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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怨鬼阴森森的话飘荡在牛娃身后,牛娃慢慢的扭过头。尸怨鬼扒开挡在面前的头发,露出了一张肥嘟嘟的脸。
脸色虽然苍白,但看着还像个人。
然而随着尸怨鬼充满爱意的一笑,她的脸皮就像墙灰,一块块的往下掉。
脸皮后面黏黏糊糊的腐肉里,好像还有虫子在蠕动一样,别提有多恶心。
她嘟起嘴,对着牛娃亲过去,牛娃恐慌提腿就跑,怨尸鬼阴阴的说:“刚刚弄人家的时候,你还说为了人家可以连命都不要的……”
莫名其妙的,怨尸鬼突然大叫了一声,转身就跑了个没影。
我虽然不怕,但见到这玩意离开,也松了口气。
“呼!”
牛娃慌不择路的跑到尸体边,他见怨尸鬼走了,坐在地上惊魂未定的喘起了粗气。
大伙盯着他苍白的脸,和脖子上的草莓印,表情都特别古怪。
牛娃他叔可能是为了缓解紧张,明知故问的说:“你对那东西做了什么?”
我看小寡妇的样子也很好奇,就小声在她耳边说:“刚才牛娃从外面进来见到你,叫的可不是二姨,而是琴儿呢!”
小寡妇一听连耳根和脖子都红了。
“不好。”
更老看着尸怨鬼莫名其妙离开的方向,忽然叫了一声。
同时我也想到尸怨鬼是被僵尸吓死的,它莫名其妙的大叫一声离开,肯定是有什么东西让她害怕。
大伙听到不好,齐刷刷的看向更老,更老叹了口气,走到草铺的床上躺下,声音哆嗦的说:“要起来了。”
“什么要起来了?”
小三子随口一问,目光游移向了陈有归的尸体。
小寡妇紧张的站在我旁边,牛娃僵硬的背对着尸体没动,他二叔偷偷瞥着牛娃背后的尸体,紧张的一步一步往更老那边挪。
“躺下吧,等他起来,吸够了生气,他自然会再躺回去,没事的。”
更老好像很有经验一样,我不由得在心里吐槽,这老头老的这么快,不会是在打更屋被尸体吸习惯了吧?
走到那边的牛娃他叔,听了更老的话,大叫着诈尸了,诈尸了,冲出打更屋,朝着村口跑了回去。
陈有归的尸体还安静的躺着呢?
牛娃他叔一跑,一种无形的恐惧在空气中开始漫延,小三子转着贼精的眼珠子,慢慢往门口挪,我说:“想回就回呗,没人会笑你。”
“切!”
小三子年轻气盛,几个健步冲到更老旁边躺下,“我年纪小,你可别骗我,说好的被吸一点生气不会有事的!”
“放心。”
其实我也没谱,脸上却挂着胜券在握的笑意。
咚!咚!咚!
月光亮起来,牛娃背后传来了什么东西敲门板的声音,门板也慢慢摇了起来。
牛娃脸色大变的弹起来,飞快的冲出了打更屋。
我瞥了一眼尸体下面晃动的门板大喊:“在这里就算被吸了生气,也不会出啥大事,如果在外面如果遇到什么尸怨鬼,后果就不好说咯!”
牛娃猛的停下脚步,迟疑了一会走回来,慌张的躺到了更老旁边。
更老安详的闭着眼睛,小三子和牛娃虽然也闭着眼睛,但是眉毛和眼睫毛却不时的动几下,可见他们有多紧张。
“我……我……腿麻!”
那边门板晃动的更厉害了,小寡妇抓着我的袖子,怯生生的说着。我想也没想,直接抱起她,把她抱到小三子旁边放好,我飞快的跑到大门口,捏住了鼻子。
“你去哪?”
小三子听到我的脚步声,睁开眼睛看过来。我捏着鼻子指了指尸体那边,小三子跟着看过去,那边被白布盖着的尸体已经坐了起来。
他吓的赶紧躺了回去。
慢慢的尸体顶着白布站了起来,两只胳膊抬起,朝前平伸着,往前一跳就跳出了两米多。
“我靠,起来就是跳尸?”
我惊讶的一出声,气息外露,尸体蹦蹦的几下就跳到了我面前。
还好我见机的快,赶紧捏住了鼻子。
“混蛋,为什么你自己不让他吸?”
牛娃受不了压抑,暴躁的从床上爬起来,他一出气,僵尸掉转方向就蹦蹦蹦的跳了过去,他吓得赶紧捂住了鼻子。
小寡妇两姐弟都不干了,捂着鼻子起身,蹑手蹑脚的往我这边走。
尸体抖掉身上的白布,动了几下鼻子,凑到更老面前用力一吸。更老本来紧绷的身子,像面条一样软了下去,看情况是晕了。
之前,野猪吃了包子就在尸体旁边就地睡了,他这会被吵醒,揉着眼睛看到尸体,发虎的跑过去,对着尸体屁股就是一脚。
陈有归的尸体可不是小寡妇他男人,尸体凶狠的转身,吓得野猪一个激灵。
“凶什么凶?”
