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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我去看看。”他说。
我道:“你最好不要去,令郎的遗体我敢确定位置,但太过凶险,你还是找些道行高深的道上来,或者找几个干下地营生的把令郎整出来。”
“下地营生?听不懂。”李鹏飞倒没有因为我说的黑话听不懂而暴走。
“下地营生的是黑话,说白了倒斗的人。就是怕人家不肯来,因为像这种地方,略懂那行的都能断定里头有大墓,但这里却从未被盗过,说明他们也知道这里头的东西不简单。不要意图用炸药炸山,那样肯定会激发里头的机关,到时候整座墓倒塌,令郎那可是尸骨无存。”我收起罗盘,“想找到令郎的遗体,你叫人去小山那里看看哪里有井就能找到令郎。声明一点,令郎的遗体不是在井中,井只是入口。”
说完我走了,不是我怕死,而是我压根就没有能力破这凶墓,子母双鬼有个外号叫伪夜叉,当然不是说是夜叉,而是实力跟夜叉无异,鬼王都不敢招惹的大凶之鬼,我这没几把刷子道术的鬼医岂敢不知天高地厚去踩雷。
回到警车边,我让两位男警员帮忙把冥币抱出来,一箱两百万不到,一共五箱。
把五箱冥币摆好后,我点了五根请神香。得请个阴差上来掌管分配这些冥币,不然会乱套。
我用专用术语道:“鬼脉一派鬼医第八十一代传人楚河,恭请阴差上来主事……”
三遍过后一个身穿古装,前胸衣裳绣了个大大的差字的阴差凭空出现。它哗啦啦的把铁链拴绑在腰间,“原来是个瓜娃子,小子,请本阴差上来有何事?”
我把这里大致情况跟它说了一遍,然后从兜里抽出两根金条塞到它手中,让它辛苦点。这金条可不便宜,肉痛啊,一根都得好几千才能买到。
给它金条不是贿赂,而是跑腿费,这跑腿费可给可不给,但情面上的事儿,你做好了它也会尽力做到位,人间有人情世故,阴间同样也有。
“好你个瓜娃子,年纪这么轻却很懂得上道嘛!得,这事包在本差身上,你把钱烧了就行,我在这儿盯着。”阴差哐啷的解下纯黑铁链挥舞了几下,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装13。
在烧冥币的期间我有一搭没一搭的问了它能不能透露点这子母山的事儿,他说你们阳间的事儿由你们摆平,阴间一般不会出手,这是规矩。
大半个钟左右,九百一十万冥币已经全部烧完,多出来的十万是巫天星那货多给的。这一笔生意他可以说没赚多少,因为多给了十万,折换那就是一万RMB,能做这些的都不是良心商,不会多赚一点黑心钱。像他们鬼村的人,死后下到阴间起码能混个小官,这就是积阴德所得的善果。
“楚兄弟,刚才我好像听到你用奇怪的语言在跟谁说话一样。”
李鹏飞整了根黄鹤楼过来,我接过点着抽上。道:“没有,就是瞎嘀咕,这样你们才会感觉我很有料的样子。”
“哈哈……”李鹏飞难道的被我的话逗乐了,随后恢复霸道总裁的严肃感。“认识这方面的高人吗?之前我也叫人找过几个,也跟我说了你刚才那些话,不过我觉得你的水平肯定比他们高。唉,犬子以前是同学眼中的好同学,朋友眼中的好朋友,兄弟眼中的好兄弟。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去年开始他就变了样,性情大变,整个人都跟以前截然不同。叛逆、喝酒、飙车、吸毒、玩姑娘,而且专门挑黄花闺女祸害。其实他会有今天我早已经意料会到来的,只是没想到会太快,而且还是这样的结局。”
李鹏飞又点了根烟抽上,“关也关过他,但不过用,哪怕是把他关押在密室里他都有办法出来,这点我一直想不通。直到刚才你问我这地方是我自己看中的还是别人介绍的,在这一刻,我想明白了,是有人要我家破人亡啊!”
“令郎以前真的不是这样?”我问。
“为何此问?”
