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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保险起见,我老老实实地将棺材四周的泥土都刨开,再将它放倒。
而就在我将棺材放倒的瞬间,周遭阴风四起!
而且,旁边土丘里的泥土明显有颤抖、跳动的迹象!
没想到这泥土下面的东西反应竟然这么大,看来他在被炼成僵尸以前是个老光棍。对女人的渴望,已经让他显现得异常变态。
对付老变态就不能用寻常方法,重病就得下猛药!
同时,我又要赞美一下我那经常坑我的师父了。
师父给我的这个白玉平安扣实在太好用,以至于我把平时想到的,能用的都装进去。
就比如我现在从白玉平安扣里拿出的八个饭碗和一小袋糯米。
我迅速将八个碗放在旁边颤抖的山丘上,一个碗刚刚放下去的时候,还会随着泥土一起颤抖,可是当我将一张黄色和合符放入碗里,并糯米倒下去之后,碗就会停止颤抖,岿然不动!
按照八卦的方位,我连续放置了八个碗,虽然碗四周的泥土没有颤抖,但别的地方,却抖动得越发厉害。
捏了一个手诀,左手盖在手诀上面,然后一翻,那些正放的饭碗同时颠倒过来,连同里面的符咒和糯米都完好无缺地盖在了泥土上。
仅此一下,泥土下面那玩意儿就不动了。
而我则是趁着这个机会,赶忙将棺材钉撬开,待我推开棺材盖的时候,眉头不由得挑了一下,果然,欧阳梦曦真的躺在里面。
当高荣彬抱着沉睡的欧阳梦曦离开烂尾楼的时候,我明显感觉到身后的阴气更加浓重了!
出了围墙,我发现,门口已经停着一辆体积比较大的房车。
刘文颖到底是女强人,心思缜密,办事效率也极高,杨城威能有这样的妻子,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高荣彬将欧阳梦曦抱进了车里,而我没有上车,则是第一时间打电话给程慕晴。
“这么晚了打电话给我,是不是发生什么紧急事情了?”
程慕晴的声音透着一丝慵懒,想来她已经睡下了,是我把她吵醒的。
我苦笑着点点头,虽然知道她看不见,但我感觉她应该能够想象得出来。
我对着她说:“我记得之前在诸暨公安局里不是见过一个牛哔哄哄的道士,你能够联系到他吗?”
程慕晴用略略低沉的口吻问:“嗯,他是道宗的人,虽然没有他的联系方式,但要找到并不难,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将烂尾楼下面有僵尸,并且是认为故意摆弄出来的事情告诉了程慕晴。
“你是说,那僵尸很有可能就要出来了?”
“是的,我用了一个比较特殊的方法暂时盖住它,不过不保证能持续多久,而且一旦有人再过来认为破坏的话,那僵尸不出两到三天就会出现。”
程慕晴的语态很快就着急了起来:“我马上联系东海道宗的人,让他们马上派人过去处理;同时,我也让查凌晚上带这两个人过去值班,避免你所说的认为破坏。”
“那再好不过了。”
因为已经很晚,我没再打扰她,说了几句之后就挂了。
余芳这时候走了过来,对着我说:“上车吧,外面冷。”
“嗯。”
第二天一早,我就拨通了师父之前给我手机号码。
响了几下之后,就通了,还真是师父的声音:“十三,你小子向来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是不是又遇到什么难题,需要师父我来解决?”
“等你解决,黄花菜都凉了。”我没好气地说,“师父,你知道婴宁客栈吗?”
我原本以为师父就算不知道也会忽悠几句,但是他听了我的话之后,却是忽然沉默了。
半晌,这才用比较低沉的声音问:“是谁告诉你婴宁客栈这个地方的?”
师父在我的印象里,向来都是吊儿郎当的,很少会流露出这么严肃的态度。
我将昨天所发生的事告诉他,他听了之后语态稍稍轻松了一些:“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是你小子惹到她们了。”
“师父,婴宁客栈究竟是什么地方?”
师父顿了顿,说:“婴宁客栈不是地方,而是一个组织。。”
“组织!?”
