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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晓玲的描述,更加印证了我之前的猜想,看来我爸妈根本就不是在我们市的人寿保险公司上班,可这样一来,问题就来了,他们天天坐飞机去哪里呢?
关于我爸妈的事,杨晓玲知道的也就这么多,再问别的什么也问不出了。
李睦安听完杨晓玲的话,瞪大眼睛说道:“田鑫,你家里好有钱啊,天天坐飞机,连坐四年!”
我苦笑几声道:“这些事情我都是第一次听说。”
离开她们俩后,我开始胡思乱想,爸爸妈妈的真实工作到底是什么,既然他们不在保险公司上班,为什么又要瞒着我呢?
带着百般疑问,我又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我刚打开办公室的门,发现梦筠正仪态端庄的坐在椅子上等着我,看到我进来后,轻轻站起身,对我点头示意。
我一脸歉意的说:“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梦筠微笑着说:“不要紧的,我反正也没什么事,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放空一下自己。”
我听后和她相视一笑,坐到了彼此的对面。
坐好后,我继续挑起话题道:“你是从什么时候起做上演员这个职业的?”
梦筠想了想后说:“我之前做过平面模特,后来又接拍了几个广告,合作过的人说我的镜头感很好,就劝我入行,慢慢的就走进来了,说起来,也有5、6年了。”
我问她道:“你喜欢演员这个职业么?”
梦筠柔声说:“没什么喜欢或者不喜欢,做着做着,就习惯了而已。”
我忍不住说道:“我觉得你是一个很纯净的女子,真的,特别特别纯净,娱乐圈或许不太适合你,你条件很好,做别的工作一样会做的很出色的。”
梦筠满脸笑意的说:“每个人从出生那一刻起,就意味着远离纯净,开始漫步在红尘的烟火里了,纯净这两个字,实在是一种奢望。”
我坚持说:“可你给我的感觉就是这样。”
梦筠微笑着说:“能在你那里留一份美好,也是我的幸事。”
我又问她道:“你有喜欢的人么?或者更直接一点,有男朋友么?”
梦筠摇摇头说:“现在还是一个人,至于对谁有过好感,我之前已经说过了。”
不知怎地,听完她这句话,我竟感觉自己的脸募地有些发烫,心跳也不由自主的加快,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我一个劲的憨笑。
梦筠笑着看看我,接着又说:“其中爱情这种东西,本身也是一种奢望,这个时代,难得会有两个人,有共同的语言,共同的喜好,相似的脾气秉性,相融的人生观,并且又在最好的年龄相遇,彼此不在乎身份地位,结合到一起,白首相依。”
听到她的描述,我甚至都开始憧憬那份美好。
梦筠跟着又说:“然而真实的情况却是,每个人都带着各自的使命来到这个世界,彼此都只是过客,没有谁会为谁永远停留,到最后,又都是一样的结局,尘归尘,土归土。”
听着这样的话,我不禁又在心底泛出一丝伤感。
梦筠是一个很神奇的女性,和她在一起聊天,会不由自主的被她的气质所感染,以致于让我都忘了我在给她做心理咨询。
我们这种好像知己一般的聊天,直到郑月的再次出现,才被迫中止。
郑月看到我后,咬牙瞪眼,面目狰狞,她的气质和她如花儿一般的样貌实在是有些不符,很难让人相信,她才是这个身体的主体人格。
“那个贱人都和你说什么了?”
这是她归来后说的第一句话,我有些不耐烦的用手指理了一下头发,说道:“她并没有同我说起你,我们只是聊一些无光痛痒的话题。”
“她就是这样,用那些狐狸精语言勾住男人的心,也勾住女人的心,好让他们坚信,她才是这个人格的主体。”
郑月说起话来声音十分刺耳,和刚刚梦筠那种如空谷幽兰般的婉转悠扬的嗓音形成了一种鲜明的对比,一想到这两个声音竟然是同一个人发出来的,实在是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可能是习惯了梦筠那种温文尔雅的谈吐,听到郑月的话,我先是耸了耸肩,接着说道:“恕我直言,因为没有十足的证据证明你的话,所以我现在既不是百分百的信任她,同样也不是百分百的信任你,但就你们俩个人目前的表现来看,她的印象分似乎要高一些。”
郑月先是问道:“怎么,你没去我说的那个学校找证据么?”
