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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刘子洋暂时托付给张一菲,匆匆赶去了医院。
此时天已经渐渐暗了下来,空气开始转凉,在赶去医院的路上,我需要不住的拉紧外套,才能抵挡不断吹袭而来的冷风。
等我找到吴斌所在的病房,李睦安早早就等在门口,她先是把我拉到一旁,有些恐惧的说:“田鑫,吴斌现在的精神十分脆弱,你一会进去的时候,不要说太刺激他的话。”
我疑惑的点点头,跟着便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吴斌此时正躺在床上,双手都缠着纱布,双目紧闭,面如死灰,看上去十分吓人。
我坐在床边,轻声叫了一遍他的名字,他缓缓睁开眼,看到我后,依旧是面无表情。
“感觉怎么样?”我再次试探着问道,他却不做任何回应,跟着又把眼睛闭上。
我起身把李睦安叫出病房,在外面问她道:“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
李睦安说:“之前我陪他聊天的时候还好好的,后来就聊到前几天晚上在森林发生的事,他先是一阵抓狂,后来突然就变成这样了,问什么也不说,喂他饭也不吃。”
李睦安跟着又补充道:“那个话题是他先挑起来的。”
我轻轻笑了笑,继续问道:“他是一直都这样么?还是偶尔的时候会?”
李睦安忙说:“自从上次闹完,一直就这样了。”
我听后轻轻皱起了眉头,李睦安一脸担忧的问道:“他不要紧吧?”
我叹了口气,随即说:“应该是心理问题,那一晚对他的刺激实在太大了,他需要一个排解情绪的过程。”
李睦安有些忐忑的问道:“那他不会一直就这样了吧!”
我想了想后说:“现在是个过渡期,他的心理属于自我愈合的阶段,所以暂时先不要同他说太多话,给他点时间,具体还得等这个时期度过之后再说。”
李睦安沉默了一会,这才又说:“很感谢你,为了他的事刻意跑了一趟。”
我忙说:“哪里的话,你们都是我的朋友,为了朋友,这是应该的,哦对了,你家的车怎么样了?”
李睦安说:“送去修了,都买了保险,没什么事的。”
我略感欣慰的说:“那就好,你先留在这里照顾他,我那边还有点事,先走了。”
同李睦安道别后,我又找到了刘子洋和张一菲。
张一菲此时把他带到了自己的花店,没想到刘子洋看到花店以后,状态有很大的好转。
我赶到那里的时候,两个人正聊得火热。看到我来后,原本坐在椅子上的刘子洋“噌”地一下站起来,快步走到我身边,激动的说:“田医师,我感觉我似乎好很多了,好久没有这么轻松的感觉了。”
看到他这样子,我的心情也很好,可我总感觉事情似乎没有那么简单,不过我还是笑着说:“你本来就没什么大问题,有些事情释怀了,就什么都好了,对不对?”
这时候张一菲也凑了过来,笑容满面的说:“我和子洋当初在一起的时候,他就经常来花店逛,那个时候他说他最喜欢的是我,第二喜欢的就是花,没想到今天花和我都在,他竟然就好了。”
话音刚落,张一菲的眼睛里便开始涌出泪水,我的心也为之动容,可这个时候我却猛地发现,刘子洋好像并没有注意到张一菲在哭,继续憨笑着端详着满屋的话。
这时我才意识到有些不对劲。
我把张一菲拉到一旁,偷偷问她道:“我走的这段时间,都发生了什么,你大概说给我听听。”
张一菲擦拭一下眼泪,随即说:“什么也没发生啊,我就是把他带到这来,然后他就好了。”
我苦笑着说:“你觉得他是好了么?”
张一菲探头看了刘子洋一眼,有些茫然的说道:“给我的感觉是好多了,起码我们能正常交流。”
我看了一眼时间,此时已经很晚,家里还有一个张有明,也处在治疗的关键期,我于是说:“我能麻烦你一件事么?”
张一菲表情严肃的说:“什么事?”
