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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开怀觉得要彻底消灭猫婆婆很有难度,莫不如再想个封印的法子继续封印她。但究竟是什么法子,还得再想。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符咒之类必不可少。这些日子以来叶开怀已经弹尽粮绝,需要补充新的符咒。
补充新的符咒就必须要原材料,什么黄裱纸,朱砂,鸡血,黑狗血之类。鸡血太好弄,鸡有的是,杀就是了,还能吃鸡肉改善一下生活。黑狗血也好办,可以去杀狗的地方买一些。黄裱纸也很好弄,朱砂去中药店购买就可以。年轻人们分头行动去购买,顺便逛逛街散散心。
凝香一直幽居深山没有逛过街,这回正好顾磊陪着她好好见识见识,他俩自然是一组。面具男谁也不跟,自顾自的回到安宁大伯家去。其实安宁很想过去看看,看看大伯家丢没丢东西。刘士奇这次不能出去,他得跟着叶开怀继续深造。一系列的事情发生之后,他总觉得自己的能力还差得远。剩下胡丽红和柴七妹几乎异口同声,要安宁陪同上街。安宁看看她们左右为难,答应任何一方都怕另一人不高兴,而三人一起去又总觉得很别扭。后来安宁想了个主意,莫不如让她俩一组互相多接触一下,也许能打开互相之间的尴尬。于是他对她俩说道:
“我今天想自己静一静,你们姐俩一起去吧。”
两女自然各自十分扫兴,不过谁也没有提出抗议。谁先提出都会显得没度量,所以片刻之后两女愉快地答应了安宁的提议。
安宁很难得的又落得个清静信马由缰地在镇上闲逛,看到什么他都会过去看看,问问价,但就是不买。每当卖主明明已经给他优惠了,他却PIAPIA地走开。谁说有钱任性没钱认命?没有钱照样可以任性,还可以调皮。但这个讨人嫌的做法实在不提倡推广,之所以安宁逛了半天没挨打是因为他从小就生活在镇子边,大家都早已混得个脸熟。对于安宁今天的任性,脾气不好的最多也就脸一拉,也不会再有其他举动。而脾气好的甚至会笑着自言自语,说上一句“这小子”。
在沉重的现实压力下安宁在尽量放松自己,谁知放着放着连肠胃也放松了,他饿了。这时候已经是过午,也确实要吃点东西。吃什么好呢?这个季节街边烧烤摊最多,安宁选了一家。不过当他找了个空位置后突然又不想吃烧烤,因为他突然想到了肥妞儿和她的烧烤。
“哥们儿,烤点啥?”
“呃,我不……”
他刚想说不吃了,一个看起来年龄和安宁相仿的店员小伙子却以为他不知道点什么,热情地介绍起来。
“咱家可都是正宗的牛羊肉,都是新穿的;咱这的烤鸡架最有特色了,连骨头都酥脆;还有新烀的毛豆花生,给您拼一盘?我给您大点量。还有豆皮串,烤韭菜,烤芸豆,烤茄子,干豆腐卷,还有新上的大腰子,大补啊!生蚝扇贝小龙虾,咱家的可大了……”
这个服务员像说单口相声似的介绍起来就没完,安宁几次想说话都插不上嘴。那就听着吧,他不说完估计心里就不舒服。好容易热情的服务员说完了,一脸期待地看着安宁。
“哥们儿,那你点点啥?”
“我……来碗冷面吧。”
呱嗒!安宁仿佛听见服务员脸撂下来的声音心里一寒,偷眼看去果然刚才还热情似火的服务员脸上挂了千年冰霜。
“就一碗冷面呐?”
“嗯。你再给我来个花生毛豆拼盘吧。”
安宁眼角的膀胱……余光一直没离开服务员的脸,服务员的脸还是零下好几度,比那冰镇的啤酒还要凉上几分。刚才还有些龟缩的腰,这时已经拔得十分挺直。哼,知道你年轻,也知道你直溜儿,可你也不能瞧不起人啊?
