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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章购买比例不足30%, 防盗时间24小时。 还有嫡亲的姑姑,冷眼旁观的漠视与纵容。
然后,林琳就知道了。
林琳本来是准备一会儿回空间睡觉的,但这会儿见时辰还早, 就继续坐在佛堂看清史。
空间里的诱惑太多了,一回空间林琳便静不下心来看枯燥的东西。所以林琳便选择在佛堂多坐会儿了。
佟家二门是天子外家,出过两任皇后,一位贵妃,本是大清朝最成功的裙带关系户。
可惜人心不足蛇吞像。
佟家人的野心可以与太阳肩并肩,于是在自家女人没有生出皇子后, 特别喜欢四处下注。
有下注三阿哥的,有下注四阿哥的,还有下注八阿哥的,后期抛下八阿哥又下注十四阿哥的。
将老康的儿子当成了市场里的五花肉, 谁他们挑拣。
得亏佟家儿子生的多,不然还不得忙死他们家?
佟家人大本事没多少, 谈个判吧,还总干一些让后人唾骂的事。但不得不说, 他们家的人有些小聪明, 在站队这件事情上,还是颇有眼光的。
多方下注只要有一方赢了, 就又可以保佟家百年无忧。
隆科多下注四阿哥, 确实是赢了。可惜呀, 家里有李四儿这样的猪对手扯后腿。与年羹饶一样前后脚的退出了历史舞台。
这辈子那拉氏不是她老闺女, 雍正也不是她女婿,林琳才不管隆科多倒台了会不会影响到这位的帝位。
再一个,书上可是说了她某一世的好女婿没给他那位惨死的亲舅母一个公道呢。既然如此,管他死活呢。
若不是她对当皇帝没啥兴趣,天知道她会不会效仿一下武皇,想办法进宫给雍正当个小妈。当然,她再效仿一下慈禧。若是将这个朝代提前玩崩了,说不定帝制的时代就可以提前结束。
让事情往好了发展难,可变得越来越糟糕却是极容易的事。
而且这个她也在行。
此时十九岁的雍正看着他四月份才出生的长子,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转头看了一眼屋里的炭盆,一脸不悦的吩咐人换上好的无烟碳来。
一定是这个碳盆,不然他怎么会这么失态?
大阿哥身边侍候的奶嬷嬷一听这话,连忙跑出去吩咐,不多时就端上来一盆无烟碳。
四福晋听说了,压了压上扬的嘴角,继续低头看帐本。下个月初五是皇太后的生辰,寿礼还差了些。
皇太后是蒙古人,来到大清这么多年,仍就说着蒙语。平日里的吃食用品也多是蒙古敬上的东西。
他们这些孙子辈能准备的东西不少,可要准备讨她老人家欢心的东西却还要打听一下其他皇子都送了什么,总不能越过了太子,再被旁人比下去。
正看着府里的帐本时,四福晋的奶嬷嬷从外面走进来。走到四福晋身侧小声的在她耳边低语。
隐隐约约听到了‘佟三奶奶’,‘赫舍里氏’,‘佛堂’的字样。
话毕,四福晋眉毛微蹙轻轻的挥了挥手。那奶嬷嬷见此就往后退了两步。
刚刚还有些高兴的四福晋这会儿子又有了种唇亡齿寒之感。
自从明珠府那件事之后,四福晋比先时更小心更贤惠,生恐让人传出什么话来。
想到被关在佛堂两天的佟三奶奶,四福晋很是警醒,更不敢携带。
官宦人家的太太时常会开个花会,弄个小宴。别说四福晋,就是京城中其他大户人家的福晋和太太奶奶们都是认识佟三奶奶的。
想到赫舍里氏素日里的为人行事,四福晋心口就有些发寒。
四福晋清楚的知道赫舍里氏之所以会有今天这样的境遇除了隆科多内事昏聩,不外乎是娘家失势,夫家势大,隆科多前途一片光明罢了。
眼中闪过一抹悠远思绪,四福晋告诉自己一定要...引以为戒。
收回心思,四福晋在看手上的帐本便有些个索然无味。
