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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如沁听了皇太后一席话,心中狠狠一揪,面色一厉,抬眸望着皇太后道:“皇祖母放心。沁儿知道该怎么做了。”
诸君之位,她一定要拿到。
顾卿云给她的耻辱,废她的武功,这笔帐,她一定要顾卿云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彼时,她并不知晓,她的宠夫钟秋亮,已经魂归九天。
若是知晓此事,定当气的吐血。
东院
顾如沁屏退所有人,独自一人进了房间,便见此前昏迷的慧光此刻正盘坐在床榻上,试图以内力克制体内的媚毒。
然而,却起不到半丝的作用,已经吃力的从床榻上起身,欲要离开,看到顾如沁一身红色纱衣披在身上,香肩半裸,曼妙的身姿若隐若现,如同妖精一般进了房间。
他眼前轰地一下,烧起一把火,熬得他浑身的骨头都痛了起来,分身更是肿痛不久,急欲释放。
他纵是再笨,再不经人事女色,这非自然的本性驱使,也让他明白自己被下了药,接下来可能什么发生什么。
他方半神智拉回一点,大脑还很是浑浊,已经没了思考的时间,第一感觉,就是离开这里,离开皇太后的宫殿。
眼下,皇上还在病床上,这后宫除了一个人敢和皇太后斗,便再无他人。
想到此处,慧光汇聚全身的力气,纵窗子跃窗而出,急急逃离。
顾如沁快要走到慧光面前,哪料到慧光竟然还有力气跃窗逃跑,那媚药的份量下的极足,普通人根本受不了,这慧光能忍到如今,还有神智委实让她吃惊。
吃惊也是一瞬间,她立刻出了房间,朝慧光逃离的身影追去,“慧光大师,你这是要去哪里?”
慧光浑身湿透了,媚药在体内的发作,让他浑身无力方才那一逃,已经拼了全力,眼下,竟使不出轻功,腹部的燥动越发的强烈,眼前也越来越模糊,只靠着咬着舌尖的刺痛,来保持最后一分的清醒,朝院外跑去。
顾如沁见慧光朝院外跑去,眼底闪过一丝阴厉:“正宗,把他抓回来。”
她此话一落,一个黑影人立刻从暗处出现,朝慧光追飞而去。
只消几个起跃,便已来到慧光的面前,挡住慧光的去路。
慧光的脸色红的快要滴血,呼吸急促,再之奋力逃跑,上气不接下气,极力的稳住身子,克制住自己的异常,双手合十,闭上双眼,没有回头,“阿弥陀佛。贫僧乃是出家人,早入空门,六根干净,五蕴皆空。望二公主未铸成大错前回头是岸。”
顾如沁走到他身边,听他此言,娇媚一笑:“慧光大师说什么?本宫怎么听不懂?”
慧光闭上双眼,并不睁眼看她,就地盘坐,诵念经文:“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顾如沁见他竟盘坐在地上打坐念经,面色有点难看,他倒不担心他体内的媚毒,拖下去会因他念经散掉,而是怕时间拖下去,会出现变数。
她在慧光的面前蹲了下来,伸出芊芊玉指,触碰到慧光汗珠如雨的脸庞,撩拨似的朝他的下巴滑去:“万物皆有情,何况是人,大师何苦难为自己……”
慧光身子一颤,下巴紧绷着,对顾如沁的话和挑拨全然忽视,继续诵念经文:故知般若波罗蜜多,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无上咒,是无等等咒,能除一切苦,真实不虚……
顾如沁见他无动于衷,手指从他的紧绷滴着汗珠的下巴下滑,来到他的胸口,隔着湿淋淋的衣服在他的胸口画着圈圈,他就不相信,这个年轻气旺的慧光中了媚药,还能忍得了。
然而,她委实是太小看慧光了。
慧光忍耐力非同小可,若是换成常人,中了这媚药,早就失了神智,被媚药的吞了理智,本能的做了不该做的事情。
可慧光到底是灵性极高的僧人,硬是撑到现在,以心经来净化那股与他抗横的邪火。
顾如沁见他无休止的念经,并不搭理自己,心下极是不堪,凭她的姿色,竟也有人不为所动。
她抽回自己的手,站起身子,睨着慧光道:“慧光大师为父皇祈福,本宫怎能藐视大师慈悲之心,让大师露天席地在此诵经。正宗,带大师进房间。”
慧光誓死抵抗,一张嘴,哇的一声,一口血从嘴里吐了出来。