“嗯,具体我一下子也说不清楚,只能笼统地说那是一个相当特殊的组织。”师父沉声说,“你还记得,我在《半仙手札》最后一页写上的两排,后来又用笔划去的字吗?”
“嗯,我知道啊,好像是阴阳界什么的。”
“对,就是阴阳界。阴阳界相对于地府、人间和仙界而言,是一个三不管地带。用现在科学来讲,阴阳界是一个小型平行空间,它们的数量虽然不多,却也不少,只不过有很多还未被发现而已。而那些已经被发现的阴阳界,有的在深山老林,有的就是在城市闹区,大部分都被一些势力占据着,其中势力最为庞大的就是婴宁客栈。”
“师父,那我要怎么样才能找到婴宁客栈?”
“婴宁客栈并没有一个确切的地址,任何一栋建筑物都有可能是婴宁客栈。无论是建造了几十年的老房子,还是刚刚落成的高楼大厦。”师父想了想,说,“你先等我一下,我找个朋友帮我查找一下,下午我再打电话给你。”
“好。”
下午一点左右,我师父就给我回了一个电话,他报了一个手机号码和地址给我,让我找对方租房子。
我一开始还不太懂师父让我租房子是什么意思,他说他也不是很清楚,因为婴宁客栈本身就是一个十分神秘的组织,它亦正亦邪,没有人知道婴宁客栈的总部在哪,他们究竟有多少人,他们的首领是是谁,他们存在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总之,一般情况下,跟婴宁客栈有关的人或事,都是不怎么好。
话说,其实我也不想跟这些神神秘秘的人和事物扯上关系,但人就是这样,明明我只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舒舒服服地和若初共度余生,但身边却总会出现这样那样奇奇怪怪的事情。
而且正如师父所说,一旦介入,不掉一层皮就想脱身是不可能的。
我是硬着头皮打通了对方的电话,结果让我发愣的是,对方竟然只是一个很普通的东海房东。
东海的房价谁都知道,除了京城,就东海最恐怖了。
居高不下的房价也催生了一批只需要动动嘴巴就能赚钱的人,他们被统称为“房东”。
本来是约定第二天上午十点左右见面的,但是房东一直没来,我连续打了好几个电话,房东一直没有接,将近一个小时之后,房东才回了一个过来,说自己家里有急事,只能把时间调到下午两点。
我早上就请假出来的,在外面晃悠了一圈也是有些饿了,径自进了一家中式快餐店,端着饭菜到柜台付钱的时候,我突然发现收银员有些眼熟。
“你是……赵、赵今非!”
他似乎早就认出我来了,不过并没有主动跟我打招呼,而现在我认出他之后,他仍旧是一脸不咸不淡的表情。
我眼前这个戴着眼镜,看上去有些瘦弱的青年叫赵今非,是我的高中同学。
“赵今非,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啊?”我一边给钱,一边笑着说。
赵今非这才开口说:“嗯,是挺巧的。”
“你在这里打工,还是这里的老板?”
“我……”
“哎,我说你们两个能不能等下聊,我还等着要吃饭呢!”
后头有人抗议了,赵今非急忙给我找钱,我则是笑嘻嘻地坐在不远处的空位上吃东西。
吃过饭,因为房东还没到,我闲着无聊也就在角落里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来,有些无聊地玩着手机。
时间过了一点,就没有顾客上门了,这家店生意很不错,饭菜味道也很好,就是位置稍微偏僻了一点,刚才我还听对桌有一个情侣说他们是刻意走过来吃的,一是因为味道好,二是便宜。
的确,我两荤一素一汤也才二十五块钱,虽然量少了一点,但是一个人也得硬撑才能吃完,这样的价格在东海市已经找不到第二家了。
这时候,赵今非走了过来,坐在我面前。
他就定定地坐在我面前,对着我问:“你在东海读书?”
“我?”我苦笑着摇摇头,“我就算了,现在只是在尘世中挣扎的小人物而已。”
“小伙子可是要找活干?”
正说话间,一个三十多岁的胖子突然笑眯眯地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