她儿子还那么小,这样的日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福晋,李格格那里派人来说二阿哥哭闹不止,想求福晋给请个太医看看。”
“爷不来咱们正院,二阿哥也不哭闹。”
将帐本随手放在桌上,四福晋是丁点心思都没了。
看着从外面走进来的侍女,再看一眼身边的奶嬷嬷,四福晋一边站了起来往外走,一边对着屋里的下人吩咐,“让人拿帖子去请太医。”顿了顿,又吩咐道,“多请几个来。”
“是。”
马上就寝了,李氏还出这样的幺蛾子,也不怕满天神佛听了她的心声,真让她那宝贝儿子有个什么。
没事拿孩子做筏子,也不怕…,哼,这样也好,是药三分毒,她还就看看这戏能唱多久。
四福晋带人出正屋,然后去隔壁叫上大家共同的男人。将庶子的情况和她的安排说了,四爷便背着手跟着四福晋去了李氏的小院。
就在四爷与四福晋带着人在李氏的小院玩相亲相爱一家人时,林琳放下清史,站起来伸了伸懒腰,准备收拾一下东西然后回空间睡觉。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林琳听到佛堂外传来一串脚步声。因为还没有跟佟府上的任何人有过接触,所以林琳并不能听出这脚步声是谁的。
关佛堂就关佛堂吧,可也不能连顿茶饭都不送吧,这叫什么事。
不管怎么说,终于有人来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了,林琳也没迟疑,挥了挥手,将她从空间里移出来的罗汉榻,炕桌以及各色零嘴和正烤着栗子的碳盆都送回了空间,然后背朝门的跪在佛像前。
林琳背对着来人,还在想着来人是谁时,佛堂的门被人从外面轻轻推开又关上了。
就在林琳一边在心里猜着来人是谁时,来人看着林琳跪在地上的背影,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看一眼门外,然后咬牙朝着林琳走去。
在距离林琳还有三步远的时候,深吸一口气朝着林琳扑了过去。林琳察觉不对,就着跪地的姿势向旁边躲去,然后迅速回身站了起来。
看到来人,林琳眼神闪了一下,心神转动间,倒吸了一口凉气。
来人叫吴大柱,是小赫舍里氏的陪房。去年妻子难产没了,只留下一个儿子。
问题的关键不是这个,而是他怎么会来这里,他又来做什么。
想到刚刚吴大柱扑向她的动作,林琳换位思考了一下如果是原来的小赫舍里氏会如何。
怕是躲不过去呢。
小赫舍里氏是真正的千金小姐,从小到大都有人侍候着。身上没有多少力气不说,就是有,在饿了两天一夜之后怕是也没有多少挣扎的力气了。
吴大柱这个时候过来,然后扑向她,之后会做什么,用后脚跟想都能知道。小佛堂离旁处都不近,再加上若是被吴大柱制服后就被捂上嘴,小赫舍里氏怕是连呼救声都发不出来。
再往坏了想,一会儿真的发生了什么事,说不定还会被人现场捉奸。
若真是那样,也怪不得一家人都看着小赫舍里氏被磨搓,被虐杀了。
和自己的陪房通.奸,罪名可不轻嘞。
不,不对。
若是真的被现场捉奸了,那么吴大柱也别想活了,而小赫舍里氏估计也会在第一时间浸猪笼,跟本不需要李四儿做什么。
那么一会儿必是不会有人来捉奸了,但这种事情还有更可怕的操作。
现在离天亮还有几个时辰,若是这吴大柱身体好,说不定能压着小赫舍里氏做个几回合。
事后余韵以及挣扎时留下的痕迹...这个时空怕是只有七岁以下的孩童看不出来了。
一但看出来了,那事情连个辩解的余地都没有。
若是吴大柱再将小赫舍里氏的衣服撕坏,抢走她的肚兜一类的贴身衣物,或是直接在她的脸上咬上两口......
