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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正全力迎架始料未及对方还有这一招儿,距离如此之近再想躲闪已然来不及,“啊”的一声瘫软在地,手脚抖动几下再没了动静。
黑袍之下黑袍人得意一笑,多少人都曾经命丧在他这招之下。他走到女人尸体面前用脚踢了两下。
“再得瑟,你的能耐呢?按理说你已死在我手下一切恩怨就此勾销,但偏偏我是个仔细的人留不得半点后患。”
他手起剑落一道血光顺着女人的脖腔喷射出来,而她的头颅骨碌碌滚到了一边。黑袍人这才收了绿光剑扬长而去。
黑袍人走了,寂静的夜再次恢复寂静。过了片刻,女人头颅慢慢睁开了眼睛,嘴角勾出一丝诡异的微笑……
有了女人的帮助黑袍人追不上安宁四人,他们顺利回到安家。大家汇合后把事情的经过向二老述说一遍,叶子婆婆却对一些细节疑窦重生。黑袍人发现是假货追击合情合理,但为什么第一目标却是安宁?虽然是安宁用假货骗了他,但他若想翻盘只需抓住其中一人就好。对于敌人来说四人中杨洋洋之前并未出现,对他来说实力未明,没有向他出手在情理之中。胡丽红算是比较棘手,没对她出手也说得过去。剩下的两人柴七妹被困许久身体虚弱,实际上要抓或者是杀死她才是最容易的,可对方偏偏挑了安宁。
大家猜测了半天也没个结果,这事只好不了了之。
灵珠还是要寻找,现在明明已经知道木灵珠就在猫婆婆手中,迟早是要拿回来的。要想制服猫婆婆,叶开怀有了个想法。
“宁啊,千丝圣母的事儿你还记得吧?我想你不如去你姥家走一趟,一物降一物,也许你姥家有办法克制于她。”
这个提议刚一说出来安宁立刻双手赞同。不为别的,在他心里一直惦记着自己的母亲,不知她现在情况如何。多少次他都想去姥家看看,只是这事情一件接一件一直也没有倒出时间。
一看安宁要去姥姥家杨洋洋着了急,拉过安宁一顿使眼色。心里说:你可是答应过我的,要反悔?安宁一想之前确实答应了人家,实在不行就陪他走一趟,到那看看尽快回来就是。于是他假借送杨洋洋回家为名要再返回一次市内,当然,除了胡丽红柴七妹这次也跟着。
“要走也不急于一时,先休息个一天两天吧,让柴七妹也恢复恢复。”
叶开怀的提议也很客观,安宁准奏。
第二天一早安家又来了客人,柴二姐并柴六姐。见到姐姐们七妹很悲伤地将自己被绑架的事说了一遍,气得柴氏姐妹咬牙切齿,发誓若是知道凶手定将他碎尸万段为妹妹出气。她们这样一说柴七妹的委屈便得到了发泄心情好了许多,不过忽然又担心起来。
“二姐,你们这次来不是又要带我回去吧?”
柴二姐揽过七妹的手一笑。
“看你说的,二姐希望你自由。我们这次来就是确认你是不是到了这里,你在这里我们也就放心了,一会儿就离开。”
柴七妹这才放了心。姐三个在院子里坐下谈笑风生,安宁他们都是外人所以直到那姐妹二人离开也没过去打扰。
当天无话,次日一早起来的时候柴七妹也恢复得八九不离十。早饭过后四个小年轻辞别了叶开怀夫妇,说是送杨洋洋回家其实是按杨洋洋的指引去了那片荒地。
荒地的路线杨洋洋记得十分清晰,再次寻找并没有费多大力气。顺着高高的荒草往里走,大家果然看到了那所小破屋。杨洋洋搓着手有些紧张,也许真相就是揭开。前后观察一下并未见其他人,围住破屋仔细倾听也没发现里面有任何声响。经过小心确认四个人决定:进屋!
四个人像强盗般踢开门,适应屋里的光线后果见地上有一只筐倒扣在那里。在杨洋洋的带领下,四个人顺着软梯先后下到地下。这次他们是有备而来所以随身携带了照明工具,视线不成问题。开了手电安宁三人看了半晌,最后把疑惑的目光投向杨洋洋。
“你确定你不是做梦或者是光线不好看错了?”
杨洋洋想发毒誓,但现在他们眼前的情况他自己也摸不着头脑。不大的空间里凌乱地堆放着烂白菜破萝卜,哪有什么人头豆秧?更没有什么老大爷。
几个人耷拉着脑袋离开了荒地。他们知道,一定是之前地点暴露老头放弃了这个基地。老头到底是什么人,那用人血喂养符咒加持的豆秧到底是怎么回事,暂时成了一个迷。
下一步安宁得按照原计划去姥姥家,杨洋洋虽然想同行但安宁说什么也没带他。
劝退了杨洋洋,三人向安宁姥姥家进军。
经过半天的倒车换车,天黑的时候安宁终于看见前方二里处姥姥家所在的村子。
“哎哟,糟糕!”
“怎么了?小笨蛋?”
马上就跨进姥姥家了,安宁想起自己两手空空。许久没有来这里,空手而来总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没有一位老人差儿孙买的这点东西给的几百元钱,他们常常会说“来就来,买啥东西?”但实际无论你给他们买的什么他们心里都很温暖,一个小小的不起眼的物件也许都会成为老人们茶余饭后向他们的邻居们老伙伴们炫耀的资本。当然,最最重要的是有时间要多陪陪老人多看看老人。人到老年后越来越依赖儿孙,几天不见其实都想得厉害,他们恨不得所有的后代子孙都能天天出现在他们眼前。
“这样吧,我和七妹去买点东西,你在这里等我们。”
安宁同意,柴七妹胡丽红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施展法术不见了踪影。安宁自己觉得无聊,点起一根烟无聊地吸着。看看熟悉的村子他想起小时候,那时候一到放假自己总会来姥姥家的。后来长大了,离家了,别说是姥姥家,就是自己家回家的次数也越来越少。
“喂,喂,小伙子!”
安宁左右看看好像没看到什么人,是谁在招唤?
“小伙子,我在这里。”
“在哪啊?谁?别闹!”
安宁又看了一圈还是没看到人,甚至以为是儿时姥姥村的伙伴在和他开玩笑。声音的主人大概是因为安宁的视而不见有些无奈,长长叹了一口气。
“唉,世间最悲哀的事情莫过于我就在你眼前而你却看不见。小伙子,看大树这里。”
顺着声音的提醒安宁向身后的一棵大树下看过去,这一看他先是一惊而后就想笑,在他眼前的根本就不是一个人。只见大树下,一只白毛的大黄鼠狼像人一样直立着,一片不知哪里弄来的荷叶被它举在头顶当了遮阳伞。大黄鼠胸脯挺着一脸期待地看着安宁,眼神里掩饰不住的是紧张不安和一种兴奋。
我靠,不会吧?这种事情以前只是听说过,没想到今天居然遇到。果然,那黄鼠狼问安宁道:
“小伙子,你看我像人吗?”
“我看你……”
安宁没有说下去,心里在合计应该怎么回答好一些。看他因犹豫而停顿,黄鼠狼看起来有些紧张。
“看我怎样?”
“我……我看你……看你的眼睛,写着诗句,有时候狂野,有时候神秘……”
听到安宁深情而投入的歌声,黄鼠狼被雷得“咣铛”一声仰面摔倒在地,好一会儿才重新站起来举起荷叶。
“大哥咱别闹,你看我像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