顾如沁见他吐血,仍在抵抗,眸色微沉,“慧光大师,情,乃是人之本性。你又何需压抑自己。你年纪轻轻,模样又俊俏不凡,前途不可限量,何需要把大好的时间,锦绣前程就此锁在那本佛经之中?何况,你如今的身体,佛渡不了你,只有本宫能够渡得了你此时的痛苦。”
一个隐藏在院子外的黑影见状,立刻悄无声音离开。
东宫
公主殿外,一阵清风掠入殿内,原本闭眸休息的男人,豁然睁开勾人的凤眸,看了一眼沉睡在怀中的小女子,拉过被子替她盖好,轻轻的从床榻前坐了起来。
“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语气森冷,周身自带一股子肃杀之气与令人不敢直视的戾气:“不是让你,盯着太液宫,怎么回来了。”
跪在地上的黑衣人闻声,心尖一颤,头俯的更底了:“回少主的话,属下有要事禀报。”
庄耀宇眸色一冽,抬眼瞧了眼跪在底下的人,“说。”
黑衣人将他在太液宫所见所闻,娓娓向自家主子道来,未了道:“属下觉得,此事不利于长公主,所以才来禀报。”
庄耀宇听闻,神色一怔:“当真。”
黑衣人忙不迭的点头:“回少主的话,属下亲眼看见,千真万确。虽然距离相隔甚远,没有听清楚他们的对话。但慧光大师却吐了血,想来是中了毒。可属下反复思量,以慧光大师的身份,太液宫该不会下毒害死他。这其中定有阴谋。”
庄耀宇眉皱几不可见的皱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深思,挥了下衣袍:“嗯,下去继续盯着。”
“是。”黑衣人应声离去。
庄耀宇整理了下宽大的衣袖,转身看向躺在床上的小女子,眼中的冷冽与肃杀,转瞬逝去,他轻轻的俯下身子,解开小女子的穴道。
穴道一解,顾卿云悠悠转醒,掀开眼皮,便看见一张妖冶魅骨的脸庞,慵懒的眸子微微一眯,勾唇笑道:“耀宇,你怎么会在这里?”
庄耀宇低压下巴,在她娇嫩的红唇上浅浅的落下一吻,凝望着她问:“睡的可还好?”
顾卿云回了回神,搂住庄耀宇的脖子,抬眼环视了一眼四周,发现这是自己的寝殿,不由一怔:“我以为,还是在父皇那里。何时回来了。”
庄耀宇道:“是素和渊把你抱回来的。”
顾卿云扭了扭脖子,眼底闪过一丝幽怨:“那家伙定是又点了我的睡穴。”
否则,她断然知晓,她是何时回的东宫。
庄耀宇勾唇一笑,搂着她的腰肢,将她从床榻抱了起来,跨坐到自己的双腿上,看着她道:“无论你现在有没有睡醒。都有一件事情,必需要你去解决。”
顾卿云听言,打了一个哈欠,看着他道:“什么事情这般严重?可是赌注的事情出了状况?”
她把这件事情,交给耀宇负责,她想这种事情耀宇应该处理得了,“莫非,是父皇的高热,还没有退下?”
她一个激灵,困意全然醒了。
庄耀宇知道她担心隋帝的病情,忙道:“不关赌注一事。皇上也没事了。是慧光大师的事。”
“慧光大师?”顾卿云一听不关她的事,又松下了心,事不关已的道:“那个和尚的事情,关我什么事?皇太后对他甚是客气,也信任他。自然不会动他,这宫里想也没有人敢轻易动相国寺的人。”
庄耀宇眯着潋滟风华的凤眸,笑的祸国殃民:“云儿,千万莫要小看相国寺的存在,相国寺在九州大陆受千万子民跪拜,连各国的皇帝祭天祈福都会去相国寺。那慧光是相国寺主持的弟子,也是最出色的弟子。他来到隋国,是代表相国寺而来,他一句话能够颠覆一个国家。”
顾卿云惊愕的瞪大双眼:“他有这么厉害?”
庄耀宇正色道:“厉害的不是他。而是他背后的相国寺。”
顾卿云晓得他这个意思,只是,不晓得,他为何这般,难不成,那慧光和尚与皇太后有什么勾结不成?
“你的意思是,那个和尚和太液宫有不可告人的关系?”顾卿云惊讶的问。
庄耀宇道:“如果,我们再晚一步去,便有这个可能。”
顾卿云神色一冽,“怎么回事?”
庄耀宇道:“皇太后和二公主暗中给慧光大师下了药。如今,皇太后将两人安排在太液宫的东院。我们现在去,许还能来得及。”
“特么的,好一个阴狠的老太婆,连一个遁入空门的和尚都不放过。”顾卿云一时没忍住,爆了粗,从庄耀宇的身上跳了下来,穿上外套,拉着他便走:“走,此时不去,更待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