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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上午还是晴天朗日,而到了下午乌云却聚集了起来了起来,天空在几分钟里黑了下去。跟着一声暴雷,成千上万吨水向着大地坠落,像是天空里的水库开了闸门。
白金汉宫飘扬的英国的米字旗在这狂风暴雨中急颤,几乎整个伦敦都不见天日,原本平静的泰晤士河也变得波涛汹涌。
塔桥之上,一只野兽咆哮着。
“呜……”宇文殇嘴里叼着唐刀的刀柄,发出意义不明的呜呜声,猩红色竖瞳看起来凶残无比。他全身都被冰冷的雨水浸湿,被划破的地方鲜血和雨水交织在一起变作殷红的颜色。
现在的能见度真的差到了极点,五十米外就白茫茫的一片看不清楚,雨点密集得好像在空中就彼此撞得粉碎,落地都是纷纷的水沫。天空漆黑如墨,偶尔有电光笔直地砸向地面。
宛如完全靠着本能行动的野兽一样,宇文殇的直觉告诉他,敌人就在他前方笔直的100米处。
“咔嚓!!!”如同一把利刃一样,一道霹雳撕裂了黑色天空。
“嗡——!”低鸣声。
细微,渺小,很容易被雨声掩盖,但还是被宇文殇捕捉到了。
紧接着是迅捷的一道金色的斩击,将雨水构成的天然幕布被斩开,金色与黑白倒映在宇文殇猩红的瞳孔中。
“咣!”金色的高速分子震动刃劈开了空气与雨水和宇文殇嘴中的唐刀碰撞在一起。
洛勒莱的右手中握着的“圣剑”发出低低的声响,、啪啪的散发出细细的火花。她抖了抖肩,一脸嫌恶的说道,“瞧瞧你现在的样子,连一直丧家犬都不如。”
宇文殇瞳孔一缩,挡开洛勒莱,自己也后退了几步。
松口落下的唐刀刚刚好落到他的成爪形的左手中。
“无论什么样都好……”宇文殇开口了,“能打败你的……一切手,段我都会用……”虽然有些模糊不清,但大致意思还是清楚的。
“劲头很足嘛……你真的能办到吗?”洛勒莱反问道。
嗡,发出震动的声响,她将手中的黄金之剑的尖端略微朝下,摆出中段架势。
而宇文殇原本有些扭曲灼热的是也突然变成了正常清晰了起来,敏感的直觉和驱动身体的直觉亦以能感觉得到速度消失着。
兽化亢奋结束了?!
突如其来的疼痛令他无法思考,那是高速分子震动刃触碰到皮肤的感觉。哪怕是刺入了不到0.0001毫米,但那如同烧着了一样……不,应该说是掉入岩浆一样痛感令宇文殇将首选动作由格挡变做了后退。
刚才那是刺。
故意摆出瞬间拔刀制敌的居合道姿势误导宇文殇,在看准破绽的一瞬间剑柄一转朝着宇文殇的右肩刺了过去。
宇文殇捂住血流不止的右肩又后退了好几步。
“刚刚的劲头跑到哪去了?”洛勒莱撇了撇嘴,“每个细胞都被搅碎消减的感觉怎么样啊?”
宇文殇甩了甩头,双手持着唐刀,盯住洛勒莱,精神紧绷了起来。
他咬紧牙,右脚猛地蹬地向后方跳去。拔出刀刃,黑银色的寒芒在空中划出一条红色的轨迹。
两步,三步,向后跳去,望着再次保持距离的宇文殇。
洛勒莱就像舔舐着刀刃一样,嘴角再次活动起来。
“你这样还能撑多久呢?紧绷的那根弦就快要断了吧……”说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黑暗的雨幕之中。
宇文殇不敢贸然跟去,因为他并不知道前面会有什么攻击等着他。
下一击会在正面,斜右,斜左……
亦或是后面?!
