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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虽然不停后退,但虫子已经逼到面前...
蒋曼得意地哈哈大笑,站在一个房间里,虫子唯独不沾那地方,经过她所在的位置像避之不及。
她缓步走了出来,“邢木木,我今天想看着你被虫子吃得只剩白骨才解我心头的恨。”
房间里,段未然不知生死,头歪在一边坐在椅子上。
姑姑已经被逼得站在墙边,手伸进包里,拿出一个瓶子泼在面前的虫子堆里,点着一根火柴扔了进去。
虫子燃烧发出焦臭味儿,蒋曼大笑,“你真以为这么点火可以灭掉虫群?”
她平伸双臂,“这整间房子早被虫子注空了,你身边的墙你脚下的地板,你头上的天花板...”
说话间,好像配合她似的,天花板上的吊灯轰然落了下来,掉在地板上,竟将大理石地板砸开一个大洞,地下已是腐朽不堪。
“这是虫窟就是我为你和你男人准备的坟室,让你们死同一个椁。对了,还有段未然,你们来个三人行是不是更够味儿?”
整个房子摇摇欲坠,快要散架了一般。
“疯子!”姑姑骂了一句,冲上去,要推开蒋曼救段未然。
蒋曼手一挥虫子挡在她面前堆起一座虫山挡住了姑姑的去路。
她将手一挥,虫山慢慢向姑姑倒了过去。
乌鸦抢上来抱起姑姑,姑姑大叫一声,“还不出来,信不信我出去用杀虫剂喷你!!”
一条黄色光疾冲过来一头扎进虫堆里,乌鸦抱着姑姑退到走廓尽头。
只见虫山突然不动,也不倒,静止一秒后,突然炸了开来,效果像有人搬起大石块扔进粪坑。
虫子被溅起来,喷到四周,乌鸦转过身,背对虫堆,啪啪之声不绝于耳朵,那是虫尸溅到身上弄出的动静。
“这个该死的金虫子,非弄这么大动静吗?”姑姑在乌鸦怀里骂道。
金虫子炸完虫堆,蒋曼已愣住了,就在这一瞬间,一道金光一闪,跟本看不清,它消失了。
蒋曼愣住,突然开始倒地惨叫——那一刹那金虫子钻入她的鼻孔,进到她体内去捉那只蛊王了。
失去了控制的群虫开始蠢蠢欲动,房子在摇晃,家具都发出嗡嗡的震动声,慢慢在地板上滑动。
乌鸦跨过蒋曼,推开窗子,将姑姑放下,她熟练地拿出绳子绑在段未然身上,一头系在屋里的实木桌腿上。
乌鸦将段未然放出去,自己拉着绳子牵扯住段未然将他放了下去,守在下面抽烟的周天一喊了声,“真够慢的。”将段未然解开搬到车上。
姑姑接着顺着绳子滑下来,将一道隔绝符贴在房子外墙上,窗口里的声音突然消失了。乌鸦迟迟没有出来。
屋子里所有的窗户突然同时亮了起来,是火!熊熊大火从一楼开始燃烧,一道窗户轰一下被人从里面打烂,乌鸦高大的身影纵身一跳,稳稳落在地上。
火焰迅速向二楼漫延,屋里的鬼怪四散逃亡。
火光惊动了保安,姑姑几人跳上车,车子启动,一道金光从窗子闪进来,稳稳落在姑姑掌心里,红色的眼睛神气地眨了几下,头的上突起更显了。
“别他娘的邀功了,不喷你杀虫刹已经便宜你,谁叫你半天都不出来,再晚一点,我就得让虫子吃啦。臭显摆!”姑姑冲它大发脾气。
它满不在乎,翅膀一振,钻进了段未然身体中,不多时从鼻孔里扭着金色的身体钻了出来,飞出窗子,消失在黑暗中。
“这还差不多。”
那座房子的火光映红的半边天,车子驶出小区时,只听到轰然一声巨响,金百万的别墅烟消云散,成了记忆中的历史。
段未然迷迷糊糊醒来,捂着脑袋,“好疼,那个蛇蝎女人在哪?”他问了声,姑姑看了他一眼,“应该死了,火烧起来,金虫子才飞出来,我想她没有机会逃了。”
段未然倒在车子后座上若有所思。
第二天,姑姑还在家里梳洗就接到段未然的电话,“能下楼一下吗?我上班顺道拐过来,有话说。”
姑姑漱了口,下楼去,我从楼上伸出头去看——这阵势不像顺道拐过来啊——车门大开,里面摆满了鲜花,花束大得挡住了整个车门。
姑姑站在门洞口愣住了,来来往往早起上班的人们都放慢脚步,以为要看到男人跪地求婚的狗血剧情...