可能这就是命运,上天让他儿子死过一回,但也给他留了个重生的活法。到底要不要这样做呢?我内心很纠结。道:“没有,就单纯的问问。”
“谢谢你,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李鹏飞突然说出这么一句很有深度的话来,搞的我都闹不明白他是何意。
“我师父有个老朋友是茅山宗的高人,不过这人脾气不好,而且有点仇富,但他实力绝对是杠杠的。我可以给他联系方式给你,能不能成得靠李董你自己,记住千万不要用钱压他,他会打人的。”我说的这人叫毛叔,追溯根源他确实属于茅山宗的,但后期脱离的茅山宗成为散道,他便是南毛北马的南毛传人。小时候跟师父去过岭南拜访他,无意间把他封禁的小鬼给放跑,结果被吊打了三天,连我师父也一块被揍,揍了我师父踏马的竟然又请我师父喝酒聊天,好像把揍人的事断片了。不过那次去拜访也不是没有所获,他给了一套强身健体的功法我师父,让我师父代传,这套功法也就是我一直练到今天的那套。
师父归西的时候他有来,跟我虎BB的,我差点揍赢了他,到底还是姜老的辣,什么盲拳打死老师傅,那是骗人的。
我把毛叔徒弟的手机号码给了李董,让他有多严重就所多严重,忽悠过来再说,切记一定要提到子母双鬼到处害人。
完事后李董还想开支票给我,我说李董你这不是抬举我,而是害我,他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这就完事了?”杨蕾一脸不相信的看着我,敢情我在她眼中那神棍的烙印依然没有褪去。
我望了她一眼,然后在望了望她的大腿。“我说杨大警官,你到底是干警察的还是至尊皇朝上班的?你瞧瞧你穿成什么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想勾搭李董,从此老鸨子飞上枝头变火鸡呢!”
“你才是火鸡呢!老鸨子?魂淡,你敢骂姑奶奶我是老鸨子,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两人在车里扭打着,前面的胖瘦警员欲言又止的单手扶额假装没看到。
“等等。”我剪住她的双手叫停。
她一脸嘚瑟的道:“怎么,怕了啊?马上跪求放过,姑奶奶就饶你一命。”
“这里明明就是车好不好?”我摇摇头,“不是求放过,而是你可不可以别老耍流氓把腿张开转移我的视线,你瞅瞅那些线头都跑出来不少,你是想我长针眼啊?”
“什么线头?”杨蕾低头望了望,咬牙切齿的道:“好你个下流胚子,我跟你拼了。”
两人一路互掐到我店门口,我打开车门飞溜下去,临走前还调侃她线头太多得剪一剪。当然我是成心逗她的,压根就没有看到线头。
“姓楚的,你给我站住,我不弄死你我就不姓杨。”她追了过来,我把铁闸门拉下,不鸟她。
隔着门听到微胖警员叫杨蕾走,杨蕾说你们先回去,今儿一定要撕烂我的嘴和戳瞎我的眼。
上到阁楼打开窗子悄悄的望她,她耳朵贴在铁闸门上听里头的动静,此刻有种朝她吐口水的想法。不过这招太恶心了,别掉了身价。
得,看我不玩疯你。
我简单的做了个套绳,悄悄的往下放,静等她拍门,只要她拍门我就套住她的手。
听了一会儿见里头没声响,她掏出手机看了看,然后放回手臂上。扬手就要拍门,我飞快的往她手上甩了过去。
“砰……”
“哎呦我擦。”这妮子太贼了,竟然反应那么快,被她这么突然一扯,我头磕在窗角,疼的不要不要的。
“哈哈哈……”杨蕾后退几步捂着肚子大笑,“小样,想暗算本姑奶奶,你还差几条街呢!”
“你是怎么发现我想整你的?”我揉着额头问。
“刚才我不是拿手机出来看时间吗,难道你不知道屏幕是可以当镜子使用的么?啊哈哈哈……笑死我了,没把你扯下来是你造化。”她一脸大仇已报的嘚瑟样,扬言只要有空就来整我。
麻蛋的,我咋就摊上这么一个女流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