黑色的布条在宇文殇的后方大幅度扬起,笔直冲了过来。洛勒莱的右手以很快的速度运动,黄金剑在空中描绘出无数个残影。这个至今为止宇文殇都没有见到过的连续刺击。
尽管宇文殇很快的反应过来,但在这高速的八连击之下唐刀的招架已经不起作用,脚也无法在桥面上进行侧移的他的全身,一次又一次的被震动的黄金剑扎入。
烧灼的疼痛瞬间游走在全身上,宇文殇咬紧牙关,只能不断加快手上的唐刀的舞动速度。
他的心跳速已经上升到160bpm了。额头渗出汗珠,表情似乎也变得痛苦起来。嘴巴微微张开,呼吸变得慌乱。
“呦呦呦……这样可不行啊!”洛勒莱手中的黄金剑就好像是她身体的一部分一样收放自如,就算只用刺击,将剑威力最大的斩击封印起来也还是能占尽上风。
好强。
速度,平衡,以及时机。全部都很完美。即便是世界顶尖的剑术家,应该也没有将刺击练就得如此纯青的剑士存在。
宇文殇能想到的就只有:这家伙大概曾经几千次——几万次的重复这一个动作吧。她的神经回路,已被黄金剑的反复使出的刺击给深深地打下了烙印吧。
怎么办?!半吊子的佯攻大概是不会起作用的,贸然进攻只会露出破绽自取灭亡。
在不断的挡击中,宇文殇逐渐感觉到吃力了起来,身上的伤口和疼痛一次次的被加深,冰冷的雨水滴到灼热的伤口上的时候只会感觉到更深的疼痛。
“噌!”这次不再是刺击,而是重重的一剑荡开了宇文殇的唐刀。
完了,无论怎样都不可能挡住接下来的刺击的!
但几秒过去了,宇文殇依旧完好的站在那里。神经有一次的比大脑先行动,以同样的刺击挡开了洛勒莱的黄金剑。
这种诡异的回击让洛勒莱都楞了一下。
肌肉记忆能做出如此完美的回击就只能证明宇文殇曾经面对过这种刺击。
什么时候,到底什么时候!
宇文殇想努力想起来曾经自己面对过的种种剑技,但没有一个是和现在自己所面对的如同狂风暴雨一样的刺击一样凌厉的。
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
自己那段黑暗、模糊、甚至是缺失的以及,根据父亲留下的日记,自己——或者说是宇文伤在教导院的那段黑暗的时光。
自己必须记起来!
——与此同时。
高塔顶端。
梦依可抱着依旧昏迷的七璐,紧贴在塔尖的十字交叉的白色钢梁上。
旁边还有着像鬼一样的白色白色雕塑。
如果她现在实在观光的话一定会好好欣赏,但很可惜她现在并不是。
赶快离开!赶快离开!赶快离开!
梦依可让自己极力保持镇定,屏住了呼吸,但心跳却不听话的越跳越快。
而她的正下面就是大约3分钟前走进来的顾熠涵,由于他的脸背对着梦依可,所以她看不见他的表情。
又过了近一分钟,顾熠涵终于要离去了一样,朝着门口走去。
梦依可小小的松了一口气,可就在顾熠涵一只脚他在门槛上的时候,他的嘴角诡异的勾了勾。不好的预感直击梦依可的心头。
顾熠涵的头以一个奇特的角度直接转向了上方,直视着梦依可的双眼,“捉迷藏玩够了吧……”
“嘣!”顾熠涵高高跃起,布满鳞甲的拳头直接砸在了钢筋上,整个塔顶几乎都震动了起来。
梦依可反应还算是很快,她清楚的知道现在自己只能带着七璐逃走。不带犹豫的抱着七璐跳了下来,顾不上脚上的疼痛,迅速的夺门而出。
“呣……有趣!”顾熠涵的鳞甲延伸至了版面脸颊,眼睛变成了淡黄色。
顺着塔内的古朴的木质扶手,螺旋形的楼梯一直向下延伸。梦依可此时别无选择只能慌乱的向下跑去,还背着七璐。
“跑吧,跑吧……这让我很期待你被抓到时候的表情啊。”顾熠涵望着下面的楼梯,狞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