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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商业街后,我走到路边准备去拦车,方雅丹却说要走一下,尽管我知道她的心意,而且我还不太愿意接受,不过她既然已经说了出来,我也就不好再坚持了,只好陪着她朝家里走去。
路过一个街心公园的时候,她提议我们进去坐一会,而且远远的都能看见,街心公园的草坪上,零零散散的坐着几对恋人。
这个时候坐到里面去,看着别人拥抱亲吻,对于我们来说,还有比这更尴尬的吗?
我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下午吃饭的时候,就摸一下大腿,她都能像触电一样弹了起来,这个时候居然叫我到街心公园去,我也真是没谁了。
我们走在鹅卵石铺就的小路上,远远的看着一张椅子是空的,她走过去从口袋里掏出了卫生纸,先在上面擦了擦,然后丢入旁边的垃圾箱后,让我坐在椅子上。
她打开吉他套拿出吉他,问我:“有什么比较喜欢听的歌吗?我唱给你听。”
“不是,”我心里还想着要去和陈志强谈话,所以显得有些烦躁的说道:“都几点了?平时你没这么晚回去过吧,还是早点回去,免得你母亲担心。”
方雅丹说道:“你这人怎么这么没劲?我就想弹个曲子给你听,怎么了?”
“行,那你就弹个《同桌的你》吧!”
其实我就随嘴一说,我心目中,吉他弹唱最好听的就是民谣,而在所有的民谣中,我就喜欢听《同桌的你》。
可当我说出来以后,看到方雅丹愣住了,我明白她一定是误会了,我是故意用宋妮娜来刺激她,因为她知道宋妮娜跟我就是同桌。
“哦,没事,”我立即改口道:“如果你不会弹的话,那就换一首吧,汪峰的《怒放的生命》你会吗?”
方雅丹犹豫了一下,还是弹起了《同桌的你》,而且是自弹自唱。
老实说,她的嗓音真好,尤其是在这蒙蒙的月色下,看着远处一对对恋人的热吻相拥,听着她悠扬的歌声,真的觉得她把原唱老狼甩出去好几条街了。
隐隐约约的,我看见那些恋人们,都停止了热吻,悄悄的把目光看向我们,当然因为天黑,我看不见他们的表情,但看见我坐在椅子上,身边有个小美女自弹自唱,估计他们对我充满了羡慕,嫉妒恨。
等她弹完这首歌之后,我说道:“唱的真好,我们走吧?”
她却抱着吉他坐下,瞟了我一眼,问道:“怎么,跟我在一起是不是觉得特别枯燥呀?”
“没有,没有,我真的觉得时间太晚。”我赶紧解释道:“要不你看我们周末再出来,咱们哪都不去,叫上瘌痢头那几个鬼,我们在这里好好的热闹一晚上,你看怎么样?”
方雅丹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她看了一下天空中的星星,又问道:“除了歌曲以外,你就没有喜欢听的曲子吗?”
我笑了笑:“其实我就是一个乐盲,平时就是跟着哼歌,都能五音不全,要说曲子......对了,我还真听过一首比较好的曲子,叫什么......哦,《致爱丽丝》,你会吗?”
她还没有答应我说会,但却立即弹了起来,在星月浩淼的街心公园里,听着这么浪漫的曲子,我的心一下子真的飞了起来,而且那些在我心里停留过的女人,就像幻灯片似的,在我脑海里闪烁着。
第一个出现在我脑海里的,就是刚刚从乡下来,走进舅舅家看到陆雨馨时的第一眼,那时的她,是那么的高傲、冷漠,甚至对我充满了敌意。
接着就是宋妮娜,她当众捂着鼻子出我丑时的情景,其实不止一次映现在我脑海里,当时真让我有点无地自容,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了,可后来每次想到当时的情景,却觉得她是那么的可爱。
紧接着就是冷欣,她是我少年心目中的第一个女神,她的一笑一颦,一个转身,一个回眸,甚至是被同学们是洪水猛兽的冷面,都历历在目。
那个时候我就想到,要是能够把她征服,那该是人生多么大的成就啊!没想到后来真的征服了她,而且她在床上和在讲台上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毫不夸张的说,她是迄今为止,最能让我销魂的女人。
至于钱瑛,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就是她的一字马,那种感觉,真的让我享受到了女人的另一面,她一点都不风搔,但却最能勾起我心底的欲望。
最后我想到了宫本伊代,想到了山田洋子和宫本美智子,这些岛国的女人让我的感觉,就是那种逆来顺受的温柔,真的让我感到作为一个男人的无限风光和趾高气扬。
和这些东方女人相比,琼斯太太却给了我另一种文化的传统,尤其她还是迄今为止,唯一一个会入鼎双修的女人,如果每天跟她在一起的话,我相信我的内力,现在一定是一日千里。
而最让我感到尴尬的是,方雅丹一直很卖力的弹着,把自己的感情全部投入到琴弦的跳跃中,可我的脑海里,却至始至终没有出现她的身影,在潜意识中,就没有想到要去回味,过去和她在一起的时光。
我想,这大概就是爱和友谊的区别吧!