我摇头说:“抱歉,今天有点忙,没抽出时间,不过我会尽快抽出时间去落实。”
郑月突然一脸鄙夷的撇嘴说道:“我以为你会比他们聪明一点,没想到你也一样蠢。”
我有些不悦道:“我想知道是什么事会让你想要爆粗口?”
郑月冷哼道:“还能有什么事?鬼迷心窍了呗,呵,她几句好听话就把你给哄住了,我敢肯定,你很享受和她的聊天,对我就爱理不理,他们就是如此,你也一样。”
郑月的话虽然不中听,但我不得不承认的是,比起她,我更喜欢和梦筠聊天,为此我笑笑说:“其实这也是一种公平竞争,她既然能用自己的能力讨别人欢喜,你为什么就不能呢?”
郑月嘬了一口唾沫,冷哼道:“有必要么?我是主体人格,她再怎么招摇,也只不过是我分裂出来的假人而已。”
我微笑着提醒她道:“就我所知的案例里,被分裂出来的人格,霸占身体,而让主体人格一直沉睡的就有很多。”
郑月听了我的话,先是一惊,接着很惶恐的叫道:“可我才是主体人格,你一定要帮我除掉那个贱人,你是心理咨询师,你一定办得到的。”
我深吸一口气道:“这个我现在还不能答应你,等我明天去确认了你的真实身份再说吧。”
我下班回家的路上,婉茹打来电话,我以为她会和我讲她今天被袭击的事,但她却在电话里面抱怨说我为什么没有去,我知道既然没去,再怎么说都是找借口,于是就也不解释,而是真诚的和她道歉。
婉茹听后还是显得很失望,有气无力的说:“三年前我去美国,你当时说会去机场送我,可我上飞机之前你却没来,你后来打电话说你再也不会让我失望,可你今天却再一次让我失望,田鑫,我还能再信任你么?”
听了婉茹的话,我的内心顿时泛出阵阵苦涩,我想说点什么来哄她开心,可婉茹却说了句:“算了吧,若是重要,何必要求,若不重要,何必强求。”
婉茹说完这句话,跟着就挂断了电话,我再打过去,她也不接,搞得我登时心急如焚。
回到家里以后,我突然有种被什么东西抽空了的感觉,仿佛丢了魂一般,李沉宇察觉到我有些不对劲,连忙问我说:“鑫哥,你怎么了,好像心事重重的,不要紧吧?”
我硬挤出一丝笑容说:“没事的,我很好。”
李沉宇将信将疑的看了我一眼,跟着又说:“对了,有件事必须和你说一些,在你下班之前,吴斌在客厅的茶几上留了一张字条,然后偷偷溜走了,毛佳宝现在正出去找了。”
我一惊,连忙说:“快把纸条拿给我看看?”
李沉宇于是便把纸条交到我手里,我连忙打开,只见上面写道:“我已经是废人一个,不想再浪费粮食和资源,我走了,不要来找我!”
看完这张纸条,我又气又急,忙对李沉宇说:“走,快和我去找人。”
此时已近深秋,晚间的天十分凉,就算吴斌不寻短见,躲在一个无人的角落里,冻也冻死他。
我和李沉宇分开行动,开始一条街一条街的找,可这座城市太大,人口又多,这么漫无目的的找,无异于大海捞针,万般无奈之下,我向李德海打电话求助,想让他帮忙找人,而李德海接通电话,听了我的请求后,却说:“田鑫,我这边也出事了。”
我忙问:“出什么事了?”
李德海急切的说道:“毛强逃走了。”
我心说,这件事和吴斌失踪相比,实在算不得什么事,于是便说:“李处长,他本身就是个精神病,逃就逃了,再说,婉茹也没受什么太严重的伤。”
李处长却说:“毛强逃走固然是小事,可他却跑到医院把婉茹给掳走了。”
我听后头皮都炸开了,大声叫嚷道:“什么,婉茹被他掳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