在家丑不能外扬,又没有捉奸在床,抓住奸夫的情况下,阖府上下会有什么心态和作为实在太好猜了。
林琳想的这些事情,跟事实出入不大,可以说已经彻底还原了一把当年的事情经过。
隆科多气得想要弄死不守妇道的小赫舍里氏,李四儿在一旁用扇风点火式求情方法给小赫舍里氏求着情。
她姑姑,佟家的太太,虽然也不耻亲侄女发生了这种事情。可顾及到她们姑侄的关系以及赫舍里和佟家的名声,怕是尽量压下此事不让外传。
之后的日子,哀默大于心死,不过是生不如死的苦苦熬着。
想到后来岳兴阿为母报仇举报亲爹那一连串的事情,林琳猜测小赫舍里氏为了儿子估计是熬了几年。
林琳想了这么多,就在她都替原主觉得日子苦逼的时候,吴大柱又朝着林琳扑了过来。
不过这一次,林琳躲都没躲眼睁睁的看着吴大柱扑来,然后轻轻抬手直接将人收进了花房。
上一世弥留之际,林琳特意将花房的载体护腕收进了空间小屋里,这一世花房才能跟着她到处‘溜达’。
人家旁人穿越都有什么神仙洞府,洗髓伐筋的灵泉。这样的标配林琳没捞到,她只有个几十平的小屋子,有的时候那小屋子还会被限制,让她进不去。
不过人家冷待她,她也可以自力更生。花上数年的时间,虽然弄不出正品,可高仿的东西却难不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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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黑风高,悄悄溜进佟府的索仑在其他人走后,直接在他房门口用盐水结成的冰针摆了一个小小的八卦阵。
旁人进不来,他们也出不去。等明天一早盐水冰针一化,阵法自然就破了。
此时并不知道又被人坑了的佟国维无论怎么走最后都是又走回屋子时,心下一慌,就想到了鬼打墙,吓得缩回了脚。
就在这时大赫舍里氏一边不停的摇头一边朝着佟国维扑来,早就摇乱的头发都垂了下来,夹杂着白发的黑长直将整张脸都挡住了。
长发大半垂在身前,一对带着红石头耳环的耳朵支愣在外面,上半身除了白色的寝衣就是遮天盖日的头发。就像港台剧里死了许多年看不到脸的索命厉鬼。
佟国维回身就见到这个画面,加之刚刚的‘鬼打墙’,以及近日的坑爹...浑身一颤后就口吐白沫的滑坐在地上。
身上的药劲让大赫舍里氏看不见佟国维的异样,她扑过去就开始撕扯佟国维的衣服,就在离房门极近的地上,大赫舍里氏疯狂的拽扯着佟国维......
笠日,大赫舍里氏头疼的揉了揉额头,发现两只手臂沉痛异常,浑身上下也是又酸又痛,感觉到身.下有异样,透过乱成一团的头发大赫舍里氏才发现被她压在身.下当床睡的是个人。
仔细一看,呦呵,这人还挺熟悉,就是这嘴巴和鼻子有些歪。
歪?
大赫舍里氏瞬间从地上跳起来,然后一脸不忍直视的看着地上的老头。
一身青青紫紫,嘴斜眼歪,嘴角还有干掉的白色痕迹。
咽了咽口水,再低头看自己,大赫舍里氏才发现她竟然也没穿衣服。
甩了甩头,打结的长发在空中划出一道神奇的弧度,一张纵欲过度的脸终于露了出来。
搓了搓胳膊,脑子里一片空白。
这是咋的了?
也没咋的,就是你昨日将一等忠佟国舅作(做)中风了。
真相永远都背着一箩筐的草蛋狂奔在绿色的大草原上,经过一早上的慌乱。大赫舍里氏在接收了全家人鄙视敬叹的目光后,终于知道自己摊上事了。
心腹将昨日的事小心的说了,大赫舍里氏心中一阵迷茫。
看着一屋子的儿子儿媳妇孙子孙女,以及庶子姨娘们,大赫舍里氏再看一眼床上的佟国维和一脸抽搐的太医,心一横,直接晕在了心腹的身上。
这场面她有些应付不来。
林琳那里也是早上入宫后才听说佟国维中风了。扭头看一眼震惊的金姨,林琳忍不住有些想乐。
说不定此事传出去,京城一半的男人都会修身养性了。
原因就是那种事情做多了,会...中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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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七出宫,在家里过的腊八,初九一早林琳便又带着金姨进宫了。
宫里虽然是非多,可躲在孝惠这里却是省心清静。
日常与孝惠用蒙语聊聊天,说一说彼此记忆里的大草原。然后做做针线,关注一下佟家和赫舍里家的消息。一混就是一天,日子充实又平淡。
等到腊月十二,赫舍里氏族长终于将‘他的’私生子记到肯查这一支的族谱页上,过继给他他拉氏当儿子后,林琳便也放下一桩心事。
佟国维中风的原因到底不光彩,不管真正的原因是什么,康熙非说他二舅是偶感风寒,又心虑多焦所致后,所以私下里不管怎么传,明面上却无人提起真正的原因了。
不过康熙宠幸后宫的次数明显减少了到是真的。
