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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8日星期六天气阴天
梦境名称:凶宅
梦境时代:现代
主角身份:无常
“你看那条新闻了么?”贾宇问我。
贾宇是我的朋友,只不过有段时间不联系了,今天突然到我家,也不知目的为何。
“哪条新闻?”我说。
他莞尔一笑,说:“就是有关郊区那座凶宅的新闻。”
“那个啊…”我向上翻了翻眼睛,然后今天早上看的那条“凶宅死人案件”的新闻汇入我的脑海,“你指的是又有人死在那个凶宅里面了吧。”
“没错。”他肯定道。
“这是第几个人了。”我问。
他微微颦眉,答:“记不太清了,第八个了吧。”
我心中一凛,低语说:“第八个了啊…已经有八个人死在那个凶宅了啊。”
他说:“怎样,你不是怕了吧。”
我坦然一笑:“我会怕?怎么可能。”
他撇了撇脑袋,故作神秘说:“你有没有看过恐怖片“咒怨”,莫非那家凶宅和咒怨里的房子一样,都真的有鬼?”
我用鼻音发出“哼”的腔调,以表不屑:“别瞎想了,这个世界怎么会有鬼?”
他抬起手掌摸了摸下巴尖端冒出的胡茬:“那就怪了…那家凶宅怎么会死这么多人呢?”
我耸耸肩:“不知道,管他呢,与我无关。”
“就算是有关曦语,你也不放在心上么?”
曦语?
听到这个名字,我心里咯噔下。我发觉的脸部肌肉有些变僵,但我尽可能控制着自己的表情是发于自然:“曦语…你女朋友怎么了?”
“死了。”
“死了!?”
“没错。”
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似乎在自我肯定他这句话的正确性。
“曦语死了,死在那家凶宅里面,警方为了封锁消息,没向外界公开死者的姓名。”他补充道。
我的心脏怦跳,但我尽量让表情保持平静:“她啊…我好久没联系她了…死了…真是遗憾啊。”
“遗憾?”
我不回答,只顾无奈的苦笑。
贾宇、曦语都是我的大学“灵异部”的好友。
我们灵异部共有十人,专门去寻找解谜一些灵异现象。
曦语是我的前女友,与我分手后,和贾宇走到了一起。
出于某种隔阂,毕业之后我便再也没联系过她,包括其他九人在内。那段时光总给我一种灰色记忆的感觉。
但这次猛然听到曦语死亡的消息,我心中莫名挣扎绞痛起来,或许是我对这个名为曦语女人,还报以着某种并不单纯的非分的情感。
而身为灵异爱好者,她去凶宅探险也是情理之中,只不过她会葬身于此,却是令我不惑。
莫非…
“我要去调查曦语的死因。”贾宇语气坚定的表明目的。
我撇撇嘴,发出“啧啧”的声响:“你的意思是…”
他说:“我想要你的帮忙…不管是灵异方面,还是推理能力,你都是一把好手。我相信你一定能够找出曦语死亡的真正原因,不管杀死她的是人还是…”
“我答应你。”我觉得我在这一刻没有必要做出可以伪装的表情,坦然相向的我,却无意间瞥到对方好似正中其下怀的迷之微笑。
傍晚,深夜,穿过警方设置的隔离带,我们潜入郊区外的凶宅。
之所以选择深夜,是因为白天这个凶宅有人看守,防止好奇者的进入。而到了晚上,这里的安保人员就不再看守房屋,甚至不敢接近它。它单是站在那里,就时刻散发着危险的恐怖。
吱悠~
门开了,打开手电,我们二人走入屋内。
木质的地板湿腻腻的,踩在脚下,有些粘脚,每走有一步,都会发出“滋滋”的声响。
寂寥的客厅在青光的手电光亮下映得有些瘆人,当我手中的光束掠过客厅的大红色沙发时,心中隐隐泛起某种不安,脑中随之联想起某些片段。
我咽了一口口水,脑中想起,十年前在这座凶宅发生了几起命案,夫妻二人以及他们的女儿便死于这座凶宅。
而凶手的身份一直是一个谜,凶手作案的手法异常高明,现场没有发现任何作案痕迹,以至于这个案子搁置了十多年,仍未告破,并最终成了一宗悬案。
还有传闻说,这家的女儿就是死在这座沙发上。当时她被玷污了身体,一丝不挂,身上流淌的血液比大红色的沙发还要鲜艳。更有流言说,按照这个死法,死者会化成厉鬼,永不超生,阴魂不散。
想到这里,我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咔。”
是相机拍照的声音,闪光灯猝地一闪,将漆黑的的房间照亮得通透。
只不过那也只有一瞬间罢了。
贾宇手指向大红色沙发,说:“曦语就是死在这个地方,听说她死的很惨。”
我用手电的光束将沙发照亮,果然鲜红的部分有些黑渍,就像血液未经擦拭而凝结一样。
“你不会忘带照相机了吧?”贾宇说。
我尴尬地笑了笑,自我解嘲道:“好久不搞灵异研究,都不专业了。还好我带了手机。”
贾宇点点头,再向卧室走去,仿佛这座大红沙发并不足以勾起他的兴趣,他需要寻找某种更为新鲜的刺激。
我也开始拍摄照片,只不过手机里的照片和现实中的景物毫无二致,并没有什么灵异现象发生。
