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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收拾一下,带上一些必备的东西,我们仨立即出发,目标西华村。
早上八点,面包车缓缓驶入西华村,与东北大部分农村不同的是,这里很富裕,村里基本上都是二层小洋楼。
村中心是一个小广场,可是没什么人,我停好车,找了一家小卖店,随便买了一点东西,和老板攀谈起来。
“大哥,和你打听一个人呗?”
付账的时候,我装作不经意的问道。
“没事,你问!”老板呲牙一笑,看我的眼神有点奇怪。
“您认识赵红军吗?”我没多想,直接问道。
老板仔细打量了我一番,吐出一口烟圈,笑着道:“找代孕的吧?”
我一愣,见老板没别的意思,问道:“您怎么知道?”
“赵红军那小子干啥的我们都知道,他是我们这最大的中介,一般找他,都是为了代孕!”老板一副少见多怪的表情,又吐了一口烟圈。
“那您知道怎么找到他吗?”我松了一口气,没想到这么容易找到了正主,这次貌似没我想象的那么困难。
“知道,知道!”
老板将手里的烟掐掉,领着我来到店外,指着村道,告诉我顺着村道向下走,第三个路口左拐,用不了几步就能看见一家小旅店,那间旅店就是赵红军开的。
“谢谢啊!”
我道了一声谢,对大傻和张茉挥了挥手,按照小卖店主的指点,顺着村道向下走。
一边走,我一边打量着西华村,这个村子虽然看着很富裕,可人气和其他村子一样,基本上看不到什么人。
一栋栋二层小洋楼看着挺多,可大部分的墙体都很脏,有些墙皮已经脱落,露出了下面猩红的砖石,明显年久失修。
村里的气氛也不好,在无头女尸之前,我可能看不出来,可通了天地人鬼四门,我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整个村子弥漫着一股死气。
小卖店主说的那间旅店很好找,是一栋三层的小楼,门口的牌匾上仅仅是简单的写着两个字——旅店。
开门进店,一阵叮叮咚咚的响起,很好听,是两串风铃。
大傻回头看了一眼风铃,撇撇嘴似是想要说什么,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又憋了回去。
前台是一个四十多岁的胖女人,正在那趴着补觉,听到风铃声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的问道:“住店吗?”
我搂着张茉走过去,说道:“住店也找人!”
“找谁?”
胖女人打了一个哈欠,含糊不清的问道。
“找你们老板赵红军!”
我敲了敲柜台,又添了一句,“是小卖店店主介绍我来的!”
胖女人揉了揉眼睛,仔细打量了我们仨一番,说道:“我们老板一般下午来,你们先开房等着吧!”
“可以!”
我点了点头,要了一间三人房。
胖女人低头打开抽屉,摸出来一把钥匙递过来,说道:“押金二百!”
“没有一楼吗,我老婆怀孕了,不想走楼梯!”
拿到钥匙我看了一眼,上面的铭牌是301。
“没有,一楼二楼客满!”
胖女人没犹豫,从前台转出来,在前面给我们带路。
“那行,你们老板来一定要告诉我们一声!”我收起钥匙,对大傻招了招手,跟在胖女人身后。
旅店一共三层,可能是建的时间比较早,楼梯是木质的,走在上面发出一阵咯吱的响声。
特别是那个胖女人,每走一步,木质的楼梯都要向下陷一点,让人怀疑她是否会踩断楼梯板。
楼梯扶手涂的红漆,因为时间的原因,大部分已经脱落,露出下面略带有腐败色的木条。
路过二楼的时候,我探头看了一眼,走廊里没有灯,光线很暗,还有一股腐败的气息传出来,或者说是死气更为恰当。
按照胖女人的说法,一楼二楼客满,可怎么看,也不像是有人住。
相比于二楼,三楼的情况好很多,起码走廊的灯是好的,301是左手第一间,靠着窗户,光线还不错。
“房内没有厕所,厕所是最右边!”
胖女人打开房门,一边走一边说着,顺便帮我们把窗户打开。
交代完,胖女人扭着肥胖的腰身,迅速的离开。
“乐哥,风铃不对!”
胖女人一走,大傻立即关上门,紧张兮兮的说道。
“怎么不对了?”
