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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芮韵还是在惯常的时辰醒来,看到还燃着的龙凤喜烛,察觉到自己的一对玉兔还被人牢牢握在手中,她才真的相信自己嫁人了。
想到昨日当中宣读圣旨之后,秦家旁支那些人目光的变换,虽然她也知道势必会被人因往事看低,可是仍旧高兴他们改变了明面上的态度,因为她不希望自己拖累相公。
相公啊,多么美好而又让人娇羞的称谓,想到昨晚初为人妇的种种,再看着身侧呼吸绵长的睡颜,齐芮韵的脸变得如同那龙凤喜烛一般。
入洞房后,齐芮韵和二哥秦永义在喜娘的指导下,进行着专属于二人的仪式。
二哥秦永义拿着秤杆揭盖头,结果看到齐芮韵在凤冠之下的娇媚容颜,直接傻愣愣的站了一盏茶的功夫,才被喜娘唤醒,以进行接下来的仪式。
二人坐在喜床之上,喜娘刚准备把齐芮韵的衣角压在秦永义之下,就被秦永义打断,直接把他的衣角用齐芮韵的衣角压住,还说“希望娘子压我一辈子”,本来不是什么话语,却让齐芮韵听得脸红,像是听了什么不得了的一般。
而后就是“结发”环节,本来为了美观,这一步骤,有时候都是只取新郎新娘各一缕头发打个结即可。可是二哥秦永义却在争得齐芮韵同意后,亲自动手在不影响的位置,各剪下一缕长发。
然后又各分两份,珍而重之的打好两个结,又拿出一对情侣荷包,将发结放入后,交给了齐芮韵,并说“还请娘子费心封口,这是俏俏送的礼物,独一份的夫妻荷包,我要将它一直挂在身上,就像你时时陪着我一般。”
齐芮韵听完,就流下了感动地泪水,看着做工精良的一对荷包,哽咽着答应了秦永义,并承诺自己也会一直带着这个荷包,就像秦永义时时陪着自己一样。
一旁的喜娘也为这对小夫妻的承诺而感动,用手绢压了压眼角之后,不敢耽误时辰,抓紧继续余下的一个环节。
终于将所有程序顺利进行完毕,喜娘拿着丰厚的打赏离开了新房,而秦永义也要暂时离开去招待一下族中长辈。
可是筵席总共才五六桌,还是没坐满的情况,认亲仪式又是明天的事,所以齐芮韵这边刚刚卸下凤冠,二哥秦永义就回来了。
金铃儿见姑爷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姑娘,早就笑得眼睛都变成了一道缝,提醒了姑娘没吃任何东西之后,就带着屋里的婢女退下了,只留下小夫妻二人,目光灼灼地看着彼此。
“咕……”
“噗呲……”
齐芮韵肚子突然一声抗议,二哥秦永义接连而来的笑声,打破了这一时的宁静。
“娘子,咱们先吃些东西吧,不然等下会更饿。”
齐芮韵听完,耳朵就红透了,她当然明白为什么等下会更饿,只是没想到一脸忠厚木讷相的秦永义,竟然会说出这种话。
“妾身伺候相公用饭。”说完,齐芮韵就站在了秦永义身边,准备为他倒酒布菜。
“娘子这是做什么,”秦永义有些不悦,一把将齐芮韵拉着坐在自己身边,然后继续说道,“你是我娶回来疼爱,相伴一生的,若只是找个人帮我倒酒布菜,那何必大费周章,随便哪个小厮或者婢女做不来?”
齐芮韵本以为是自己没有伺候好,却没想到秦永义不高兴是因为自己做错了,赶紧举起手边的酒杯,向秦永义道歉,“是,相公,妾身知道错了,以后再不会这样了。”
夫妻二人愉快的吃过饭,就到了洗澡就寝的环节,秦永义本意干脆二人共浴,反正等下为爱鼓掌的时候,也要坦诚相见,不如提醒熟悉一下彼此。
齐芮韵当然不可能答应了,拿起换洗衣服就冲去了隔间沐浴,生怕晚一步就会被秦永义闯进来似的。
秦永义看到齐芮韵难得慌乱的样子,哈哈大笑,一边等着娇妻沐浴,一边趁着兴头又喝了几杯喜酒。
秦俏俏可是告诉过他,这酒度数极低,多喝一点儿也不会影响今晚的重头戏,而且四弟秦永智还给他了一些助兴的药,保证他和齐芮韵能过一个既性-感又温暖的夜晚。
正想着呢,齐芮韵已经从隔间沐浴完毕了,美人出浴的模样,勾得秦永义只觉得全身血气都往某一处涌去,可是他更在意秦俏俏说过的一段话,一定要将自己洗干净,不然会对齐芮韵有影响,妇科病一部分就是这么引起的。
秦永义走到齐芮韵身边,低沉地说了一句“等我”之后,强压着因为靠近而更加叫嚣的本能,走到了隔间,将自己里里外外洗了个干净。
等他出来,娇妻已经躺好了,就像个蚕茧一般,只留出一颗头,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紧张地望着他。
“娘子,你真美……”说罢,就准备吹熄了蜡烛上炕。
“别……”齐芮韵急切的开口。
“怎么了?”秦永义不明。
“龙凤喜烛不能吹灭,”齐芮韵如蚊子般的声音,“燃烧的时间越长,夫妻感情越长久……”
“哈哈哈,”秦永义高兴极了,“早知道,我就让娘亲准备一对一丈长的。”
“那不就成了一丈红了……”齐芮韵见自己相公犯傻,忍不住笑到。
“小娘子,竟敢取笑为夫,且看为夫怎么收拾你。”说罢,秦永义如同饿虎扑食,覆在了齐芮韵身上,一场因为爱情而衍生的鼓掌,就此拉开序幕。
想到这里,齐芮韵不禁脸又红了,一是为了自己认真从小册子里学到的一些技巧,让二人都很是愉悦,二则是因为她没想到秦永义看似单薄的身躯,竟是那么有力量。
她还记得被紧紧抱着的安全感,被冲撞得起起伏伏的幸福感,还有当攀登高峰带来的刺激感,还有事后秦永义帮着清理时的被珍视感,这些都是她相公给予她的,初为人妇的幸运。
“哎呀,”
“这么早就醒了?”秦永义将娇妻往怀里紧了紧。
“平日里习惯这时醒了。”齐芮韵轻声解释。
“时间还早呢……”秦永义说完,动了动腰身,齐芮韵就僵直了身体,因为她明显感觉到自己相公蓬勃的精神。
“相公……”齐芮韵试图求饶,“等下还要去给公公婆婆敬茶,还要认……”
可惜,秦永义并不打算听娇妻多说,直接以吻封缄,开始了晨间运动,不是都说男人此时最经不得撩拨吗?
为爱鼓掌,此时在初经人事的齐芮韵看来,还真是甜蜜的负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