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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飞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丝毫犹豫,眼中所透出的杀气让我胆寒。
当他指指旁边的两个人,让他们把我给抬出去的时候,我瞬间吓的半死,急忙大喊:“真不是我干的!我真没杀王艳啊!屋子里就我们两个人,我干嘛给自己惹一身脏水啊!舅舅!”
我当时真是被王飞的气场和言语给吓的六神无主了,以至于最后关头,没忍住,嘴里竟然还下意识的蹦出一句“舅舅”。
王飞笑了笑说有意思啊,现在了都还记得叫我舅舅,然后他摆摆手,招呼旁边的人先闪开,接着在我面前蹲下来,拍着我的脸,说:
“你以为,我真是为了我姐的事要收拾你吗?”
他看着我冷笑笑,面部的肌肉虽轻微的抖动,但始终会给我一种狰狞感。
我瞬间明白他的用意。
说来说去,他想从我这得到的东西很简单,只有一个,大兵!
之前所谓的,什么给手下出气,给姐姐报仇,以及大老远的跑去海宁接我回来,多憋屈多累的,不过都是借口罢了,对于王飞这种老江湖来说,只有利益才是真的!
但我更慌了,我真的没有大兵的线索啊,当然,我知道我要直接讲实话的话,他肯定不会放过我。
于是我婉转了一下,和声和气的冲他说:“舅舅这样吧,我已经有线索了,要不然您再给我几天时间,我回去之后想尽一切办法,一定把大兵那狗日的给您带回来!”
说完,王飞一个巴掌就拍我脸上,
“操!你他妈当我三岁小孩子,耍我?”
他力气特别大,瞬间就打的我晕头转向的,摸了摸,脸上还有几道明显的血印子。
“真的,大兵真的给我留线索了,七天,五天,要不然三天,我肯定把他带回来!”
我当时趴在地上,就差膝盖伸过来,给他跪下了。
我言辞激烈,情深义重的冲他喊着,当时心里也没想别的,就琢磨着怎么蒙混过去,先脱身再说。
但王飞根本不理我这茬,他说你小子他妈的别糊弄我,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都多,然后就伸出手指头,给了我三条路选择。
“第一,现在告诉我大兵在哪,我去找到他,然后放你走,第二,拖出去剁了喂狗,第三,看你叫我一声舅舅的份上,扔你进黄浦江,是死是活,各安天命!”
我心想二月天进黄浦江,就算全身不绑东西,不被淹死,也肯定要被冰冷刺骨的河水给冻死。
妈蛋。
无论选哪条路我都没好果子吃,就算我真知道大兵在哪,王飞找到之后难道还会放过我?
不过此时我并没有绝望,一边打感情牌,说好话,和王飞拖延时间,一边就四下看看,看看有没有什么趁手的东西,比如茶杯,沙发靠垫之类的东西,等下要真不行了,我就跟他们拼个鱼死网破。
反正这里是二楼,跳下去大不了送条腿。
一开始我还没注意,结果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衬衫男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了,他特别神秘的把王飞给喊到了一边,贴着耳朵不知道嘀咕了些什么。
这是我第三次见到衬衫男,每次见到王飞的时候他都会站在身后,和癞子头一起。
我想他跟癞子头应该一个级别,是王飞的左膀右臂,但没想到王飞竟然会这么听这个“左膀右臂”的话,喊他过去就屁颠屁颠的过去了。
然后完事回来后,看着我的态度明显就不同了,指了指我说你小子可以走了,不过这笔账我可给你记着呢,说完又让旁边那些围着的小弟们都散开,别堵在这了,都该干嘛干嘛去。
然后衬衫男就过来,一把将我扶起来,问我要紧不,还能走路不,我点点头说还成,接着他就领着我往外走。
我实在想不通王飞的态度为啥会发生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竟然连大兵都不要了,这么轻易的就放我走,我寻思这肯定不正常,但也没多耽误,得了便宜就卖乖的跟着衬衫男赶紧往外走。
结果一看到要放我走,这下癞子头不干了,他急的跟什么似的,特别莽撞,吵吵嚷嚷的就大喊着上去问王飞为啥啊,说:“飞哥你没疯吧,怎么能放他走呢,大兵还没抓到呢,而且你瞧我这胸口被他那破弹簧刀给扎的,差点要了命啊!”
没等他说完,王飞一脚就飞过来,正好踹他胸口上了,弄的他绷带上当时就渗出了血,估计是伤口开了。
“妈个巴子的,老子做事还要你教?再废话一句,现在就要了你的命!”王飞对着他怒骂道。
估计王飞把我放走了心里也有气,但不知道为了什么必须得放,最后只好把一腔的怒火全部都撒在了癞子头的身上。
当时癞子头那个气的呀,躺在地上,一边捂着胸口,疼的半死,但是憋着,不敢叫唤,一边就红着脸,瞪着圆滚滚的眼睛,死命的瞪着我,恨不得把我给撕碎了的样子,看的我特别解气,出去的时候我还特地冲他做了个鬼脸。
心说妈的,你小子活该,不服气的干我啊?起来一个试试!
我没敢多嘚瑟,赶紧跟着衬衫男下了楼,他说要开车送我,然后就一路疾驰,最后直接把我给带到了松江。
我不知道这里是开发区,还是城乡结合部,大晚上,空空荡荡的,就中间一条公路,两边都是杂草丛生的空地,只有远处的居民楼里还闪烁着一点灯光。
当时窗户没关,一阵妖风吹进来,顿时把我给吓得不轻。
我抬头看了看月亮,心想尼玛的,月黑风高杀人夜,这家伙不会趁机把我给做了吧?
