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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凭着我的小周天内丹术,别说是她一个,就是十个她也不在话下,但这不是重点,我与陆雨馨的焦点,只是在娶与不娶的问题上,所以对于她一连串的狂轰滥炸,我也就只有保持沉默了。
我一直侧身卧在地上,两手捂着鼻子,两腿夹住下面,只要这两个地方不受到攻击,其他地方就爱谁谁了。
陆雨馨的厉害之处,就是发起飙了不知道疲倦的,说了半天还以为她会歇一会喘口气,没想到她继续愤怒声讨着我:“我特么喜欢更加凶猛一些,更加粗暴狂野和桀骜不驯一点的男人有错吗?别以为你小子能打就了不起,现在这个社会考的是脑子,懂吗?揪着我的头发招摇过市算是男人呀?充其量就是个还未断奶的泼皮而已!还特么像个强悍的骑手,敢于骑上我这匹疯狂的野马,我特么还在你疯狂地摧残下,做一个甘受凌辱的小女人。我特么有病呀!”
我不得不在心里暗叹:你没事,有病的是我。
“居然说我宁愿硬着头皮承受孤独和寂寞,就是不愿离婚后去寻找新的幸福。行,我现在找到你了,你丫的还躺在地上装什么死,起来娶我呀!”陆雨馨怒道:“你小子只想办事,不想娶人,还特么我有种找一个,你就有种特阉割一个,我现在就阉了你,信不信?”
感觉鼻血止住了,大脑也清新了,我缓缓地其实坐在地下,看着自己西服和衬衣上到处血迹斑斑,忽然觉得陆雨馨这样的女人,真的不是我能够驾驭得了的。
她完全就是一座沉默的活火山,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喷发,而且一旦爆发出来,就特么毫无理智地几乎要毁灭一切,这样的女人真的不是我的菜。
“哼”她接着说道:“不希望我住这里,还让我在正儿八经的小区里卖一套房,干吗,隔三岔五地去办我是不是?你丫的要想包养女人的话,得先学会赚钱好不好?怎么,还想吃软饭?捏起我来一点都不懂得惜香怜玉,你丫的是人还是畜牲?”
说完,她居然从旁边绕到我面前,猛地照着我胸口踹了一脚。
如果我运气护体的话,一点问题没有。
但我没运气,“咚”地一声,她在气头上的这一脚丝毫不留情,同时吼道:“记住,你丫的想娶我也好,想养我也罢,先拿出点真本事来!”
我感到胸口一热,忍了忍没忍住,一扭头“噗”地吐出一口血雾来。
陆雨馨一怔,大概做梦都没想到我会被她踢得吐血,站在我面前有点不知所措了。
一场本来是我蓄谋好了的征服战,结果变成了她釜底抽薪式的反扑,尤其是一句比一句更毒、更伤人的话,几乎把我贬得一文不值,使得我重新认识了自己在她心目中的位置。
归根结底一句话,我要是发誓娶她一切好说,否则她是绝对不会放过我的。问题是这样的女人,我敢娶吗?
我长长地叹了口气,慢慢地从地上站起身来,陆雨馨以为我会回击,凑到我面前把胸部一挺:“来呀,我今天倒要看看你是怎么驯服我的,而且除了动粗之外,你丫的还会什么?”
我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会,在心里暗暗发誓,这是自己最后一次打量她一眼,然后离她越远越好。
她确实很美,很优秀,但我一个来自乡下的大男孩,真的玩不转,也不敢玩她。
她居然又冷哼了一声:“哼,你个小混蛋,又在想什么花花点子,想跟我打扇情牌吗?门都没有!”