这一日康熙来给孝惠请安了,林琳便按习惯退了出去。
在后殿采了枝腊梅,刚插在一只细颈瓶里,便有小宫女过来传自己去正殿,说是康熙要见她。
林琳闻言,从袖子里拿出一小块金子塞到那传话的小宫女手里,问了几句康熙来了之后都说了些什么。
有钱能使鬼推磨,一小块金子抛出去林琳便清楚了康熙想要见她的意思。林琳回身去梳妆台前,将头上的金首饰都摘了,只略戴了两根银簪子便跟着那小宫女走了。
一番请安问好后,康熙先是怀念的一下佟家那位皇后表妹,然后又说起隆科多有才干,封候拜相指日可待。最后又说按辈份林琳不但是他内弟妹还是他表弟妹。
其实康熙最开始的时候也没觉得隆科多在女色上犯糊涂算什么大不了的事。可佟家是他的外家,出过两任皇后,这连二接三的出事,京城里风言风语闹得实在不堪,于是康熙便准备从根子上解决问题。
而林琳在康熙眼中就是那个根子。
其实若不是康熙没想到这事还有后续,太后又下手快,哦不,应该说若不是林琳找太后寻庇护,咱们这位黑心肝的千古一帝指不定就要为了自已外家泼林琳一身脏水了呢。
这会儿林琳按规矩跪到地中间,等康熙说完,用一种悲伤又无奈的声音回道,“奴婢不敢当。是奴婢福薄,克子枉死,和离归家。如今得太后庇护,已是莫大的福份了。”
康熙被林琳这软钉子一挤兑,面上不显,心里何尝不烦,不敢逼迫太紧,只又继续说道,“朕知道隆科多糊涂,让你受了委屈。夫妻没有隔夜仇,他既已知错,你且原谅一二。与他好好的过日子,以后他再犯糊涂,朕替你收拾他。”顿了顿,康熙又说佟国维就是因为这件事情气到中风的。做为晚辈总不能太任性。经了这一次的事,隆科多必不会再如此了。
林琳猛的抬头看了一眼康熙,又将眼睛垂了下来。
见康熙说完了,林琳用一种带着愤恨又迷茫的语气回道,“虎毒不食子,隆科多摔死的是奴婢十月怀胎生下的亲骨肉,是奴婢这辈子唯一的孩子。岳兴阿被摔死的那一瞬间,奴婢就想杀了隆科多,跟他同归于尽。隆科多为了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就当着奴婢的面......他抱起岳兴阿先是狠狠的朝井沿砸去,一下又一下...哭声愕然而止,奴婢亲眼看见鲜血从襁褓里流出来。哪怕时至今日,奴婢只要一闭上眼睛都是鲜血染红的一幕。”这么大的杀子之仇,你是不是心都跟着瞎了。
林琳说到这里做了一个深呼吸,又继续说道,“不瞒皇上,奴婢现在真的不敢去见佟家人,更不敢回佟家。因为奴婢害怕,害怕控制不住自己...若皇上真的让奴婢回去,那奴婢就回去。”
康熙:......
话说成这样,朕让你回佟家干什么?
血洗了朕的外家吗?
康熙看着面前跪着的林琳,再听林琳说着当天的事和她的‘心情’,一时间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孝惠见了,在一旁淡淡的插话进来,“皇帝,你强人所难了。”
康熙见嫡母这般说,又看一眼林琳,微叹了一口气与孝惠说了一句还有折子要批便起身走了。
等到康熙离开,孝惠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林琳,半晌后叹了一口气。
“哀家听说五台山上的香火极灵验,你替哀家去五台山拜一拜那里的菩萨吧。”
听到孝惠这么说,林琳勾起唇角,领了懿旨。
当初她就防着康熙会渣,所以才会做了这一手准备,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等她离开京城后,京城里发生的任何事情应该就跟她木有任何关系了吧。
回到房间,让金姨收拾东西又找了宁寿宫的总管太监将孝惠的懿旨说了。问他如何安排,何时起程。
既然是替太后拜佛,那么这件事情就不是林琳一个人的小事。
总管太监听了说安排好还要回禀太后,之后才能定下出行的日子。林琳明白这些程序,与那总管说了一句便带着金姨先出宫了。
走出宫门的时候,林琳站住脚回身看了一眼皇宫,心中想的却是康熙。
你就渣吧。
林琳知道转天就要离京,回家收拾了一番便让索仑赶车去了赫舍里家。
肯查上衙门了,家里只有他他拉氏领着两个女儿围着新得的儿子说话做针线。
听说林琳回来了,他他拉氏先是紧张的看了一眼儿子,等反应过来自己干什么了以后,讪笑一声带着闺女迎了出去。
姑嫂相见,又见了两个侄女,林琳给了两个侄女一人一份见面礼,便与他他拉氏一道进了屋子。
一进屋便看见岳兴阿躺在炕上玩耍,林琳淡淡的扫了一眼,也没抱他,只说了一句长的倒像兄长。给了一份见面礼,便不再关注这个‘娘家侄子’了。
他他拉氏见林琳这样,放心的同时心里又带着一份酸涩,以及更加肯定当初她看走眼了。
这哪是羊,这分别是狼。
“嫂子让人将这孩子抱出去,咱们娘们消停说会儿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