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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我这话,程云舒这丫头竟然开口问:“哎,雨哥,我能不能取一些走?”
我下意识地回:“你要这东西干什么?以你目前的身体状况,建立墓穴还太早了吧?”
听到这话,我明显感觉程云舒满头黑线。
她则是笑嘻嘻地说,解释道:“我不是给自己用的,而是拿一些回去,这样的话,我就能跟亲戚朋友们炫耀了呢。”
我想了想,反正我们不是来盗墓的,只是取一些灯油走,应该没有关系。
我抓了抓头,对着她说:“你自己看着办吧。”
“嘻,我就知道雨哥对我最好啦,嗯木啊!”
趁着我丝毫没有防备的时候,这野丫头竟然在我脸上重重亲了一下。
我摸着自己的脸颊,愣愣地看着她。
只见程云舒解下自己背上的小背包,从里面掏出了一个保温瓶。
我见她将保温瓶往边上倒,急忙开口问:“你在倒什么?”
“水呀。”她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说,“这里面装了水,肯定要倒出来咯,不然我怎么装鲛人油。”
一听她倒的是谁,我急忙走上前,从她手里拿过保温瓶,拿在手里晃了晃,随后张开嘴,“咕嘟”几声就将里头的水完全喝光。
“你……你……”
她结结巴巴地看着我,满脸惊讶。
“怎么了?”我抹了一把嘴,将已经喝光的保温瓶递给她,“喏,水已经喝光了。”
程云舒呆呆地结果保温瓶,她在沉默了三、四秒之后,忽然捧腹大笑。
“咋了?”
“没、没什么,我忽然觉得雨哥你有点傻气。”
“边去,别埋汰我。”
我横了她一眼,而野丫头则喜滋滋地去倒那鲛人油。
程云舒就已经把左手边的鲛人灯油倒尽。因为那灯芯上还有灯油,因此火光倒是不曾减少。
不过,她也没有将两盏鲛人灯油都倒尽,还留了一些,使得这烛光不至于熄灭。
我见她将盖子盖上,忽然一拍自己的脑门。
“哎呀,这些鲛人油没准可以拿出去卖钱呢。”
“财迷。”程云舒也学着我的表情,横了我一眼。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现在这社会多少有九成九的人都是为了钱而活,没钱就会饿死。再说了,我现在穷得很,要努力攒老婆本啦。”
听到这样的话,程云舒并未流露出丝毫的厌恶之色,反而笑嘻嘻地对着我说:“雨哥,这还是我第一次听到,有人能把贪财话,说得这么一本正经的呢。”
见程云舒将保温瓶瓶放入背包之中,我耸肩苦笑:“你家庭条件好,自然不会明白挨饿受冻的感受。”
说着,我转身朝着山洞走去,然而,才走几步,我的头就撞到了一堵墙。
伸手去摸,发现身前的确有一堵墙,只是这电筒光线却是透射而过,单凭肉眼来看,根本看不清。
“雨哥,你怎么了?”程云舒也走了上来,她学着我的姿势,伸手在看不见的墙壁上拍了拍,“哎?好奇怪,这里怎么会有一堵墙?”
我直接开了森罗眼,通过森罗眼发现这无形的墙壁其实是一个能量屏障。
我转头对着程云舒说:“这是一个能量壁垒,它看上去十分坚固,普通的东西根本不可能破坏,看来,只能用别的方法了。”
这个壁垒比我锁想象的要厚实很多,而且手触摸上去的时候,能够明显地感受到极其冰冷的含意。
为了以防万一,我决定下血本打开它。
从白玉平安扣里取出了一叠黄色和合符,我在能量屏障上贴了一个先天八卦阵。
在身后程云舒惊呼连连的同时,我捏了一个手诀,先天八卦阵上的六十四张黄色和合符都泛起了金色光芒。
接着,这些符咒开始缓缓转动起来。
随后我转头对着身边的程云舒,伸手指着先天八卦阵中央的一个位置说:“云舒,你把手放在这里。”
“哦。”
程云舒显然很相信我,她甚至没有询问为什么,反而兴致勃勃地将纤细、白净的手放在了我所指定的位置。
她手所放的位置是“阳”,而我则是将右手放在了“阴”上。
这阴阳两仪逆转,八卦顺势运行,形成了一个相悖的力量。
当这股力量凝聚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我忽然发出一声顿喝:“开!”
一声清脆如玻璃碎裂的声响突然传来,随后程云舒的手便穿透能量屏障,由于去势未停,她打了几个跄踉。
“哎,居然过来了?”
