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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金牙这么往出去一扑,二妞的阴魂顿时不再敲自家的门了,豁然转身,身上的红光一下子暴涨了不知道多少,四周愈发的冷了。
“啊!”那二妞口中发出一声厉啸,就算是我都听出里面的怨毒,直接漂浮在半空中朝张金牙这边飞了过来,手指甲“蹭”的一下子冒出有十多公分长,黑漆漆的,闪烁着金属色泽。
这一下子来的特别快,不过张金牙的动作也不慢,一下子就将沾了黑狗血的墨斗线丢了出去,诡异的是,那墨斗线在被抛出去以后竟然一下子崩成了笔直,就像是鞭子一样,“啪”的一下子就抽在了二妞身上,二妞被抽到的地方顿时冒起了白烟,就像是被烫伤了一样!
不过饶是如此,那二妞也仅仅是身形一顿,紧接着更加凶狠的扑了上来。
“我日,这么凶?”张金牙显然也没料到这一幕,吓得连连退后几步,不过速度哪里有那二妞快?一下子就被撵上了,两只惨白的没有一点人色的手当时就狠狠就超张金牙的胸口抓了上来。
这个时候,张金牙贴在胸口的那条“红龙”竟然自己燃烧了起来,那二妞似乎对这特别忌惮,连忙收回了距离张金牙最多不足二十里面远的手,发出一声尖锐的长啸,当下就要后退。
张金牙一看这个顿时来劲了,从兜里拿出一张与他之前送给我的黄符纸一模一样的纸符,口中大喝一声:“急急如律令!”
而后一抬手“啪”的一下子将符纸贴在了二妞的胸口上。
喀拉!肉眼可见的,那符纸上竟然冒出了一缕电光,紧接着二妞被直接击飞了,浑身上下淡蓝色的电光缭绕,看上去特别痛苦,身体都在不断的扭曲、抽搐!
“你他妈的还愣着干什么呢!”张金牙朝着我这边吼道:“快过去解开公鸡嘴上的红绳啊!!”
我被二妞那凌厉的模样吓得小腿肚子都开始抽筋儿了,早就忘了那大公鸡的事儿了,你也别笑话我怂,那是你没看见这玩意的凶戾模样,看见了保准也得傻逼!
不过好在有了张金牙这一声大吼,我顿时惊醒了过来,和王中敬对视一眼连忙就跑过去开始解那大公鸡嘴巴上的红绳,心里一个劲儿的祈祷张金牙的符纸能多坚持一会儿。
而张金牙在做完这一切之后似乎脱力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看样子八成是不能再玩命了。
这个时候我吓得手都在哆嗦了,那小子也和我情况差不多,吓得浑身都抖个不停,我们两个人解了好久才终于解开了两只大公鸡嘴上的红绳。
“咯咯咯!”红绳一解开,两只大公鸡就跟玩命似得叫了起来,一听这鸡叫声,那二妞的阴魂更加痛苦了,不断发出一声声尖锐的能刺破人耳鼓膜的尖叫。
我和王中敬也不敢多耽误,强忍着心里的害怕又跑过去开始解下一只被藏起来的大公鸡嘴巴上的红绳。
不多时,已经有足足将近八只大公鸡的嘴巴被解开了,鸡鸣响彻四周,而剩下一只大公鸡离我最近,所以我想都没想就朝第九只大公鸡跑了过去,那小子不仗义,一看用不着他了,立马屁颠屁颠的就跑出了老远。
我心中暗骂,不过还是从角落里把第九只大公鸡扯了出来,一看这大公鸡嘴巴上的绳索,顿时傻逼了。
这谁系的啊?你就不能跟前几只一样弄个蝴蝶结什么的吗?非得整个死结,这让我怎么解!!不过我虽然不爽,但也只能认命一般开始解这个死结了,脑门子上的冷汗也是簌簌往下落,挡的我视线有有点模糊了,这才总算解开了一半!
“小心!”这个时候张金牙的声音传了过来,我下意识的抬头一看,当时差点没有吓得坐地上--二妞的阴魂已经摆脱了那雷符,正朝着我这边冲过来,距离我最多只有四五十米!
