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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伟放下手中的苹果起身应道,“风哥我知道了,你教我扎马步那架势我一直都有在练的,以后保证不给你拖后腿。”
聂风点了点头,把那包裹往欧震霆的床边一放,“欧大哥,你猜猜这是什么东西。”
欧震霆一听是给自己的东西,扭头一看,虽然包裹的很严实,不过还是能看出里面应该是个盒子状的东西,他也猜不出来具体是什么。
“拆了吧,别卖关子了,”欧震霆从床头柜里翻出一把剪刀递给了聂风。
聂风嘿嘿一笑,三下五除二就把包裹给拆开了,露出里面一个长条状的红木盒子。
“下面就是见证奇迹地时刻,一、二、三、开!”聂风在这耍宝,把胡伟的注意力也吸引了过来,连苹果也不削了。
“原来是这东西,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它了,”聂风将盒盖打开递到欧震霆的跟前,欧震霆将手伸进盒子里不断地摩挲,感慨地说道。
胡伟凑过来一看,盒子里静静地躺着一把军刺,远远地看上一眼都觉得锋锐逼人,盒子里铺着缎面的料子,还特意抠出了军刺的样子,正好陷进去。
这正是欧震霆遗留在平洲的那把军刺,让金老给寄过来了,还附上了工艺品鉴定证书,以后再去哪儿想带上这玩意儿的话就可以托运了。
“金老爷子还真是言而有信,可惜他托我那事儿到现在还没有眉目,那事儿得抓紧了,我答应他过年前至少把地址给定下来的。”
聂风现在资金上没有缺口,账户上躺着两千多万的现金随时可以投进去,只是他一直没有功夫去做这件事罢了,他决定这次等杜心妮回来带她去上海玩上一趟,顺便考察考察地形。
“老胡,欧大哥就交给你了,我去师父那走一趟,”聂风见欧震霆抱着装军刺的盒子就不撒手了,跟他说话也不搭理,干脆吩咐胡伟一句就转身下楼去了。
“好嘞,风哥您就放心吧,有我在欧哥吃好喝好啥都不愁,”胡伟应了一声继续削苹果去了。
“我说老杜啊,你可不能这么小气,街坊们可都说了,那幅画让你给收下了,我这去了晋中一趟错过了,总得让我见识见识啊。”
聂风刚走到楼梯口,就见杜叔的老友齐老板扯着杜叔的袖子就是不撒手,一副你不给我看我就不走了的架势。
“齐叔,您这是干嘛,我杜叔可就这么一件马褂,给您扯烂了又要被那聚福堂的小裁缝给敲上一笔,您是不是给报销啊。”
聂风咚咚咚走下楼梯,对齐老板开玩笑的说道,他说的聚福堂是长生街里口的一家裁缝铺子,家传的手艺,专做旧式服装,一辈辈传下来的,现在店主是个三十岁不到的小裁缝。
这店主别看年纪轻,手艺可不潮,长袍马褂什么的只要人去了让店主瞅上一眼,连皮尺都不带用的,保准绝对合身。
就是他家做工精细时间太慢,成衣的价格太贵了,纯手工缝制的能不贵吗,就算是缝缝补补也是价格不菲,还不一定肯接活儿,人家忙不过来啊。
杜叔身上这件马褂还是去年清明节左右的时候在他家给订的货,结果硬是拖到去年快过年的时候才穿上身,这事儿杜心妮当笑话给聂风说过,他给记到心里了。
齐老板一听自个手上扯的是聚福堂的褂子,怏怏地撒了手,把目标对准了聂风。
他和杜叔几十年的交情了,当然知道店面虽然挂着博古斋的招牌,可里子其实还是金溪阁,聂风就是这铺子真正的大老板,自己心里想的那事儿盯着聂风准没错。
“小聂啊,老杜做事不地道啊,要不是我去了晋中一趟,那幅画指不定就是我给收下了,汤贻汾啊汤贻汾,可是我一直念想着的,我又不是要抢,他连看都不给我看一眼,这有点不上道了吧。”
聂风一听这才明白了,怪不得杜叔一副哭笑不得样子,家丑不可外扬,杜叔在古玩行也混了几十年了,临老走了眼这事儿也够丢脸的,怪不得他不愿意拿出来。
“齐叔,您错怪我杜叔了,东西不在他那,让我给收起来了,我准备拿到我师父龚老爷子那去,那盒子的密码只有我一人知道,我不来谁也打不开。”
杜叔见聂风帮着自己打圆场,知道今天这关能混过去了,接着帮腔说道,“老齐,我刚刚一直在说不方便看不方便看,没诳你吧,你呀,注定没这眼福!”
