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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炼神国的神女?”叶长箐缓缓欲将酒杯放在桌上,却看见自己桌前已放置着一个酒杯,看了宁傲天座位前的桌子一下,不动声色地将手上的酒杯放回宁傲天桌前。
炼神国有两个核心地方,一个是炼神朝,一个是神女宫。炼神朝产生世世代代的皇帝,神女宫则负责在天下寻找拥有预知未来神力的女子。
宁傲天斜眼看着胸前在做小动作的叶长箐,也不拆穿她,任她在胸前晃来晃去。等着她换好了杯子,宁傲天才温柔地笑道,“她可不止神女那么简单。”
“难道她是命定人?”命定人便是神女中神力最强的人,每一个普通的神女都会拥有一次窥探天机的机会,而命定人却没有这种束缚,换句话说,命定人就是被上天选中的人,让她拥有了通古今的能力。只是从炼神国成立至今,只在三百年前出现过一个命定人,神女宫的掌教们为了这个事可都愁白了头,如今你若有机会去神女宫走一遭,掌教府里尽是一些鹤发童颜的掌教。
三百多年了,命定之人还会出现吗?如果出现,不就意味着这天下要乱了。好啊,那就让它乱的彻底,乱的不可收拾,世间万物不破不立呀!叶长箐感觉内心的热血在喷发而出。
宁傲天摇头,“这位姑娘虽然不是命定人,但在炼神国,她也是一个风云人物。”宁傲天看见叶长箐的脸上闪过一丝失落,心中纳闷,这姑娘不是命定人,她为何还会难过?
“炼神朝的六位皇子为了争她全然不顾兄弟情谊,互相厮杀,死了一半。炼神朝的朝主一怒之下,下令把她杀了,她却能独自一人避过炼神国的追杀来到千里之外的洛国,这份胆识,这种智慧天下能有几个女子能比?”宁傲天认真地说道,一脸敬佩。
“那确实是一个奇女子。”叶长箐两手托腮,慢慢吐出几个字。
“怎么,你为何这副表情?羡慕?”宁傲天摸了叶长箐的头,笑道。
一股苏苏麻麻的电流从叶长箐的脑层皮传到四肢,叶长箐立马坐直身子,“你在说什么胡话?我堂堂七尺男儿羡慕她?”叶长箐用突然放大的音量掩饰着自己的内心,台下的看客显然被惊到,纷纷看向了叶长箐,叶长箐冲着人群里盯着她最紧的人回了一个怒瞪,然后淡然的拿起鸡腿咬了一口,翘着二郎腿道,“不要摸我的头,这不是什么好习惯。”
“你说你是堂堂七尺男儿,我倒是想问问你,你是七尺男儿吗?”宁傲天看着装模作样的叶长箐,若有所思地打趣道。
叶长箐砸吧着嘴,落落大方地回应到,“仔细算来,我确实未到七尺。”
“你还是说说,你带我来这的目的吧,不会是单纯的请我喝酒吃菜看舞吧?”放下手中的鸡骨头,叶长箐开门见山的说道。
“我想与凛夜姑娘单独聊聊,但是烟玫楼把凛夜姑娘看的宝贝的很……”宁傲天看向已经准备退台的苏凛夜,拿起酒壶倒进口中,那姿态怎一个潇洒如风能比。叶长箐看着宁傲天把剩下的酒都喝了,嘴巴大张,眼睛里流露出淡淡的忧伤。
“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叶长箐抢来被宁傲天喝尽的酒壶,晃了晃,又倒了倒,竟连一滴酒都没留下来。
“你……你……”叶长箐随即想到了一个好主意,一个先骗吃骗喝的好主意,“哦?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一只烧鸡一壶酒,我就得给你个人情,我觉得这可不够划算,宁大将军!”叶长箐彼时已然将那鸡吃的只剩下骨头,用一只油腻腻的手指着宁傲天。
宁傲天皱起他的秀眉,他对某些东西,某些事情,有着近乎疯狂的偏执,而眼前的这个家伙,在挑战他的极限。我忍……宁傲天转身招来丫鬟,丫鬟也是聪明伶俐,不用宁傲天开口,就把一方丝帕递给叶长箐,宁傲天满意的笑了。
“哦?当真不帮这个忙?姑娘,来给我来烟玫楼的最豪华的,什么最贵就给我上什么,给我把这桌子铺满,再给我来十壶竹叶青。”这花梨木案长十尺,宽三尺,摆满是什么概念?满汉全席!这得让楼中厨师煮个半死。
“公子,这……”
“怎么?还不快去。”宁傲天傲视着眼前的小丫头,俊美的脸上泛起了一丝怒意,吓的小丫鬟不自觉后退了几步。
“奴婢……奴婢……这就安排。”小丫鬟悻悻地退下,她这要怎么办?厨房每日做的菜品都是定量的,如今她接下这个差事,厨房的阿姐定会骂自己接了一个不能完成的大单,将后厨的秩序搞得乱七八糟。小丫鬟想起厨房那个泼辣的管事阿姐,红扑扑的脸蛋立马就变的苍白。
“嘭”丫鬟一头撞到一个穿着淡粉对襟襦裙的身材丰满的女子。
“楼主……楼主……奴婢罪该万死……奴婢,奴婢……”丫鬟赶紧跪倒在地,低着头,全身战栗。
茵红也不生气,弯下腰扶起小丫鬟,道,“日后处事可不能这么莽撞冒失了,今天我能原谅你,日后若碰到脾气不好的达官贵人或是江湖侠客,他们可就不会轻易放过你这小女孩。”
丫鬟抬头看着这个肤白如雪,腮若春桃的楼主,慌慌张张的道,“谢谢,谢谢楼主不杀之恩……”
“我有那么恐怖吗?动不动就杀人?你刚刚是伺候那边的公子吗?”茵红浅笑,任谁看她,都不像是一个会杀人的主子。
“是。”小丫鬟悻悻地答道。
“他们有什么要求就去准备吧,就说是我意思。”茵红甩了一下衣袖,抬起了头,跨出脚朝着阁楼走去。
“来了。”宁傲天诡异的冲着叶长箐笑了一下,将手放在了叶长箐肩上,低声道,“这下可就不是你不想帮就能不帮了,我已经借着你的势了,多谢呀。”
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任何女子都无法抵抗。然而叶长箐她一直都没把自己当女人看过。
“那你真的得好好谢我了。”恨恨的答道。
“保证让你吃的走不动路。”
“那我可要把小花抱进来了。”有福同享,有难小花当。这是叶长箐的人生格言。
“烟玫楼不能带畜牲!”圆润有劲的声音像一把利刃出鞘,倏地穿进叶长箐的耳朵。
“它不是畜牲。”
“猪不是畜牲吗?”
“猪是,但小花不是。”
“那我说你是小花,你乐意吗?”
“诶?茵红,你怎么还骂起我了!你!”叶长箐拍桌。
宁傲天为了礼仪体态忍住了喷之欲出的笑。茵红笑着摇了摇头,这是她玩了十年都玩不坏的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