尸体指尖刚碰到野猪的脖子,野猪掏出桃木匕首,一下捅进了尸体的肚子。
尸体定住不动了,然而野猪抽刀,叮咚一声,我放在尸体肚子里的桃木匕首,从尸体衣服里掉了出来。
“快跑!”
见桃木匕首掉了出来,镇尸局被破,我跑过去一手拉着野猪,一手拽着小寡妇就往外跑。
小三子跟在我们身后,我们一口气跑出了一百多米才停下。
“啊!”
一身痛苦的声音从打更屋那边传来,小寡妇打着激灵说:“是更老的声音,他……”
“你们两个赶紧回村,告诉你爷爷说,尸体可能沾血了,已经彻底尸变。”
我狂吸了两口气,吩咐小寡妇姐弟一声,带着野猪就往回跑。小寡妇哭着在身后喊:“你回去干嘛?”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拿了你爷的罗盘,就得解决这个麻烦。”
我没有回头,怕一回头就不敢面对这打不死的怪物,抛弃所有节操,啥也不管的自个跑路了。
回去的路上,我们碰到了连滚带爬的牛娃。
牛娃痴痴呆呆的哭嚎着:“更老被幺叔咬死了,幺叔把更老咬死了。”往村子方向发疯的跑了过去。
回到打更屋,门板上的油灯还亮着,更老的尸体歪在床边,脖子像被野兽啃过,伤口上全是血。
看了一眼尸体,我提着锋利的老刀,四处寻找起尸体的踪迹,然而陈有归根本不在打更屋。
“这边。”
野猪在门外发现了一个两个几厘米的脚印,我赶紧跑过去,沿着断断续续的脚印,追向了村子另一边。
陈村的住户环绕了大半个山腰,我和野猪奔跑在路上,正寻找陈有归留下的脚印,迎面一个二十出头的性感女人,穿着紫色到臀的小短裙,提着一盏花灯走了过来。
大半夜的山村里,只要有点常识的人,见到一个打扮的惹火的长腿女人,还提着个四方花灯,知道对方有问题。
我不想惹麻烦,拽着野猪装着没看到她,绕过她继续往前走。
没走几步,一个听了令人全身骨头松软的声音在背后喊:“你们在追那只半尸吗?我可以带你们去找,不过你们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我猛的停下脚步,回头看过去。
紫裙美女微笑的走过来,他走到跟前,皱了皱眉头看了我一眼,小声的嘀咕:“好熟悉的味道。”随即又摇了摇头问:“我帮你抓半尸,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你能对付那东西?”
管她是什么玩意,先解决陈有归再说,如果让陈有归杀了血亲,不说尸体会变得更猛,我还会失信于族长。我心急乱投医的看着她,她自信的点了点头,“你答应了?”
“什么条件?”
我虽然心急,但还没傻到什么条件都答应。
她说:“简单,给我讲个好听的故事就可以了。”
“这个条件简单,没问题!”
我一听就满口答应了,紫裙女突然在我脸上亲了一口,“盖章!记得等我帮你抓到半尸,你要给我讲故事。”
“我也要。”
野猪指着他自己的脸,紫裙女嫌弃的冷哼一声,“傻子魂魄不全,我对傻的没胃口。”
我摸着被亲的位置,忽然想起了几个大学生讲鬼故事,招魂青衣鬼的事,顿时一股寒流从尾椎骨直冲后颈。
我吸着凉气问:“你是青行灯姬?”
“很久以前,有人叫我灯笼女,也有人叫我青衣,好像也有人叫我青行灯姬……”紫裙女无所谓的笑着,“我并不介意你叫我青行灯姬。”
“对不起,我反悔了。”
我拉着野猪拔腿就跑,跑出十几米远,耳边响起了青行灯姬咯咯娇笑的声音。
声音很好听,但随着笑声,周围刮起了好大的幽阴。
突然前面一个小女孩,低着头,抱着一个小人偶,声音低沉,缓慢的唱着:“泥娃娃,泥娃娃,一个泥娃娃,也有那眉毛,也有那眼睛,但眼睛不会眨……”对着我们走了过来。
听着悠悠的童音,我全身毛孔都张开了。
野猪提着刀,不顾我的拉扯,脚步缓慢的走向小女孩,也跟着唱起:“一个泥娃娃,也有那鼻子,也有那嘴巴,嘴巴不说话,她是个假娃娃,不是个真娃娃,她没有亲爱的妈妈,也没有爸爸……”
走过去,两个人撞到一起,小女孩就消失不见了,野猪低着头,慢慢转身,嘴角上翘的提着刀朝我走了过来。
我刚想动,感觉两条腿被什么抓住了,低头一看,地长两只白骨森森的手紧紧抓着我的脚腕,任由我怎么用力也拔不出来。
眼看野猪举着刀一步一步的靠近,我心急的额头直冒冷汗。
“姐姐帮你抓住僵尸,你给姐姐讲故事,有什么好反悔的?”青行灯姬提着花灯,走到我旁边,看着慢慢靠近的野猪,咯咯娇笑的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