齐老板被那汤贻汾的画撩拨的心痒痒的,一咬牙一跺脚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小的环状玉坠来,上面还编着吊绳。
“小聂啊,齐叔出门一趟没也给你带什么东西,这是从祁县棚市淘来的一个小玩意,就送给你了,你看那画……。”
聂风嘴里说着长者赐不可辞,脸上笑眯眯地把玉坠子接过来直接给栓腰上了,触手之处一片冰凉,一股子灵力细水长流般被引了出来充实了他的眉心。
齐老板这次是下血本了,这玉坠子看样子是块真正的古玉,不管齐老板知不知情,这份情谊聂风算是承下了,看画的事也不好再推辞。
“反正这会去我师父估计还在午睡,免得去早了打搅了他老人家,我这就把画取出来给您品鉴品鉴,杜叔,麻烦您给齐叔上杯热茶,给领到会客室里去。”
齐老板一听有着落了,不再心疼那块玉坠,屁颠颠的跟着杜叔向会客室走去。
他一点都没发现聂风从他刚刚站立的柜台后面把装着那幅画的箱子给提了上来,远在天边近在眼前,齐老板这亏吃大咯。
不过他也没觉得有什么,那玉坠子是在晋中祁县的一处棚市上淘来的,不过才花了他三百块,那玉坠他早就检查过了,做工粗糙玉质不佳,送出去也不心痛。
杜叔明面上笑眯眯地把齐老板往会客室里引,心里其实焦急万分,按照现在的说法,齐老板可是汤贻汾粉丝,对汤贻汾的作品研究了多少年,虽然一直没给他收到某件作品,可见识是有的。
要是让他看出来这幅画是赝品,自个儿的老脸也没处搁了,以老齐这大嘴巴的性子,不出一天整条长生街都会知道了。
杜叔将齐老板让进会客室,回头深深地看了聂风一眼,聂风知道他的担忧,对他比了个OK的姿势,让他放宽心。
“来来来,给挪个地方,好把这画给展开。”
聂风将画卷从盒子里取出来,还顺手从货架上拿了两块麒麟镇纸,在会客室的桌子上将那画卷缓缓展开。
“齐老板,不是我催您,您可只能看上一小会,我得赶在师父起床之前赶到,他有起床之后出去溜溜弯的习惯,不然就和他错过了。”
齐老板现在也不知道聂风在说什么,机械性的点了点头,他的心思现在全放在桌上的画上。
聂风故意挑了张短点的桌子,那画卷还没展开,桌面就不够长了,他加装好意自个托着向后延展。
“哎哎哎!别扯!小伙子做事就是毛躁,这画传承二百年了可别毁在你小子手上。”
齐老板见聂风做事毛毛躁躁了,不免心里着急,不禁为这幅画明珠暗投感到沮丧。
“我不是想让您看全了吗,那您瞅着了吗?”聂风将那落款和印鉴亮给齐老板看了一下,就又卷了起来用镇纸压在桌面上。
“看着了看着了,不就是‘雨生汤贻汾’嘛,哎哟哟,这构图,这笔力,我这还是一次这么近距离看到汤贻汾的作品,我说小聂,你这幅画卖不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