我很好奇大傻发现了什么,风铃这东西很多旅馆饭店都会挂,我曾经问过,那是得到的答案是化煞招财的。
张茉好似早就知道大傻要说什么,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肚子没吭声。
“那两串风铃是招魂的!”大傻非常肯定的说道。
我把曾经听到的告诉大傻,没想到大傻摇了摇头,说正常旅馆饭店挂的是水晶风铃,确实有招财化煞的作用,可这个旅店挂的是铜风铃,是招魂用的,又叫招魂铃。
“乐哥,以前我见过有人用这种铜制的风铃招魂,那东西很邪的!”大傻有些急切的说道。
经过无头女尸那件事,大傻明显谨慎了很多,这回不说什么老道士给他算过卦,有惊无险之类的了。
“嗯!”
我点了点头,说我们小心点便是,一切都得等下午见到那个赵红军再说。
其实不用大傻说,我已经感觉到了不对,旅店的一楼还好点,我没感觉到什么不对的,但是二楼绝对有问题。
那股腐败的气息现在还萦绕在我的鼻尖,那是死气,而且胖女人所谓的二楼客满根本不对,我是一点人气都没感觉到。
不过小心一点总没错,见到赵红军之前,我不打算下楼,一是昨晚折腾了一宿,又开了这么久的车,很累;二是我有种感觉,下楼过早很可能会出事。
简单吃了点面包,我们仨合衣躺在床上,静静等待着。
张茉和之前一样,又恢复了到了那种冷静的状态,昨天晚上的失态好似根本就没发生过。
下午两点,房间的电话响了,是前台的胖女人,她说老板来了,一会就上来和我们面谈。
张茉咬了咬嘴唇,没出声,只是伸手摸了摸肚子。
过来大约两分钟,走廊里传来了一阵有节奏的咯吱声,然后门被敲响了。
大傻过去开门,进来的人看起来很年轻,看着也就二十多,我记得很清楚,小卖店的老板可是说过,这个旅馆开了十多年,从来没换过老板。
如果这个人是赵红军,他的年龄应该是四十岁左右,可从面相来看,实在是太年轻了。
“你们是走老古的关系找来的?”
一进屋,赵红军就问了起来,看我们的目光有些奇怪,就和那个小卖店老板看我们的目光一样。
“对!”
我点点头,他口中的老古是小卖店的老板。
“来,抽烟抽烟!”
确定我们是老古介绍来的,赵红军顿时热情起来,抽出两根烟递了过来。
我摆摆手,指了指张茉道:“不好意思,老婆怀孕了!”
“哦!”
赵红军收回烟,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大傻,奇怪的问道:“你们能找到我,应该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可你老婆都怀孕了,还找我干什么?”
“不是我,是他!”我指了指大傻。
“这样啊!”
赵红军叹了一口气,说这行现在越来越不好干,查的很紧。
“只要能成功,钱不是问题!”
我赶紧接了一句,同时扫了一眼张茉的肚子,那里还是什么动静都没有。
事情有些不好弄,那个小女孩仅仅留下了一个地名,一个人名,现在地方我找打了,人也找到了,可她一点动静也没有,我根本无从查找。
看赵红军的样子,这些年他没少干这种事,可能他自己都不记得情况了。
我有些发愁,事情不好弄啊。
“那就好办多了!”
听到钱不是问题,赵红军笑了起来,眼睛直冒光。
“我这个兄弟没别的想法,就想要一个儿子,可老婆的肚子不争气,生了三个都是闺女,都是剖腹,医生说再生可能有生命危险,这才想到了这个办法!”
我一边解释着想要代孕的原因,一边看着赵红军的眼睛说道。
“了解,了解!”赵红军笑着点头,一脸的贪财样。
“来之前我也了解了一下你们的规矩,我们就一点要求,不要闺女,只要儿子!”我竖起一根手指说道。
赵红军眼中的笑意更浓了,拍着胸脯说道:“你们放心,只要有钱什么都好办,服务都是一条龙的!我们有人,三个月就可以辨别男女!”
“如果是女孩怎么办?”我直接问道。
“做掉呗!”
赵红军说的很轻松,我的心却提了起来,因为张茉弯下腰,闷哼了一声。
我也在一瞬间明了,那个小女孩是怎么样成为古曼童的,就是那很简单的三个字。
“茉茉?”
我走到张茉身边,轻声问道,手却悄然摸上了她的肚子,这是一个和那个小女孩交流的机会,我想要知道她的真实想法。
张茉抬起头,死死的盯着赵红军,咬了咬牙后没吭声。
“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
让我意外的是,赵红军也在这时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