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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这一切都只是幻觉,那么接下来发生的事宇文婧奴就只能将它们归到梦里面去了。
第二天清早推门进来的小翠和绿柳看着忽然变空的屋子有些奇怪,互看一眼,眼神里一致挂满了问号。
当然宇文婧奴是不会告诉她们屋子里靠窗的那张桌子和椅子已经碎成了渣正被她藏在床底下......
凌天出轨乱搞的事现在对宇文婧奴来说都已经不是事了,因为在她心里,那人已经被她拒在了门外,现在的最大的问题是孩子。
因为当时全身疼的太厉害,孩子就那么从宇文婧奴肚子里提前出来了,匆匆看的那么一眼也没看清长啥样,只知道是个带把的。依稀记得她拼着最后一点力气将他放到床上去,确定了他无恙就彻底晕了过去。
现在孩子被夏氏抱到了沐雪莹那养,这算不算他们在给了她一枪后又在她的心窝子捅了一刀,怎么样才能把孩子要回来呢?宇文婧奴很清楚她在这个家的地位,更知道她先前流血流泪的事在夏氏眼里,博不到同情不说,只会令她更不喜欢。
所以一早起来用过早饭,宇文婧奴就窝在屋子里抠着头皮思考先从哪下手才能要回孩子,正无计可施时就听到小翠进来说五小姐让她过去一趟。
她回来了!五小姐,也就是宇文婧奴的小姑子!凌天一母同胞的亲妹妹凌芷瑶,一个有着小姐脾气的千金小姐。
虽然公主病不致命,不过宇文婧奴还是认为这病得治,不然殃及无辜。
只是宇文婧奴在凌府一直以来恪守本份,不仅诠释了一个受气媳妇的卑躬屈膝,还扮演着一个贤惠妻子的光辉形象,更同时做着小姑子的精神垃圾筒。
而在宇文婧奴日复一日的不懈努力下,她很不容易的和凌芷瑶这个有着公主病而且小姐脾气很不一般的姑娘建立了良好的姑嫂关系,虽然那前提是她是凌府的好儿媳。
现在凌芷瑶传唤,宇文婧奴连上茅房的功夫都省了就屁颠屁颠直奔了过去,当然不是她真有那么贱,喜欢当人狗腿什么的。
若不是宇文婧奴在这个时代无亲无故无后台一穷二白的出身,又本着家和万事兴的原则,提倡家庭和睦共处的同时还巴望着凌芷瑶趁着高兴的时候能帮她在夏氏那多说几句好话,她哪能腆着脸伺候到现在。
何况宇文婧奴现在这状况,还真不适合跟人翻脸,不然生的儿子都不知道该喊谁做娘了。
当了凌芷瑶那么久的精神垃圾筒,现在总该是她作供献的时候了吧?
宇文婧奴才跨进凌芷瑶的屋门,就感觉身子一热,被她扑上来抱了个满怀,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呢,就听到她哭的稀哩哗啦的声音。
好吧,虽然公主病也是病,但得公主病的女人终究还只是女人,她也有女人脆弱的一面。
“怎么啦!怎么一回来就哭上了”,宇文婧奴拍了拍凌芷瑶的背,出声安慰道,每一个女人都是水做的,但愿今天的水别把她淹了,不然她的儿子等谁去解救?
一阵吸鼻涕水和嚎啕大哭之后,宇文婧奴有些犹豫要不要利用凌芷瑶了。没错!她又心软了,毕竟孩子的事是她和凌天及夏氏之间的事,怀里的姑娘是无辜的。何况能培养成现在这样的姑嫂关系,她所费的心思和付出的心血不是一点一嘀,她有些舍不得这得来不易的融洽,哪怕她在凌芷瑶心里也许真的只是个倾诉情感的精神垃圾筒。
凌芷瑶哭了一会,估计悲伤宣泄的差不多了,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松开了宇文婧奴,捻了丝巾擦去脸上的眼泪和鼻水,一瞬间又恢复到了她大小姐的千金风范。对着宇文婧奴勉强一笑,这才说道:“又让嫂嫂见笑了,我心里实在难过,也只有在你面前才敢这么放肆的哭出来。”
“哭泣是女人特有的权利,没有人会笑话你”,只是宇文婧奴就不哭,至少不在人前哭,不过对眼前的凌芷瑶就另当别论了,在宇文婧奴眼里,凌芷瑶哭起来的时候才更像个女人,平时的她太过一丝不苟和拘谨了,在这方面,她像绝了她的母亲夏氏。
“哭过是舒服多了”,凌芷瑶是个冷艳的女人,看上去有点高傲,就像宇文婧奴眼里的她一样,在她的心里可能住着一个高贵的公主,所以看人的时候都有种俯视众生的姿态,当然也可能是她们的身高差距有点大。
宇文婧奴就属于娇小柔弱型,看上去风一吹就能倒的模样,凌芷瑶却相反,立体的五官,高挑丰韵的身材,要是放现代去,那绝对是当模特的料,所以宇文婧奴往她跟前一站,若想和她好好说话,不昂首挺胸根本无法对上人家的眼睛。
不论气势,就是在身高上,宇文婧奴在这个家里就不占优势。
“难得出去一趟,该高兴才是,”宇文婧奴这回主动将自己放到了垃圾筒的位置,她现在忽然觉得,也许帮她一把更好。
一说到这个,凌芷瑶刚止住的泪流又有了开闸的趋势,忍了一会才哽咽的说道:“我在想,我是不是得死心了,也许他根本就讨厌我”。
这个他,是凌芷瑶爱慕的一个男人,名字叫冷元勋。
其人就像他的姓一样,宇文婧奴也曾远远的看到过他两回,常年穿着套暗紫长褂,看上去冷冰冰的,完全不能理解凌芷瑶喜欢他哪点,至少在宇文婧奴眼里,他就像个没有感情的石头一样,看到只有想敲他的冲动,哪还能为他付出这么多感情和眼泪。
而且那人的名声也不是一般的差,冷酷无情血腥就是他的代名词,根本不是居家过日子的良配人选,难道真的是情人眼里出稀屎......
不过想是这么想,现在看姑娘把人喜欢到这种程度,宇文婧奴总不能往人家的一片痴情上泼冷水,何况人还在哭,不由的劝道:“他性格就是如此,对谁应该都一样”,听明白了吧,她在他面前也不会特殊。
当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的时候,往往只会朝好的一面去想,就算真面对有不好的,也只会找着各种理由去宽慰自己。同一句话,说出的人和听的人,就很容易产生很大的偏差,就像现在,凌芷瑶听了却理解道:“你意思是他只是不善表达?也许他是喜欢我的。”