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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莳兰与霍宁珘再次一起出公务, 已是两天后。
她帮另一名御史查案。那御史手上案子太多,她主动接了几件过来, 挑的两个随行侍卫中,便有霍宁珘。
这几个案子都是民众诉状而来,难免需要走街访巷了解情况。快过年了, 大街上早已挂了花灯,上街游玩赏灯的人实在太多, 陆莳兰身边另一名侍卫走散了,她的身边便只剩下霍宁珘。
霍宁珘闲步走在陆莳兰身后, 目光不时在她身上流连,整个人都悠闲了许多的感觉。
因他之前一直在等待机会,终于在昨晚的时候, 让他有了夜探南直隶中军府的机会。打探到的结果,自然是有收获的。
只是,却也让他了解到更深一层的秘密,萧隐与东夷国的亲密关系, 并没有他先前猜测的那样简单。
两人来到一个僻静的小巷, 霍宁珘蓦地敛起眉间散漫,眼睛危险地眯了眯, 手按在腰间金陵卫佩戴的雁翎刀上。
果然,一道黑影突然蹿出,狙杀的目标十分明确, 是陆莳兰。
陆莳兰紧紧盯着这个护在她身前的薛祁, 发现对方的动作格外潇洒利落, 一柄雁翎刀在手,舞得行云流水,但懂的人就能看出,那绝非花架子,而是精准狠辣,身姿腾挪变幻之下,刀光飞旋,宛如练涌。
她心中的直觉越来越强烈。她看过两次霍宁珘与术赤的对决,虽然那时他用的是剑,但这感觉,着实熟悉……
待终于解决了那刺客,霍宁珘用脚尖轻轻勾起那死去刺客的脸,揭掉对方蒙面的黑布巾,打量片刻。
他道:“是东夷的招式。人瞧着也像。”
陆莳兰闻言诧异看着霍宁珘,一时有些怔愣。
“东夷国有人想杀你,你根本不懂武功,对方却派出这样高强的杀手,为了便是一击即中。”他转头看向陆莳兰,又道:“你好好想想,你是招惹了东夷的谁,还是你阻了东夷何人之路?”
陆莳兰没有说话。
“不相信我说的?”他冷嗤。他也并不多做追究,只揽住她,带她离开:“快走。”
他今晚杀死的人,这样的高手,在东夷必然也是排得上号的,死在南京,萧隐或许会知道。按照萧隐对陆莳兰重视的程度,若知道她遇刺,必然会调查一番。而薛祁的功夫,肯定是杀不了这刺客的。他便有暴露的危险。
“不要让别人知道,是我救了你。”他说。
陆莳兰这次点点头,道:“好。”
她回想着霍宁珘的话,东夷国,竟然有人派出刺客杀她么。可是,哥哥不是一直在那边?那哥哥会不会有危险。
因想着这些问题,难免有些魂不守舍,霍宁珘索性将她先送了回去。
***
隔日便是南直隶的军演仪式,萧隐命人在南京城门模拟了一次攻城反击,试验了新制的诸如弩车等武器。
萧隐对这次军演很满意,这样的心情,自然要与陆莳兰分享。在与老臣们交谈一番后,萧隐直接将陆莳兰叫了过来,让她随时陪在身边。
两人谈笑风生,萧隐不时偏过头看陆莳兰的眼神,还有最后带着她一起离开,都尽数落在霍宁珘眼底。
他慢慢笑了笑,只是笑意有些冷。
霍宁珘随即叫人给陆莳兰送信,说是找她有事,请她帮忙。
陆莳兰念着他的救命之恩,倒是出来见他了。等回过神,发现不对劲时,已被这叫薛祁的侍卫竟带到一处陌生的宅院,且反锁了门。
陆莳兰蹙眉问:“你做什么?”
霍宁珘眸色沉沉,道:“御史不是一直想看我后背上有什么?我脱了给你看,可好?”
“谁要看你?放开我。”她脑中嗡嗡作响,面对朝她走近的男人,极力想将他推开。
他则顺势将她压在墙边,两人身体紧紧相贴,制住了她挣扎的动作。
陆莳兰这才怕了,万一这个人真的不是霍宁珘。她此时发现,她竟完全无法接受被那人以外的男人逞欲。若是那样,她宁愿一死。
可是,一个侍卫哪里有这样大的胆子,明知师兄看重她,敢对她如此。除非真的是天生爱好男色,并且是色.欲醺心,无可救药的人,可这薛祁明明不爱男色,那锦娘就是最好的证明。
陆莳兰心里其实已有些明白。“你……果然是……”她直直看着他。
霍宁珘便拿药水洗个脸,露出原本的面目,毫不在意地让她看个清楚。
他突然又道:“我没碰那锦娘一根手指头。”
陆莳兰微怔,听了这句话,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却是继续挣扎:“与我无关。” 她又给他看她手上的新手环,道:“你就当真不怕我又杀你?”
霍宁珘看着陆莳兰,好笑道:“你连挠我都舍不得,还杀我?”
她立即反驳:“那是因为你当时背上有伤,我不想趁人之危。并不是舍不得。”
霍宁珘沉默片刻,听得懂她话里的意有所指。知道她正在气头上,承认道:“是,是我乘人之危。但是……”他低声道:“若是再来一次,莳兰,我还是会与上回一样。”
他做事从不后悔,尤其是在得到她这件事情上。哪怕她真在他身上戳两刀,他还是会占有她。
面对这样根本不讲道理的人,陆莳兰也不再与他说理。
她还是想走,却蓦地凌空,仰卧着被放在那张书案上,他更是站在她腿间,不让她的双腿并拢,这样的姿势令她羞愧难当。
今日金陵卫参与了军演仪式,他还穿着护甲,冷冰冰的铁缘,更是硌得她大腿根生疼。这样的疼令她立即想起了他们的第一次,那种被他索要个不停,腿根都被撞痛的感觉,令她害怕得只想逃离。
霍宁珘也注意到自己身上的甲胄令陆莳兰难受了,见她蹙眉,他立即除掉了这一身冷铁。
陆莳兰趁着他脱甲胄,刚撑起半边身子想逃,便被他的手轻轻往她肩头一搭,又按了回去。
她被他温柔地攫住双唇,随即感觉下身一凉,接着是火热贴近。有过一次经验,陆莳兰也不是懵懂无知了,知道他的温柔都是装的,他在这事上,分明就像一只贪婪又凶狠的兽。
“你不能再这样……”她用指甲去挠他的脖颈,手臂,还有胸膛,只是不抓他的脸,含怒道:“你再如此,我就去告诉我师兄,你在南京——”
霍宁珘却笑起来,数日不见,倒是从羊羔变成一只小野猫了。
他细细看着烛光下的她。她眉心那颗小小的朱砂痣,越发鲜艳,映着火光,眉眼间生生透出一种丽到极致的蛊惑来。
“那你就去揭发我好了。”他低头堵住她的唇,含着她的舌尖品尝戏弄,觉得这张小嘴还是发出另一种声音更好听。
陆莳兰的背部被紧紧抵在案面,一条细白的长腿则被高高抬起,搭在他宽阔的肩。他根本不在意她的威胁,掐着她馥软的腰肢,强行将自己的硕物缓缓送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