我当时连呼吸都凝滞了,心说果然我这种八字阳弱的人不能和这帮脏东西打交道,一见面这些脏东西第一个准得找上我!
这时候,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跑,当下我一把丢下那大公鸡掉头撒丫子就准备逃命!
“你跑个屁!!”张金牙一看我跑了,在一边顿时大骂道:“你身上有红龙还有老子给你的掌心雷符还背着一把杀过生的百辟刀,你跑毛线啊跑!!掉过头上啊,老子现在接连施法已经没力气的,王中敬那小子铁定指不上,你不上咱哥仨今晚可就交代了!!!”
我一听这个顿时停下了脚步,刚才跑也是下意识的,张金牙这么一提醒我才想起了我们的处境,哥虽然不是什么地道的人,但卖队友这种事情还是干不出来的,当下从裤兜里掏出了张金牙先前塞给我的“红龙”,看着上面血糊糊的一片也顾不上恶心了,啪的一下子贴在了胸口上,这东西经过张金牙的处理,能轻松贴在活人的身上,威力我刚才也看见了,鬼物近身的时候会自己燃烧起来的,让那些阴秽玩意没法近身,然后我哐啷一下抽出了百辟刀,忍着疼一口咬破舌头,噗了在刀上喷了一口舌尖血,心一横,掉头就往回冲!
二妞似乎挺怕我手里的这把百辟刀的,朝我冲过来的时候速度很明显一慢,不过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再次尖叫着朝我扑了过来,眨眼就到我面前了,我胸口的红龙也一下子燃烧了起来,让二妞情不自禁的退后了一下。
“去你妈的!”小命受到了威胁,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握着百辟刀就朝二妞砍了过去,一下子又把二妞逼得后退了一点。
我顿时受到了鼓舞,抄着刀就准备上去玩命,结果还不等第二刀砍过去呢,就听身后一阵犬吠,一道黑影掠过我直接扑向了那二妞,直接就把二妞给扑倒了,就更发疯似得撕扯着二妞。
是黑子!黑子护主来了,不过它这头獒显然也不是那化成厉鬼的二妞的对手,被二妞那十多公分长的黑指甲抓的浑身是血,但悍不畏死就是不肯松口,仿佛不知道疼痛一样。
我看着心里一疼,知道黑子是怕二妞化成的厉鬼害我才这里玩命,当下提了刀就准备上去救黑子。
“别!”张金牙在一旁连忙喊道:“你这百辟刀太凶,沾了舌尖阳血以后,一刀子下去她可就魂飞魄散了,她也是可怜人,别断了她的轮回,快解开第九只公鸡的嘴巴,困住以后别的交给我就行了!”
我一想到二妞生前的遭遇,心里也是没来由的一软,于是把百辟刀收了起来,俯下身子开始解那第九只公鸡嘴巴上的红线,这红绳上的死结刚刚被我解开了一半,剩下的就好解了,没多大功夫我就解开了。
“咯咯咯!”第九只大公鸡一打鸣,二妞顿时痛苦的尖叫了起来,放下黑子不管了,痛苦的在地上打滚。
看到这一幕,我方才鼓起的勇气一下子消失了,腿一软,一屁股就坐倒在了地上,风一吹顿时打了个哆嗦,这才发现我的衣服都已经被汗水大湿了。
“呜呜……”黑子哀鸣着一瘸一拐跑到了我身边,它身上已经多出了好几个一寸长的口子,都快能看见肉了,浑身是血,过来就扑进了我怀里,不断舔着我下巴,不断拿头拱我的胸口。
看着它这个样子我一阵心疼,鼻子一酸差点哭出来,刚才黑子为了救我悍不畏死的朝厉鬼扑过去那一幕我是看在眼里的,心里的某条神经被触碰了一下,忍不住紧紧抱住了黑子。
“嘎吱!”这时,二妞家的家门忽然打开了,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从里面探出了头,看到自家门口发生的事情,顿时吓得愣住了。
不用说,这个人肯定就是二妞的父亲了!这个人一冒头,刚刚被九只大公鸡困住的二妞身上的红光登时就炽烈了一圈,那双血红的眼睛里满是怨毒,竟然又一次漂浮了起来,朝着那人冲了过去,不过没冲多远就被一股无形的立场给弹了回去,于此同时,九只大公鸡里的一只一下子萎靡了不少,鸣叫声也低了下来。
二妞身上的红光更加炽烈了,彻底发疯了,一次次不断朝那男人冲过去,一次次被弹了回去。
“不好,看见她父亲以后,她身上的怨气在加重,这么下去迟早得冲出九阳困魂阵!”张金牙顿时叫了起来:“小天,去给我揍这个不听话跑出来瞧热闹的傻逼,我不喊停绝对不要停!”