我瞄了一眼刘子洋,接着说道:“我还有一个病人等着治疗,不能一直耗在这,既然花店对他的恢复有帮助,能不能暂时先把他留在这,你先帮我看着他?”
张一菲眉头顿时舒展开,轻声道:“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这事我当然愿意做,我其实比你更希望他能变好。”
说到这,她稍做停顿,接着又说:“要知道,我们俩个年龄都已经很大了,早就已经过了成家的年龄,除了我们彼此,大概谁都找不到合适的人了,所以……”
我忙笑着说:“你们俩是天生一对,一定会走到一起的。”
听完我的话,张一菲冷哼道:“呵呵,什么天生一对,只是没的选择。”
我听后苦涩的笑了笑,随即便同她道了别。
回到家以后,我快速做完了晚饭,我们四个人像一家人一样一起吃饭,吃饭的时候,毛佳宝一直在我耳边不停的说有明的变化,在很多方面的进步。
在毛佳宝的口中,有明似乎已经快要康复了,但我知道,这个进程不可能这么快,张有明要想彻底康复,至少还得几年的时间。
吃过饭后,李沉宇和毛佳宝开始收拾碗筷,而我则为张有明做强化训练。
鉴于张有明同时患有自闭症和抑郁症,我对他的强化训练内容如下:每当别人打喷嚏时,他必须要在之后说“百岁”;还有每天都要带他做几道智力题;再有就是体能训练,拖地是必须的项目,其他还包括俯卧撑,半个小时的跑步机训练等,当然具体也要视他的具体情况而定。
当我的训练进行到一半时,我意外的接到了崔宁的电话,崔宁在电话中说,档案室刚刚丢失了二份病人的档案,我听后连忙吃惊的问是谁的档案,崔宁在电话中说,其中一份是一个患有极其严重的多重人格的病人档案,还有一个是患有梦游症的病人档案。
我第一时间便想到了华洛儿,恨得牙根直痒。崔宁跟着又说:“不过这次盗贼留下了一些把柄,我在档案室捡到了一颗纽扣,是一个非常罕见的古铜色的木质纽扣,所以最近只要留意谁在单位穿着带这样纽扣的衣服,档案就一定是他偷的。”
我听后连忙问她现在是不是在单位,崔宁回答说是,我忙提醒她去监控室看看,能不能查到偷档案的人。
崔宁听后忙说:“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我现在就去看看,你等我电话。”
挂断电话后,我满腹心事的继续为有明做强化训练。崔宁很快又打过电话来,语气急促的说:“好奇怪!”
我忙问她怎么了,崔宁一面不停的喘气,一面回答说:“监控在这段时间,竟然停止工作了。”
我连忙又问:“监控室有人么?”
崔宁说:“有人,之前一直负责这事的杨大爷在这,连他也觉得很奇怪。”
我想了一会说:“这事先这样,具体的咱们明天上班再说。”
挂断电话后,我一直在想,华洛儿为什么要偷这些资料呢?但却实在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第二天一上班,我径直便去到崔宁的办公室,崔宁看到我后,立刻又要和我讨论昨晚的事,我连忙示意她别出声,跟着便回身把门关好,这才走在办公室里面,小声说道:“现在可以说了。”
崔宁忙说:“杨娜休假了,我刚刚问完她电脑的开机密码,查看了昨晚丢失的两份病例的电子档案,其中人格分裂的那个是名男性,档案是五年前归档的,当年显示病人的年龄是21岁,现在应该是26岁了吧。”
“这个病人十分奇特,他在入院时一共有19重人格,属于相当罕见的了。”
我小声问道:“那个病人现在的状态怎么样,治好了么?”
崔宁摇摇头说:“没有,他现在在精神病院呢。”
我接着又问起关于梦游症的那个病人,崔宁听后立刻浮现出一脸的神秘,接着便表情有些夸张的说:“这个病人的病其实并不算什么,让我震惊的是这个病人的身份。”
我忙问:“是谁?”
崔宁凑到我耳旁,低声说道:“咱们单位的陈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