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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脑电波是微弱的,遇到强磁场,就会受到干扰而产生幻觉。
我抽空回家一趟,将从外公老宅中找到的破刀带到市里所租住的房间内,磨的锋利无比,用来防身,不料听到隔壁房间内传来了异响,就赶去察看。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令我预料不及,在黑暗中,我误杀了一个女子,房门破开,几支手电筒照向了我。
我被按在地上,其中一人夹手夺下我的快刀,然后用对讲机向上级汇报:“出命案了,凶手被当场抓获,死者是一年轻女子。”
屋内的灯光再次亮起,我被这灯光照的睁不开眼睛,我的一对手臂也被反剪在身后,一人用大手死死按住我的头,令我只能看着沾满鲜血的地面。
难道这是真的,我真的杀人了?
不!这怎么可能,绝对不是真的,我看到沾血的快刀被丢在地上,就大声辩解:“我是无辜的,人不是我杀的!”
正在我拼命挣扎时,就感到后脑勺一痛,当即晕了过去。
再一次睁开眼睛时,发现我已经躺在了床上,豹子和隔壁的兄弟俩一脸疑惑的盯着我。
我也疑惑了,忙伸出双手察看,右手食指破了一道口,但双手并没有沾上血迹。
“想不到你的酒量如此差,喝醉了酒就开始撒酒疯,我只好将你打晕了!”豹子递过一杯热水,解释。
我接过热水,握在手里,疑问:“刚刚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
豹子没有解释,隔壁这兄弟俩哥哥要比弟弟高一头,都比较瘦。哥哥解释:“袁大夫,你刚刚在地上打滚,还拿着刀大喊大叫,好吓人!”
弟弟也附合:“你当时就跟走火入魔一般,双眼通红,我跟我哥都不敢靠近你,只好把豹哥叫了起来,才把你制服!”
我饮了一杯水,还好,刚刚只是一个噩梦。
豹子打了个哈欠,道:“都已经夜里两点了,既然袁大夫已经清醒过来,那大家赶快回去睡觉吧!明天还要干活呢!”
兄弟俩告辞离去,豹子也对我叮嘱:“袁大夫,你千万不要再沾那些玩意,对身体不好!”
我知道他说的“那些玩意”是什么,便点头应了,谢过了他。
豹子也转身离去,带上了房门。
我看着床头桌子上的快刀,正静静的躺着,刚刚我是怎么了?难道真的是酒喝多了?
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了一会,我就再次沉睡过去。
梦中,我再次梦到了药材仓库,立刻进入抓药,虽然没有药方,但我按照镇惊安神的药效抓了一些,然后放在砂锅内煎熬,药煎好后,便开始服用。
早上按照惯例跟着闵大夫查房,为酒后打架的几个病人拆了刀口的缝合线。回到医生办公室内,我对闵大夫道:“闵老师,您能不能再为我抽血化验一下?”
闵福中一脸严肃的盯着我,质问:“难道你又嗑药了?”
我忙解释:“不是,我昨天夜里出现幻觉了,而且很严重。”
闵大夫就命小唐为我抽血,然后道:“看来你有必要去做个脑电图,正好150医院的脑部专家郑教授在咱们医院坐诊,你去找他诊治一下。”
又是郑教授,我谢过了闵大夫,便离开了急诊科,朝门诊楼二层赶去,找到了郑教授坐诊的科室,直接进入。
郑教授见到我并不意外,随口询问:“袁大夫,上次我为你开的药你服用了吗?”
我点头应了,对方追问:“效果怎么样?”
“昨夜我又出现了很严重的幻觉!所以来找您复诊。”
郑教授大笔一挥,开了一张检查单,递给我,示意:“你去四楼做个脑电图,如果条件允许,最好做3D脑电波。”
我接过了检查单,应了,就告辞离去。
就在我朝四楼赶去时,再次遇到了黄霏,她看到我手里拿着检查单便询问:“师弟,你是为病人还是为自己?”
我回答:“为自己,我这两天精神很不好,就想要做一个脑电图。”
师姐接过了我的检查单,大眼一看,便对我道:“跟我来,我对脑电图室的韦姐说一下,免费给你做一个3D的。”
做脑电图的科室在门诊四楼,很幽静,也没有病人。
一位身着白大褂的中年妇女正对着一台电脑的显示屏发呆,黄霏敲了门,她忙请我们进去。
黄霏介绍:“韦姐,这位是急诊科的袁成华大夫,最近精神不好,想要做一个脑电图检查,最好给他来一个3D的。”说着便递过了我的检查单。
韦姐生的又黄又胖,一口答应了,就命我在检查椅上坐好,熟练的拿来一把带皮碗的线头,摁在我头上的太阳,百会等穴位处吸住,叮嘱:“袁大夫,你不要紧张,放松,很快就好了!”
我应了,尽量放松。
耳边响起了仪器的“嘀嘀”声,韦姐询问:“袁大夫,你家里人有没有癫痫病史?”
我摇了头,“那精神病史呢?”对方继续询问。
据我所知,我父母双方的直系和旁系亲属都没有癫痫和精神病史。
韦姐拿过了一张脑电波的检查单,是一张打印着脑电波的走势图,交给了我,介绍:“你的脑电波大致正常,不过有震颤波,可能是外界刺激所致。”
我不明白,对方介绍:“比如说强磁场,世上有的地方的磁场非常强烈,人一旦靠近,就会头晕目眩,恶心呕吐。”
师姐谢过了她,便带着我去找郑教授复诊。
这时郑教授科室内的病人不多了,打发走了最后一名病人,他请我坐下,查看了我的脑电波检查单,然后询问:“你枕头旁有没有放打开的收音机?”
我摇了头,回答:“我没有收音机,不过昨夜睡前饮了一些酒。”
郑教授用力的抽动鼻子,然后走了过来,询问:“你身上是不是佩戴了麝香?”
他的鼻子还挺灵敏,我忙取出了贴在衬衣口袋里的桃木盒,打开,解释:“这是一个老朋友送我的麝香,说随身携带可以镇惊安神。”
郑教授接过,在鼻子前闻了,肯定道:“这是天然的麝香,味道纯真,香气浓郁,但代替不了药物。”他把麝香还给了我,拿着检查单确诊:“你最近受到过强电磁干扰,要远离磁场,比如说电子元件,不要去人迹罕至的地方,还有要继续服用我开的药。”
他继续挥舞大笔,在处方上下了一大串中药名称和剂量。
这次师姐没有替我抓药,上次抓药的钱还没有还她。
告辞了郑教授,往急诊科返回时,黄霏追了上来,对我道:“上次的事情真的很抱歉,我没有想到如松和顾铭居然会对你下药,不过以后绝对不会再出现这种事情了,我已经答应萧如松的求婚了,准备在过年时举办订婚仪式。”
我听后登时沮丧,师姐还是要嫁给官二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