我这个时候本来就因为黑子为了我受伤的事情心疼的不行,一股气憋在胸口快憋炸了,一听张金牙的话,顿时朝那男人冲了过去,那男人这个时候也惊醒了,看我过去了连忙就要关门躲回家去,不过我哪里肯让他得逞?一把扯住他头发就把他拽了出来,撂在地上啪啪两脚就踹在了他脸上,这家伙早就被自己女儿的阴魂给吓傻了,都不知道还手,被我撂在地上打的惨叫连连。
我几乎是把怒气全撒在了这个男人身上,用的力道也是十成十的。要不是这畜生重男轻女虐待二妞,二妞死了以后能憋着怨气咽不下去变成厉鬼吗?
二妞不变厉鬼黑子也就不会受伤了。总之,如果这畜生能稍微对自己的女儿好一点点,事情也不会到现在这个地步!
我不知道自己打了这家伙多少拳,也不知道踢了多少脚,反正地上的男人最后惨叫的声音是越来越小。
“你别打他了。”忽然,一道怯生生的女声在我身后响起,我这才停下了手,扭头一看,只见二妞的阴魂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再冲击九阳困魂阵了,身上的红光淡下去很多,眼里也回复了清明,怨气基本上散的差不多了,甚至似乎已经恢复了,不再是刚才那个一心要索命的厉鬼了,一脸哀伤的看着我:“你不要再打他了,好歹他是我的父亲。”
这个时候我终于明白张金牙为什么让我打这个男人了,这么做能削去二妞身上的怨气,只是我的心里着实不好受,这个女孩儿都这样了还认这个男人当爹,让我莫名的觉得有些酸楚,扭头看了眼被我打的浑身是血的男人,我心里一阵气闷,又狠狠踹了这畜生一脚。
“不要再打他了。”二妞连忙制止我,说道:“我知道你是个好人,谢谢你,但不要再打他了,我不恨他了。”
我长长呼出一口气,终于遏制了心里那股想打人的冲动,冷静下来以后才感觉到了方才被我咬破的舌头上传来阵阵剧痛,一时间不停的倒吸凉气。
这个时候,张金牙已经盘坐在了地上开始不断诵经,末了抬头看了二妞一眼:“你这一生所受委屈方才已经尽数诉出,这一世恩恩怨怨皆归于尘土,去吧!”
他话音一落,二妞身上开始发出刺眼的光,从脚开始,身子一寸寸的化为点点亮光散去。我知道这是二妞被度化,要投入轮回的前兆,猛然想起了我们这一次来见她的目的,当时就喊道:“等等,快告诉我是谁害死了你!”
张金牙听到我的话以后顿时一愣,脸上闪过一丝懊丧,显然他也在后悔没有早问,不过这也正常,刚才我们几个被二妞的阴魂折腾的差点把小命交代在这里,早就把最开始的目的忘得一干二净了,眼下问起的时候,二妞基本上已经到了离去的时候,只留下了两个字就彻底归于虚无。
“胭脂……”这就是二妞投入轮回前跟我们说的最后两个字了。解决完这一切事情,基本上已经是凌晨四点多的时候,东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
二妞的事儿虽然到此告一段落了,但是我们三人却明显情绪不高,相互招呼了一声,我们三个就一瘸一拐的离开了这里,临走之前只是安顿二妞的父亲要好生安葬自己的女儿,要不然再发生什么意外我们可就管不着了,那家伙被我揍了一顿别提多老实了,脑袋点的跟小鸡吃米似得,估计他也会好好料理二妞的身后事,毕竟昨天晚上的事情他也是亲眼所见,差点没给丫吓破胆子,估计他现在也是深信这善恶之报如影随行了,不敢在这上面马虎了。
等回了老村长家里的时候,老村长连忙出门迎了上来,眼睛红彤彤的,估计是一晚上都没有睡觉,看见我们三人身上的埋汰样子显然被吓了一跳,小心翼翼的问张金牙:“张道长,事情有没有眉目?”
