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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声问道:“这东西你如何得到的?”他左右检查了几遍,竟然是真的!
“是公主在爨龙颜的书房里偷得,公主说有了这兵符能调令千军万马。公主说就打王上残暴,毒杀子嗣的旗号,庄氏识破了王上的面目,王上才要诛庄氏的九族。庄少昕根本没有杀姜梓蔻,这一切都是王上的安排,目的就是要诛杀庄氏一族,庄氏与其逃亡,不如反了,与他争个高下,还说让你们放心,殊晏皇子,她已经藏了起来,只等你们回京保皇子继承大位。”
庄泓赦,庄泓博,庄泓请,俱是一惊,没想到在这种关键时刻,竟然是姜依彤肯冒险帮他们,还想出了造反的旗号,不愧是庄氏的血脉。
“三哥,你觉着依彤说的如何?”庄泓赦心底燃起了希望的火苗。
姜殊晏是庄少卿的儿子,而他手中此时端的是大滇的总兵符,也就是说,他的手中握有与尝羌一争高下的砝码。
他如何不心动。
“如果殊晏真是少卿的儿子,我们自然要救,只是依彤说的有道理也没有道理,如果我们回去,那就是两条路,一条是死路,一条是生路。再如果这兵符管用,我们调集兵士造反,扶殊晏上位,那么就是康庄大道,问题是,这是否行得通?”
“三哥,我们又不是头一次造反,姜白凤不就是我们扶上位的。现在想来,当初就是心善了些,没有将她一并杀了,她还偷换了尝羌当儿子,也是我们大意,否则这坐上王位的人本就应该是庄氏一族的血脉,那我们也不会有几天的下场。我们有这兵符,还有尝羌的一些罪证,我们公之于众,再扶持殊晏当王上,我觉得可行。总比流亡他乡要好不是?”
“容我想想。”
“还想什么?我们现在已经是诛九族的大罪,左右不过是个死,不如赌一把,万一我们赢了,这天下可就要换主子了。这天下可就改姓庄了!”
“你说的固然是真的,但是现在我们手里不过几百人,如何回去,再者,这兵符虽然在手,那些兵士能听我们调令吗?”
“你家公主可有什么万全之策?”庄泓赦转问姜依彤派来的宫监。”
“公主说,按照大滇律法,这兵符在谁手里就得听谁的,那些兵士并不会违抗的。还有,最重要的是,公主决定再你们回京之前先解决王上,造成宫变,到时候你们入宫护殊晏皇子就是名正言顺。”
“等等,依彤可有说过姜嶲越这太子如何处置?”庄泓赦越听越激动。
“公主说,等你们进了城,说是保太子,到时候杀了太子就是,总之要尽快。”那宫监催促道。
“好,依彤说的没错!我们必须要快!”庄泓赦提了一口气大笑一声。
“你决定了?”庄泓博叹了一口气道。
“三哥,现在我们不反,以后没机会了,或许我们连大滇都逃不出去。眼下依彤有这么详细的计划,我们又有兵符在手,等依彤杀了王上,玉玺在手,那就能号令三军,这天下就是我们的了!”庄泓赦一心想到姜殊晏是庄少卿的孩子,心底就无比高兴。
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庄氏注定不灭!
“你就不怕这是个陷阱?目的就是引我们回去送死!”庄鸿文大喊道。
“五弟,你忘了依彤身旁还有妹妹帮衬,以妹妹的心思怎么可能想不到这一层,这些一定是妹妹的主意,一定是她行动不便,才让依彤找人送信,一定是这样!一定是的!”庄泓赦发疯一般笑起来。
“这样罢,愿意重返京城的站出来,不愿去的就继续往北走,找到少阳,他会接应你们的,若是我们失败,你们也能活下去,让庄氏的血脉不断。”庄泓博下了最终决定。
结果是,庄鸿文与庄泓请让他们的子嗣往北走,他们这几个老的回京。
一行人分为两帮,一队往北继续走,一队回京城。
这两条路谁也不知道那条路能活命。
但京城这一条,若是成事,庄氏就是这大滇的主宰者,重写大滇的历史。
他们一些要死不活,年过半百之人,根本不在乎多活几年少活几年。
安排好庄氏的年轻子嗣往北走,庄氏年老这几个领着训练多年的兵士回京。
打算破釜沉舟与太后和姜妘己鱼死网破。
酒楼。
姜妘己静静的喝着酒杯里酒水问道:“姜依彤的人到哪了?”
“已经与庄氏接上头头了。”爨龙颜淡淡道。
“这么快,那么回来也就几日的时间,你要做好准备,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好。只是我担心姜嶲越按捺不住提前出手,到时只怕会影响计划。”爨龙颜担忧道。
“不必担心,他不会的,我让他好好睡几日,养养精神,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局势以及变了,他也只有反了。到时候我们坐山观虎斗就好。”姜妘己亲自替爨龙颜布菜。
“另外,句町君上来信说,他的人已经提前到达京城外,就在山林间驻扎,随时听候调令。”爨龙颜小声道。
“他们来的真及时,你派人与他们联络就是,记住让他们千万不要暴露行踪。现在王上忙着应对庄氏的事,没法顾忌旁的事,你也要留意宫中变化。庄泓菲已经死了,她死的消息绝不能让姜依彤知晓,你在府中也要密切留意她的动作。以免她发现庄泓菲的信是我们写的。总之,成败都在姜依彤这里,等庄泓赦进城,你就可以直接放她离开。那时,就是我行动之时。”
“好,我知道。公主可与若豆殿下谈过接下来的计划?”爨龙颜小心问道。
“谈过。他答应了。”姜妘己的眸光闪过一丝不忍。
“那太后呢?太后知道计划的日期么?”爨龙颜多问了一句。
“该让她知道的,她已经知晓,不该让她知晓的,她不会知道的。何况她竹子柳还在密谋什么,她不说,我也不关心。至于,我的计划,她不问,我也不说。”
“好像公主从夜郎国回来之后与太后的关系疏远了不少,我担心到时候太后横插一脚,那我们岂不成功亏一篑。”
“不必担心,我自有分寸。”姜妘己镇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