我也伸手去摸那看不见的墙,手臂果然透了过去,没有丝毫的阻拦。
眼见程云舒兴致高涨地原地蹦跶,我走上前对着她说:“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大意,一个不小心很有可能会把小命都葬送在这里,你可不能吊儿郎当的了。”
程云舒吐了吐杏舌:“好啦,好啦,我知道了。”
我们继续前行,向着地下深入。
约莫三分钟之后,程云舒已经冻得直哆嗦,就连我也只牙齿打颤。
如果地面是六月炎夏的话,那么现在我所处的位置就是腊月寒冬了。
程云舒这野丫头倔强得很,明明已经冻得瑟瑟发抖,仍旧咬着牙坚持。
我几次劝她回到鲛人油灯位置等我,她就是不听,死活要跟我下来。
眼见她这样,我不由得长叹一声
其实,我自己也有些坚持不下去了,这个地方的寒冷已经完全超乎了人锁能够承受的极限。
好在我所传承的记忆里,有几道比较神秘的咒术法门。而我打算用其中一个名为“聚阳术”的法门,这个法门并非凭借道术运转,而是是凭借自身的道力。
我不是道士,从来没有打坐参禅,身上连一根头发丝的道力都没有。
不过我有森罗眼。
森罗眼,开!
随着眼眸之中森罗咒印的缓缓旋转,我也开始用比较低弱的声音开始念动咒语。
不过,一开始我还是失败了,在尝试六七遍之后,伴随着我的低声吟唱,一股暖流突然由我双脚盘旋而起,以我丹田位置为中心,上至头顶,下至脚底板开始环绕盘旋。
程云舒距离我很近,瑟瑟发抖的她忽然觉得身前传来令她身心温暖的气流,当下急忙抬起头,电筒光源里,我正带着笑意看着她:“你靠近我一些,应该会好一些。”
果然,当程云舒接近我之后,发现我就好似一个人形暖宝宝一般,全身上下都散发着让人舒适的热量。
“雨哥,你真是太神奇了!”
我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
程云舒在旁边就像是一只叽叽喳喳的小麻雀,和许多都市女孩子不同,她对我显得非常得坦率,想到什么就说什么,那种没心没肺的样子,使得我很容易会把她看待成自己的亲人,嗯,确切地说应该是妹妹吧。
我娘在我三岁的时候怀过一胎,给我生了一个小妹妹。只是我妹妹属于早产,不到半个月就夭折了。也正是因为我妹妹的夭折,我爹才没再跟我娘造人。
虽然我的记忆不是很深刻,但是心中对妹妹的美好憧憬和期待还是存在的。
因此,我也很自然而然地将程云舒看待成自己的亲妹妹,彼此之间的隔阂似乎也薄弱了许多。
程云舒告诉我,她喜欢我的坦诚。
她见过很多人,而这些人有的喜欢吹嘘自己的本事,但实际上连三脚猫都不如;而有的又装得跟世外高人一眼,让人无法接近。
程云舒自小就贪玩,而且又是家中小囡,倍受父母祖辈疼爱,为此也养就如今这种性格。
她不喜欢鲜花、不爱帅哥,更对那些成天在舞台上蹦蹦跳跳的小鲜肉们不感兴趣。她反而喜欢新鲜刺激的事物,当初自所以进考古系,并且来到梁国贤教授门下,为得就是能够有探险的机会。
她告诉我,她对我的第一眼印象并不好,但不是因为我的衣着打扮,更不是因为我穷,仅仅只是她对所有男性的第一反应而已,算是一种女孩子的自我保护意识。
在进入墓穴不久,我忽然从天而降,结果我们有了一场并不欢快的亲密接触,那个时候,程云舒连撕了我的心都有了。
说到这里,她还对着我瞪了一眼:“你别把那件事说出去,不然我跟你没完!”
我只能苦笑着点点头。
她又说,随着对我的接触和了解,她逐渐地喜欢上了这个看起来土里土气,却非常勇敢且敢作敢当的男生。
而现在,在她看来,我是一个十分神秘的人物,她更是将我看待成了传说中的灵媒,一种介于阴阳两界的传说人物。
“雨哥,你刚才是不是施了法?能不能教我?”
我却是摇头不说话。
这聚阳术我一直都在运用,本身我就是半桶水,只能勉强运行咒术,一旦开口说话,咒术就会随之破解,到时候两人铁定是要被冻死的。
我发现四周的空气越来越冷,一开始我还能勉强维持,可是越是深入,聚阳术的作用也就弱了许多,到最后,程云舒不由整个人都贴在了我的后背。
“雨哥,还有多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