张金牙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一说起这个显然也戳到了他难受的地方,忙里忙外的忙活了一晚上,把我们三个人累的够呛,我都已经挂彩了,结果临到末了了疏忽了最大的问题,心情能好才怪!
尤其是二妞最后跟我们说的“胭脂”两个字,更是让我们满脑门子雾水,线索太少,根本想不通那扒人脸皮的东西和胭脂有什么关系!
老村长一看张金牙不说话,顿时脸上露出了一丝惊慌,抓着张金牙的手连忙说道:“张道长啊,请您一定要救救定陶村,答应给您的劳务费一份不会少的。”
看老村长的样子,八成是害怕我们受了今晚的挫折以后掉头就走,不肯给他们解决麻烦了。
其实他这根本就是多心,事情发展到这地步,别说是张金牙了,就算是我都不可能善罢甘休,尤其是耳闻目睹了二妞身上的悲惨遭遇以后,我是打心眼儿里想给这个可怜的女孩儿讨个公道,那个心地善良的女孩儿一辈子勤勤苦苦受尽磨难,结果到最后还是被脏东西给害了性命,这事儿如果弄不出个说法来的话,我都怀疑这老天爷还有没有眼睛了,为什么好人最后就都没有好报?
所以,不等张金牙开口,我就率先宽慰老村长:“爷爷,您别担心,虽然今天晚上没有找到什么线索,但我们也不会就这么放弃的,慢慢调查最后肯定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老村长面色这才好看了一点。张金牙瞅了我一眼,不过倒是没说啥,扭头朝自己的屋子走去,只给我们撂下了一句话:“好了,回屋休息吧,小天你先处理一下你自己和黑子身上的伤势,咱们上午睡觉,下午去那秦红梅的家里查一下,看看秦红梅死之前有没有在自己的屋子里留下什么线索。”
张金牙这么安排我自然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和老村长告了声别,就带着王中敬和黑子回了我俩住的地方。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在去找张金牙的路上李叔给了我一些云南白药和消毒酒精还有一些纱布,这些东西去了余江县以后我一直没用,就丢在书包里面,这一次无意之间我倒是全带来了,回到屋子里以后想起这茬翻了翻背包就找到了这些基础的医疗用品。
我先拿酒精处理了一下昨晚我咬破舌头的伤,撒上云南白药以后,又给黑子处理了一下伤口,好在我们两个身上的伤都不是特别重,这么基础处理一下倒是也没什么问题了,然后就带着黑子睡觉去了,它身上毕竟带着伤,还卧在地上的话我怕它沾了不干净的东西给伤口整的感染发炎了,发生了昨晚的事情以后,黑子在我眼里已经不仅仅是条厉害的獒了,更是我的兄弟和伙伴。
毕竟,在这个浮夸的社会了,除了自己的爹妈以外,还有谁能悍不畏死的救自己?
可惜我妈为了生我早早的去了,我爸前段时间也出事了,我一度以为我再也体会不到那种人间挚情了,现在老天爷把黑子送给了我,大概也算是一种补偿吧?
我心里已经打定主意,哪怕是和张金牙这种吸血鬼打交道,以后我也得把黑子带走,不惜一切代价!