我已经将凶宅的各个角落拍摄完毕,正在分析照片的时候,却听见走在我前面的贾宇幽幽地说道:“你们…你们曾经来过这里吧。”
“啪”我手中的手机坠落,我确实没有想到他会这样问。
“来过…吧。”我突然想要撒谎,但他锐利的目光好似在向我宣告着撒谎后果的严重性。
“来过。”我低着声音说。
“嗯,那样最好不过了。”贾宇点点头,目光也变得温和许多。似乎他只是要确认我之前是否来过这里。
我拾起地上的手机,打开照相功能,照了一张照片,想要检测我的手机是否摔坏。
“真见鬼,怎么是自拍模式。”
原来手机坠落的瞬间,手指不小心触碰了旋转摄像头,手机调整成了自拍模式。
而就在我准备删除这张照片的下一秒,我的世界观得到彻底的颠覆。
照片中,我的背后站立着一个满身是血的女孩,低沉着头,衣服似被别人撕烂。
“还有传闻说,这家的女儿就是死在这座沙发上。当时她被玷污了身体,一丝不挂,身上流淌的血液比大红色的沙发还要鲜艳。更有流言说,按照这个死法,死者会化成厉鬼,永不超生,阴魂不散。”
啊!我吓得急忙扔掉了手机,后知后觉的恐惧慢慢侵占了我的大脑,一股彻骨的寒意从头皮迅猛袭到了脚趾间,就如触电一样。
我的脑袋一瞬间空掉了,感觉不到自己的身心跳,自己的呼吸。我唯一能感觉得到的,就是手脚冰冷的温度。
我颤抖着身体,缓缓扭动起脖颈,骨质关节因久未活动,发出“咔咔”的脆响。
身后,空无一物。
“怎么了无常?大呼小叫的。”
我抿了抿发干的嘴巴:“没什么…”
“害怕了?哈哈,你还真是个胆小鬼。”
我不否认,若是换做平常,我定会反驳。
贾宇大惑不解,但也索然乏味,自行走向厨房,继续勘察。
而我这才意识到,这座凶宅真的有鬼,而且这只鬼,一直跟在我的身后。
可她为什么要跟踪我呢?
尽管手指已经不听使唤,但我还是努力着控制着自己的身体,用自拍模式拍照下身后连续的照片——
现在的我,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准备。
不,是从我第一次进入这座凶宅的时候就做好了死亡的准备,那是大学的时候,我们9人瞒着贾宇来到这里探险,与其说是探险,倒不如说是破案。
我莫名地感到身心愉悦,仿佛自己正在做一种奇妙的事情,是超出人类世界的范畴,是超越人类已有的认知,是世界上唯一一个人会做的事情,这种感觉,让我如坠幻境,腾如云端。
我的身体由冰冷转向滚烫,我甚至能感觉到我身体每一寸毛孔的张开,大口大口向外喘着粗气。
我轻轻拨动手指,翻动照片。
照片中的女鬼逐渐离我远去,像是在向我引路般,走到了屋子的黑暗边缘。
我跟了过去,黑暗的里端是一面敞开着的衣柜,衣柜上端的木板掀起。我穿了过去,进入了屋子天花板上的暗阁。
就在这时,我听见了脚步声,是来源于“天花板”这一层次的地面。
脚步声越走越远,我跟着脚步声前进,天花板上的地面湿漉漉,滑腻腻的,有一股刺鼻的腥臭味道。
暗阁的里端,是一面敞开着的天窗,天窗的洞口很小,成年人根本无法穿过,不过十几岁的孩童或许能够穿越。
就在这时,身后天花板上传来“咚咚”的声响,几乎是用跑来的速度赶来。
紧接着,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天窗上面突然“唦唦”地显现出鲜血色的文字,映着幽冥的月光,显得格外清晰。
那文字是——“有危险,快跑!”
身后的脚步声停止,眼前的文字随之消失。
“哈——呼哈——无常——你在这里干嘛——”说话的人喘着粗气,是贾宇。
我侧目瞥了瞥天窗的玻璃——洁净如初,未着一字。
贾宇伸出手来:“跟我下楼吧,这里不安全。”
我又回头瞅了瞅那天窗,仍是未留一字。
我有些犹豫地点点头——
和他走——不和他走——
和他走——不和他走——
和他走——不和他走——
哼——哼——哼——(冷笑的声音)
无常解析:
我觉得仙剑系列是一个颠覆观点的游戏,传统意义上,妖魔鬼怪一说是黑白分明的。即人是绝对的正义,妖魔是绝对的邪恶。
但仙剑给了我们不同的角度,以妖的视角看人,或者是鬼的视角看人,它们不一定是恶意相向,在它们眼里,人类本身也谈不上正义。
或许只有那些丑陋的内心,才会真正的被人所忌惮与恐惧。毕竟虚无缥缈的假想敌,终究敌不过眼前的罪恶现实,我们所要设防的,永远应该是心怀鬼胎的人类。
PS:(提示信息)
窗口只能未成年人穿过。
前篇答案:(三十二)
阿楠设计了这一切。
阿楠让被害人吸食就有麻醉功能的毒品,并将他安排着巷子中央。
阿楠破坏了阿兵轿车的刹车装置。
阿楠拿走被害者钱包是故意让警方找到自己,自己便也可以提供有关阿兵的信息。
阿楠确实是见死不救。
我的出现是在阿楠的意料之外,因为按阿楠的想法,发现尸体的会是个毫不相干的人。
阿楠并不知道我出现时被害者的生死状态,所以这是他最忌惮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