姑姑叉腰,“段未然,你想感谢我救了你,好像RMB更好些。”
段未然一身正装,头发梳得整整齐齐,将那个大花束搬下来,走上去,竟然,伸头,在姑姑脸上,亲,了,一,下!
“邢木木,从今天开始我要正式追求你,只要你还没结婚我就有这个权利。”
我家在二楼,这话听得清清楚楚。
我正好奇突然感觉窗子被打开,一个人影直接从窗口跳了出去——乌鸦高大的身影轰然落在姑姑身边,一手轻轻搭在姑姑肩膀上。
“段未然...”
“?”
“滚得离我家远点,别忘了把钞票送到小馆子办公室,我要是再在这院子里看到你对木木献殷勤,我就拧掉你的脑袋。”
我笑得差点岔气。
要说段未然也是人材,镇静地看了看比自己高一头的乌鸦,回身走到车子边,打开车门...
“最少,我是光明正大追求她,不来阴的。即使她不喜欢我,也可以让你知道你的地位并不安全,好好待她吧,哥们儿。”
“老子不用你教训,滚!!真是忍够了。”
姑姑已经笑不可遏转身跑上楼。
段未然跳上车,一件重物砸在自己车子后窗上,花瓣纷纷飘落,像下了阵蓝色花雨——那可是一大把蓝色妖姬!
姑姑和乌鸦一起渡过了修炼的最后一周时间,斗灵大会就在明天。
听说租下了整个体育场,比赛时间是晚上十点到凌晨三点,晚上阴灵更凶猛,而且,体育场周围很空旷,不会影响别人。
赛场分为两块,北部赛场是北道组织,南边赛场其他门派,巫蛊不限。
北道的比赛看了才知道没什么看头,为了安全,并没有打斗,分为符箓,咒语,驱鬼...都是点到为止。
南边就不一样了,而且两边赛场,光是人的打扮和气场就不相同。
我溜到南部赛场,里面好多人都蒙面,只露两只眼睛,身上有死气,有的人身上带阴灵,就缠在身上。
还有些人脸上纹着看不懂的符咒。
这边人相斗,无所不用其极,有人受伤,有人几乎被搞死,看了十分痛快。
我正看得入神,一个声音在我耳边轻轻问,“你是哪个派的?”
我一回头,一个粉白的脸孔一双好奇的,亮晶晶的眼睛离我的脸只有十公分远,是个男孩带着一只小狗。
我本来有些生气,但看到这样漂亮的面孔也不好意思发脾气了,我摇摇头,指指自己的嘴巴。
“你叫什么名字?”他又问。
我在土地上画了一条在水里游动的鱼,他用树枝在地上写了个“渔”。
他这么聪灵,让我吃了一惊,一般人都会以为我叫鱼,只有他看到了鱼是在水中游动着的。
“我叫公孙琦,和爸爸一起来的。”
我不知说什么才好,点了点头,又去看比赛。
小馆子的人都在北边,南边的比赛没人讲解我也分不清哪派哪系,用的什么法术...
此时正是两人盘腿相向,一起念着咒语,两人腿边都放着棉布口袋,每人都把一只手伸在口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