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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他忍住了这句话，和阿牛一起退出了屋子。
走出屋子，阿牛忽然一下子拉住了燕然的胳膊。
燕然回头，看见阿牛黑黝黝的脸低着。
“公子，你妹妹今年多大？”说完他的脸似乎黑中透着红润。
这是，害羞的表情？
“呃，差不多十六吧。”他记得看过秦安北的资料。
“啊，我还以为她只有十四五岁。”阿牛震惊。
她那么瘦弱，看起来倒是比实际的年龄小一些。
“可曾许配人家？”阿牛继续问。
“没，没有……”他还真的不知道。
这种女人，应该是嫁不出的吧？
“多谢公子。”
谢？有什么好谢的……
屋内，大娘拨开布，看见了里面的伤口，足足有一指粗的伤口，现在已经稍微有些结痂，有些地方皮肉撕扯的狰狞，前后贯穿的伤口，这是被插在树上了么？
这可怕的伤口……
之后，秦安北和燕然就在这个大娘的家中借住了几天，等秦安北的身体好一些再启程前往赵国。
本来接应他们的手下就在正路的前面几里路的地方，但是因为他们不慎跌入悬崖，在路途上饶了一个大弯，她的手下很难短时间内找到他们，听大娘说通往村子外面的路错综复杂，很难走，所以秦安北放弃了等待手下前来支援的准备。
反正目的地只有一个，等她身体好一些，他们向着赵国的方向走就是了，这样一定会和她的手下会合的。
阿牛每天都会给秦安北端去一碗粥，喂秦安北喝下去，秦安北有大娘照顾，阿牛又殷勤的天天往秦安北那里跑，这一下子燕然倒是成了闲人。
“安北小姐，你感觉身体好些了么？”
“嗯，谢谢阿牛哥，这药真的是很神奇，感觉自己的伤好的很快。”
“那就好，那就好。”
“嗯，我打算后天就和哥哥离开。”
“离开？”阿牛一惊，手中的粥碗跌落在地上，碎成两半，洒了半碗粥。
“对不起，我去收拾一下子。”阿牛慌慌张张的头也不抬的走出屋子。
燕然斜倚在门框上，即使是村中最普通的红色粗布，他也能穿出几分妩媚。
“那个阿牛喜欢你耶，没想到你还有点魅力。”燕然嘴角含笑慢慢说道，终于有一件事让他意识到她是一个女人。
即使是一个并不比男人弱的女人。
“承蒙夸奖。”
“你打算怎么办？”他问道。
“办什么？”她反问。
“他的感情。”
“无所谓。”
“喂，人家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他挑眉。
“那我还能以身相许？”她看他的神情好笑，眼里却没有一丝的笑意。
一份注定不会有结局的感情，没有回应的必要。
外面，大娘拉着阿牛的手，劝说：“阿牛啊，自打你看见那个小姑娘的第一眼，娘就知道你喜欢他，但是啊，听娘一句劝，放弃吧，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娘，我知道了，我不会打扰她的，只是……喜欢看她，哪怕一分一秒，她都好看的让人移不开眼睛。”
“唉……”大娘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自己这个傻儿子。
清晨，秦安北和燕然准备好了一切行李，大娘又送了他们一些干粮。
“大娘，阿牛哥不来了么？”秦安北问。
“阿牛说他还有事，就不来了。”大娘说。
秦安北和燕然准备离开，在他们走出村庄几十米的时候，忽然听见了后面的喊声。
“安北妹妹！安北妹妹！……”
回头，是气喘吁吁的阿牛。
手里拿着一个袋子。
他跑到秦安北的面前，一把将袋子塞进秦安北的怀里。
“这是什么？”
“安北妹妹，这是我为你晒干后研磨成干粉的龙舌草，就是涂在你身上的那种草药，我想着也许你以后能够用上，就为你准备了一些。”
“谢谢阿牛哥。”
“安北妹妹，照顾好自己。”阿牛抱了一下秦安北，在她推开她之前，就离开了她。
“一路走好。”
看着两个人逐渐远去的身影，阿牛对他娘说。
“娘，我想去外面闯荡闯荡。”
阿牛感慨的说道，第一次，他觉得他生活的村庄如此渺小。
他想见见外面的世界，是不是都像她那么美，干净的像腊月的雪，虽然她那个哥哥总对他说她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他看她那双眼睛就知道，她一定很善良。
这边秦安北和燕然在大娘的指路下，很快的就到达了一座不大的镇子，秦安北的身上还带了一些钱，之前留给了大娘一些，还剩下不少，足够他们到达赵国的路费。
他们买了一匹马，要是买马车的话钱还是不够的，秦安北的身体太弱，不能自己骑一匹马，所以只能她和燕然骑一匹马。
就这样，在半个月后，他们到达了赵国都城。
他们的情报系统还算可以，虽然是在异国，但是没有花费太多的时间，她就联系到了自己的属下。
索言跪在秦安北的面前，身后跪得是那日护在秦安北身边的暗卫。
他低着头说：“属下有罪，护驾未成，属下愿意接受处罚，但是请大人不要责怪这些下属，都是因为我没有判断好敌人的实力。”
“你是有罪，但是他们也不能饶，是我的暗卫本是不够才没能保护好我，当罚。”秦安北冷冷的说道，铁面无私。
“属下愿意受罚。”身后跪着的人齐刷刷的喊道。
“秦安北，算了吧，他们也尽力了。”
“他们是我的属下，不是你的，他们没做好事情，我自然就是要罚的，难道我被刺客杀了，他们一句尽力了，就可以不追究了？”
“秦安北！你有没有点人性！在危急时刻抛下她们逃走的人是你！”站在秦安北身边的燕然忍不住的拽住她的胳膊，“你没看到这些属下因为保护你都受伤了么，你看看那个人脸上长长的一道刀疤、还有那个人断了的手臂！你就没有一点点动容么？还要罚他们？”
“燕公子，你是不是管的太宽了？”秦安北转过脸冷冷的看着燕然，仿佛他和她根本就不认识，眼神寒冷刺骨。“他们的命，本来就是用来保护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