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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风含着半口馒头回头一望,正是那个叫米娜的,心中大呼晦气,伸手拉了胡伟一下,就想躲开这个无理取闹的女人。
“亲爱的,快去叫保安来,这两人在这混吃混喝不知多长时间了,赶快把他们撵出去。”
米娜昨晚整整一夜都没睡着,整间女舍里磨牙的打呼噜说梦话的什么样的人都有,好不容易熬到早上起来一看,连眼影都不用画了,直接就是两只完美的黑眼圈。
米娜憋着一肚子没地方撒,正好看见聂风和胡伟了,就想把他俩当做出气筒发泄一番,结果又踢到了铁板上。
“你就不能安静一会吗,这么多人都看着你,你觉得光彩吗?”沈超有些厌恶地向旁边移了移,一副要和米娜划清界限的样子。
“我……亲爱的,我知道错了,你再原谅我最后一次吧,我保证把嘴闭的紧紧的再也不乱说话了。”
米娜一脸委屈的样子嘟着嘴抱着沈超的臂弯不肯撒手,沈超暗叹一声,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好发作,只好暂时先忍着,等下山之后,就和这个尖酸刻薄的女人分手。
胡伟被聂风拉着从饭堂的后面穿了出去,他还在暗自庆幸,幸亏自己眼疾手快抓了两个煮鸡蛋,不然真要饿晕过去了。
“少吃点,你当我没看到啊,等过了传位大典,让大寮的典座给你弄上一桌子佛门菜,让你过个嘴瘾,现在给我忍着点,把鸡蛋给我收起来!”
聂风眼睛多尖啊,早早的就发现了胡伟的动作,等会可是要去大雄宝殿的,让他兜里揣着俩煮鸡蛋跑过去算怎么回事。
“我说风哥,咱们去那么早干嘛,那些宾客不都还在饭堂里吃饭吗,还有好些个都还没起床呢。”
听到胡伟的抱怨声,聂风从怀里掏出一个物件来,“早点去,了结我的一番心愿,这事得要那对儿师徒都在场才行,也就现在这会儿还能遇得上他俩。”
原来聂风手上捧着的,正是他给杜心妮雕琢的那块佛像玉佩。
“怎么,风哥,你还想给这块玉佩开开光啊?咱们彭城德高望重的僧人多的是,为什么非得找这对师徒啊?”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养熙法师的佛学修为我是亲身体验过的,有他为这块玉佩开光,说不定这玉佩都能当做护身符来用了。”
等到他俩寻到大雄宝殿的时候,殿堂里已经摆了两排座椅,有些座椅上已经坐了人。
“风哥,这些都是什么人啊,不全是和尚嘛……。”
“我也不知道,等会问问果光和尚不就行了,我觉得这里应该是给很重要的来宾观礼的。”
聂风的猜测一点都没错,大殿里那两排座椅,不仅坐着佛教界人士,还有佛教协会派来了代表,另外还有省文化厅也会派人前来观礼。
聂风在人群中寻找着,一眼就找到了养熙法师和果光和尚,他俩正在角落里商量着什么,两人都穿着光鲜亮丽的袈裟。
“果然是佛靠金装人靠衣装,你看果光和尚穿这一身也挺威严的,跟变了个人似的,我们过去吧。”
说完聂风就带着胡伟穿过人群向角落里走去,本以为也就几步路的功夫,既然还是让人给拦着了。
一个混在人群里的便衣安保拦住了他俩的去路,“不好意思,这里已经被划作禁区了,观看传位大典的坐席在那边。”
聂风看了看他手指的方向,分明指的是大雄宝殿的门口,这是要让他们出去的节奏。
“养熙大师,果光大师,这里这里……。”
聂风被那人拦着进不去,只得冲着墙角喊了一嗓子,果光和尚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叫自己,这抬头一看正好看到聂风被人拦在外面。
“让他进来吧,还有旁边那个人也放来吧,”聂风有了果光和尚的帮忙,终于摆脱了那个固执的便衣保安,来到那对师徒跟前。
“聂施主,昨晚睡得可好?”养熙法师转过身来笑着问道。
“还行……还行……,”聂风现在有点做贼心虚,不敢去看养熙法师的眼睛,还得撑到大典结束之后单独找他说说那枚唐玉的事。
“聂风,你的位置已经安排好了,就在佛教协会刘秘书长的旁边,不过你这兄弟要委屈他一会了,只能在你身后站着。”
胡伟一听可以留在大殿里观礼,早就千肯万肯,可聂风不答话他怎敢胡乱答应,,只能用盼望的眼神盯着聂风。
“这……不太合适吧,我见留在大殿里的不是宗教界的老前辈就是政府机关的领导干部,我留下来占了个座位是不是有些不妥。”
果光和尚听聂风这么说故作生气的样子,“聂风,你这话说的我可就不爱听了,他们是来参加我的传位大典,如果没有你,我人都没了,也就没今天这事儿了。”
果光和尚见聂风还在犹豫,一把拉住他的胳膊,一顿生拉硬拽把他给按在了大殿内的一个座位上,胡伟屁颠颠地跟了过来站在聂风身后,看了看这位置视野挺好,应该不会错过什么好戏。
如果聂风想要挣脱的话,也不过是运劲一抖的事情,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果光和尚难堪,这事他还做不出来。
他只得尴尬地在座位上坐定,心中不断埋怨冒失的果光和尚,这是把自己架在火炉上烤啊。
果然才坐下没一会,身旁的刘秘书长就和他攀谈起来,“这位小兄弟看上去有点面生啊,不知在哪儿高就啊?”
