂离体。天一笑着安慰她,“这叫鬼梦入侵,鬼的怨气太大时,会有这种情况,一会儿我给你拿包草药,你泡浴一下,然后晒晒太阳就会好的。”
楚梅点头答应,像个没人保护的小女孩儿。
她没注意到天一拿着菜铲的手握得紧紧的,指甲都掐进了肉里。
“这样吧,我晚上一个人去劝劝那女人,人多了反而不好说话,再说她对你已经产生了反感,你最好还是在家呆着等我。”
楚梅有些担心,天一拉拉她的头发,“别忘了老子是干什么的。我可不怕鬼。”
“来帮我做饭吧。”他拉起了楚梅。
晚上,他把一张成阁老给的避阴符包着一枚五帝钱放在一个荷包里,把荷包挂在楚梅脖子上,“你别乱跑,呆在我家,睡觉也行看电视也行,保准不会再像今天上午做恶梦,我保证。”
楚梅听话地点点头。天一轻轻吻了下她的额头,“呆会见。”转身下楼。
楼下停着的车里,坐着自己的伙伴和跷着二郎腿抽烟的老爹。
“泡上手没?啥时候可以给咱们小馆子添个小兔崽子?”
天一笑着上车,一连声道,“快了快了。”
几人驶向怀着鬼胎的女人所在的小区。
将车停下,天一来到保安室,问清了那女人的具体住址,在那条烟的作用下,保安毫无保留告诉了他,还叮嘱,“大哥,精神病杀人不犯法,你自己留神。”
保安室的窗户“啪”一声关上了。
几人下车向那女人住处走去。
“为什么不让楚梅来?要是那女的同意打胎,咱们也得要个医生在场吧。”
天一直摇头,“不行不行,她背上的阴气还没下去呢,别吓到她了。”
几人暗笑上楼,到了八楼第一户。
八楼一层六户,整层走道都黑着,第一户的户门掩着,只敞了一条缝,既无光亮,也无声息。
楼层里弥漫着淡淡的阴气,不重,但足以引起大家的警觉。
大开的门洞里飘出一丝甜腥。
“不好。”天一低声说。乌鸦从衣服里拿出强光手电,打开向掩着的门缝里照去。
门开的不大,可以看到里面铺的胡桃色木地板和粉色墙纸,乌鸦伸长腿地踢,门“吱呀”一声开了......
几只手电光向屋里照过去。
客厅连着阳台,落地纱帘轻舞飞扬,透过阳台能看到对面楼的闪闪灯火。
姑姑将一张“破阴符”丢出去,低喊了声,“破!”
外面的阴气消散开。
几人鱼贯而入,强光手电照亮房间,只见一个影子竖直站立在墙边,天一向那边一照,吓得跳了起来,随后骂了一句,“操,把镜子放在这儿!”
随后咽了口口水,这面镜子对着一间卧室,卧室开着条缝,一双眼睛离地面只有几公分高,由下向上在镜中和周天一的目光相遇。
周天一“嘘”了一声,和同伴打招呼,手伸入口袋中,抓了把五帝钱,一回头,疾风一样撒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