我只是淡淡地说了句:“这套西服恐怕洗不干净了,明天我买一套还给你。”
她瞪大眼睛看着我。
“还有,你给我买的那套家具,我会按照现在的市场价,把钱还给你。至于其他的什么,刚才那一口血也算是彻底两清了。”
说完,我转身不急不缓地朝门外走去。
直到离开她的办公室,我都没听见身后发出任何声音,估计她一下子也蒙圈了。
离开水晶宫娱乐会所后,我有种被陆雨馨戏弄的感觉,我一直以为她至少对我是刀子嘴,豆腐心,而且外表貌似凶悍野蛮,其实内在却怀有一颗善良的心。
但我发现自己错了,一姐就是一姐,她的骨子里就是一副铁石心肠,真正装出来的是她对我虚伪的友善,真实的她其实就是最初我见到时的那种冷漠、傲慢和残酷。
好不夸张地说,她是继冷欣之后,又一个在我心中坍塌的女神,而来到这种城市后,冷欣和她是我心中绝无仅有的两个女神,这使我不得不怀疑,从小就目空一切的宋妮娜,此时此刻也是把她真实的面目伪装了起来,说不定有朝一日,也会给我来次总爆发,我再也接受不了女人这种琢磨不透的巨大变化。
我忽然有点害怕,自己会在宋妮娜突如其来的原形毕露时,因承受不了打击而彻底崩溃。
看来我不仅仅是适应不了城市,准确地说,我是适应不了城里的女人。
本来我还想跑到冷欣那里,把在陆雨馨这里积压起的郁闷好好发泄一下,但想到她把校长、陈志强甚至是她丈夫,都玩于股掌之间,别去妄谈什么报复,恐怕我根本就不是她的菜。
陆雨馨说的对,现在这个社会不是靠能打,而是靠脑子,以我这智商,根本就不能在城市里呆下去。
所以我哪里都没去,什么也没带,两手空空地走进了火车站,买了一张回家的车票,有些精神恍惚地踏上了回家的路。
在火车上呆了四个小时,又在村际中巴上颠簸了四十分钟,回到我熟悉的村子时,已经是漫天的星斗,父母意外地看到我回来,而且情绪低落,虽然身穿西装,但却浑身是血,几次想问个究竟但却欲言又止。
我什么也没说,走进自己的房间,换上过去的旧衣服,把西服、衬衫递给母亲的时候,只说了句:“妈,我不想读书了。”
之后便回到房间呼呼大睡起来。
伴着熟悉的乡土气息,我睡的很沉,很沉,居然忘记了肚中的饥饿,等到从迷迷糊糊中睁开双眼,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
当我起床到厨房边上的水池洗漱的时候,看到厨房的餐桌上,已经摆好了一碗稀饭、两个馒头和一碟咸菜,胸中不禁一热,眼泪便夺眶而出。
善良淳朴的父母永远都是这样,虽然望子成龙心切,但从来都不会来揭我的伤痛,甚至听的我说出不愿读书的话来,只要我不主动说出原因,他们都不会追问。
而每次我睡懒觉的时候,他们也从不会惊扰,只是默默地,不停地把饭做好放在桌子上,冷了热,热了冷的,我想,这个世界上最博大,最无私的,也就只有父母对儿女的爱了。
洗漱完毕后,因为被陆雨馨伤得太深,尽管腹中饥饿,但嘴里却咽不下去,但为了不让父母操心,我还是勉强自己把早餐吃下去。
坐在椅子上啃馒头的时候,心里觉得很奇怪,怎么手机都没响过,不说冷欣和陆雨馨会来电话,至少陈志强和宋妮娜总会寻找我吧?
我掏出手机一看,屏幕被陆雨馨踢碎了不说,而且电池没电,充电器的话又没带来,我也懒得出门去买,倒也落个清静。
就这样在家吃了睡,睡了吃,而且一直就没跨出过大门。
整整一个星期过去了,又是一个傍晚,我吃完晚餐后就洗脸洗脚上床睡了,没一会就听到外面有人喊:“张叔,你家来客人了。”
“谁呀?”正在厅堂对面房里住的老爸回应了一声。
这时,我听到一个熟悉的女人的声音响起:“请问张国栋在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