大概是太累了,这一觉我迷迷糊糊的睡了得有七八个小时,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张金牙和王中敬他们都已经起来了,我们三个带着黑子匆匆吃了点东西,然后再老村长的带领下直奔秦红梅的家里去探查线索了。
秦红梅的家是在定陶村的大南头,等我们到了这里以后,几乎一眼就认出了她家位置所在--因为这里只有一处院子跟前荒草丛生,看样子已经荒败了有些日子了。
“就是这里了。”老村长停在这家院子的门口,叹了口气:“那小女娃出事以后,秦家的媳妇就变得疯疯癫癫的,为了给她治病,他丈夫几乎卖光了家里的所有东西,只有这一处宅子不是很值钱,一直没有人买,毕竟死过人的地方,而且那件事情的风波现在还没有过去,实在是没人愿意要这块地,所以这里就一直闲置了下来。”
我和张金牙对视一眼,二话不说就在前面开路,这院子的锁生锈的厉害,因此一脚就直接踹开了,穿过青石小道后,径直进了正面的大屋。
顿时,一股浓郁的霉味儿扑面而来。
事实果然如老村长所说,秦红梅的父亲确实已经将东西变卖光了,客厅里空荡荡的连把椅子都没有,地上落了一层厚厚的灰尘,显然已经有两三个月没有人回过这屋子了。
“这死过人的房子就是晦气!”张金牙在鼻子跟前扇了扇,扭头看了老村长一眼:“秦红梅死的时候在那个房间?”
老村长指了指客厅左侧的一间卧室。我当下过去推了推门,“吱呀”一声,门顿时开了。
卧室里面的情况倒是比客厅好不少,最起码家具什么的都在,虽然因为长时间没有人打扫看起来多多少少有些埋汰,挂在卧室正中间的就是是一幅被放大的艺术照,照片上的女孩儿穿着一身白裙,特别漂亮,就算是在丽人横行的都市里,她也绝对算得上是一号美人胚子了,想来这照片上的女子就是那秦红梅了。
老村长跟在我们后面解释道:“这屋子是秦红梅住过的,她用过的东西村子里没有人敢要,生怕撞邪,而那时候秦家的小子又急着走,所以没有卖掉这里的东西。”
说着,老村长指了指屋子里靠近床的地面,道:“发现那秦家女娃的时候她就躺在这里,已经死去有七八个小时了,警察来的时候,在床上找到了很多头发,检验以后说那头发就是秦家女娃的,警察推断她是被扯着头发拖到地上,然后被害掉的,临死之前曾经有过距离的挣扎,指甲都在水泥地上刮出了好多痕迹,看样子她是在活着的时候被活活割掉脸皮的,可怜呐!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从始至终秦红梅就是没叫出一声,其实哪怕她发出呼救声的话,她未必会死那么惨!”
老村长这么一说,我们才注意到,床边的水泥地上有好几十道好几毫米深的抠痕,看形状应该是指甲抓下的,触目惊心,即便是现在那抠痕里还能看见暗红色的血色,可见秦红梅死的时候到底经历了多么可怕的摧残和折磨!
张金牙这时已经到一边去搜查其他地方了,只有我一个人阵傻愣着不断盯着那地面上的指甲抠痕傻傻的看着。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些指甲的抠痕,我心中涌上一丝莫名的熟悉感,不错,就是熟悉,仿佛那些抠痕凑在一起以后像是一些字一样。
我这个人天生对这些文字比较敏感,虽然这些抠痕看起来纵横缭绕,仿佛是胡乱抓出来的,但是在我看来却隐隐似乎有些章法,越看这种感觉就越浓,放下情不自禁的发出“咦”的一声轻哼。
这一下子却是惊动了张金牙和老村长了。老村长嘀咕道:“这地方市里的警察来来回回过来查看了怕是不下十回了,不过一直没有什么发现,最后也就只能不了了之,莫非你瞅出了什么?”
张金牙也是舔着一张脸凑了过来:“小子,你真看出门道来了。”
我皱着眉头,盯着那地上的划痕,有些不确定的说道:“这些划痕仿佛是几个字,似乎是秦红梅死的时候有意留下的,不过当时她太痛苦了,所以笔画乱了,这才看起来给人一种毫无章法的错觉!”
张金牙顿时来了兴趣,连忙道:“快说说,这地上写的是什么?”
我长长呼出一口气:“应该是--它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