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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囚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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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圆儿以为阿茹被她的话恐吓住,安安静静的在风雪中等候赵谨琳的到来。

    清晨气温极低,寒风潇潇凛冽刺骨。

    不一会,她被冻得眼泪鼻涕横流,手脚冰冷,几乎丧失知觉。

    如此又等了许久,院子里却依旧寂静无声,不见丫鬟阿茹的身影,更不见赵谨琳起床洗漱。

    “臭丫头。”圆儿像是明白了什么,龇牙咧嘴的骂嚷。

    指不定昨晚那死丫头就听到她叫唤,故作不知。

    若因为延误时辰而耽搁正事,表小姐第一个要罚的,便是她。

    “表小姐您快醒醒,出大事了。”圆儿抑制不住恐惧起来,冲着院门拳打脚踢:“如今您的院子被莫名的锁起来,奴婢进不来,可是您也出不来啊,再过一日便是年关,县公府的人将您锁在院子里,也不知意欲何为。”

    “咚咚咚。”剧烈的敲击声不绝于耳。

    赵谨琳原本正睡得香甜,听到屋外喧哗,彻底清醒。

    她猛地坐起来,脾气暴躁道:“吵什么吵,一清早的鬼叫什么。”

    阿茹紧张的凑了过来,讨好道:“表小姐息怒,屋外是圆儿在肆意胡闹,昨晚她彻夜未归,今日一晚便吵着闹着要见表小姐,不知安的什么心。”

    “她要见我?”赵谨琳揉了揉眉心,心气浮躁道:“你去唤她进来。”

    “是。”阿茹急忙应承,尽量扬着绚烂笑容:“表小姐,奴婢已经替您预备好温水洗漱,待您洗漱干净,奴婢再去将早膳端来。”

    赵谨琳斜眼看她,不喜道:“让圆儿过来伺候。”

    “表小姐……”阿茹心有不甘,急不可耐的展现自身好处:“奴婢不知如何服侍才能使表小姐开怀,但奴婢待表小姐的忠心,绝不比圆儿少,奴婢愿意贴身侍奉在您身侧,事事以表小姐为先。”

    “哦?”赵谨琳略做诧异之色,冷笑道:“既然如此衷心,为何却不肯听我吩咐?去将圆儿叫来,令她速速过来伺候。”

    “奴婢这就去。”阿茹脸色灰败的退下。

    一来二去,不过瞬息。

    待阿茹满头大汗的重新回屋子,赵谨琳这才发觉自己的院门被人锁了。

    她冷下脸:“我的院门,谁人敢锁?”

    阿茹急急摇头,猜测道:“莫非是县公府的人,又或者是老夫人下的命令?”

    “那老东西尚不敢明面上给我难堪,再怎么说,我仍是中侍大夫之女,并非他县公府的人,绝不会囚禁我。”赵谨琳沉着冷静的分析。

    当务之急,还是先找圆儿询问清楚。

    她简单梳洗一番,吩咐阿茹替自己更衣梳妆,领着丫鬟亲自去院门口一探究竟。

    出了屋子,远远的就看到院门紧扣。

    隔着朱漆雕花大木门,赵谨琳沉声喊道:“圆儿,你可在?”

    “奴婢在,奴婢在,表小姐,奴婢终于等到您了。”门外,圆儿很是激动,嗓音哽咽道。

    “说,究竟是怎么回事。”赵谨琳心头不耐烦,强忍住脾气,温和道。

    “奴婢也不知晓,您的院门不知被谁人锁起来的。昨日奴婢听您吩咐,一直谨记在心,只是旁晚时分,秦矜小姐突然背着包裹偷偷从后院狗洞溜出了府邸,不知去往何处,奴婢想来告知您,却被锁在门外,叫唤许久也未将您唤醒。”

    “她居然擅自出府?”赵谨琳诧异道,有些不信:“不可能,自秦矜被秦峰送回县公府养着,十几年来,未擅自离开过府邸,谁给她的胆子,一个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居然贸然跑出去,单从她的名节来说,便要毁了。”

    圆儿站在门外,虽看不到她表情,却听出她嗓音里的疑虑,急忙解释:“奴婢也深觉怪异,照理说,秦矜小姐擅自离开已是不妥,深夜出府不知究竟为了何事。当时奴婢亲眼见她爬出狗洞,绝不会出错。”

    院内突然传出一阵清脆的朗笑声,紧接着是赵谨琳得意的声音:“哈哈,如此甚好,甚好。免得我再花费心思算计,秦矜那蠢女人竟给自己挖坑跳下去,好,好得很。她胆敢擅自出府,定然不怕被众人知晓。”

    阿茹看她癫狂的表情,有些惊吓。

    “圆儿,你去告诉二婶母和三婶母一声,昨日她们一直在张罗县公府的新年置备,今日也该得了空,好好管教管教一番侄女,不然,由着她胡闹玷污了县公府几百年清誉,可就不好了。”赵谨琳吩咐道,尾音轻轻上扬,整个人仿佛轻盈的要飞腾起来。

    圆儿肃然领命:“是,谨遵表小姐吩咐。”

    赵谨琳踢了踢鞋边的雪花,站在冰天雪地中竟不觉丝毫寒冷,突然幽幽问:“府外可有夙锦安的消息?”

    “奴婢听闻,自昨日起,御史中丞府便四处搜寻名医替锦安公子治病,只是都无功而返,就连御医去了也束手无策,说锦安二公子命虽保住了,但一身经脉全毁,更无法下地行走,就连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都不如。”圆儿刻意加重语气道。

    越是添油加醋将夙锦安说的病危,越能使主子高兴。

    她还等着主子高兴之余,替兄长请大夫。

    “奴婢还听说,锦安公子日后只能卧榻歇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躺着睡着,或许他根本无法睁开眼睛启唇说话,与死并无太大差别。”圆儿靠近门扉,尽量让声音洪亮。

    果然,屋内的赵谨琳越发开怀,手舞足蹈道:“好,很好,我很满意。圆儿,此次你很是乖巧,你放心,无论你索求的是什么,我都会替你做主,让你心满意足。”

    得到想要的承诺,圆儿喜不自胜:“奴婢谢主子厚爱,奴婢只求兄长能够安然无恙,还愿主子能大发慈悲,替奴婢请大夫医治。”

    “此等小事,我定会竭尽全力。”赵谨琳轻快道,隔着门缝看到圆儿跪地磕头谢恩的画面,接着道:“你速速去将秦矜逃出府的事感知二婶母三婶母,此事完成后,我会修书一封回中侍大夫府,让父亲派人好好照顾你兄长。”

    圆儿喜极而涕,泪眼婆娑的谢恩:“奴婢定会办的妥妥当当。只是,表小姐,如今您的院门被封,可要奴婢先去询问清楚事情来龙去脉?”

    赵谨琳皱眉,畅快肆意之感顿减,略露不喜之色:“你只管照我吩咐的去做。至于院门的事,意欲囚禁我的人,自会派人来知会一声,我等着便是。”

    “是,奴婢告退。”圆儿拎得清事情轻重缓急,点头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