我没敢惊动他,偷偷的碰了两下车门把手,发现已经被锁死了,只有上面漏了半个窗户,想从那钻出去,根本是不可能。
此时,他突然在路边停了车,一脸冷峻的看着我,然后一边就从上衣内侧的口袋里,不知道要掏什么东西出来。
当时吓得我一个激灵,猛地打了个寒颤,脸刷一下就白了,嘴唇哆嗦的都快说不出话了。
“我说,我说,大兵其实在浦东新场镇26号旁边的……”
我都结巴了,颤抖着就随便编了一个地址给他,想拖延时间,反正浦东也远,先保住命,把他骗过去再说。
其实那地方我也没去过,甚至都不知道有没有26号这个地方,所以有些语无伦次。
他看着我笑了笑,结果最后掏出来的是一个信封,里面装着一沓钱,他递到我手上,问我:“你刚说什么?浦什么东什么镇多少号来着?”
一看到他给我的竟然是钱,红艳艳的百元大钞,数了数差不多几千块,不是枪,更不是想要置我于死地,我这才放宽了心,笑着说:“没,没什么,刚才就当我胡言乱语好了。”
他笑着说:“你放心,我不是那种言而无信的人,说了带你走,绝对不会在背后打黑枪。”
接着,他扔了根烟给我,带我点上,又帮我打开车门,说:“你走吧,顺着公路一直走,别再回上海了,这里比你想象中的复杂,你玩不透的。”
当时我听完就特想问他,你到底是谁啊,为啥要帮我啊,还有你老大王飞为啥那么听你的话呀,说放我走,就真放我走?
但他只是冲我笑了笑,知道我心里有疑问,也没多说,只是扔了句“你以后自然会明白的”。
然后等我下去后,就掉了个头,开车走了。
能活命就是真,我也没多管,把信封扔了,钱拿了,往口袋里一塞,闷着脑袋就往前走。
但走了还没两步,我突然想到了什么,回过头就大喊:
“操!你别急着走啊,起码把我送到车站,这他妈是哪?”
…
我好不容易折腾到了车站,寻思上海反正也没什么牵挂了,空留一身的麻烦,倒还不如回老家算了,赚点钱再去几个小老婆,安安稳稳过下半辈子得了。
不过最后还是想到了我爸,我怕王飞那老狗说话不算数,要真秋后算账了,我老子可折腾不起。
所以我就想要不带他一起走吧,给他打了个电话,没人接,我就跑去他家,结果一进门,妈的,一股浓烈的酒精味混杂着沁人鼻梁的香水味扑面而来。
操,真是狗改不了那玩意儿,我闻着那味道吧有点像香奈儿,又有点迪奥的味道,最后还觉得很可能会是古驰。
不用猜,我这风流老爸不知道又带谁回来睡觉了今天。
但唯一不同的是今天客厅收拾的挺干净的,一个啤酒瓶和剩菜饭盒都没看到。
不在沙发,我跑到卧室一看,发现我爸果然在那呢,趴在床上,一身酒味的呼呼大睡,旁边还躺了一个浓妆艳抹的女的,三十几岁吧应该,看她身材还不错,不过估计生过孩子,肚子上有点妊娠纹,没有赘肉,坦胸露乳的躺在那。
看得我当时深咽了口口水,心说,这尼玛的,起码得是J杯啊!
我一进来,估计是听到动静了,她立马就坐了起来,身上当时就披了个浴巾,一脸紧张的问我是谁啊,然后赶紧把我爸叫醒。
我爸醒了后,迷迷糊糊的看了我一眼,嗯了声,指着我说:“啊,这个啊……这龟孙是我儿子,旁边那是你后妈,就什么佩还是什么雪姨的,我忙,你们先认识一下吧……”
刚说完,倒头就睡,震耳欲聋的呼噜声瞬间响起。
“靠,什么嘛,连人家名字都记不住!你好,叫我佩姨就行!”
她娇柔的轻拍了一下我爸,然后摇晃着两座山峰,就挂了条浴巾,啥也没穿的就过来跟我打招呼。
当时我眼睛死盯着她,差点就把持不住了。
最后给了自己一巴掌,狠掐了一下,这才捂着鼻子说:“你好,佩姨,你穿上件衣服吧,咱,咱们去客厅坐吧。”
她这才冲我嘿嘿一笑,然后穿上件外套跟我去了客厅。
到客厅后,她一边跟我絮絮叨叨的聊天,说她怎么怎么跟我爸认识的,两个人感情怎么怎么好,一边就特别热情的端茶倒水,招待我,还给我削苹果,让我千万别客气啊,要是肚子饿了,想吃啥就跟她说。
俨然就把自己当成了这里的女主人了。
当时我看着她那忙活的样子,虽然还是没忍住的往她前面那俩山峰瞅了瞅,但心里想,操,胸大无脑,还真一点都不见外,看过几天我爸把你给踹了,哭去吧你!
后来我跟她俩人坐沙发上,她越靠我越近,还偷偷的把外套拉链往下扯了扯,跟我说话的时候,甚至有意没意的往我脸上呼热气。
当时我就感觉情况不对,心说这骚女人不会是想勾引我吧。
妈的,吓得我赶紧就站起来,找了个借口说我还有点事儿,得先走了。
但她却拉着我不让走,我急了,往后一用力,不用心就把她给摔在了地上。
她想爬起来,但地上估计有点滑,刚站一半,扑通一声又摔了一跤,然后她摸着膝盖就一脸可怜的看着我,娇喘的说:
“你过来拉我一下嘛,帮帮我,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