“来一组生蚝一组扇贝!”
服务员脸上的冰霜开始融化。
“还有吗哥们儿?”
“烤个鸡架吧!多放辣的。”
服务员脸上的冰已经化成了水。
“鸡翅中来一串,鸡头来一串!”
“哎,好嘞!”
服务员的脸上已经重新燃起丝丝热情的火苗,大有燎原的趋势。安宁觉得挺好玩,敢情这服务员的脸是声控的。
“再给我拌儿个花菜。”
“一个花菜,好的哥们儿!”
安宁又偷偷看去,这服务员的腰好像没有刚才那么挺拔了。
“对了,那个烤羊腿给我来一只!”
服务员的腰在安宁点完这道菜后应声佝偻下来,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而且一脸的热情洋溢。这个是高人啊,刹那间实现了表情的转换。
“哥,还吃啥不?”
现在安宁已经不是那服务员的哥们儿,已经成功晋级为哥。哥就可以了,再点万一再成了叔,成了干爹可就不妙了。安宁拿出副不在乎和意犹未尽的姿态,胸脯一挺。
“哎,先这些吧,我一个人也吃不了多少。”
其实他心里有打算,自己吃点就好,剩下的可以打包带回去。本来是要打电话让其他人一起来改善,一摸口袋发现手机忘了带出来。不过点这么多已经足够让服务员对他当亲哥看待,态度友好的真像亲兄弟。
“是啊,哥,咱出来吃好就行,点太多也浪费。”
服务员见安宁已不再点菜顺水推舟说了句贴心话儿,然后很满意地看了下点菜单,随口又问了一句:
“哥,这大热天不整点啤酒?”
安宁假装犹豫一下。
“不要了,我喝酒就喜欢喝老雪花,劲大。但看你这生意这么火,估计也没有冰镇的了,不喝了。”
老雪花是安宁所在成市的特产,价格不高洒劲儿大口感却十分好,深受这里广大人民群众的喜爱。但相对其他酒类来说,它的利润偏低。所以现在很多饭店是这样套路:你进来没点菜时问有没有冰镇的老雪花儿,那肯定告诉你有!说没有,你就不点菜换别人家了。你一听有,就开始点菜。这时饭店会和你说,先少上几瓶吧,都上来一会儿就不凉了。你一琢磨是这道理,就得答应。等你喝光了再要,对不起,没有凉的了!那怎么办?你就得在炎炎夏日喝常温的。如果非得喝冰镇的,那好,你换品牌吧!如果常温的你也认了,继续喝个没完而且几乎不再点菜,那好,你再要求上酒时常温的也没货,只有其他利润相对大的。安宁明白这套路,所以欲擒故纵。虽然安宁不可能再换地方吃饭,但如果没有他要求的冰镇老雪花儿他可就不喝,一分钱酒钱没得赚。
安宁他“弟”很明白赚钱的道理,将眼珠转了又转最后伏在安宁耳边低声道:
“有!是老板自己镇起来要喝的。我偷偷拿给你,你可千万别声张让别人听到。”
“哎呀,那老板知道你不惨了?我不能害你呀,要不我还是不喝了吧?”
安宁得配合他“弟”,故作惊讶和感激。
“没事哥,你等着,我去去就来。”
“说着服务员一阵风儿似的下去了。”
看着服务员远去的背影安宁无声的笑了出来,其实这服务员起早贪黑挣点辛苦钱也不容易。这时一个看起来四十多岁看起来有些许兜齿儿的女人走了进来。她用眼睛扫了一圈,冲里边喊道:
“这店黄了吗?来客人了也不来招待!”
“哎!来啦!”
安宁他“弟”又旋风一样的小跑着赶了过来,一脸的热情奔放。
“姐,您坐这桌。”
他指了指安宁后边的一张空桌。
“坐这桌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