不知道是触景生情,还是出于对方雅丹的同情,我忽然觉得要找陈志强的话,随时随地都可以,根本没有必要今天晚上赶去。所以我让自己静下心来,静静的听着她弹奏的,当她把整个曲子弹完之后,我毫不吝啬的给他报以热烈的掌声。
“傻呀!”她羞涩的瞟了我一眼:“夜深人静的,就我们两个人,你还鼓掌。”
我笑着说道:“虽然我真的不懂音乐,但听你弹的曲子特别舒服,我想你考个二本绝对没有问题。”
方雅丹说道:“其实我很想出国,你们校长过去就跟我说过,以我的潜质,将来靠岛国的未来之星艺校,绝对没问题。”
我去,她还在想这事儿?
“怎么,你还不知道?”我说道:“那个未来之星艺校就是一个假的,我们校长为这事都被撤职了,你还在想?”
方雅丹说道:“我也听说过了,不过我想那个学校绝对没问题,估计是校长他们从中拿了回扣,中间的操作有点违法吧?凭我的实力,我觉得自己绝对能够考取。”
“不是,全国有这么多大学,你为什么非要考到岛国去呢?”
方雅丹犹豫了一下,说道:“那个学校是免学费的,仅仅只要签一份合同,毕业以后替他们工作几年就可以。”
我脱口而出:“你要是上学没学费,我出了!”
方雅丹笑道:“其实也不光是为钱的事,如果真的要钱,我向爸爸开口,他也会给的。不过还是谢谢你,国栋。”
说完,她竟然把头悄悄的靠在我的怀里。
巨汗!
我特么这是怎么了?也难怪她会误会,无情无故的,我凭什么替她出学费呀?
她从来不擦香水,但靠在我怀里的时候,从她脖子里溢出的少女的体香,还是让我感到如醉如痴。
狗血的是,她的体香几乎与宋妮娜的一模一样。而更狗血的是,在这一刻,我居然把她当成了宋妮娜。
“小娜,你真美!”
当我准备伸过手去托起她的下巴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喊错了名字,她也愕然的抬头看着我。
我赶紧把手松开,忙不迭的解释道:“对不起,对不起!我......我嘴说快了,雅丹,我......我真的没有想伤害你的意思。”
方雅丹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笑道:“没事,毕竟她是你的同桌,而且也是你的初恋,你能记着她,证明你是重情重义的人,如果你相京城某少一样,见一个甩一个的话,我还真的不敢跟你交往。”
说完,她又把头靠在了我的怀里。
我一往情深,我真的不知道,一旦我开口拒绝她,或者摆明的告诉她,我跟她之间根本就不可能,不知道她会有怎样的一个反应?
但我不敢,也不愿意去试探,心里总想着,等到周末把她约出来,再设法让她的注意力,从我的身上转到他们的身上去,我想这应该是最好的办法。
看着她有些陶醉的靠在我的怀里,有一点我还没弄明白,怎么我碰大腿一下她能跳起来,她现在整个人几乎都靠在我身上,怎么就这么坦然呢?
我抬起被她靠着的右手手臂,轻轻地搭在她肩膀上,而就在这一刻,她居然紧张得浑身哆嗦起来。
“雅丹,时间不早了,我们真的该回去了?”
她没有吭声,也没有起身,就是紧紧的靠着我,浑身却还是不停地哆嗦着。
晕死,我想,她一定把我当成了她的初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