人家一团和气的问话,聂风也不好不搭理,只好实话实说,自个就是个古玩店小老板而已。
有时候说真话反而别人不相信,总觉得有什么隐匿不提的事情,聂风的相貌被刘秘书长深深印在脑海里,准备回去调查一下聂风到底是什么人。
“亲爱的……你看那,那座位上坐着的是不是那个骗子,身后还站着另外一个,他俩胆子可真大,都混到大雄宝殿里去观礼了,我们都只能在外面远远看着。”
米娜脖子上挂着一个小巧的望远镜,这还是沈超给他准备的,说是观礼,也不是说真的要全程看着究竟,能够参与其中感受下气氛他就知足了。
“哪儿呢,让我看看,”沈超拿过望远镜顺着米娜手指的方向看去,正好看到正在和刘秘书长攀谈的聂风。
“他到底是什么人,连刘秘书长都对他客客气气的,”沈超喃喃自语道。
因为先入为主的关系,米娜一直误导了他对聂风的印象,可他的逻辑思维能力还在,能被请进大雄宝殿有一席位置观礼的人,怎么会是普通人。
寺里的小沙弥拎着个大铁水壶在两排座位间来回穿梭,见谁的茶碗里变空了就飞速过来给续满。
等到聂风面前的茶碗泡过第三浇之后,终于到了一开始预定的吉时,门外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起,传位大典正式拉开了帷幕。
其实整个传位大典还是挺枯燥无味的,就是养熙法师回顾了一下兴化寺的历史,讲述了一下他对果光和尚的期望,然后果光和尚出来承上启下,按照拟好稿子念上一遍罢了。
养熙法师身子弱不能久站,忽然他身子晃了晃,后退了几步扶着桌台才站稳,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由小沙弥扶着先回后院的住处去了。
以前怎么没发现,原来这家伙这么能说,聂风元看了眼还在台上喋喋不休的果光,他现在恨不得赶紧结束,插上翅膀飞到养熙法师跟前看看是怎么回事。
好不容易熬完了大典,聂风飞快的向后院跑去,刚刚他莫名有些心悸,不知道会不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聂风轻轻敲了几下房门,却没人答应,他的鼻子轻轻嗅动了几下,空气里散发着一丝淡淡的血腥味,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赶紧推门进屋查看。
果然他莫名敢到心悸是有原因的,养熙法师正趴在桌上昏迷着,口鼻间还有些许血迹。
“老胡,去叫人,最好把果光喊过来,”聂风一声令下,胡伟立刻向前院跑去。
聂风小心翼翼地将灵眼中的灵气外放,轻轻地刺激着养熙法师的脑部。
“咳咳咳……!”
一阵猛烈的咳嗽声传来,养熙法师醒了过来,伸手一抹自己的鼻下,还残留着血迹,看了看一脸关切表情的聂风,深深的叹了口气。
“该来的还是躲不掉,这一切都是命啊,聂施主,看样子你有什么事要和我说?”
养熙法师掏出一方手帕,起身走到水池边浸湿,将自己口鼻间的血迹擦干净,可是滴落在胸前的那些仍旧那么明显。
聂风灵眼一闪,养熙法师周身气运飘忽不定摇摇欲坠,竟是油尽灯枯之相,以前怎么没看出来。
“大师,我确实有事想告诉您,不过您得先做好心理准备,可不能因为我说这事又晕倒了,那还不如不说。”
在养熙法师疑惑的眼神注视下,聂风从内袋摸出了那块飞天唐玉,啪嗒一声放在了他面前的玻璃桌面上。
“这……这是何物?”
养熙法师有些不太确定,只能粗略判断这是块上了年份的玉器,聂风拿这给自己看是什么意思?
“大师,其实这应该是您的东西,您送给我那本经书里,藏着一张竹纸,我根据竹纸的指示,昨晚在寺里的钟楼上找到的这块玉,据我推测,应该是您师门长辈所为,所以这事您得知道。”
“什么?我的师门长辈藏的?”饶是养熙大师早有准备,还是被这个消息惊地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